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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说你想天长地久(3)

七年前,她被公司录取。那时,她结婚一年多,丈夫在另外一座城市打拼。

作为一个刚来公司的新人,她有些艰难地适应着新环境。她的同事,大多是精明能干的女子,表面上一团和气,却在背后排挤她。还好,她的上司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中年男人,总是善意地提醒她该怎么做。

实习期结束时,S顺利通过考核。慢慢地,S发现自己对上司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虽然上班很辛苦,但她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上班,坐在公交车上,她是那么渴望早点见到那个人——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好在聪明如她,知道这份在错误时间里出现的感情意味着什么,纵然再爱,也只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掩于唇齿间。

S的上司也分明读懂了那炙热目光背后的含义,但他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痕迹。

四年后,他自愿提出去海外事业部开疆拓土,在部门里业绩最突出的S毫无悬念地接替了他的位置。

她却高兴不起来,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要走了,以后连见一面都难。S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可是,她又能怎样?

在送行的机场,他挥手和大家告别,转身离去。S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有空打电话!”他回过头来冲她微笑,她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泪。

如今,S早已游刃有余地成了公司的骨干。那个她曾默默爱过的男人,虽然并不联系,但在她心底早就长成了一颗珍珠,时时散发着温柔的光。

她庆幸自己当初的克制,也感激他当初的装傻。她知道,他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深。他压抑着感情,甘愿把自己打下的疆土拱手相送,成全心爱的人。

我还见过把婚外情变成婚内情的。

我有一对邻居,二人之前都有家庭和孩子,在麻将桌上日久生情,双双离婚结为夫妻。

结果,离的速度有多快,分的速度就有多快。两人结婚不到半年,就打得鸡飞狗跳,毫不犹豫地离婚。

一生太长,爱一个人或许很难。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的幸运。错误的时间难免会遇到两情相悦的那个人。也许,你会为爱疯狂,不管不顾;也许,你会默默克制住自己,把这份感情深埋。当你遇到挫折坎坷,感到疲惫无力时,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守候着你,内心就会生出前行的勇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元好问的这一问,过去了一千多年,还没有标准答案。

而多年后,当你回首眺望那次围城外的心跳时,是痛恨自己的冲动,把日子烧成了一地灰烬,不由得长长叹息,还是庆幸自己当初的克制,让彼此的余生都有了岁月静好的况味,想起那个人时,嘴角上扬,心中满是缱绻的美好?

《一代宗师》里有句台词:“对于不恰当时候的人,该克制的,一生不越雷池。”

真爱,是责任,是恒久忍耐。

8.嫁给那个为你哭泣的男人

下了班正准备回家,看到阿芳坐在格子间里发呆。

我问:“怎么还不走?今天不用加班的。”阿芳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姐,我想静静,你先回吧。”

看着泪水在眼里打转的阿芳,我估计又是她那个帅男友招惹的。阿芳来我们部门不到一年,我已经见她哭过十几次了。

阿芳和她男友是高中同学,那时,阿芳就暗恋他。她拼命努力读书,终于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学。

阿芳说,知道这个消息时,她都高兴得要发疯了。她喜欢这个帅气阳光的男孩儿,她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要做他的女朋友。

大学四年,阿芳掏肝掏肺地照顾了他四年,男友对她始终不冷不热,不肯给她一个明朗的态度。

去年,阿芳来上班第一天,我曾和她男友有过一面之缘。

他是挺帅的,有点儿像吴彦祖,一脸傲娇地站在车边一动不动,就看着阿芳自己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我恰巧路过,惊诧地看了两眼。后来,听阿芳说那是她男友,我心想:阿芳恐怕是这段感情中弱势的一方。

果然被我猜中。

阿芳说,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很少能带给她笑,更多的是带给她哭。就像美人鱼的舞步,她和他走过的每一步都踩在剧痛上。

安慰了一下阿芳,我回家了。

走在路上,我想起几天前,朋友在微信上发了一个“轻松筹”的帖子。他想让我捐点儿钱,说他同事的妹妹,非常可怜,结婚不久竟然查出患有白血病,男人迅速提出离婚,不肯再为她花一点儿医药费。

我和朋友约好去医院看望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的病房在住院部三楼,我们刚出电梯,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在吵。原来是那个女孩儿的丈夫和婆婆,来逼着女孩儿签字离婚。朋友的那位同事也在,气得破口大骂,医生和护士都出来劝架。

那母子俩被推搡着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忍不住骂:“这还是人吗?”

