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10800000005

第5章

【约公元前1500年的中国】

特拉赫塔从马背上向后望,只见一座座草色青青的小丘;略近处,坚硬的土地接受着骄阳的炙烤。马车载着货物颠簸地驶过,咔嗒作响。烈日刺眼,坐在马车前座的毛格·莱奇眯起眼睛,用力拉了一下缰绳,马车顺势停住,马原地踏了几步,似乎对此时休息的决定表示赞同。毛格警惕地下了马车,站在车旁;他的养子——也是侄子——布温伸了伸懒腰,也跳下车,站在父亲身边。周围的景色无比壮观:大地广袤,偶有几棵扭曲遒劲的矮树和几丛茂密的灌木缀生其间,火红的连绵山脉俯在视野远端的地平线上。

特拉赫塔苦笑,调转马头,缓步来到父亲和哥哥身边。那两人并肩站着,一个满头白发,另一个发色金黄,都举起一只手遮挡迎面的阳光,向地平线眺望。

“一切都顺利吗,父亲?”特拉赫塔轻盈优雅地翻身下马,秀发在阳光下熠熠闪亮;身着一袭浅色的格纹长袍,与长裤和靴子单调的棕色反差强烈,惹人注目。她轻拍着梅德布,低声安抚这匹不安的马。

“一切还好,我的女儿,不过好像某侧的马具松了,所以我想稍事休息,顺便检查一下马具。”毛格说着走到赛格达旁边,向特拉赫塔宽慰地笑了笑。他一只盲眼光彩黯淡,另一只健全的眼睛却炯炯有神。

特拉赫塔笑起来,“父亲,这理由太蹩脚啦,别拿布温装卸马具作借口了,其实是您自己想休息吧?就快到啦!我看前方不远处有很大一片树林,那里一定有水源,是搭毡帐的好地方。我们应该能赶在天黑前到达。”

“好吧,我的想法全被你看穿喽。”毛格弯下腰,舒展双腿,“那给我点时间活动活动筋骨吧,接受格莱内传达的指示的时候,也能更加自如。”

特拉赫塔笑了。她知道毛格从来不会对太阳神格莱内心存不敬,因为正是格莱内赐予毛格通达神灵、传达神示的神圣力量。多年来,毛格一直司德鲁伊[1]神示诗人的一职,但他仍然十分幽默。特拉赫塔又摸了一下颈前挂着的圆盘吊坠,感谢布丽嘉[2]女神佑福于她,赐予她这么好的父亲。毛格一直都对她疼爱有加,自从3岁那年母亲因难产去世,毛格对她的照顾变得更加无微不至。毛格抚养她长大,教导她如何成为德鲁伊,但他更希望女儿建立属于自己的与神灵的关联。整个部族都认可并崇敬毛格的法力和智慧,许多人来拜访他,以求其开示指点。

格莱内指示他们来这里,祂告示毛格,必须远行数年,从大地的最远端汲取足够多的知识。特拉赫塔从未怀疑过父亲的法力与智慧,但是她暗想,父亲的解释未免与他求知若渴的心理太过吻合。

他们已经离开家乡三年。三年前,特拉赫塔与芬坦离别时约定,回家后就嫁给他。此刻,她对这场旅行有何意义的怀疑不减反增。特拉赫塔每天都在祈祷父亲告诉她“我们要回家了”;而现在,环顾四周,只有这片焦干龟裂的土地,她愈发抗拒了。

布温随毛格爬上马车。为了照顾有孕的梅德布,特拉赫塔骑着它,在前面行进得很慢,长辫随着马背起伏在身后上下摆动。前方有几座大山,颜色火红宛如她的发色;山脚的峡谷夹着一片树林,向狭长的山脉中延伸:那里就是他们歇脚的地方。她确信这就是沙伊[3]谕示之所。树林边有一条绵长的溪流,待再走近些,便看到一片欣欣向荣之景:绿树成荫,青草茵茵,花儿缀饰其间。她向附近的一小块草地望去:那应当是种植夏季作物的好地方,虽然不大,土质亦不肥沃,产出必然有限,但加上狩猎、补鱼,也足以维持生计。

