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从灶门口站起来问候大家。还十分抱歉的样子,说自己不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大家辛苦了。 这家伙,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就很勤快,有他在,大家都青松一些。现在见他回来无不高兴,一个个问他,是不是病好了。 大老王几分生气地说:“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仅病好了,个子长高了,这后生长得更英俊了。” “的确如此。”大家都欣慰地笑起来。这些人都是住在厨房院子里,昨晚道士们住的院子里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一个人听见,也不管那些道士过来洗漱一个个窃窃私语,低声议论昨晚发生的事。看见生瓜蛋,也只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看见他,比起一个烧火小子回来的事儿,昨晚的事情大得太多。 就在这个时候,管事来了,他也是每天来得比较早的一个人,因为要发放每天的粮食,蔬菜,早上还没开饭,他就要到伙房来,今天的到来已经迟了。 他一进门就黑着一张脸,那脸真比锅底还要黑,因为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有人轻敲他的房门了。他也是住在伙房这个院子里的,也没住到道士那边,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不就起迟了一点嘛,是耽误了早饭还是耽误了午饭?这就来催老子了,他很不高兴,开门一看,不是伙房的人,居然是青松。平日里两人并不往来,而且这一阵子他都在秋玄谷,怎么一大清早来找他?就问他什么事? 青松一步跨进来,端着胳膊裂着嘴,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了大事,袁小子和那个小丫头深夜大闹道观房舍,把刘道士打瘫痪了,把执事打跑了。 “还有这样的事?”管事大吃一惊。 “怎么没有呢?你看看我的手,已经被他们打折了……”他英俊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变得丑陋不堪。这种朝秦暮楚之人,本来也是撒谎成性的。 管事相信了,而且气愤填膺,因为他也是执事的亲信,是他的帮凶,也是一个看到别人笑脸就就火冒三丈的人。他并不同情受伤的人,只是因为执事挨打,也损害了他的尊严,有一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愤怒。于是就问他怎么办? 青松说,因为昨天遁地回来,今天才能遁地回去,只能去向高功禀报了,不过他也受了伤,这几天心情不好。 高功祭起乾坤宇宙锋,启动了九天玄雷大法,那是厉害得不得了的功力,居然也遭受了挫折,让他们两个想起来不寒而栗,两人关起门来,悄悄议论,想不到那两个小家伙有这么厉害。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管事安慰青松说,高功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青松现在一点也不轻松,还是喋喋不休,说如果仅仅是那事情,还不算最严重的,更重要的是后面:观主带着花木和几个孩子占领了山顶,在山上作法,在环形山内制造了结界,弄得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只怕以后大家都不好进来了。 现在,刘青衣半死不活的,只是通告管事一下,还要赶紧回去报告。 管事一听,突然就愣住了,思忖一下,拉住青松:“我听说,遁地大法能够带一个人下地是也不是?” “是啊是啊,我就是上来抓小子的,原本就是想带他到高功那去。结果没抓到,反而被他踩折了手,还是执事给我治疗的……” 管事才不管他什么手断不断的事,只是要他赶紧带自己走。 青松问:“怎么你也想走吗?你不管道观的伙食了?” “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昨天晚上,没有一个主持正义的,管他们个屁,还怕他们撑死吗?”管事愤愤地说,“现在看起来,那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再不走,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吗?你赶紧带我走。” 明明是邪恶的一帮,他还以为他是正义的一方,如果外面没人进来,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要受到惩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知道结界是不容易突破的,只有让青松带他从土里钻出去。 