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不管做什么都被楚进言以各种理由拒绝,而颜玉郎也再不现身,她想要联系主上江宁伯却又苦于身边从来都有楚进言派来的人跟着甚是不便,以至于她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只怕是楚谟远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命楚进言暗中监视着她。
林梵音死后,她心中更是害怕,总觉得她和颜玉郎以及林梵音之间的事情已经被楚谟远看穿,可是就在她日复一日的提心吊胆之中,楚进言除了不让她出府,别的倒也没有为难她,这让她心中又有些侥幸,是不是楚谟远根本不曾发现什么?
她被楚进言请到大厅时原本以为是楚谟远回王府了,却没想到只有楚轻歌一人,而她身边陪着的也不是楚谟远,而是另一个一头银发的男人,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她很是不安。
不过她终究是被训练多年的暗卫,心中一惊之后便定下心来看着楚轻歌道:“不知道郡主要见冰莹所为何事?表哥他为何没有陪着郡主回来?”
她这五年来身边的人全被抱掉,外面的消息她根本是不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她的主子假江宁伯早就被关进了大牢,而天圣国也早已亡国,若是她知道这些消息,只怕根本不可能这么坦然的面对楚轻歌。
楚轻歌柳眉微拧,她心中一直不明白这颜玉郎所图的宝图究竟是什么,而这江冰莹也不知道真相,所以当初她才和楚谟远商议好选留着这假江冰莹的性命,看能不能引得颜玉郎再次现身,可五年都过去了,颜玉郎不曾现身,显然是放弃了江冰莹这颗棋子,这一点她也很是不解,按理说颜玉郎做了那么多,为的就是一份宝图,可现在他却突然放弃,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
只是她也没耐心和这假的江冰莹再虚以委蛇下去,看着江冰莹她不加掩饰眼中对她的厌恶道:“江冰莹,你也不用再演戏了,真正的江冰莹早被你的主子假的江宁伯给害死了,你不用妄想你的主子假江宁伯会来救你,他早在五年前便被关进了大牢,我只问你,关于宝图,你究竟知道多少?若然知道得多,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江冰莹听了她的话,心里便暗道不好,听到最后一句,她更是心惊胆寒,知道今日她是躲不过一死,她便横了心道:“我不知道什么宝图不宝图,你要杀便杀,自是有人会替我报仇的!”
楚轻歌听了便不无讥讽的道:“江冰莹,我真替你感到可悲,你以为,颜玉郎还会替你报仇?他若真有心救你,这五年便不会不闻不问也不管你了,你还不知道吧,天圣国都已经灭国了,颜玉郎若真有心救你,以他的修为,怕早就来王府救你出去了。”
江冰莹一听她连颜玉郎都知道,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这五年来颜玉郎不曾露面,她心中何尝没有怀疑,只是她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愿意面对颜玉郎不过是在利用她这个事实罢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如今却被楚轻歌一语揭穿,她心中除了恨当然便只有怒了。
可是纵然如此,她心中却也还是不愿面对颜玉郎不过是为了利用她这个事实,她看着楚轻歌冷冷一笑,却又因为心中的痛苦以至于她声音有些尖锐,她道:“楚轻歌,不管你怎么巧言相辩,宝图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离间我和玉郎?你妄想,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出卖玉郎的,你想由我嘴里得到宝图的真相,你做梦!”
楚轻歌皱眉看着她,她原本也没指望从这江冰莹嘴里知道宝图的事情,但看她事到如今却还一厢情愿的沉浸在她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肯醒来,她又觉得这个女人不但可悲还很可怜。
只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曾经做过的事情,她便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江冰莹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看向楚进言,楚进言会意,这个假的表小姐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他正想出手,江冰莹却先发制人朝着楚轻歌挥掌,只是她刚一挥掌,墨千赫的身子一闪,只听咔嚓一声响,他竟是生生将江冰莹整只手给扭断了。
江冰莹捧着断掉的右手恨恨的瞪着楚轻歌,墨千赫浓眉一扬,看着楚轻歌问:“卿卿,这个女人还要留着吗?”
楚轻歌摇了摇头,墨千赫手一挥,江冰莹便连哼都没哼出声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对于江冰莹的死,楚轻歌没有半点同情,她看向楚进言,楚进言的手一挥,便有暗卫出来拖走了江冰莹的尸体。
这边刚处理完江冰莹的尸体,那边高公公就走了进来道:“长乐郡主,皇上知道长乐郡主回来,传了口谕请郡主进宫。”
高公公两眼扫了一圈没看见王爷楚谟远,倒是有一个满头银发气场强大的男人,他不由看向楚轻歌道:“郡主,王爷他还没有回来吗?”
楚轻歌心中叹了口气道:“高公公,我这就进宫去看皇帝大叔,皇后师姐她还好吗?”
高公公听了便一脸笑意盎然:“郡主请放心,皇后娘娘她很好,小皇子已经三岁多了,皇后娘娘可念着郡主您呢。”
楚轻歌脸上不由浮出笑意,道:“高公公请。”
在高公公的带领下,楚轻歌和墨千赫二人进了宫直接到了未央宫,她踏进宫门时入眼看到的便是皇后师姐抱着小皇子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而小皇子似乎很是调皮,在皇后师姐的怀中扭个不停,小手也动个不停,一边的皇帝大叔则眼巴巴的看着母子二人,满脸的不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