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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黎凡汀人

斯佩德瞧也不瞧那支手枪。他举起手臂,靠在椅子上,两只手十指交叉抱在脑后,眼神中丝毫没有任何异样,仍然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凯罗的那张黑脸。

凯罗干咳了一声以示抱歉,紧张不安地微笑着,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那双黑眼睛显得局促不安,充满了急切:“我想搜查一下你的办公室,斯佩德先生。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有阻止我的企图,我铁定会开枪打你。”

“搜吧。”斯佩德的声音和他面部的表情一样空洞。

“那就请你站好,”这个握着手枪的男人拿枪指着斯佩德宽厚的胸膛命令着他,“我得先确保你身上没带枪。”

斯佩德站了起来,用小腿把椅子推往后面,然后站直了。

凯罗走过来绕到斯佩德身后,把手枪从右手交到左手。他拉起斯佩德的衣服后摆,看了看下面,又把手枪抵在斯佩德的后背,摸了摸他的侧身,又拍拍他的胸脯。凯罗的脸这时正好凑在斯佩德的右胳膊肘后下方,还不足六英寸的距离。

斯佩德猛地朝右一个转身,同时右肘下沉。凯罗的脸急往后缩,却收势不及,斯佩德右后跟一脚踩在他的黑漆皮鞋的鞋尖上,将这个比他身材矮小的男人锁定在自己手肘的攻击范围内,手肘就猛地击打在了他的颧骨下面,打得他一个踉跄——如果不是斯佩德踩着他的脚,他早躺在地上了。斯佩德的手肘顺着那张露出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的黑脸落下去,手掌劈到手枪上。他手指甫一碰到手枪,凯罗的手就立刻一松,枪落到了斯佩德的大手中。手枪在他手掌里显得十分小巧。

斯佩德从凯罗鞋上抬起脚,向后来了个急转身,左手一把揪住了这个比他身形矮小的家伙的衣领,右手把缴获的武器装进了自己衣服口袋里。斯佩德阴沉着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面无神情,只有挂在嘴边的一丝愠怒。

凯罗脸上交织着痛苦和懊恼。黑色的眼睛里涌出些眼泪,皮肤黑得像打磨抛光过的铅似的,只有被斯佩德的肘撞过的脸颊上那一块通红醒目。

斯佩德一手死死地抓着凯罗的衣领,慢慢地把他掉转过来,将他向后推着贴到了刚才他坐过的椅子前面。凯罗那张铅黑色脸上的痛苦神情,被迷惑不解所替代。接着,斯佩德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温和,甚至有些如入梦幻。他右肩稍稍抬起了一些,弯着的右臂也跟着抬高。拳头、手腕、前臂还有臂弯看起来像一整块硬物,这一系列动作只靠柔韧的肩膀来牵引。他一拳猛击在凯罗的脸颊,打到了他的半边下巴和颧骨、颚骨之间的脸部。

凯罗当即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斯佩德把他瘫软下来的身躯放在椅子上。他就那样四肢摊开地躺着,头向后垂靠在椅背上,张着没合拢的嘴。

斯佩德把这个昏迷过去的家伙所有衣服口袋挨着摸了个遍,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搜索,必要的时候就挪下他瘫软的身子,将那些从口袋里摸出的东西放在桌上堆成一堆。斯佩德翻完他最后一个口袋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卷了根烟点上火,开始检查自己搜到的物品,郑重其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深色软皮革的大钱包,里面装着三百六十五美元,各种面值的钞票都有,还有三张五英镑的钞票;一张有许多签证的希腊护照,上面印有凯罗的名字和照片;有五张折起来的粉红色洋葱纸,上面写满了看上去像阿拉伯国家的文字;一张报道发现亚切尔和索斯比尸体的剪报,已揉得破烂不堪;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女人,长着一双大胆泼辣的眼睛和一张温柔低垂的嘴巴;一块丝质的大手帕,因年月较长而发黄,折痕处还有点开裂;还有薄薄的一札印有“乔尔·凯罗先生”字样的名片;一张当夜在吉瑞剧院观看管弦乐队表演的门票。

除了钱包,那堆物品里有三条散发出西普香水气味而又颜色艳丽的丝质手帕;一块白金浪琴表,系着一条白金与赤金相间的表链,链子另一头系在一个梨形白色金属制的小环上;美、英、法、中四个国家的几种硬币;一个套了五六把钥匙的钥匙环;一枝银质镶缀玛瑙的钢笔;一把装在皮革小套子里的金属梳子;一把同样装在皮革小套子里的修指甲锉;一本小小的《旧金山道路指南》;一张南太平洋行李寄存收据;半包紫罗兰香锭;一张上海某位保险经纪人的名片;四张贝尔凡德罗旅馆的信纸,其中一张上面用小字明白无误地写着塞缪尔[1]·斯佩德的姓名以及办公室和公寓的地址。

