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小子说得没话说了,更何况,那执事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当初自己在道观的时候,被他整治过几次,很有点含糊他,更不知道怎样对付,只有拍打着大扁头,双眉紧皱,想了一会儿才问桑葚儿有什么办法? 她叽里咕噜对袁小子说了半天,小子郑重地点点头:“对,把他搞臭。” 两人商议好了,只有小子一人现身,到了道观的房舍,那是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小子站在当中,扯着嗓子大叫:“刘青衣——你给我出来——” 他本来就人小嗓门大,又是深更半夜的,把正在安睡的道士们全部叫醒了。但都睡在床上不起来,有的人跟他寒暄打招呼,有的人暗地里抱怨,有的人告诉他,刘道士在西边第一道门。 小子一边向大家道歉,一边道谢,一定在叽里咕噜自言自语,说当时只是伙房打杂的,没住在这院子里,没有来过,谢谢大家指点。尽管说着对不起,他还是大喊大叫,对着西边第一道门,砰砰砰乱拍。 刘青衣其实早被他叫醒了,没有答应,是因为知道,这小子越来越难对付,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明明是知道我的住处的,还给我送过饭,怎么说不晓得我住哪间?还把所有人叫醒,这深更半夜跑来叫板儿,肯定没有好事,所以装聋作哑,被他叫上门来,不得不起来应付,隔着门窗问他干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奉师傅之命,来要回他的镇山之宝,你把七宝令旗还过来!” “我什么时候拿的 ?”刘青衣既不称师傅,也不说镇山之宝,更不提七宝令旗,这说明心中有鬼。 “看看,你还是拿的吧,”小子也聪明起来,马上揪住他的话头,“至于你什么时候拿的?只有你晓得,我怎么知道呢?既然拿了,就赶紧交出来吧。” 刘青衣在里面听得不是味了,我说话外面听不见,他就可以任意歪曲了,我说没有拿,他会说我在里面承认拿了,这可不行。反正道观里全是男人,他也不讲羞耻,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了出来,摆着一副兄长的模样,先就训斥他:“我说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不懂事?深更半夜在这吵啥?师兄们白天练功累了,晚上正在休息,你成心不让他们睡觉吗?” 小子从来是为他人着想的人,现时深夜闹道观,是存心暴露刘青衣的罪恶,一点儿也没降低声音,继续大声嚷嚷:“我不找别的师兄,只找你,你把师傅的镇山之宝拿去了,现在师傅让我来拿,交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没拿,你叫我交什么?”刘青衣也强硬地扯起大喉咙说。 “你一贯是个不诚实的人,怎么没拿呢?”袁小子的嗓门比他还亮,“你拿了七宝令旗想要制服我,前面输了,后来就拿了这个出来,不是我有法器,跑得快,早已经把我罩住了。” 刘青衣所受到的是秘密使命,除了鲁无,没有别人知道,所以强词夺理:“我干嘛要制服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是我的最小的师弟,我平时爱护你还不够哩,你个小家伙诬赖我。” “你到东山村要抢我的法器。”袁小子记住桑葚儿的话,现在就专找他一个人,暂时不把执事扯上去。 “你那什么鬼法器?”刘青衣把裤子系好了,嗤嗤一笑,“真是笑话。你当我们都是学厨的吗?什么破锅盖破锅铲子,烧菜做饭才用得上呢,我们要来做什么?” 院子里的道士现在都起来了,有的靠在门框上,有的扒在窗台上,有的出了房门,都起来看热闹。 本来,观主的镇山之宝是谁也用不上的,很少有人见着,刘青衣怎么会拿出去找孩子打架?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听小子这么一说,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了,因为,不少人都知道,把小子锁在道观院子里的时候,刘青衣就带了一批人要去抢他的锅铲,却被锅铲打得屁滚尿流。 “你不要我的锅铲,那天晚上怎么来抢啊?先是放蚊子咬我,然后,就带了好些人来抢,只是你抢不动吧,还被锅铲打了一顿,难道忘记了吗?”