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9月3日的演说)
在这个庄严的时刻,回望、反思我们为了和平所作的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我们心有慰藉。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均告失败,但不可否认我们作出的所有努力都是真心诚意的。这是我们最为高尚的道德准则——如今它已不仅仅只是道德准则,更是我们的行动准则,它维系着我们千千万万男女同胞之间的同志之谊和兄弟之情,这是我们可以忍受并战胜现代战争的考验和磨难的基础。
单单是这种坚定的道德信仰本身就可赋予我们经久不衰的坚韧意志,并给予那些生活在漫漫黑夜里的人们以源源不断的活力和力量。在我们的家园之外,战争的飓风或将刮起,我们的家园也许会遭到它残暴的肆虐,但在我们的内心,这个星期天的早晨依旧平静。我们的斗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我们的信念始终风雨不动。
我们必须认清形势,万万不可低估眼前任务之艰巨和考验之严酷,这样我们才能勇挑重担、博得胜利。
我们必将迎来各种失望情绪和不利态势,但我们坚信,我们出于自愿所承担的这个任务并非不可完成,它完全落在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共和国的能力范围之内。
首相阁下[1]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日子,诚然如此;但此时我们若能对其作另外一种解读,便会转而对之抱以感激之情:如果这一系列严峻的考验真要降临我们的岛国家园,那么它将成为我们的重大机遇,光荣地见证我们这一代英国人做好准备,证明自己无愧于我们的辉煌历史和那些奠基国家法律、壮大这个国家的伟大祖先。
这不只是为但泽[2]或者为波兰而战的问题,我们正在为拯救世界而战,保护世界免遭**暴政的侵害,保护那些对人们来说最神圣的事物免遭侵犯。这不是一场为了争夺统治地位、争取帝国扩张或是获得任何物质利益而进行的战争;不是一场阻挡任何国家接受阳光、获得发展的战争。就其本质而言,这是一场旨在建立坚不可摧的个人权利、使其立于不败之地的战争,一场旨在建立和唤醒人类之道德和精神的战争。也许这看起来有些自相矛盾,这场以争取自由和权利之名进行的战争,为了使其顺利进行,我们必须在此刻牺牲诸多我们倍加珍视的自由和权力。在过去的两天里,下议院一直在对一系列议案进行投票表决,就在这些议案里,我们向行政部门交付了我们最为珍视的自由传统。
我们坚信我们交付出去的这些自由权力不会遭到滥用,不会被用于谋取阶层或是政党利益,而是会得到珍视和捍卫。我们期盼着那一天,坚定不移、满怀信心地期盼着那一天,到那时,我们的自由权力将重归我们的怀抱,而我们也将得以与那些未受上帝眷顾的民族共同分享我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