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87100000074

第74章

琉璃虽受过磨难,然而脾性未挫,出行必定煊赫风光。她当然不会踏足长干里市井嘈杂之地。闻言只道,“差人去问过。”

如意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琉璃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又道,“前阵子有人去你府上闹事,你知道了吧。”

如意道,“嗯。”

琉璃道,“事后外头就传出些不堪的流言来。没头没尾的,我听了恼火,便想去找你洗洗耳朵罢了。”又道,“你也别太不上心了。要知道谗言三及,慈母投杼。再没由头的话,传得人多了,也就跟真有其事似的了。”

如意一懵,很快便明白传出的是什么流言——那人既然能怂恿五代光去闹事,当然就不会任由这件事消弭,必定会想办法当众揭穿如意的身世的。琉璃和如意自幼就不和睦,外人八成觉着在她面前说如意的坏话,她必定爱听、爱信。

而琉璃偏要在这会儿去见她,当然是在故意打那些人的脸,也是在替如意弥谤。

如意心知雅意。可是讽刺的是,这一次那些不善的流言说的都是真相。

她便只道,“嗯……谢谢。”却既不问是什么流言,也无片言辩解。

这人就是太透彻了,不管多么别扭的心思她都看得明白。偏她自己的心思四平八稳,她不说,你就半点都猜不着。然而猜不着的就只你一个,旁的人不论萧怀朔还是徐仪,甚至是维摩,都心照不宣。就仿佛他们自有一套暗语,偏只把你排除在外一般——琉璃自幼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一点。

不过,在徐州和东吴时同徐仪往来多了,琉璃倒是明白了些事——徐仪在这一点上和是如意一样一样的,他们两个分明就是人以类聚。像她这样的才是正常人。

琉璃便只无奈道,“随便你。”又道,“换好衣服就快出去吧,我也去看看玉华姊妹。”

如意换好衣裳,又洗了洗脸,确信看不出泪痕了,才回徐思那边去。琉璃则直接去后院儿探视玉华姊妹。

不管心里准备得如何周全,再看见徐思时,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徐思便握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又抬手给她拭泪,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在阿娘跟前撒娇啊。”

如意道,“……她们说您前几日就觉着不大舒服,我却一点都不知情,可见是我平日里来的少了。我心里很懊悔。”

徐思道,“你若天天守在我身边,我还要担心你是不是无所事事呢。这样就很好。”又将她双手都合在掌中,道,“手冷得跟冰似的,外面还在下雨吗?我听你说话声也重,是不是也着凉了?”说着便倾身过来,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责怪道,“……这孩子,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了?”便让人去煎汤药来。

如意便一样样答道,“外头已经不下雨了,就是天冷了。是略着了些凉,已经吃过药了。我身子健壮,这会儿反而觉得比平日更敏捷轻松些。”

徐思便笑着抵了抵她的额头,道,“你从小就是这种体质,刚开始发烧时精神得跟猴子似的,过一会儿难受了就开始犯困,怎么叫都不肯醒。偏还格外黏人,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不让人走。一会儿说阿娘我好难受啊,一会儿又要人抱着你睡……”

如意辩解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阿娘还拿来臊人。”

“不光小时候,八九岁上还这样呢。”徐思不由笑起来,那笑声随即消散,化作沉沉的静寂。好一会儿她才又道,“……是啊,八九岁可不就是小时候吗。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总觉着才过去没多久。”又轻笑道,“从你出生之后,日子好像忽然就变快了似的。”

如意的心便揪起来,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

徐思也略缓了一阵子,才问道,“……庄七娘的女儿找到了吗?”

