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54900000009

第9章 三家店(1)

黑暗隐藏了一切的波诡云谲,只听得见骨牌摩擦和碰撞,以及偶尔一句的叫牌声。

“终局。”又是几轮交锋过后,有一个人淡淡地宣告游戏结束。牌局上的其他人没有表示异议,分别放倒了自己手里所有的牌。“启灯吧。”一声淡然的吩咐。

漆黑的空间中渐渐生出光亮,亮度缓慢而柔和地增加,让刚刚经过暗室斗牌的人们,眼睛不会感到一丝的不适。光源来自十二颗罕见的硕大鲛珠,每一颗都搭配一座七尺高的银柱,柱顶的拱底圆盘里盛着一汪水银,鲛珠被施以了秘术,稳定地空悬在这反光极佳的液体之上,构成了一盏落地灯。这些饱含明月之力的浑圆宝物,只需由守灯的童仆撤去外罩,就会自然发出柔光,不会像烛火那样冒出污染室内空气的烟雾,且无论昼夜,都可营造出晴天野外般的明朗氛围。

十二盏珠灯如同一副星盘般地围拱,勾勒出这空间的轮廓,一个十倍于普通厅堂的宽阔房间。房间中央铺着二十方步大的雪白丝毯,毯上摆着一张赌桌,桌边坐着三个刚刚结束牌局的赌客。一个相貌清隽、打扮简洁的女子靠近桌边,开始为他们点算这一局的战果。

等待时,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取出一支精卷的烟,点上吸着。

“喀喀!”坐在他旁边的中年人咳嗽抗议,洁癖似的掏出手帕掩住鼻子。他身材瘦长,五官线条纤细而犀利,虽然一身豪阔而略显艳俗的衣冠与常见的宛州商人并无二致,然而无须见多识广,只要你曾在淮安这个龙蛇混杂的城市待过几个月,就不难看出他其实是一个羽人。

“东陆最大的烟草商,倒怕这烟味。”第三个人看着这情景,话语中微含笑意。

“我虽做这买卖,却真不忍这些东西荼毒世间。每每看见有人上了烟瘾,这颗心哪,就伤感得很。”羽人眯了眯眼睛,却是一脸的慈悲厚道。

“扯淡。”叼着烟的年轻人一开口,竟散发出一股痞子气,与那斯文白净好似个太学生一般的外表极不相称。

羽人并没搭话,只是冷笑。旁观的那第三人却着实笑了两声,好似捡着个乐子。

“结果出来了。”盘点牌局的女子找准三人闲谈的气口,十分恰当地插话进来,“蒲先生赢焉少爷十六个点,焉少爷赢白公十六个点,白公赢蒲先生……十六个点。所以这一局是,‘白蛇吞尾’。”她不禁现出一瞬由衷欣赏的笑意,“林夜在赌坊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识如此精巧漂亮的局面。”

“嘁,费半天劲,弄了个不输不赢。”叼烟的年轻人一脸不屑。

“非也。焉少爷和蒲先生虽然没输,可白公却是赢了。”女子一边利落地收拾着桌上的骨牌,一边笑道,“开局前,白公委托林夜先设了赌盘,押下一百注,赌你们三位今日战成平局,总赢四十八点。白公押得如此偏僻,引得外面十来位老板都下了注,就连林夜自己也随着投了一小把。这回可好,被白公赢家通吃了。”

年轻人一拍桌子,喷着烟雾的唇间蹦出一个脏字。

羽人无奈地摇头,拍拍年轻人的肩膀:“你我跟白公厮混这么久了,遇见这种事还不淡定些吗?”

桌上的第三个人——那个被称作“白公”的大赢家,无声地笑了笑,随手拈起一支筹码,递给名唤林夜的女子。“补偿你跟赌的损失。”

林夜一怔,双手将筹码接了过来,半晌笑道:“白公太过厚赐,这一注够我开一家赌坊了。”

“那要恭喜‘林东家’了。”白公轻笑。

“白公觉得林夜蠢笨吗?”林夜收起筹码,微笑着继续拾掇赌桌。

“你聪明得很。”

“既然林夜不蠢,白公又为何认为,林夜会选择做个无趣的东家,而放弃在公等三位身边效劳的机会呢。”她淡然自若地说着,捧起收好的赌具行了个礼,安静地退下。

羽人“蒲先生”满意地笑道:“阿夜确实聪明极了,我这里也当真离不了她。你设计的这套‘白氏骨牌’,整个赌城唯有她一人学会了如何盘点,若她不在,我只怕再找不出个侍候牌局的人。”

焉少爷哼了一声,碾灭还剩下大半根的烟卷:“小爷就不该玩他这破牌。规则都是他一手定的,我们不也被他玩在手上了?”