到了病房,看到那个女孩坐在病床上哭,我的心很疼,这么年轻得了这种病,还嫁了这么个混账男人,真是太不幸了。

病房里有两个病人,都是白血病患者。另外一名女子有三十多岁,刚输完液,一个男人一脸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在轻轻地揉。我和他对望的瞬间,看到他眼里有晶莹的东西闪过。我的心,不由得怦然一动——这个女子嫁对了人。

记得阿芳曾经很困惑地问我,她要不要嫁给那个经常让她哭泣的男友。

爱情是两人之间的事,我不敢多言。可我还是想说,爱情,是会让人流泪,但绝不是屡屡心碎的眼泪。

多年前,我也曾见过一个男人的眼泪。

才华横溢的他,二十几岁就出过书,也有一张骄傲的脸。一天晚上,我和他在公园散步。并没有恋人之间的那种温馨,我一直暗暗叹气,因为我对这份感情没有一点儿信心。

月光下,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说,他出身贫寒,家里兄弟姐妹多,小时候,经常见到父母为日子发愁。他们兄弟几个先后上了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家里的生活才慢慢好起来。

他说,他一定能给我一个好未来,他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他出版的第一本书都是晚上熬夜写的,收入应该够我们结婚用。

说着说着,他已泪流满面。

我的心,瞬间变成绕指柔。我们紧紧相拥。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你拥抱一个人时,他会把你抱得更紧。

那一刻,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

后来,他成了我的老公。

如今,经历了太多世事的我,早已懂得了那份眼泪和真诚背后的珍贵。

如果一个人爱你,他会怎么做?答案或许有很多个。但是,那个在你面前流泪,把自己最软弱、最不堪的部分展示给你看的男人,那个因为心疼你而哭泣的男人,对你一定付出了真情。

这样的男人,他永远都会觉得自己给你的不够,还想给更多,他会让你懂得被爱的幸福。他像一轮冬日里的暖阳,时刻挂在你的天空,让你一想到他就感到温暖和踏实。世事无常,他会有常。

如果嫁,就嫁给那个为你哭泣的男人吧,不要去勉强一份常常让你哭泣的爱情。

总是让你哭泣的男人,最多把你当成一棵树,他还会去看整个森林。而为你哭泣的男人,一定是把你当成了他的整个森林,他的眼里再无旁人。

9.愿你,遇到一个无须取悦的人共度一生

微友阿丽在微信上和我倾诉,自己和丈夫是在一家工厂打工时认识的,两人一见钟情,谈了一段时间恋爱便结婚了。婚后不久,阿丽生下一对双胞胎,就辞职专心在家带孩子。阿丽的娘家离得远,帮不上什么忙。婆婆呢,除了高兴了来看看孙子,基本没为阿丽做过什么。

阿丽的丈夫靠打工实在难以养家,就自己买了一辆小货车做起了运输。生意竟然顺风顺水,阶梯式发展,几年时间,从一辆运输车发展成了一个小型运输队,阿丽的丈夫也俨然一副小老板的气派。

盼得一双儿女上了小学,阿丽的青春也只剩下个尾巴了。

七八年时间,阿丽从那个青春无限的姑娘变成了黄脸婆,这倒不算啥,变化最大的是她在家庭中的地位。刚结婚那会儿,阿丽在婆家还是很受重视的,大事小事丈夫都是和她商量着来。

可是,渐渐地,阿丽发现家里的好多事自己都不知道,婆家的人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大姑小姑来了,看到喜欢的东西就直接拿回家,从来不跟她打声招呼。阿丽和自己的丈夫诉说,他冷冷地说:“都是我挣来的,你管呢!”

阿丽的婆婆经常说风凉话,说家里养着个白吃饭的,除了生孩子啥都不会,大姑小姑也跟着帮腔。阿丽为了家庭和睦,只得忍气吞声,拼命讨好婆家人。

每天做饭洗碗都是阿丽的活儿,大姑小姑一高兴,经常带领全家来吃,吃完抹嘴就走,阿丽还得强装笑颜相送。丈夫更是一副大爷的样子,整天对着阿丽颐指气使。

阿丽很气愤、很无奈地和我诉说这一切。

隔着网络,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哭声。只身远嫁,年至老大,无知识,无技能,无姿色,除了靠取悦婆家一干人等维系着婚姻,自己不知道还有什么路可走。

我一声叹息。

女人,在婚姻里放弃了成长,一如士兵扔了器械,剩下的一切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可是,世上的婚姻有千万种,不仅有阿丽这种委曲求全的,还有阿敏那样恣意行走的。

阿敏是我在培训时认识的一名广州女孩,最初她在一家民营企业做HR主管。那里人事关系复杂,她经常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一场场是是非非中,几次被人算计,被迫辞职。