如意早已做好了决定,可此刻开口,依旧觉得艰难,“……还没有,我已经不想再找了。”

徐思顿了一顿。如意似是瞧见她眼圈有些发红,可随即徐思便抬手捧了她的脸,替她擦拭眼泪,如意不由就闭了眼睛。

徐思便缓缓道,“找不到便别找了吧。虽说是她生的孩子,可她一日都没养过,哪里还真算是她的孩子?”如意只觉得泪水止不住上涌,那一声“嗯”含在喉咙里,翻滚不出。徐思又道,“……你待她略好一些便是了。”

如意才终于应道,“……嗯。”

徐思又说,“快去洗把脸吧。你昨日没怎么睡过吧?看眼圈青的。一会儿就在阿娘这里歇一歇。”

如意便握了她的手,道,“可我发烧了,一会儿再黏人,阿娘可不要嫌弃我。”

徐思道,“不嫌弃,哪有嫌弃自己女儿的……”她便拿帕子令如意擤去鼻涕,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抱了抱她,才道,“去吧,一会儿回来后可不许再哭了。阿娘见不得你哭。”

如意洗漱回来,徐思这里已命人熬好了姜丝瘦肉粥。

如意吃了一碗,服侍徐思睡下,便在隔间的床上略补了补觉。

一觉醒来,未时已过。

她听见外头有说话声,便要起身。

殿里侍女便解释道,“是陛下来了。太后娘娘说,您才发了汗,小心别受了风。让您不必出去,且在屋里歇着。”

如意听是萧怀朔来了,心中怅然若失。

萧怀朔在外头立了足有一刻钟,徐思依旧没让他进屋。

如意歇得也不安稳,到底还是更衣起身,去见徐思。

徐思面色已比晌午时好了许多,已能起身。正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的抄写佛经。身影挺拔又萧索。

如意便上前替她研磨朱砂墨。徐思添的水少,那墨研出来滞重艰涩,她下笔亦不顺滑。写几个字便要停一停。

如意便道,“我来替您抄吧。”

徐思想了想,便道,“我抄一份,你也抄一份——你等过几日病好了再抄,太医说你积疲、积郁,这几日要好好歇着。”

如意应道,“是。”顿了顿,又道,“……是不是二郎来了?”

徐思停了笔,失神片刻,却不能释然,道,“你别替他求情,我现在不想见他。他愿意在外头站着就让他站着吧。”如意忍了一会儿,想再问问。徐思便在她眉心点了一点,叹道,“别问了……我有些累,扶我回床上歇歇吧。”

萧怀朔没能扛过徐思。

待侍女送补汤进来时,如意再问起来,萧怀朔就已经离开了。

徐思亦不理会,然而如意多少能看出来,徐思为此隐隐松了一口气。她怒火未消,如意不敢问她究竟为什么生气。只说些旁的事逗趣,且服侍着她将补药喝下去。

如意打算留下来侍疾,正想寻个空隙向霁雪叮嘱下府上和庄七娘那边的事,徐思忽然便说,“你府上事繁,先回去安排好了再过来吧。”想了想,又补充,“我猜你来的急,恐怕丢下了不少事。我刚巧也要歇一歇。”

如意不知该说什么好,便道,“……那我去去就回,您要记得给我留门啊。”

徐思被她逗笑,道,“那你可要早些回来了。”

如意离开之后,徐思才唤人进来,道,“让皇帝过来见我。”

如意从徐思殿里出来,一路心事重重。

过一道宫门,马车忽然停下。外头传来交涉声,片刻后,侍卫上前通禀,“是天子的使者——天子请您留步说话。”

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

如意默然下了马车,令使者在前头带路。

绕过一道游廊,便是一处古树参天、山石生苔的幽静庭院。萧怀朔便在院中亭台上等着。如意踏着石阶绕上亭子,便觉幽寒的水汽扑面而来,她不由便拢了拢衣裳。

这里本是盛夏避暑之处,当此白露凝霜的深秋,只令人觉得寂冷难居。想来萧怀朔从徐思那里出来,便一直等在此处,他身上衣衫已有些水色湿重。他却仿佛没觉出阴寒,闻声回头后,见如意容色憔悴,眸光里才有一时波动。先道,“下去说吧。”

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适合暴露在阳光下。

有些事一旦戳破,就再不可能如过去那般亲密无间的相处了。

两人从亭子里出来,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至少如意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萧怀朔才好。

打从心底里,这个人是她的弟弟,她大概一辈子都改不了这种认知。可是他既然一手促成她去查明真相……只怕他并不情愿当她的弟弟。

还是萧怀朔先开口,“阿娘还好吗?”