蒲先生呵呵笑道:“是啊,定规则的人永远是最大赢家。若不然,白公也不会如此有兴致,与那江子美抢夺这‘制定规则’之权了。”

房间中静默了几个瞬间,白公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宛州需要新的规则。”他轻缓地说了一句,慢慢站起身来,开始踱步。

珠灯的白光映着他的鬓发,一缕银丝泛亮。看得出他已是年及五旬的人,然而没人会否认,他仍堪称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这个一袭布衣的男人,头上未如蒲先生那般插了翡翠点金的发簪,指间也无焉少爷那种箍了一圈金箔的烟卷;但举手投足间却弥漫着一种见所未见的气质,仿佛比周围一切豪奢的存在都要更加——昂贵。

“我与江子美当中,只有一人能创造宛州新的规则。”白公步履迟缓,低低地说着。“如果规则由他来定,那只会是宛州十城的规则。而如果是我,”他慢慢仰起头来,目光遐远,“就会让宛州商人的规则,像‘英芒草’一样,带着种子,飘行整个天下。”

他像个微醺的诗人似的摇荡,步子踏出雪白丝毯的边缘,象牙色的鞋底轻踩在坚硬的地板上。

这间厅堂的地板是由一种奇特的材料凝制而成,其矿石采自浩瀚洋里某处幽深的海窟,由灵巧的洛族矮人提炼和淬烧,最终形成平滑如镜、坚硬如石的一整块板材。无光的环境下,它就像黑色岩石一样凝重;而只要房中点起了灯,这地板就会变得水晶般透明,低头看去,楼下那层终年终日热闹到拥挤的豪华大厅豁然现于眼底。

那就是这座“赌城”主要的营业场地,似乎看不见边墙的宫殿中,连绵不绝的赌桌旁,围绕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而赌城中流连的人们却无法看到楼层之上的真相,他们仰起头时,只看见一片犹如晴空的天花板,彩绘出片片白云与各色斑斓的星辰,逼真效果令他们一入此中便忘记了昼夜。

白公一步一步地走着,当真犹如踏行在云端。脚下在欲望中狂欢的众生构成最生动的背景,没有什么装潢比这更别致了。

“眼下这把牌,很快就玩到终局了。”他转回头,对着两个牌友微笑,“你们不想设个赌盘,押一注输赢吗?”

“好啊!”蒲先生应声,抬手撒出一大把筹码,“反正这一把里,我们与你是一头儿的,包赚不赔。”

一声冷笑,焉少爷又点燃一支卷烟:“江子美也许不如我们有钱,但他还握着‘商政使’的权力。你们真的这么有把握?”

白公无声地笑起来:“我说过很多次了。若非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

“那是因为你没有把钱用好。”忽然间,安静侍候在角落里的林夜,还有满室十二个看守珠灯的少年童仆,异口同声地说道。

“白公的警句,我们早都烂熟于心了。”林夜笑着补充了一句。

笑意漫溢开来,白公几乎是有些享受:“你们看,还有什么比良好的‘教育’,更能渗透人心呢?”

若非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那是因为你没有把钱用好。

——英芒记创始人白思退名言

【一】

“为什么让他来?”

“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做的。”

“……好吧。你需要帮助。”

“我不需要。”

“你需要。”

梦境里的谈话并不十分愉快,素星痕“咯咯”地咬了两下牙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湿凉的鼻尖,窸窣的胡须,放大到变形的猫脸充满了整个视野。“嗯?小虎……”他懒懒地打个招呼。黄色虎斑纹的小猫坐下来,笑笑地冲他眯起眼睛:“喵……”而后又伸出小爪,淡粉色的掌垫轻拍在他额头,好不柔软。

素星痕无意识地享受了一会儿,忽然感到事有蹊跷。

除了要吃和要抓痒以外,这只猫从来不对他假以辞色的。

他猛地跳起来奔到镜子前。镜中出现了一个梳着双团髻的童男子,样貌十分天真可爱。小虎跳上桌,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又眯了眯眼睛。

