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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王妃宴,鸿门宴?

很多时候前尘往事带给人的伤痛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不能忘却。所以,东邪西毒里面,黄药师对欧阳峰说,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张烙不想忘了雨嘉,那么多年的一朝一夕不是简单的忘记两个字就可以结束的。所以当他听到华枫会在情殇里面为雨嘉举办生日宴会,并在那天向雨嘉正式表白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这个消息是李闲告诉张烙的,准确地说是华枫让李闲去告诉张烙的。华枫很清楚地记得张烙对他所做的一切,甚至连他当时的表情动作都记得,这些都让华枫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华枫知道张烙的身手好,找一般的学生奈何不了他。于是,他找了一些在市里比较有名气的混子也来参加雨嘉的生日宴会,等张烙来的时候就可以狠狠地收拾他了。这个夜晚,不仅可以抱的女神归,还可以一雪前耻,难怪华枫会笑的如此动人了。

华枫从来不担心张烙不会来,他已经看出了张烙对雨嘉的感情。作为资深花花公子的他很懂得这种情绪,虽然这种感情在他来说很傻很白痴,不求回报的付出,只要对方能开心,你以为你是雷锋么?华枫看向了坐在宴会大厅左侧喝酒和女孩子调笑的小雷,看着小雷,他就觉得很放心,以小雷的身手再加上他的那几个兄弟一定会张烙一个惨痛的记忆,会让张烙明白,什么人是他张烙惹不起的。

小雷,今年22岁,大名雷刚,来自河南,据说曾经在少林寺练过武。刚来市里混的时候在城南市场倒卖服装,那里经常有混子们来收取保护费,卫生费之类的,但是这里的小商小贩们敢怒不敢言,也因为混子们要的不多,所以大家基本都是拿钱买平安,没有人反抗过,直到小雷的到来。小雷来的时候,刚开始没有人跟他收取过任何费用,因为这里的规矩就是给你发育的机会,等你能赚到钱的时候再去收费,混子们也知道小商贩们能赚到钱才会有他们的费收,源远流长嘛。不得不说,现在的混子已经不一样了,懂得用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来武装自己了。

等小雷卖服装一个月的时候,混子们上门了。那一天小雷正在服装摊后面很开心的算着这一个月的收入,眼睛开心的快眯成一条缝了。突然服装摊前来了四五个花花绿绿的男孩子,戴着各式的首饰,头发的颜色就跟交通灯一样,每个人的嘴里叼着一根烟。看来混子们对小雷还不是很看重,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几个小马仔来收取卫生费。这四五个小马仔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各种垃圾,来到小雷的服装摊前,DUANG的一声,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小雷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就又迅速地收拾干净了,然后一个马路交通灯发色的马仔就凑到了小雷的面前,“嘻嘻,这位老板,你也看见了,你这一块的卫生标准不合格啊,兄弟们都帮你收拾干净了,这卫生费是不是该交一下了?”花发男嬉皮笑脸道。小雷没有说话,看着这近乎闹剧的一幕,没有开口,但是他看着对方那认真的表情,又觉得这不是一个玩笑,“卫生费”好熟悉的一个词,好像在什么电影里见过,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对花发男说道,“就是保护费吧,要多少?”花发男听到小雷这么说,觉得这事没有什么难度了,他伸手搂住了小雷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弟很上路啊,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这样吧,别人一月一千,你给八百就行了,我马二在道上出了名的说话算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行。”

“那要是没有呢?”小雷歪了一下头,问了一句。“没有?那我今天就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生下来。”马二瞪着眼说道。

这下,小雷完全明白了。他决定用行动告诉这些人自己的态度。小雷抓住马二搂在自己肩上的手,一个错身,漂亮的过肩摔就把马二摔到了他那些古惑仔兄弟的怀里。不等马二站起来,小雷又冲了过去,一脚踩在马二的脸上。一脚,两脚,不知道马二的脸上印了多少小雷的鞋底花,等到小雷停下来的时候,马二的头已经肿得跟二师兄似的,而且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小雷又蹲在地上,抓住马二的两只胳膊‘咔’‘咔’两声,马二的两只胳膊便不能动了。然后,小雷又开始研究马二的两只腿,想着该怎么下手呢。