特拉赫塔看着还堆在车里的一捆捆行李,轻声叹息。身后,布温和父亲正在分拣能搭建房屋的木棍、毛皮、毛毡和带子。在历经数年辗转各处的旅程中,他们积累了各种各样的经验,历经了大大小小的意外,收到了他人给出的友善建议,终于学会了高效牢固的建屋方法。她转过身来,看毛格和布温先竖起毡帐中心的大立柱,再在其周围立起辅助木桩,接着又把毛毡垫搭在上面,然后仔细地将毛毡伸出的边缘扎紧,以抵御夜晚刺骨的冷风。

住处搭好后,特拉赫塔走到马车后面,把行李卸完。她小心地捧着手里的包袱,里面有父亲的圣物:鹰形头饰、公牛皮和一个皮囊,皮囊里装着他的法器和轮盘。

尽管毛格医术精湛、法力超群,但就在出行的第一年,他不慎跌倒在一块尖突的岩石上,弄伤了一只眼睛。当时特拉赫塔唯一能做的,就是夜以继日地照料父亲,为他喂食汤药和药酒,将父亲的魂魄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熬过漫长的近一个月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父亲终于康复。不过,父亲仍需要自己的照护。

特拉赫塔装圣物的皮囊不是很大,取放轻松;她还顺便把金属锅、陶碗以及经过精挑细选的药草和香草也取下马车,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取下宝贝皮囊,里面装着父亲于两年前向一位商人买来的竖琴。为了保护竖琴不受恶劣天气的影响,她还给皮囊抹了油。今晚,特拉赫塔终于有机会弹奏竖琴了,或许可以在琴声中平复心情。

“噢,女儿!今晚这餐真是补充体力的一剂良药啊!”毛格说道。三人围坐在一小堆篝火前,几个木盘已经见底了。“孩子们,我们的余粮不够了。格莱内开示过的那些人不久就会到来,希望他们愿意与我们交易,补足我们的余粮,再教给我们些新知识。”

特拉赫塔嘴角上扬,看向父亲。他这些年的奔波都是为了寻找一位智者,人称“萨满”,相传拥有穿行宇宙之力。毛格希望能对此有深入了解,实则更想研习这种法术。

特拉赫塔伸手取来宝贝皮囊,拿出竖琴放在腿上,抚动几根羊肠弦。竖琴结构简洁优雅,她不禁伸手,顺着前柱那微曲的弧形线条抚摸到顶部的琴颈,再向下滑到方形的音箱。弹奏之前,她都会这样无声祈祷。祷告毕,她撩拨了几根弦测试音准。

“今晚想听个故事再入睡吗?”她问道。

毛格和布温赞同地点点头。于是,她再次拨弦,琴声如铃,声声饱含追思之情;思索一番,最终决定弹奏一曲喜爱的古谣,感谢上天保佑他们一路平安。古谣讲述的是英雄芬恩的神话,他的功勋家喻户晓,人人为之鼓舞。故事本身就令人百听不厌,更何况讲述者是特拉赫塔。随着故事发展,竖琴叮当作响,宛如阵阵轻笑,打趣芬恩,警醒他应吃一堑长一智。

那是一条智慧之鱼的故事。芬恩听说这世上最有智慧的生物是一条鱼,就住在离他家不远处的溪水里,于是下定决心要把这智慧占为己有,便到溪边寻找。他怕落水,又担心被水沾湿,便在河岸上猛烈敲打,大声叫嚷,鱼终于现身。鱼告诉芬恩,可以把自己抓住吃掉,只不过有一个条件,由于“智慧”藏在腹中,芬恩得先在鱼腹上挠痒痒,将“智慧”激活。芬恩俯下身体,努力触摸鱼腹,但总是够不到。最后,他落水了,鱼则逃跑了,芬恩再也没有机会找到这条鱼。

布温和毛格的笑声回荡在四周,二人惬意地度过了这个夜晚,最终耐不住疲困,不情愿地睡下了。特拉赫塔站起来,举行封火礼,把炙热的灰烬分成三份,呼唤布丽嘉女神护佑他们平安度夜。仪式完毕,她将火种封存起来,待次日清晨取用。

翌日,太阳刚露出地平线,特拉赫塔便骑上母马梅德布,任凭背挎在身后的弓箭轻微颠动,去寻找食物。他们急需补充即将消耗殆尽的存粮。布温也出发了,向另一个方向步行而去,希望溪水所及之处能为他们提供一些美味。毛格留在原处,整理马具,修补装备:正是因为这些沉重的装备,他们才迟迟没有到达这片区域。