半晌无语,素星痕双手撑住桌面,压抑地垂下了头。

“那、个、叫、离、离、的、女、人!不趁我睡着时捣鬼会、死、啊!!”这声暴怒的呐喊几乎就要蹦出嗓子眼儿,全靠多年涵养功夫的惯性才忍了下去,只在腹中飞速地盘旋。

十多年来——不,自有记忆以来,素星痕从不曾像这段日子——遇到阿蒙和离离后的这段日子——一样想发飙。

因为自己的面相过于幼齿,星痕喜欢往老气里打扮。眼见往日疏懒落拓、从背后看去甚至可能造成“沧桑”效果的发型,变成了两个团子外加一道耀眼的齐刘海,一个成年男人究竟是有多受打击,外人难以体会。他举起两手,抓狂地试图拆开那见鬼的团髻。

“在下盘头发的技术乃得高人真传,扯是扯不开哒。”强压着笑意的话语从背后传来,素星痕停住动作,片刻,恨恨地回头瞪眼。

“怎么样?我说可以的吧!”离离得意扬扬,扯了扯身边阿蒙的袖子,“只要稍加打扮,他就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屁孩!”阿蒙慢慢地点头,两眼发直盯着他的好兄弟:“我……我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不是不是,更……更早的时候……”

“醒醒吧!”素星痕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快给我把这个,拆了!”他指着自己头上的球状物,横眉立目对着离离。

离离慢慢走过来,整了整他发髻的形状,顺手拔掉一根翘着的鬓毛:“那可不成,我精心给你打扮,好去见雇主的。”

“什么雇主!”星痕躲闪着离离的手。

离离笑道:“我接到一桩生意,有人要雇用一个脑袋聪明、又能扮成十三岁男孩的人。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非你莫属吗?”

素星痕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头一扭,平静而清晰:“打死我,也不干。”

“不干也得干!这个客栈的房租我们已经欠了三天啦,今天的午饭会是我们连续第十顿吃白水阳春面,而且第十一顿的面条钱现在还不知在谁口袋里放着!”离离突然换上了一脸怒容,“这都怪你!自从你拿了绣衣使的牌子,除了吃吃睡睡就什么都没做过!”

听着这话,素星痕默然,伸手轻挠着小猫的下巴。

离离贴近他耳朵,继续数落道:“你是怎么想的!进淮安的时候,你不是说了要来好好赚钱的吗!你才一进城就碰上江子美大人,得到这么好的差事,还白拿了一大笔饷银,我和阿蒙都羡慕死了!你可倒好!江大人说了,绣衣使是凭战绩发饷的,你不去查案、办案子交差,整天就是睡觉睡觉睡觉,要我们到哪里去支饷银买菜做饭买零食啊!”

雷霆霹雳之下,素星痕面无表情,两根手指轻轻按住小虎的两只耳朵。

离离愤恨一吼:“你再这样下去,绣衣使的牌子就要被收回去啦!!”

“那就让他收回去,正好。”素星痕终于答了一句,轻描淡写,十足欠揍。

离离气得两道柳眉陡地竖起,凝然瞬间,人却又平静了下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吧。”她露出一丝略带冷意的笑,明亮的眸子盯住了星痕。

“自从拿到那块牌子,你就故意懈怠,打算好吃懒做直到江大人主动放弃你这个手下,对吧?”

素星痕微低下头,两只眼睛看着别处,默不作声。

离离轻轻笑了一声。“这个绣衣使你要不要做,我不管。总之呢我发过誓,进了淮安城,就决不再饿肚子!”她坚定地抓住了素星痕的胳膊,“阿蒙,拖他去见雇主啦!”

阿蒙应了一声,还没动手,却被星痕恨恨地瞪住。怔了一怔,低下头,蛮族少年愁容满面地嗫嚅道:“我知道你不太高兴……可是离离说,这个钱也算很好赚的……星痕,我……好想吃点肉什么的啊……”

愤恨的眼神一散。看着这常年在草原上屠狼饮血的勇士此刻那微泛菜色的脸,素星痕一肚子的脾气,顿时竟泄得烟消云散。

“谁……谁让你们非得跟着我的。”他皱着眉,罕见地有点结巴。离离和阿蒙只是双双看着他,女的犀利,男的可怜。

“好吧……我去那什么雇主那儿看看。”素星痕闭上眼睛,痛苦地做出决定,“不过,这次赚的钱我一个铜锱也不要;你们两个拿了钱,咱们就各走各的,行吗?”他忽然提出这个要求,语气有些冰冷。

