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曦看着天后有些癫狂的笑容，微微皱起了眉头，向身后的人问道：“慕九，你说这个疯女人是做什么来的？”
慕九笑了一下：“我看她是想杀了你来的，不过刚才试了一下你的身手，发觉杀了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我，她现在嘛……可能是想吓唬吓唬你。”
于是两个人都静静看着天后在那里癫狂的大笑，等她笑完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一般，倏地收敛了脸上的癫狂笑容，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架势来。
若是凤灼曦一开始便见到她这副样子，倒是有可能被她骗上一骗，可是看过刚才那副样子之后，天后这个装腔作势的模样只能让人心里暗暗发笑了。
“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是我逼死的？”天后缓缓道，目光里闪过一道非常得意的神色。
凤灼曦反感的看着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虽然她心里并没有把慕容云衣当做她的母亲，但毕竟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确实是慕容云衣生下来的，而且当初为了保护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确实是丧命了。
凤灼曦不能把慕容云衣当做不相干的人，所以这时候看见天后眼中闪过的那道得意的神色，她的心里便有些隐隐的动怒了。
“你知道，那个贱人是为了保住你的一条命，才自愿去死的吗？”天后仍然自得的说着。
“却有耳闻。”凤灼曦的语气淡的出奇，听不出丝毫情绪来。
天后很有兴趣的盯着凤灼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听过？那你看见我，有什么感觉没有？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为你的母亲报仇？”
凤灼曦道：“我看见你，只觉得可怜。”
天后先是一愣，接着就见她的脸上卷过狂怒：“你说什么？”
凤灼曦缓缓道：“最想杀你的人又不是我，我看着你，只觉得你可怜罢了。你便是争了一辈子，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至少慕容云衣，我母亲去世了以后，还有很多人在想念她，在记挂她。可是你呢？若是你现在死在这里，你觉得这六界之中会有几个人还记得你的存在？所以我很可怜你。你这样的人，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慕九听了这段话，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他轻轻把嘴巴凑到凤灼曦耳朵上，小声道：“你这张嘴真是可以气死人，句句话都刺得那个天后恨不得杀了你。你这是嫌她的怨怒不够多？”
凤灼曦笑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可惜这世上的人，没几个喜欢听实话。”
慕九又是一笑：“谁说没有？我就喜欢你的实话。”
天后原本就气得肺都快要炸了，这时候听见慕九跟凤灼曦的小声对话，更是连脸都变成了大红色，脱口便骂道：“你这贱种！”
凤灼曦头也没抬：“我是贱种的话，我爹……也就是你的夫君岂不就是贱人了？既然是个贱人，你还这样中意他，你说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