如意便道,“还好。吃过药已歇下了。”提到徐思,姐弟二人之间尴尬疏离的气氛不觉缓解下来,如意便又问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惹得阿娘这么生气?”

萧怀朔似是讶异她何以这么问,又似乎有所预料。自嘲的笑了笑,道,“……阿娘真是偏心啊。”

如意正不解他为何有此感叹,萧怀朔便又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是为了你的身世,阿娘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如意同他对视着,那一瞬间她有无数话想质问萧怀朔,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心中万千思绪缠杂如麻,眼中泪水怔怔的滚落下来。到后来终于能说出话,却只是凭心中一股不平的执念,“……为什么要告诉阿娘,你难道不明白……”

突然得知真相时,她也曾有那么一瞬间怨恨萧怀朔为什么没有将真相彻底埋葬,而非要引着她查出来不可——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软弱动摇罢了。她知道萧怀朔没有做错。这是她必须亲自去面对、去做出取舍的事,没有任何人应该替她去承担或免去这份痛苦。从她决定寻找庄七娘的孩子时,她就已在冥冥之中选择了这个结果。

可是徐思不一样。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死在她曾爱过的男人手上,而她无知无觉的陪伴了他十几年。她所能从这件事里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如意所遭遇的尚不及她的万一,已痛苦至此。徐思又该如何?

她不明白,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萧怀朔究竟为什么要让徐思知道。

萧怀朔却道,“这就要问你了。”

“我?”

萧怀朔道,“这些事该让什么人知道,不该让什么人知道,你心里没底吗?你若这么不想让阿娘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用阿娘给你的那些人去查。”

如意几乎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指控——消息是先从她这里走漏出来的。

她恍惚了片刻,才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也是她的错。不管庄七娘还是徐思,都为她的疏忽而遭受痛苦。她总是这么顾此失彼,为什么就不能冷静一些,把事情处置得更周全、更滴水不漏些。

她哑口无言,只是转身想回徐思身旁——她还在想,为什么徐思要撵她回去一趟,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明明什么什么都知道,可明白如意决定隐瞒她后,她便装作一无所知。

如意以为无人能帮自己承担这份痛苦,可原来徐思已经替她分担了——偏偏是本该最痛苦的那个人,不声不响的替她分担了。

萧怀朔大概也知道自己说的重了,见如意怔怔的立在哪里,便又道,“前几日你魂不守舍,阿娘知道你在追查一些事,便遣人去问……”

如意转身便要离开,萧怀朔忙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如意道,“回阿娘身边。”她想,至少先回去陪徐思将那卷佛经抄完。

萧怀朔想了想,声音稍缓,“你现在回去做什么?且过一阵子,等阿娘缓过来再慢慢的同她说吧。”

如意终于停住了脚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周详的向萧怀朔解释,“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不要说,这件事先……”

萧怀朔的目光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冷下来,他似是在嘲讽,“……装作没发生吗?”

如意只平静的点头,道,“是。”

萧怀朔道,“你也不打算让阿娘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如意不没作答,萧怀朔自己先笑起来。虽是笑着的,可长睫之下那双黑眸子里却尽是失望和嘲讽,“你们就非要这么曲折的去粉饰太平?”