默了一瞬,阿蒙郑重地移动脚步,牢牢抓住素星痕双肩。

他的神色无比坚决:“不行。”

东山书院,整个淮安数一数二的名牌学堂。这里因每年培养出成功进学到帝都太学的优秀童生而驰名宛州;更有不少纵横东陆的商界英才出其门下,“东山学友”的名望颇不可小觑。虽已久闻书院大名,今番却是头回见识。这院中豪阔气派的建筑、学子名师络绎往来的气象,令素星痕也不禁暗自赞叹。

在一位接引之人的带领下,三个伙伴穿厅堂,过小径,九转八回,来到书院中一处略显隐秘的内室所在。此时方知,离离所谓的“雇主”,原来竟是这座大学堂的山长——淮安名宿司徒延。

“样子倒还好。”贵气飘逸的山长大伯只用侧脸对人,眼角打量素星痕一遭,半晌轻言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我们这位小哥生得极好,不仅样貌年少,而且打扮起来又乖又可爱!”离离笑眯眯答话,素星痕的眼皮向下一垂,满脸黑气。“山长大伯还满意吧?那么酬金……”

司徒延漠然打断了离离的关键性谈话。他从袖里取出一纸卷轴,放在条案上“唰”地推开,卷长达到五尺。“算出这个给我看。”一句冷冷的吩咐。

素星痕低头扫视卷轴。阿蒙、离离凑上来看,只见三寸宽的纸卷上细密地写着两行长长的算式,数字抄写得结构错综、上下翻飞,对于只晓得“加减乘除”四则算术的离离来说,其中很多符号根本看不懂。

“算筹在那张桌上,自己取用。”司徒延语意苛刻,“若超过一定时候还算不出,或者算错,受雇的事便免谈。”

同类推荐
  • 你才缺爱

    你才缺爱

    头天晚上刚跟阔少男友分手,第二天池池就被他派几个保镖架进了全市最好的心理医院。拼命挣扎的她还不知道,N多姑娘排着队装蛇精病都见不到的精神科沈安医生,正指着她冲护士说,“这个病人我要了。”池池才不屑好吗:说得好像“你要”,健康的我就得有病似的。——什么?七位数的治疗费考虑分我一半?好的,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有点病的。——什么?你还缺个高薪助理?好的,我会带病坚持服侍你的,可以加薪吗?——什么?你缺爱……?沈安:当然,我只缺你的爱。幼儿园,每天晚上都梦见发大水,也要和坚持每天都尿床的你睡一起;上高中,我用圆珠笔扎你,踢你的凳子,用球砸你,也只是希望你对我注意;念大学,我终于把你“拐”到手,但你怎么可以因为那件小事就离我而去?分手三年,快把我缺的爱给我补回来!
  • 凤隐天下

    凤隐天下

    洞房夜,新婚夫君一杯合卺毒酒将她放倒,一封休书让她成为弃妇!为了保住那个才色双绝的女子,她被抛弃被利用!可驰骋沙场多年的银面修罗,却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面对一场场迫害,她劫刑场、隐身份、谋战场、巧入宫,踩着刀尖在各种势力间周旋。飘摇江山,乱世棋局,且看她在这一盘乱局中,如何红颜一怒,权倾天下!
  • 一天一点甜

    一天一点甜

    暑假结束后,作为建大烘培系优秀新生的伊典恬被校方以参加‘全国烘培大赛’为由安排到了全国烘培系第一的艺大当‘联合赛培训生’。同行的还有同为优秀新生的肖阳,最巧的是队友既然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年闵亦天和谷衍?!四人小组成立后,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天一点甜”之恋爱手册:1.一见钟情“够了!你能不能别老做出让我误会的事情?!”“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误会什么了?”“误会...你喜欢我。”“我澄清,这不是误会。”“我喜欢你。”2.青梅竹马“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这时候去告白只会成为他的困扰。”“可是...”“别说了,就这样吧。”“呵,就这样吧,那你问没问过我的感受?”“你,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放弃我了?”“我...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当然要放弃你啊。”“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喜欢的人是你。”3.日久生情“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继续做朋友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单纯了,我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不行,我不同意,你想都别想!”
  • 无双七绝(4)

    无双七绝(4)