特拉赫塔沿着溪流走到山脚,视线追寻着展翅于苍穹的鸟——它们也在找寻食物呢。尽管天色尚早,热气袅袅氤氲,特拉赫塔已经能感觉到太阳透过长袍晒到身上的热度了,衣服沾湿,垂抖在后背上。梅德布缓步而行。溪水潺潺,对此刻汗涔涔的特拉赫塔而言颇有吸引力,于是她决定享受这段独处的时光,跳进溪水中洗个澡。她在梅德布耳边轻语了几句,把缰绳和笼头解开,让它去喝水吃草,又突然想到,应该把梅德布的腿部缚住,防止它走失。倒不是因为它头一回怀上小马驹,而是因为她和梅德布的感情太深了。

把梅德布安顿好后,特拉赫塔解开长辫,散下美丽的卷发,再用手指轻梳每一处缠结。一头红发在太阳下闪闪发亮,仅当阳光被树林和山体遮蔽时,艳丽的光芒才有所收敛。她脱下毛织长裤和毛毡裹边革靴,解下编成股的纺线腰带,取下蓝绿格纹的呢制长袍披肩;骑马时,及膝长袍总会迎风飘动。特拉赫塔根据沙伊和其他游牧部族的服饰特点,结合自己的需求,改良了长袍的长度。她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到脚的装扮,忍俊不禁,心想此行的确收获不少;而梅德布是另一个收获,是她梦里也不愿放弃的宝贝。特拉赫塔微笑着伸下一只脚试水。片刻后适应了水温,她便陶醉在清凉的溪水中,慢慢伸展四肢,心血来潮时,还扎个猛子钻进水下。

水从身上流过,肌肤更加白皙透亮。特拉赫塔突然想起了9岁时的一次经历。当时她向一池圣水献上诗歌作为献礼,却不料失足跌入圣水中,沉到水底,长袍被底部的树根挂住了。她奋力挥动手臂,极力想要挣脱,内心充溢着巨大的恐惧。就在这时,一股强有力的平静之感从她的心底里向外延伸。布丽嘉女神降临在她面前,解救了她,并在她耳边讲述了一个久远的故事——那是一条伟大的征途,一段伟大的命运——打那之后,她铸造了一块圆盘吊坠,蚀刻着三个轮辐,将父亲的太阳轮盘和她自己的三域女神合为一体。

沐浴完毕,她坐在岸上,任温暖的阳光晒干身体,看着前方红如火焰的山脊,品味它们的瑰丽,聆听它们的灵魂。这里丝毫不像她小时候常见的那般树木茂盛、绿意葱茏,但她感觉这里住着一位强大的神灵。特拉赫塔挺直身子,寻找溪流中一处还能勉强看到的静水。水是特拉赫塔与神灵相通最简单的纽带,她才不愿意白白失去这个一瞥未来的好机会呢。

虽然不会向父亲吐露一个字,但欲在此停留,她心中还是隐觉不安。此处动物颇为警觉,很难寻找;土质干燥,植物难以生长。这里的干旱会持续多长时间呢?他们是否要和当地人一样忍受这干旱?也许单单是“干旱”这一点就足以让父亲产生打道回府的念头。自己也已经积累足够多的见闻,现在该回家了,嫁给芬坦,开始她命中注定的生活。

她试着用水占卜,预知未来,窥见一些线索。她选中一片合适的水面,从小口袋里拿出神圣的香草,摘掉最小的叶片,撒向水面,目光紧随叶片飘落,口中念着祈祷词。叶片落到水面上时,她的视线微微移开。溪水清冽可鉴,卜象渐渐显现,其颜色形状亦变得清晰。水面上呈现的不是倒影,却是她的脸,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她刚辨认出那是自己的面孔,整个卜象却很快模糊在血红的水纹中。

亚洛阿在刺眼的阳光下眯起眼睛。身后山羊和绵羊咩咩叫着,试图吸引人的注意。羊群在这里吃不饱,但目前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暂且不顾。当前,找到那条曾定期驻留的小溪才是正事。他眺望了片刻,发现一片林子,树叶层叠如盖、苍茂如伞。就是那里了。他欣慰地深呼一口气。尽管还有一段距离,但空气中已满是溪水的丝丝凉意。

树下似有人影。亚洛阿定睛细瞧,却又找不见;走近几步后,依稀看见有人坐在一间毡帐旁,身边有只奇怪的动物。等等,怎么还有一间毡帐?一条狗吠起来。

“那儿,在上面!”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特斯琳图走到他身边。

“弟弟,你看见了没有?”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从姐姐的语气,他判断出她不愿看见陌生人在他们的营地安营扎寨——姐姐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事物。亚洛阿向姐夫卡拉克特、表哥古韬等众人示意。他们跟了上来,手边就是刀柄。