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是自己这一派的人,青松连声说赶紧走,念念有词,拉住管事出了房门,一跺脚,就要往地下钻。 可是今日古怪,地下除了他扬起的灰尘,连条缝都没有。是不是这个地方不行?找个泥土松软的地方吧。两人来到院子后面,依然施法,还是不行。 青松就想,是不是两个人不行啊?不行,不能被他拖累,我得赶紧走。于是谎言说自己尿急,要方便一下。 说着就往一边跑去。这家伙狡猾,没有宽衣解带,如何行方便之事?管事追随而去,一看,他正在那里使劲,拼命想往地里钻呢。可是一再跺脚,土里已经蹦出了火星子了,他依然无法遁地。 管事脑袋一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反而笑道:“难道,小解不出,跺脚就行了吗?” 青松毕竟年轻,马上就以实相告,说遁地失灵了,自己也回不去,也不可能带他下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还用说吗?结界不仅阻止外面的人进来,里面的人出去也怕不行了。” 听管事这么一说,青松急得满头大汗,说:“我不仅需要回去复命,还要把他们设立结界的事禀告高功,否则要受惩罚的。” 管事这才冷冷一笑,要他不要走,说既然外面的人不好进来,我们再一走了,这块地盘不就白白地拱手相让了吗?两人嘀嘀咕咕密谋了一阵,不是伙房的人来喊管事拿米烧稀饭,他还舍不得出门呢。 想象厨房还等他发烧稀饭的米,管事要走了,让青松回自己的房里去。 对方不干了,说自己的房子在何必子的隔壁,过去是他身边的徒弟,何必子到冬宫去了,他就成了高功身边人,还在山谷那边当观主,整天人五人六的。 回到东山观来,很是迫不得已,当然不敢与何必子同起同坐,所以不愿回到自己房间,因为就在师傅的隔壁呀。躲在外面,看了半天,发现两个小家伙到观主房间去了,以后花木又带着生瓜蛋来了,想自己在秋玄谷的时候,众星捧月一般,在花木的面前也趾高气扬的,现在回到山上来,他是何必子的师兄,自己又要比他矮一大截,当然躲着不敢露面。 见他们神神叨叨的,于是暗地跟踪,别人发现不了,何必子心中有数,拂尘一扫,就把他打回了自己房间。 就这样,他还是半夜爬起来,远远跟着,发现他们做了结界。 事毕之后,两个大人留在山顶了,两个男孩子居然住进了师傅的房间,气不打一处来,生怕他们闹起来,可不会像师傅那样有涵养,说不定,也会像对待刘青衣一样,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脑的,不过,孩子们心善,不会动手。 其实,刘青衣倒地,自己清清楚楚看见是执事打的,但是为了争取管事的同情,他也来了个嫁祸于人。要被孩子们知道了,又脱不了爪子。想想还是不能回去,因此就说,还是住到管事这里,遇事两个人也好商量。 管事有心拒绝,但仔细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边人多势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起码互为耳目也是好的。他也要到厨房忙活去了,昨天晚上,鬼鬼祟祟跟踪,没睡好,青松就在他的床上先睡一觉。 一进伙房他就气不顺了,看到厨房里喜气洋洋的,原来大家一起围着生瓜蛋问长问短。看到那张小白脸更加英俊,管事更是一头恼火,走过去,一把将他揪住,问道:“你个小疯子,已经把你赶出去了,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小人不计大人过,生瓜蛋好像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一般,满面笑容地喊了一声:“管事好,回来了,我回来干活来了。” “谁稀罕你干活!没得到我的允许,谁让你回来的?赶出去的人就不准再回来了!”管事以为抓住了生瓜蛋的把柄,口口声声骂他是小偷,骂他是疯子,说厨房不要小偷,更不能让赶出去的又疯又傻又是小偷的人回来。 大老王跑上来说:“这个小家伙无亲无故,他偷两袋子盐干什么呢?” “干什么?他和那个袁小子是穿一条裤子的,偷了盐,还不是送给他们,让他们送到坑底下去的!做了坏事还不承认,厨房怎么能养个小偷呢!我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管事多日不见这个家伙,不仅没有穷困潦倒,看样子还很滋润的模样,居然敢于摆脱自己的控制,这还得了? 进来打水的道士就劝解,说昨天晚上已经把事情弄明白了,偷盐是鲁道士干的,刘青衣已经承认,是他杀了鲁道士,所有那些事情,与生瓜蛋一点关系都没有。 厨房里的人也纷纷议论,说多个人手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好,哪一家厨房能容纳个疯子?”管事气急败坏,揪住他的衣领,一定要把他赶出去,说,“谁能管得住疯子?万一他在饭里面放毒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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