马二的那些兄弟全部都被吓傻了,这打架也没有见过这么动手的。那些人里唯一一个没有染发的男孩,叫吴浩。吴浩也是这些人里面最机灵的一个,他可是看明白了,这个服装摊主就特么是一个疯子,他不是在打架,根本就是想着怎么弄死马二。虽然马二平时对吴浩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吴浩的大哥,吴浩还得救他。

就在小雷准备对马二的双腿下手的时候,吴浩走到了小雷的面前。他看着小雷那一双近乎没有人类感情的双眼,对小雷说:“这位大哥,今天我们来你这儿闹事,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非得至他于死地,他死了你还得赔命。”小雷没有说话,手里也没有停,准备让马二的双腿也失去作用。吴浩见小雷对他不理不睬,又说道,“如果你是为了解恨,那这样行不行,我们兄弟也打不过你,我替他来,你把我弄废了,我保证不吭声,不报复,不报案,这样,你气也出了,又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也是为你好。”听见吴浩这么说,小雷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吴浩,这个男孩不大,但是却很讲义气,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兄弟。

“弄走他!别妨碍我做生意。”看来,吴浩的义气成功地说服了小雷。吴浩心里一喜,连忙背起来了马二。其余那些小马仔也赶紧帮忙,他们想离这个让他们觉得恐惧的年轻人远远的。

“等一下。”听到这三个字,那些小马子又开始紧张了,这位哥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不过,这次他们的担心多余了,小雷没有再动手,他只看着吴浩说:“你叫什么名字?”“吴浩”,吴浩回答的很快。“嗯,回去告诉你们真正的大哥,我会去找他。”说完,他没有再看这些人一眼。

三天以后,吴浩又来到了城南市场,他是来请小雷去金豪夜总会的。那是他们的老大金力的一个场子,金力要见小雷。没有人知道小雷去见金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当小雷从金豪夜总会出来的时候,他不仅成了金力的兄弟,也成了城南市场的管理者。而吴浩则变成了小雷的兄弟。而混子的世界里,小雷有了一个新名字,雷疯,不仅能打,而且疯。

所以当华枫找到金力让他帮忙收拾个人的时候,金力让小雷去了,因为华枫很清楚地告诉了金力,他要让对方很惨很残的……。

4.你的盛宴埋葬了谁的心

午夜12点是一个很独特的时刻,不仅是两天之间的分割线,很多时候还是让爱人分离的时刻,最著名的莫过于灰姑娘了,因为到了12点灰姑娘就要离开王子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了。

这一刻的张烙也有这种感觉,时间马上就要到12点了,王妃的盛宴也接近了高潮。里面的欢乐是张烙感觉不到的,他拥有的只是黑漆漆的夜,夜色迷离,纷乱着张烙不安的心。纷乱,不安是因为到了12点,雨嘉就成了华枫的王妃了,张烙不想用女朋友来形容雨嘉和华枫的关系,因为他知道华枫从来不会对一个人好,也不会只对一个人好,华枫如果是皇,那他只有妃,没有后。

不得不说,华枫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他让李闲去告诉张烙这个消息,不仅因为他们是同班同学,更主要的是李闲知道该怎么说,细节决定成败。所以李闲在和同学闲聊的时候很大声地说出了华少要给全校女神过生日的消息,并且说还邀请了他,还说那场独特的宴会里到12点,华枫会拥吻女神,然后他们会在一起的细节。正是这个细节引起了张烙的注意,他虽然没有受到邀请,但是他还是要去,因为他始终没有问过雨嘉,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今晚,他想问问,如果今天不问,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无悔的那些年。

11:55,离午夜0点只有5分钟的时间了。突然,情殇里面所有的灯光一起熄灭了,整个宴会瞬间变得很安静,耳畔拂过的只有那丛林间吹过来的夜风,这夜风带着温柔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沉醉。首先亮起来的是点点繁星,在情殇的四周,上空,有这些星光点缀的情殇没有那么黑了,忽暗忽明的星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切显得很朦胧。乐队奏起了《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的伴奏,我心永恒其实是一首非常适合表白的曲子,因为电影里的那场爱情是在用生命去爱,谁不想拥有一场不计一切,只为和你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一轮明亮的人工月缓缓地升了起来,这一轮月不是常见的圆月,也不是一弯月牙,而是圆月的最下角有一弯小小的月牙,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一切,带点遗憾的爱情才能让人眷恋,所有的永恒都会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遗憾。那弯弯的月牙照出一束光,长长的照在草地上,铺设出一条月光大道。雨嘉就缓缓地从月光的角出走了过来,白色的月光下,夜晚吹的雨嘉的裙子翩翩起舞,这一刻雨嘉那么美,就像一个真正的女神一样。月光的那一头,华枫正在等着女神,潇洒霸气的身影,脸上那一抹放肆嚣张的笑却有带着让很多女孩子迷恋的味道,他一直想营造的气氛就是,他是皇。可是,此刻的皇却没有很专心地在等待他的王妃,他的眼睛不由得在向四处望去,他想知道张烙来了没有。华枫想要的从来很多,他今晚不仅要雨嘉是他的,还要张烙被自己踩在脚下。