当亚洛阿一行走近时,看见那个男人不仅身材极其高大,衣着古怪,其肤色和发色更是超乎想象的白,令人印象深刻。他们刚走近,老人便站了起来。亚洛阿看见他有一只盲眼,双手空无一物,便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你们好,”老人用一种结合了语言和动作的沟通方式——通商语言——向他们问候道,“我叫毛格,从很远的地方来;和我同行的是我的女儿特拉赫塔、我的养子兼侄子布温。今日借用贵营地,如有叨扰还请见谅。”口音的确是很标准,但这些话说出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老人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亚洛阿。

亚洛阿眼盯着他看,耳朵听着他说的话,而大脑却在过滤眼前的信息。那个动物在吃草,体格硕大,比起他们常用来拖拉拴在棍上捆包的狗,着实大多了。它能不费力地将货物驮在背上,也能拉着拴在棍上的大捆包。再看它一侧的木制器械——几块木板拼成一个宽敞的长方形盒子,接上了几根长长的木杆——不禁茅塞顿开。于是他重新看向老人,神情尊敬,露出微笑。

为避免老人误解,亚洛阿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本部落的首领,非常欢迎你们与我们一同居住。待你们准备停当,”他一扬眉,“我邀请你们来我家做客。”

毛格会心一笑,“我的女儿和儿子出发去找食物补充余粮,应该很快便能返回。”他的目光掠过那一行人和成群的动物,向远处看去,“看,我的女儿回来了。”

亚洛阿转过身,沿着毛格的目光向东看去。炎炎烈日之下,特拉赫塔的身影从远方逼近,轮廓也愈加清晰。灿烂阳光从她头顶倾洒而下,一条条火红的发带熠熠生辉,犹若太阳向外发散的光芒。刹那间,好似一粒火种从太阳上掉落,向他们奔来。亚洛阿目瞪口呆,不知到底是何物,令他如此惊恐。周围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喃喃低语,还有人手欲拔刀,剑拔弩张。此时是不是应当向山神祈祷?

注释:

[1]德鲁伊:古爱尔兰语写为“druí”,是铁器时代高卢、不列颠、爱尔兰等地区的凯尔特人中接受教育及专家阶层。(译注)

[2]布丽嘉:据资料显示,可能来源于爱尔兰神话中的女神布丽吉特(Brigit)。她是初春节的护佑神,是爱尔兰最受崇拜的神祇之一。名字源自凯尔特语“Brig(崇高的、尊贵的)”。(译注)

[3]沙伊:也作“Shai”或“Shay”或(希腊文)“Psais”。沙伊,在古埃及神话中是神祇化了的“命运”。(译注)

同类推荐
  • 巴黎飞鱼(职场浮世绘)

    巴黎飞鱼(职场浮世绘)

    苏童推荐的“白领后成长”故事,描绘了几个在欧洲一流商学院学习的中国MBA学生,试图挑战自身局限性的努力与挣扎:陈香墨,中国式的个人观点和欧美思想方式产生了多重冲突;徐斌,一个多才多金的特殊学生,执著于征服欧美佳丽的芳心,浓重体现出许多中国男性对亚洲男性魅力在西方文化中弱化乃至缺失的焦虑;王林,一个新经济秩序下的金钱动物,快速富裕是他对个人生存意义的注解。主人公们一个试图在保持文化自尊的前提下找到光明前途,一个内心将两性关系异化成自我肯定的准绳,另一个认定金钱面前人人平等。于是,文化自尊、异族两性关系中的征服欲和古老的金钱魔力,一起赋予了小说有关“鱼学飞”的寓义……
  • 佳玉

    佳玉

    佳玉挎着背篼去锅炉房。路面被冬霜打得又硬又滑。佳玉走出紧靠农田的那排平房,上一段长长的黄土斜坡,再从子弟校旁边的天桥上穿过,矿区昏黄的灯光就迎照着她矮胖的身影。雾很浓,悬浮的冰粒子扑打着她的脸,她感觉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被饥饿的冰屑咬烂了。
  • 印土

