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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女人

夜幕再一次降临,对于已经好久没有安心歇息的安桥水月来说,此刻,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一处容身之地。

世界渐黑的时候,不料,不远处竟有灯火。有灯火的地方,就有人,安桥心中暗想道。

水月依然昏迷,安桥抱着水月朝着灯火地方走去。

这似乎是一间客栈。因为,在房子门前走着几个大字,边境客栈。

这间房子很大,跟安桥之前见过的房子不一样,是砖石堆砌而成的。在安桥看起来似乎更结实。安桥第一次所理解的外面的世界便是这样,绿洲城里的房子都是草木,外面世界的房子是砖石。

砰砰砰,安桥在黑暗之中敲着大门。

久久没有人开门,安桥暗想,难道这是一间没有人的房子。于是,安桥再一次敲了敲,房子的大门,比之前更用力了。

这之后,门开了。

出现在安桥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第一次见面,这个女人便是臭骂了安桥一顿。

“这么大力,干嘛?”女人破骂的嗓子,道,“这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安桥第一次见了这女人,极为不适应。安桥暗想道,原来城外的人是这样一番样子。

“途路遥远,经过此地,无奈天又黑了。”安桥道,“我想问,我可否,在这里歇息一个晚上。”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住店嘛。一个晚上,五两银子。”女人,道。

“这么贵。你这是敲诈啊。”安桥,道。

“你爱住不住。”女人,道。

“住。”安桥,勉强答应。

安桥跟着女人走了进去。安桥在水月的口袋中,掏出五两银子付了一个晚上的房钱。好在出门时,水月带了些银两。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明天再出发,总算是走出了绝缘之地。之后的日子,可以安心生活了。此刻安桥这样暗想。

又一天光明,太阳像往常一般升起。安桥一晚没睡,因为要照料昏睡过去的水月。

好在,水月阳光洒进房间里面来,水月也醒了。水月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在床沿看见了安桥。水月见了这番情景,她知道他们已经从绝缘地带逃脱出来了。但,水月还是问道:“这里是哪里?”

安桥欣慰道:“你终于醒了,这里是新世界。我们从绝缘地带走出来了。”

安桥扶着水月坐起身来,朝着窗外指过去,道:“你看,那是绝缘地带。”

“这样看,好美啊。”水月道。

“恩。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安桥道。

此刻,楼下传来声音。“你们两个家伙,下来吃点东西。”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安桥扶着水月走下楼去,见到了女人。那女人正坐在桌子上,吃东西。

女人见安桥水月,大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一点过来?”

安桥水月在桌前坐下。安桥道:“没想到,老板娘,还给我们做早餐吃。”

“你以为,我真白赚你们钱啊。”老板娘道。

安桥看着对面的女人,很是漂亮。那女人,面目粉黛,身着蕾丝长裙。女人的脸,微微有点发胖,但五官匀称,一番花容月貌,只是脾气也实在有点暴躁了一点。昨天晚上,安桥没有太注意这女人的面容,今天见了心中有些诧异。一方面,灯光实在太暗,女人的面容看不太清;另一方面,一直赶路也实在太疲惫,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只想找地方歇息。

不知女人是何来头,安桥心中暗中思索。

“我在这世界上活了一百二十年了。这么多年来,这我第二次,见到有人从那地方出来的。原来,这神秘沙漠的另外一边,还真有人。”女人说道,“看来,那女人说的也并非是假话。”

“什么,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百二十年。”安桥诧异道,“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一百二十岁?”

“小伙子,不要惊讶。”女人,道,“这算不了什么。”

这倒是勾起了水月的好奇。水月,好奇道,“哇塞,婆婆是有什么保养的秘诀吗?居然能够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

“也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内功心法。”女人道。

“可以传授给我吗?”水月,道,“小女子,愿意拜婆婆为师。”

“这倒不是不可。”女人,道,“要能够有我这样的保养,除了要我的内功心法之外,还要有一颗长命丸保证气血。不然,修此心法,你会折寿的。修此心法之后,你活不过几年。”

“那,小女子想问,在哪里可以获得长命丸。”水月请教道。

“长命丸,是我夫君,炼丹炼化出来的。”女人,道,“我与我夫君,长期分离,我们分开已经将近一百年的时间了。”

“为何,会分开一百年。”水月,问道,“难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隔阂吗?”