这个女孩和我一样有一颗玻璃心,一次打击让她调整了好久才缓过来。老公心疼她,让她调整好了再说,愿意工作就工作,不愿意工作就在家里待着。这一待,就是两年。

朋友圈里,经常见到阿敏各种秀,秀美食,秀美景,秀手工。我偶尔和她聊天,忍不住问,你久不出来工作,可别跟不上时代的脚步,被你老公嫌弃呀!阿敏哈哈大笑:“不会,他根本就不愿我出来工作,舍不得我受气,他说愿意自己多吃点儿苦养我一辈子。”

我曾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去年,阿敏到了一家合资企业,继续做HR主管。一次会议,我们遇见了,申请住到一个房间。晚上,她和我聊起她的家,她的老公,那个无论她怎样都把她当作宝贝的男人。

她说自己在家待着的这两年,老公没有抱怨过一句,总是早早起来做好早餐,自己吃完上班,再给阿敏热上,等她睡足了起来吃,工资卡一直交给阿敏,对阿敏的开销从不过问。

阿敏的眼里闪着光,我看到了爱的信仰。她满溢幸福的笑脸,让我对婚姻有了新的解读。

我知道,如果我失业,我的老公短时间内也不会给我脸色看。但是,我不敢保证自己在家玩两年,老公待我还会温柔如初。所以,我从不敢放弃努力的步伐,不敢去揭开婚姻的另一副面纱,我怕看到我最不愿看到的千疮百孔。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其实也是女人的一场豪赌。我们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他,不期待什么豪车豪宅,不奢求什么“随便刷”,只希望在我们命运低潮最无助、最软弱的时候,他能够给我们一双有力的手、一个温暖的怀抱,说一声:“不怕,我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于女人而言,青春年华时被几个男人爱过并不值得骄傲,骄傲的是,会遇到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把她放在心上。

你是宝,他爱你;你是草,他依然爱你。他就像你的卫士,随时保护着你,和你共同承担命运,让你感受到这个世间最安心的暖。

唯愿你,遇到一个无须取悦的人共度一生。

10.要么给我爱,要么给我滚

下班出门,同事安安喊住我,要搭我的车。

上了车,看她神情不对劲,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安安忍不住抽泣起来:“姐,我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心里憋屈。”

安安是我们单位最温柔的女孩,永远都是浅笑盈盈的样子,大家都说,以后谁娶了她谁有福。

可是,安安的感情道路并不顺利,一个男友谈了几年,分了合,合了分,反反复复地折腾。

我赶紧问,怎么啦,不会是又失恋了吧?安安哭了出来,是呀,姐,我男朋友又跟那女的走了。

安安的男友在和安安之前,追了一个女同学两年,对方没给他一点儿希望。他心灰意懒,便和一直喜欢他的安安在一起了。

那女孩儿一看追自己的人走了,马上就放下架子主动示好,安安的男友连个“对不起”都没对她说,就奔着那女孩儿去了。安安整日以泪洗面,看着让人心疼。

后来,不知怎的那个女孩儿又反悔了,安安听说后赶紧去找她前男友,用柔情“感动”了他,两人继续在一起。他们的感情有一段时间升温很快,甚至开始谈婚论嫁。

谁知,那个女孩儿不知抽什么风又回头了,只一个电话,安安的男友就把持不住了,不顾安安的苦苦哀求,竟然又回到那个女孩儿身边。这次,我们都劝安安有点儿骨气,找个两情相悦的,不要只盯着那个男人。

可安安自己走不出来,外人再怎么着急都没用。我劝了几次,她都满脸执念,说:“姐,我这辈子就爱这一人。”

呵呵。你再爱他,他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这么好说话,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会一辈子把你当成备胎。

那段时间,安安消沉到了极点,都有了出家当尼姑的念头。不久,那男人再次被分手。他给安安打电话问:“你还爱我吗?”安安拼命点头:“爱,我永远爱你,爱一辈子。”

大家太替安安不值了,但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折腾了,好在结局还算“圆满”。谁知道,他,还是飞了。

其实,那男人就是吃准了安安,才这样有恃无恐。爱情的世界,真不是比温柔、比痴情的。

上大学时,我们班有个帅哥,和一个特别喜欢他的女孩儿谈恋爱。那女孩儿差点儿把自己当成他妈,给他洗衣服,给他打饭,自己舍不得买件像样的衣服,给那男生花钱却从不心疼。

但那男生并不领情,总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可在另一个妖精般的女孩儿面前,那男生却一点儿不拽,满脸谄媚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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