如意道,“……说破和不说破是不一样的。”

萧怀朔道,“是啊……”有那么一瞬间,他眼睛里似乎有孤单和悲哀流过。但如意尚未来得及捕捉,他便垂眸道,“我明白了。”他便叮咛,“你好好陪伴阿娘,这几日就先不要回长干里了吧。”

如意点头,他却依旧没放开如意的胳膊。

年幼和年长,知道与不知道,对肢体接触的感受是不同的。

如意去推他的手腕,他胳膊下意识的一颤。如意一愣,道,“你的手腕……”

萧怀朔抚了袖口遮住,眼睛里不由蒙了一层水光,片刻后才道,“……阿娘一时气急,拿砚台打了一下。我没敢躲。”又说,“……你既审了那牙子,该知道阿娘为什么生气。”

——那牙子招供,是东宫的人让他将消息透漏给如意,以引着如意去追查真相。

如意明白,便不再多问。只垂首行礼,便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出了春草亭,霁雪正等在外头。见如意失魂落魄的出来,也不敢多问什么,只默然跟在她身旁。

在日头底下立了一会儿,如意才回过神来,便将舵里的事和庄七娘嘱托给霁雪,说自己这几日且不回去了。

霁雪一一应下。随即目光一扫,见近处无人,才又道,“已经有第五让的消息了。”

如意却已不大在意了,只平淡的问道,“在哪里?”

霁雪道,“这个还不清楚——但人是东宫给抓去的。”

如意愣了片刻,想,这个结果倒并不很让人惊讶……毕竟五代光闹到公主府去了,萧怀朔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放任他在外面胡闹。既抓了人,此刻应该已经知道是谁怂恿他去闹事的了吧。

这件事至此,也该告一段落了。

回北殿的路上,她没有再乘坐马车。而是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

待回到徐思殿里时,萧怀朔已经在徐思跟前听训。

他果然什么都没说。

徐思亦没有留他用晚饭,只是忽然提起他的婚事来,道,“虽说不着急,可朝臣催促得厉害,不妨也先考量着人选。”

萧怀朔抬头看了如意一眼,复又垂下眸子。片刻落针可闻的静默后,道,“但凭阿娘做主。”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秘密还没被揭穿时的模样。

如意便住在徐思殿里。与其说是留下来侍疾,不如说是留下来修养——徐思很快便恢复如初,反倒是她身体沉重,接连静养了几日,才略觉着精力恢复了些。

这几日徐思便专心的抄写佛经,持斋茹素。原本她打算另外给如意开伙,但如意说要陪她一道吃斋,她便没坚持。

同类推荐
  • 夜芙蓉

    夜芙蓉

    仿佛前世的某个片断,繁华落尽。他们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相逢,流连在香风树影里。忘了时间,忘了离开,忘了痛梦,直直逼入眼中的,是两个人的地老天荒。这短短的几步是一条不想渡过的河,她在此岸,他在彼岸,他看到她的泪水,她看到他的微笑,恍然间,这,便是一生。叶芙蓉以一百块大洋被卖进金家当儿媳妇,进洞房才发现丈夫是个傻子,好在和傻子过一辈子也比进窑子当妓女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白天她是金家的儿媳妇,晚上却是驻军总司令的玩具,回到家还要面对公公的淫爪,而这一切,都由一人在幕后操控……忍受还是逃离?在血与火的乱世里,逃离就是炼狱,而她却如有神佑般安然无恙,死里逃生。神佑其实是人佑,神秘少主悄然出现……
  • 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外语系女生施莐与被保研的理工高材生薛问枢相识于毕业季,站在青春尾巴上的两人修炼成恋人,却敌不过现实无奈分离。三年后,他带着满城风雨归来。
  • 还欠你五十二

    还欠你五十二

    江初大概是欠债欠的时间太长,以至于现世报来的太早又太巧。她不过是一时脑抽多管了个闲事,谁能想竟又被灾星缠上?不就是欠了他五十二块钱吗?至于那么小气吗?“陆珩衍,五十二块还你,以后什么都不欠你了。”男人用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小初难道不知道欠我的钱是要收利息的吗?连本带利,我要你。”此后,帝都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八岁孩童都过起了被陆家二少花样喂狗粮的生活。“陆珩衍,我这些被子抱不动。”男人不语,几秒后,江初裹在被子里被一起抱了起来。“陆珩衍,我想学滑板。”男人不语,几秒后,江初满意地成为了某男手把手教的学生。“陆陆,我想喝奶茶。”“好,给你做。”
  • 全世界都知道我暗恋她