水月本来只对保持容颜感兴趣,这女人的感情史又勾起了水月的兴趣。

安桥对这倒是不感兴趣,只顾吃粥。他在心中思索,接下来要何去何从。安桥很快想起,暗巫婆婆说过的话,要去一个所谓的焰火山,寻找一个人。于是,安桥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去寻找这样一个人。可是,思忖许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人道:“我的夫君除了是一个炼丹师之外,还是一名冒险家。因为这样,我们便可以,一路上寻找不同的药材,以至炼出不同功效的药丸。”

女人开始讲述起了,关于这一切的往事。水月倒是博有兴致地听着。安桥却不在意,他只顾吃粥。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对于安桥来说,他最想知道的,便是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这之外的事情,他不想了解。

女人讲述道:

“大概是一百年前,我们来到这个地方。

“如果我们要继续前往,便是要经过这片沙漠。这片沙漠很奇怪,白天,烈日高温,晚上,电闪雷鸣。后来我听说,这个地方叫做绝缘之地。传言说,是地界的边缘。但,没有能够活着进去,也不见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所以,事实上,也没有人真正搞清楚,这是一块怎样的土地。昨天,我见你们从沙漠之中走出来,我想,之前那个女人跟我说的话,竟然是不假的。

“我的夫君是一个爱冒险的男人,当我们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他的决定便是继续向前行走,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片沙漠。但,我的决定是不要向前。我想,我们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为什么非要去一个明知九死一生的地方。或许,那我的夫君所说的,冒险。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我所希望的便是安稳。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好好活在,在一切度过美丽的时光。

“我们的意见在这里开始变得不合。后来,我们开始闹别扭。虽然是这样,但,我夫君也并未只身前往。我们在这个地方滞留了很久。以至,后来,我们在这里盖了这样一间房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我们的对峙的状况。那人自称,她是从绝缘之地出来的。这极大吸引了我夫君的好奇。我当然,不信。”

那女人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沉默着看着门外一望无际的沙漠。

水月更是好奇,道:“后来,你们怎么样子了?”

“后来,后来那女人离开了。我的夫君上山修炼去了。可是,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也并未结束。”女人道。

这其中的跳跃太大了,水月有点接受不过来。水月道:“婆婆,您说的,我到没怎么听明白。”

安桥听出了一二,便对水月,道:“水月,既然婆婆不愿说,你也倒是别问了。”

安桥此刻,不再吃粥,虽然只是个半饱。女人口中提到一件事情,倒是吸引了安桥的注意,让他有几分好奇。

安桥,对女人道:“婆婆,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问问?”

“既然有话,不妨就讲出来。何必如此矜持。”女人道。此间,女人刚刚还是弱弱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我想问,你的夫君是否在一座叫做焰火山的山上。”安桥问道。

“正是。”女人有点惊讶,道:“小伙子,你如何所知?”

“你们的故事,我也是听别人的口中所听说的。”安桥道。

“这么多年来,我倒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曾经的那些事情。”女人暗自道,“莫非,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个女人口中传出来的。”

安桥,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口中提到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婆婆,暗巫婆婆。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暗巫婆婆所经历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些事情,安桥在心中暗想。但,此时此刻,最好是不要节外生枝。

于是,安桥假装不认识,暗巫婆婆。安桥问道:“不知道,如何找到你的夫君。”

“你们找他干嘛?”女人疑惑道。

“我想问他一些事情。”安桥道。

“所问何事?”女人道。

安桥不想撒谎,便道:“我想问他,关于我的身世。我从一些人那里知道,你的夫君,法力无边,能从别人的眼中看见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你都知道。我和我夫君,隐匿于世间。关于我夫君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莫非,你们又是那女人口中得知的。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人道。

“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我从小便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是想搞清楚我的身世罢了。”安桥道。

“但,我要告诉你。那个老头,是不会轻易见你的。”女人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如何能够找到他。其他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安桥道。

“好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活在这些恩恩怨怨当中,我也累了。我不妨就告诉你。那个老头就在,这件房子背后的那片山峦上的一座最高的山峰。那座山,便是焰火山。”女人道。

安桥听了这番话,起身就要出发。水月的粥还没吃完,便道:“安桥,别急嘛。我们都走出绝缘地带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安桥道,“水月,前面凶险,你倒不如留在这个地方。我自身前往。”其实,安桥是这样一番想法:女人在身边,就是个累赘。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水月独自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环境,黯然失色。水月的想法很简单,不论凶险,只希望跟一个熟悉的人在一起。

安桥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沉默着看着水月。

老女人似乎看出了安桥的想法,道:“水月啊,前面确实凶险,你不如留在这个地方。我也好教你些内功心法,虽然这些内功心法不能像我一样。但对于年轻的你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

水月听见了女人说要教给她心法,心中便是一阵兴奋。但想起,要跟安桥分开,水月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不要担心,安桥很快就会回来的。”老女人强调道。

这样,安桥才可以支开水月一个人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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