    春秋吴越争霸,贤臣文种忠而被诛,绝世奇冤,终酿成千年后武林惊世之争。范蠡设下一局“国破山河在”,以悼亡友,却为武林留下了千古奇谜。宁勿缺一介文弱,却以满腹经纶,赢得绝世武学与奇物血蝉。几番山穷水尽,几番柳暗花明,终洞悉惊天阴谋,在功尽人废之时,凭其天赋奇禀,临阵悟出至高武学,力挽狂澜。
  • 遗憾吗青春

    遗憾吗青春

    这是一本讲述少年时代的书,没有痛过,怎么会爱过。在那个时候的大人眼里,你们小孩子不懂什么是爱,但是我想说,爱不需要懂。爱是我的青春,我的青春是你!
热门推荐
  • 蜜宠小甜妻

    蜜宠小甜妻

    外科医生还真是个危险的工作,居然遇到了危险人物,不仅要给他治伤还要以身相许。这是什么世道?宴会,医院,公司,家里……只要有人的地方谁敢对苏荷放肆?那可是我的女人,什么名门小三,美艳嫩模,全部给他靠边站,御子辰的心里你谁都装不下。丫头,你只需要乖乖听老公的话,分分钟将你宠上天。--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也曾等故人归

    我也曾等故人归

    许明珠生来便是天之娇女,她一直以为所有命数都可扭转。比如褚升啸的爱。可是生命里有很多定数,在未曾预料的时候就已摆好了局。为他伤痕累累,家破人亡,才知道,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轻易交付了一颗真心……
  • 百岁簪闻录

    百岁簪闻录

    易北大傻实在是太欠揍了,萝卜头实在太傻太天真,蓁蓁同志也是一副不着调的亚子,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哼唧。快要渴死的时候,我忽然脑子一热想起阿婆身上挂着的山楂,也忒酸了一点,忽然就不想喝水了。喝口水。海神大哥拦着我,一副不帮他扫干净逸海就不放我回家的样子,请我吃饭还不忘膈应我胖了,我干脆赖在逸海不想走了。我只负责吃。看到蓁蓁那张脸我就想揍她一顿,奈何修养不允许。萝卜头:下次打雪神的时候,轻一点儿。
  • 抱上大腿后我作天作地

    抱上大腿后我作天作地

    重生前,她是身患残疾的瘸腿小妹,却被帅气多金的他爱的偏执,爱的痴狂。可是她听信妹妹的话,怕他、躲他、不信他。到头来,却被家人出卖,更是挖心惨死。重生后,她智商在线,只想稳稳的抱上大腿绝不放手。“老公,他们说我们非法同居。”“谁说的?我们是持证上岗。”说完,她被拖去民政局领了个红本本!“老公,他们说我抱大腿!”“谁说的,明明是我靠你吃饭。”说完,各大头条播报,国民男神付辰一将财产全部转移到了妻子名下。并且发布申明:“我付辰一,是白小七的私有财产!”
  • 狗尾巴城堡

    狗尾巴城堡

    《狗尾巴城堡》是世勤先生关注农村社区化系列中篇的开篇之作,小说写了“充其量算是狗尾巴村的一条尾巴”的一个叫见识的傻子,先是被姐姐换来的媳妇雪花疼护,然后又理所当然地被抛弃。在村庄由于面临拆迁私搭滥建突然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却成为了一个多余的旁观者。一场意外的变故让他与村里年轻的神婆走到了一起……故事情节曲折离奇,耐人寻味!
  • 禁忌之恋:风飞扬

    禁忌之恋:风飞扬

    【心阙与错欢合作所写!】【轻松小白文,慎入】一次阴差阳错,晓风和飞扬成了兄妹。晓风想“当不成朋友了!”其实她的意思是一网打尽。原谅晓风,那时候她的语言能力低下。现在想起来,晓风绝对不会承认!不过,这一场不如世俗所容的爱恋,到最后,究竟谁成了谁的俘虏?
  • 爱你,若有来生

    爱你,若有来生

    贺锦尧自认在这场感情里占尽了优势,却不料自己还有一天会吃醋。林夕无所谓地问,难道你还在乎?
  • 在首都各界纪念现行宪法公布施行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在首都各界纪念现行宪法公布施行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首都各界纪念现行宪法公布施行30周年大会上发表的重要讲话。
  • 全球网红

    全球网红

    换世到高武世界做网红,一言不合就直播,拉风的男人就该治一切邪魅魍魉和各种不服。交流群:530930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