    全世界都知道我暗恋她

    沈梓遇长达十年的暗恋终于修成正果,知情人都觉得来自不易,顾时今因为家庭变故原因性格冷淡,在外人看来这对情侣的天平完全不平衡,单向付出太多,却没有人知道顾时今对沈梓遇的偏爱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某次大课间活动结束后,沈梓遇和顾时今在足球场散步直到人群散出,不料遇上了教导主任,两人并没有避讳,教导主任已经对面前两个双学霸情侣采取了放弃态度,为了“小小”的打击报复一下,沈梓遇同学被教导主任抓去批改试卷和去图书馆整理书籍。某·厚脸皮·主任收获了一枚冷眼。教导主任问她:“怎么?心疼啊?”为了应对接下来的一场考试,沈梓遇已经熬了几天夜了。她毫不犹豫道:“是。”教导主任摇头叹笑:“还以为那个傻小子小尾巴似的天天跟在你身后,总会是他喜欢你多一些,但看不出来,你的喜欢并不比他少,也好,年轻真好啊。”大概率,教导主任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喜欢赋予他们太过简单,爱就刚刚好。暗恋从来不是单向的,所有的故事,都会不期而遇,不期而至,岁月太漫长,也值得我们等待。
  • 暗影神谕

    暗影神谕

    「女扮男装」 暗影神谕——世界第一个多联盟组织它的出现,见证了两个人的恋情……谁能相信,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竟让原本是职场竞争对手的两人走到了一起。这个消息让世界很是惊讶:两大BOSS是基佬?有一天,寒洛公开恢复了女生身份,世界再次震惊:what?!现在,一个月的点点滴滴就此开启……
热门推荐
  • 风华趁今朝之长生迷梦

    风华趁今朝之长生迷梦

    展靖谙:爹爹说,靖谙,就是尽毕生全力,护王土之境,佑众生百姓,平安稳定。这样好的名字,我绝不辜负。秦永珏: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出生帝王家,更是做不得主。可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活得随心所欲了?你我苦,百姓更苦。赵遇铮:这世上,需要有人为侠义流血,也需要有人为侠义活着,哪怕苟且偷生。将甚:百年之后,我们无异于世间一捧昏色尘土,纷纷洒洒,毫无知觉,或埋葬山川,或沉迹瀚海,消逝无踪……但侠义不会。架空,女主武侠风,主角是四个妹子。女一男一cp,女三男一友情。兄弟情、姐妹情、友情、爱情、亲情各种感情都有,门派众多,少年少女、恩怨情仇多不胜数,偏江湖群像。
  • 向内行走

    向内行走

    民国时期云南地区一个世代以茶为业的世家,个人情感在政治急流的裹挟中,发生着天翻地复的变化。颠覆了对以往宿命的执着,历史的画卷上收藏了多少故事,文字把她们变成浪花一朵奔入长河。
  • 我家系统会作妖

    我家系统会作妖

    蓝溪一分钱没花买了一个衣柜回家,谁知那个衣柜竟然是一个换装系统,天天让蓝溪穿它的那些奇装异服上天入地的四处作妖……
  • 名门夫人以婚试爱

    名门夫人以婚试爱

    她,前世亲眼见证男友背叛,遭遇车祸而死,一朝重生,由平民女子变身富家千金。未婚夫陆少辛,豪门子弟,帅气多金,却对她始终冰冷、厌恶至极。父辈定下的婚约,爸爸的过早离逝原本就注定了这场婚姻的不公平。当历经千帆的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在这场婚约里相爱。岂料,她死亡的真相却在毫无预兆下被揭晓,证据面前,丈夫是幕后主使,她又该如何爱下去?
  • 万界邮轮王

