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天坐汽车来到了省会城市,在火车站的旁边,有一条路,叫站西路,特别的有名。全国各地都有人来这里拿货,至于拿什么货,可能这些拿货的人不会对别人说,只有他们心里知道。 ;
孔天令和瘳仔下车后,才看到这里人潮涌动,周边走动的,都是刚从火车站出来的民工,商贩等。
走过污烟瘴气的街道,他们到了了一个集市,这里有着一档又档的小商铺,销售的商品,是各种款式的手表。可这些手表并非冒牌货,都是不出名的杂牌,如果有人想拿冒牌货,就得跟商铺的档主问,并且是诚心诚意的问,档主觉得不是碰上了执法人员,才会放心的把他们真正卖的东西拿出来。 ;
在售表集市的后面,又有皮具集市,各种名牌手袋,钱包,腰带等,都可以从这里找到,当然,也是具有隐蔽性的。此外,还有服装集市,鞋类集市----
这些集市还设有专人在外面看风,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有人向商贩通风报信,以逃避执法人员的打击。 ;
商铺这么隐蔽,生产厂家就隐藏得更深了,一般的商贩都无法与这些厂家接洽,除非是熟络的内线人员,这种厂家大部分规模小,跟作坊并不多,有些就在居民楼中紧锁大门作业,工人被迫与外界隔绝,像地下世界一样。
逛了一会,他们俩都有点累了。瘳仔开始尝试询问,并表示,是真的想拿货。才得到了档主的信任,把各种国际品牌手表拿了出来。 ;
一问价格,发现拿货的价格只是网上售价是十分之一,当中存在着暴利。
“怎么样?天令,我们拿几块回去试试卖,现在那些网店,不就是卖这些东西的吗?一模一样的?”瘳仔喘着气,紧张的问,他实在被吸引住了,仿佛成功就在面前。 ;
孔天公的心里却七上八下,他在想,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
这种事情,是迟早做不下去的,现在尽管很多卖家在网上发了财,但迟早还是要被打击,做不长久。 ;
他最后摇了摇头,然后说:“ ;我不相信这事情能做得长久,有这么简单的发财方法吗?如果真这样,就会越来越多的人做,全世界的人都卖这个了,不可能的,我们还是走吧。”
他们逛了一圈,瘳仔表现得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可孔天令却一路皱着眉头。 ;
最终,在孔天令的强烈反对下,瘳仔收敛了他想靠这类仿品发家致富的梦想。 ;
他们离开时,瘳仔闷闷不乐,满心失望,而孔天令却忧心郁郁。 ;
回去后,他们继续弄那个开始走下坡路的网店,尽管销量还有所保持,但访问量却开始下跌,或者是因为新鲜感过了,人们也知道了这种产品,觉得也没什么特别。 ;
接着,更大的变化发生了,也对他们形成巨大的生存压力。 ;
他们赖以维持生计的网店,遇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竞争对手。 ;
这个对手,不但卖的价格比他们低,还有着更新更详尽的款式,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一样。 ;
而这个对手在后来也露出了真面目,他把自己的图片光明正大贴到了网上。
他正是芬姨的儿子,那个孔天令他们在网路上遇到的人。 ;
这一事件,让孔天令再次确信,商业世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合作同盟或供应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