    印土

    长篇小说《印土》描写蒙古族牧民萨仁失去丈夫后从草原来到城市,最终又从城市回归草原的故事,揭示了牧区在现代化、城镇化、工业化进程中遭遇的一系列社会问题,讴歌了改革开放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作者刻意塑造了以萨仁为代表的具有鲜明个性的新牧民群像,并在他们身上寄托了作者以社会道德、人性光芒、乡土精神来化解、吸纳社会矛盾和人间丑恶的理想。语言朴实自然,民间谚语俗语的大量穿插,散发着浓郁的草原生活气息。此作品荣获内蒙古自治区第十一届文学创作“索龙嘎”奖。
  • 花子房

    花子房

    《花子房》是长篇原创小说之一花子歌谣(一),花子歌谣(二)穷人要饭跑大门,八仙东游我西游,爷奶不离两片唇,一世荡悠为快活。打狗棍要饭的筐,要上二年三年饭,剩菜剩饭往里装。给个县长也不换。
  • 柔石短篇小说选集

    柔石短篇小说选集

    本书收录柔石短篇小说9篇:《疯人》、《人鬼和他底妻的故事》、《没有人听完她底哀诉》、《死猫》、《夜底怪眼》、《别》、《摧残》、《希望》、《为奴隶的母亲》
热门推荐
  • 穿越成为树

    穿越成为树

    袁浩穿越异界,变成了一棵树苗,好在他能吸收万物修为,不断成长进化,终有一天,他要冲破云霄,傲绝苍穹!
  • 禁忌玫瑰

    禁忌玫瑰

    在世界尽头的某处有一座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城堡,那座城堡名曰‘不朽黄昏’。在‘不朽黄昏’中又有一个种着黑、绿、紫、蓝、白、黄、红七种玫瑰的玫瑰园,玫瑰园中种着世界上唯一一支真正的七色玫瑰。传说那支七色玫瑰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它是超越一切存在的存在。只要有人摘下七色玫瑰许愿,它便可以实现那个人的任何愿望。不过愿望只能许一个,愿望许下后七色玫瑰便会立即腐朽。因为即便你许下毁灭世界这样邪恶的愿望也会被它理所当然的实现,所以人们也将那支真正的七色玫瑰称作——【禁忌玫瑰】……
  • 好魔驾到

    好魔驾到

    来到一个新世界,老天爷打赏了林蒙一个BUG般存在的系统!从此,林蒙成了个全能型天才!等级提升对于他而言,是比家常便饭还要简单的事情!仿制盗版,只要有了模板,一个呼吸便能复制出无数!在上一世烦恼的事情,在这一生都不再是问题!只是林蒙,在一些问题上显得有些儿直!
  • 末世之守护

    末世之守护

    一堆智商高达百分百的诡异植物,一只求爱求抚摸的丧尸,叶缦仰头45°忧伤的望天,她得到的还是随身空间么,口胡,那压根就是植物大战僵尸转换器好不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鬼王追妻难,一见初初误终身

    鬼王追妻难,一见初初误终身

    男强女强1v1独宠民间有传闻,乔家三女貌似无盐、心如蛇蝎、胸无点墨,虽出身高贵,却是乔家最厌恶之人。世人皆笑称其为草包三小姐。皇宫有忌讳,七王爷面如鬼面、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虽贵为王子,却是当今圣上最痛恨之人。世人都暗称为鬼王。当乔三小姐被赐婚给七王爷后....而且这个乔三小姐还是带着重生系统穿越而来的现代女特工......
  • 血枪击水

    血枪击水

    神枪现世天下荡,魍魉魑魅杀伐狂。少年百折雪止殇,仇消乱清万古王。
  • 村民组长的五月

    村民组长的五月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我好歹是个神

    我好歹是个神

    神魔入侵位面,木森却在一次意外中夺舍了侵略的神明的躯壳,但是自己却完全继承一点力量。
  • 匪我思存小说合集(15本)

    匪我思存小说合集(15本)

    从古代到都市,所有荡气回肠的故事里都在这里,其实真正需要勇气的是等待真爱、在滔滔浊世、物欲横流中,保持一颗自己的心,不偏不倚,等着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就像钻石,颜色、净度、切割、镶嵌……每一颗都与另一颗不同。珍贵的只是你一眼看中的那一颗。仿佛爱情,注定独一无二。
  • 重生之翡翠良缘

    重生之翡翠良缘

    父亲明目张胆的包小三,嚣张极品,逼死母亲!而弟弟又柔弱,重生之后她靠着赌石发家!一切属于她东西都要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