    万界邮轮王

    父亲脑梗公司面临破产,富二代濯行舟再也不能炫富装逼,他有点方。就在大家以为濯行舟完犊子的时候,他居然开着一艘神秘豪华邮轮回归大众视线。据说这座邮轮上有很多非地球元素,那里不仅可以吃到来自仙女星系某星球的孜然肉蜥腿,还放得下侏罗纪时代的一座温泉活火山。男人们喜欢在邮轮上撩宇宙各地的美女小姐姐,女人们则发誓要买下邮轮神秘药店中所有的驻颜丹。然而邮轮最厉害的还属各种预约航线和限定人数的岸上剧情穿越游,妥妥的让你发现宇宙万界真(无)善(底)美(线),还想再活五千年。准备好了吗?跟着爸爸的步伐一起进入星际启蒙时代。
  • 这样做人做事最给力

    这样做人做事最给力

    不懂做人之道,就不会受人欢迎,不懂做事之道,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做人的价值是在做事中不断实现的,而做事是做人是否成功的重要体现。
  • 缠蛇记(下)

    缠蛇记(下)

    一年后,蒋峻熙考上了警察。当了警察的蒋峻熙每周都要抽出一个晚上,穿上便服,去县城安宁河大桥桥头“堪舆之家”门前的露天茶馆喝茶。堪舆之家的主人,是一个年近古稀的中学退休物理老师,姓尹。尹老师退休后,勤研堪舆之学,颇有心得,试着帮人看阳宅阴地风水,择红白喜事吉日,不曾想一不小心出了名,来找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尹老师干脆挂起了“堪舆之家”的招牌,门前搭一凉棚,摆上几张茶桌,就成了一家茶馆。从此,那里经常会聚集一些三教九流人物,谈风水,论政治,摆各种各样的龙门阵。
  • 妖颜祸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

    妖颜祸君之卿家九娘不好惹

    他是天纵风流的晋王,大历朝少女争相追逐的对象。她是机敏睿智的庶女,卿府姐妹们随时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彼时,她还懵懂,不谙世事。只当随手行个方便,救他一命。彼时,他还一心想要问鼎九五。只因她一个回眸,立誓娶她为妻。此刻,这一句,于她不过是句玩笑,于他却是山盟海誓。——————成墨云揽过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嗔道,“九儿,瘦了硌手。”“燕瘦环肥四处有,九州万里我卿九娘是独一份儿!”此时她傲娇如我,一转身,细想,莫不是真瘦了?几日胡吃海塞再见夫主,他捧着她的脸,“这是一坨包子下凡来?”“啪。”墙角乖乖跪好。说好的相夫教子呢?说好的举案齐眉呢?说好的相敬如宾呢?某女横眉冷对,“都说是说好的,又没说要做!”
  • 六记斋记

    六记斋记

    何谓六记?记生死有命,记悲欢离合,记福祸相依,记善恶有报,记六道轮回,记众生芸芸。闲来六记斋,玉盘珍馐杯中酒,天下熙熙又攘攘,魑魅魍魉莫能逢,福也好祸也好,生也好死也罢,不过生而有命,人也好鬼也好,妖也好神也好,各有寂寞难诉说。他习惯了旁人唤他姜九爷,掌柜的,再次见她,方想起有一世,那人曾唤他小九。这些久远的事他就早忘了,可有些人,总要唤起他身上那些贪婪与杀戮,以及那被封印的不断蠢蠢欲动的恶。
  • 时间背后的河流

    时间背后的河流

    《时间背后的河流》收录了叶延滨最重要短诗作品,主要包括《干妈》、《环行公路的圆和古城的直线》、《囚徒与白鸽》、《寺中扫帚声》、《蜜月箴言》、《时间到了》、《最后的年轮》、《现代生态学》、《月族》、《石碑与青藤》、《一个人在城外》等百余首,供文学爱好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