小子说,“可惜呀可惜呀,你的劲太小了,锅铲抱不动啊……” 有的人参与了这件事,当然知道,连连点头,大声说有这件事。不知道那件事情底细的人,被他这么一说都明白了。但是,他扯得太远了,把令旗的事情忘掉了,一门心思去说他的锅铲去了。说着说着,屋檐上掉下来一片瓦,“叭嚓”一声,摔碎在院子里,把大家吓了一跳。 小子一个激灵,赶紧又把锅铲的事情甩到一边去了。 刘青衣吓了一跳,问瓦上面有什么人?就听见屋檐上面有猫的叫声,声音由大转小,渐渐地消失了。刘青衣抚摸着胸口,慢慢平息了心脏剧烈的跳动,仗着死无对证,一直抵赖下去,说小子无事生非,对他有成见,在这里无理取闹。 小子就问诸位师兄,是不是见过七宝令旗? 修道之人不少明哲保身,不太管别人的闲事,半夜被吵醒原本不悦,可是渐渐看出名堂来了,袁小子是个忠厚老实又勤快的孩子,在道观的时候,就给大家留下很好的印象。何况受了委屈,还是拯救了大家,请人来给他们解毒,已经感激不尽。 刘青衣不同,只是资历老一点,什么本事也没有,靠着巴结执事讨好卖乖,是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小人,大家都不喜欢他。开始听他煽动,以为鲁无死亡与他无关,可是,两个孩子进道观来,当面指责他,从此他就恍恍惚惚的,心中有鬼才是这样的吧。 今天晚上来,说不定就是来揭他老底的,干脆不睡觉,起来看热闹。每个屋子里都亮着灯,所以尽管是半夜,灯光透过窗户,院子里也不暗黑,彼此的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小子问令旗,大家互相望一望,说以前根本没看过令旗,不知道什么样子。既然是镇观之宝,岂能够大家都看得见? 只有几个老道士说,好多年前,天干酷热,好长时间没下雨,观主拿出七宝令旗求雨,他们是见过的。 小子就说,既然见过,就请你们作证,这么多师兄都没见过,我也不是道观的道士,我怎么能见到呢?就是在他的手里见到过的,而且见到过他用令旗做法的。 最多用令旗来呼风唤雨,震慑人都一般很少用,大师兄有什么权利用令旗做法?于是都围过来,让小子说说,那是怎么回事? 小子就从开头讲起,说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麻倒之后送进了山洞监狱,好不容易逃出来,刘青衣和鲁无追到他家,要抓他回去。他说自己不是道观的人,只是师傅的徒弟,要听师傅召唤才行。刘青衣就从袖子里抽出来一面金色的小棋子,说是代表师傅行令的。迎风展开,马上发出发出七彩金光,刺人的眼睛。 几个老道士马上点头,说小子说得全对,那令旗就是这样子。 “我说的一点都不假吧,”小子就想让大家见证,接着往后说,“刘青衣,不是我不尊称你为师兄,是你不配当我的师兄。你说谎成性,满嘴跑舌头,说师傅让你拿令旗召唤我回去,师傅那个时候根本不在道观……” “我不是说师傅拿令旗召唤你,我是说……”刘青衣真是有点蠢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不等于自己拿了令旗了吗? “不管你说谁召唤我,总而言之啊,你是举着令旗,你就变成大老虎一样来吓唬我们小孩,说只要见到旗子就是见到了师傅,就不能不回去……” 马上,就有道士在底下嘀咕,师傅根本就不在道观,他怎么会要让人拿令旗召唤小子来? 小子就抓住不放了:“是啊,我也不相信,就不听他的,他就要和我打架。约定三局两胜。打不过我,刘青衣恼怒起来,往后跳了一下,呼地一声抽出了七宝令旗,跟着,就有七彩的光芒出现,还有隆隆的声音……” 老道士们连连点头,说正是如此,看来小子是真的见过的,刘青衣胆子也真不小啊,竟然偷拿着师傅的令旗下山去,找师傅的小徒弟打架,真是岂有此理。 刘青衣着急了,额头上青筋毕露,可是又不好直说,急急忙忙地分辨:“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小子的这句话抓住了他的命脉,他不敢把执事说出来,一想到这人,仿佛腰杆子硬了,突然强硬起来:“你个混小子,你胡编乱造,你说我偷拿令旗,你可有证人?没有就是你胡说八道,就是你血口喷人。” “哪个说我没有证人?”小子和桑葚儿早就商量好了,理直气壮地说,“鲁无就是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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