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再次回到李府,奇怪的是,李府依然平静如昔,似乎半点没有受到单先生的影响。
苏祁领着秦墨等人重新进了白日里秦墨将李湘莲带出来的那个密道,虽说是密道,苏祁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密道十分宽敞,墙壁上点着灯,看起来十分明亮。
几人在密道中走了一会,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痕与秦一飞速退后,挡在秦墨与苏祁的身后
那脚步声越发急促,就在无痕的剑即将出鞘之际,只见李湘莲带着自己的侍女,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见到秦墨时眼神一亮。
“秦哥哥!”
李湘莲想也不想的就要冲上前来,却被无痕持剑拦了下来。
“你……!”李湘莲瞪了无痕一眼,手直接拽上无痕的剑柄,更大声的道:“秦哥哥,我有事要与你说!”
无痕在李湘莲抓上他剑柄的那一刹手紧了紧,却终究还是压抑住了将李湘莲挥开的冲动。
“秦哥哥……”见秦墨久久未表态,李湘莲越想越委屈,眼眶蓦地就红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负,“你是不是不要阿莲了。”
秦墨闻言,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突然伸手拉住愈往旁边退的苏祁,将她拉进几分,才沉声道:“李小姐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自秦墨握住了苏祁的手之后,李湘莲双眸便黏在了他们交握的双手上,眼神也变得渐渐将狠戾起来。
“秦哥哥,这是谁?”
许是察觉到秦墨那微微不耐的情绪,李湘莲突然就变了脸,重新恢复成那般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指着站在秦墨身边的苏祁,颤着声问道。
苏祁轻嗤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
下午她醒来的时候离她最近的人可是她,她自动忽略她也就罢了,就当她眼中只有她的秦哥哥,现如今,秦墨这样明显的表态她还看不懂吗?
是装傻卖可怜还是无知愚笨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么?
秦墨显然也被她耗没了耐心,眉头间的皱褶更深了一些,当即也不再理会于李湘莲,拉着苏祁就要走。
李湘莲见状,更是深受刺激,手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喊道:“秦哥哥!你就这样被这狐狸精迷了眼,不管我爹爹的死活了吗?!”
苏祁脚步微顿,有些莫名的回头看了李湘莲一眼。
见苏祁有所反应,李湘莲气焰更是高涨,指着苏祁的背影,叫唤道:“而今我爹爹依然生死未卜,而你却与她在此处厮混,你……你如何对得起我,如何对的起我爹爹!”
正喊着话,李湘莲突然像是心脏病发作,手紧抓着胸前的衣服,急急的倒退了好几步。
李湘莲连连后退,除了她侍女却无人过来搀住她,各个都是一脸怪异的望着她。
或者说,在李湘莲喊出那句话时,众人看她的眼神就已经变了。
秦墨并没有受到李湘莲喊话的影响,甚至对于李湘莲这般激动连半点反应都无,倒是苏祁不干了,直接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李湘莲而立。
“李小姐,敢问您芳邻几何啊?”
李湘莲并未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祁会突然开口问话,更没想到苏祁这话中究竟是何意,一时愣在了那里半晌没有动静。
“看李小姐的样子,没有十七八九也有十五六七了吧,我想想,在这年代该算是未嫁的老姑娘了吧?怎么这些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呢?说你是个智障怕都是在拉低智障的智商!”
苏祁嘴上丝毫没有留情,眼看着李湘莲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却还是没有住口,直直的望着她,继续道:“顺便再多嘴问一句,敢问令尊今年贵庚啊?你与秦墨定过亲还是结拜过?你们与秦墨又有何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如此拖家带口的赖上秦墨真当他是靠山石了吗?够不够格心里还真的没有点数吗?”
苏祁这一番话说的李湘莲是面红耳赤,偏偏又找不出得力的话来反驳,再一看秦墨,对于苏祁的直呼其名没有半点不悦,那看着苏祁的眼神中似乎还隐隐含着笑意。
“秦哥哥!你看她!”李湘莲并不死心,眼中含着泪,十分憋屈的跺了跺脚。
只是,李湘莲的这一番我见犹怜的模样注定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秦墨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她的身上,在苏祁说完之后,重新拉着她继续往里走。
李湘莲心中更是气急,眼见着秦墨和苏祁就要走远,李湘莲推开搀住自己的侍女,抬步就要跟上。
“李小姐。”无痕依然拦在李湘莲面前,并不愿意让道,拦阻的意思十分明显。
李湘莲显然并不愿就此善罢甘休,面对无痕的冷面也并不退缩,反倒是昂头挺胸理直气壮的道:“这密道可是我李家的密道?”
见无痕不开口,李湘莲又道:“你们可是要去救我爹爹?”
无痕眼角抽了抽,心中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李湘莲道:“既然此处是我李家,便没有哪里是我去不了的,更何况你们是去救我爹爹,我忧心爹爹想要同去看看,你凭什么拦住我?”
李湘莲说的头头是道,说完也不等无痕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推开了他,快步跟上了秦墨与苏祁。
无痕亮着剑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还是在李家,总不能真的动手将李家小姐给揍了,因此被李湘莲一推便推开了,再想去阻拦时,却被李湘莲的侍女挡住了去路。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便是先前关押李湘莲的地方,桌椅板凳一应俱全,除了光线昏暗了一点,倒真不像是个关押人的地方。
苏祁在密室中停住了脚步,四下环顾,站定在某一处若有所思。
“呵,被关押在此处的人是我,难不成你还想说在此处能找着我爹爹不成?”
苏祁尚未开口,李湘莲已经迫不及待的嘲讽了起来,只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拦在她面前,她根本就近不得秦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