午夜12点终于到了,雨嘉也被华枫拥在了怀里,下一秒就是他们相吻的时候,可是张烙还是没有出现,华枫有一丝的焦急。难道那个看似身手很好的少年,这个时候突然怂了,还是自己看错了他对雨嘉的感情,可是当时他的眼神很分明的在说,他很在乎雨嘉的。算了,不管了,以后慢慢收拾他了。华枫的脑海里这些想法瞬间一扫而过,随即抬起头,深情地看向了雨嘉,那天被张烙打扰到的那个吻,今天终于要续上了。雨嘉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的呼吸有一点急促,身躯也有一点点的颤抖。华枫很喜欢女孩子的这种反应,他的嘴一点点,慢慢地凑向了雨嘉的双唇。在场的宾客们在此刻都不约而同地高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在社会生活中,吻常被当作动词使用,是一种常见的表达爱意的方式,可表达亲情与爱情。不管吻是用来表达亲情还是爱情,谁都不喜欢在表达感情的时候被人打扰。华枫又一次要触到雨嘉的双唇了,这一次没有人可以打扰,也无法打扰,即使张烙来,他相信小雷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请等一下!”又是一个该死的请字,华枫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但是他没有停,谁都不可以打扰他,但是他忘记了雨嘉。雨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轻轻地推开了他。华枫有点惊讶,在他们以往的交往中,他看出了雨嘉对他的迷恋,更重要的是他看出了雨嘉对物质的渴望,这些是他可以轻松满足的。华枫转头就看到了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张烙,那个身影还是和上次一样那么单薄,但是站立的姿势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定。没有人看出来张烙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张烙是怎么站在这个地方的,就好像他原本就在那里一样。让华枫觉得有一点欣慰的是,张烙的身边就是小雷,同样地也没有人看得出来,小雷是怎么样瞬间从酒桌上到张烙身边的。

“请等一下。”张烙用他那独特的礼貌方式又说了一遍,他没有看小雷,也没有看华枫,出了雨嘉,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别的任何人。看向雨嘉的时候,张烙的眼角有点湿润,曾经那么熟悉的你,此刻却那么的陌生,到底是时间改变就了我们,还是原本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不曾发觉而已。“雨嘉,我原本都不是这样称呼你的,是吧?虽然你的爸爸妈妈一直叫你嘉嘉,但是我一直叫你雨儿,因为在我眼里,你就像一个雨的精灵,那么清晰,那么轻灵。从小到大,但是你一直叫的是我的名字,没有叫哥哥也没有称呼别的,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样想的。除了在一起的开心,我不知道自己能给你什么。”张烙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倾诉一样,他不需要别人来回答亦或是给予肯定,他只想在这个可能是最后的机会里,把自己的心说给雨嘉听,“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送你生日礼物的,但是今天我想在你的生日上让你送我一件礼物,就当是一个小小的回礼,我想要的仅仅是一句话,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而已”说到这里,张烙停了下来,他看着雨嘉希望雨嘉能给予一个肯定,如果雨嘉不愿意,那么他即使打死也不会说的,因为雨嘉是不可以受任何委屈的。

此刻的雨嘉已经觉得好多事情不由自己的心了,她很想阻止张烙说出来,张烙想说什么,她有预感,但是她没有阻止,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张烙想说的,也可能是她想听的。

“你说吧!”

张烙带着感激看向了雨嘉,因为如果不说出来,他真的会遗憾一辈子。说出来,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会觉得好受一点。看着雨嘉的双眼,张烙开始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藏在他心里很多年的声音,每一次雨嘉甜甜地对他笑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的心里说一遍。

“雨儿,我……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从你小的时候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爱,今天,我想问你的是,你有那么一点点的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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