他仔细地把这些零零碎碎都检查了一遍,甚至把表盖打开试图找找有什么玩意藏在里面,结果一无所获。斯佩德俯低身子,伸出一只手用拇指和一根指头摸了摸那昏迷过去的家伙的手腕,把把他的脉搏,随即又放下他的手腕,坐回到椅子上,卷了一根烟,点燃了。他抽烟的时候,除了下嘴唇偶尔不经意地轻微抽动,脸上是一副冷凝的表情,就像呆若木鸡似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当凯罗呻吟起来,眼皮颤了颤的时候,斯佩德脸上立即和蔼可亲起来,眼睛和嘴上都开始露出友善的微笑。

乔尔·凯罗渐渐地醒过来。他的眼睛先睁开,双眼盯在天花板上,直到能清楚视物,这个过程花了整整有一分钟。然后他合上嘴巴,吞咽了一下口水,鼻腔粗重地吸着空气。他缩回一只脚,一只手翻过来搁在大腿上,接着从椅背上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办公室四周,直到看见斯佩德,才一屁股坐了起来。他刚想开口说话,又猛地一惊,用一只手摸了摸被斯佩德拳头揍过的脸部,那儿现在已经肿起青紫色的一块来。

凯罗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我原本可以向你开枪的,斯佩德先生。”

“你本来可以这样做。”斯佩德坦诚地说。

“可我没那个打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缴了我的枪还要再打我一拳?”

“抱歉,”斯佩德说,他咧开嘴粗犷地笑着,里面的牙齿都笑得露了出来,“不过你想想啊,当我发现五千块钱的酬劳原来只是在骗人,我心里该多不是滋味。”

“你错了,斯佩德先生。酬劳真……真的会有那么多。”

“到底在捣什么鬼?”斯佩德一脸的惊诧倒不是装出来的。

“只要你能把雕像弄回来,我真的打算付给你五千美元。”凯罗拿开抚在青肿的脸颊上的手,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又像一副做买卖的样子了,“它在你手里吗?”

“不在。”

“如果它不在这儿,”凯罗彬彬有礼地提出质疑,“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可能会受重创的危险来阻止我搜查呢?”

“那我就该乖乖地坐着,任人进来抢劫勒索我吗?”斯佩德一根指头轻轻地弹着桌子上凯罗的那堆物品,“你弄到了我的公寓住址,已经去过那儿了吗?”

“去过了,斯佩德先生。我是准备为了弄回雕像付五千美元,可只要有可能,我总得先想法子为主人节省下这笔花销。这也是寻常至极的事情吧?”

“他是谁?”

凯罗摇摇脑袋,面含微笑:“你得体谅我,不能对你提出的这个问题作答。”

“凭什么?”斯佩德向前探着身子,抿嘴微笑起来,“是我制伏了你,凯罗。你自己找上门来,往枪口上撞。昨晚凑巧又发生了人命案,你这种德行倒刚好对上了警察的胃口。好啦,现在要么你乖乖地听我的吩咐,要么我就把你交给警察。”

凯罗拘谨地微笑着,没有丝毫的惊慌。“在实施行动之前,我就多方面打听过你的情况。”他说,“确信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对于有利可图的生意不会考虑别的原因而把它搞砸。”

斯佩德耸耸肩膀,问道:“生意在哪儿呢?”

“我提出了付给你五千美元作为——”

斯佩德拿手背在凯罗的钱包上砰砰地敲了敲,说:“你睁开眼瞧瞧,这里面可不像有五千美元啊。你可以走进来,说要付给我一百万美元,让我帮你找到一头紫色的大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晓得,我晓得,”凯罗眯缝起眼睛思索着说。“你想让我拿什么来担保我的诚意?”他用指尖刮了刮自己那红彤彤的下嘴唇:“先付些预付款可以吗?”

“可以。”

凯罗伸出手想拿钱包,犹豫了下,又缩回手说:“先给你一百美元,你说行吗?”

斯佩德拿起钱包,抽出一百美元,随即又皱了皱眉头,说:“最好先给两百吧。”然后又抽出一百来。

凯罗没说什么。

“你起初猜测的是那只鸟在我手里。”斯佩德干脆地说,一边把两百美元装进自己口袋里,把钱包又扔回到桌子上,“结果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你第二个猜测又是什么?”

“那就是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或者,即使不知道确切的地方,你也知道在哪儿能弄到它。”

斯佩德对此不置一词,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他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委托你的那个人就是物主?”

“很遗憾,没什么能证明。不过是这么一回事,也没别的什么人能拿出证据说自己对它拥有所有权。我想,如果你对情况足够了解的话——要是如此我就不会到这儿来了——你知道,就凭这只鸟是从他那里被人拿走的,就说明他比别的任何人都更具备拥有它的权利——毫无疑义,比索斯比正当得多了。”

“那他女儿又是怎么回事?”斯佩德问道。

由于激动,凯罗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一张脸涨得通红,声音尖利地说:“反正他不是鸟的主人!”

斯佩德“噢”了一声,声音温和,态度变得暧昧。

“他现在就在旧金山市里吗?”凯罗声音不那么尖利地问了句,不过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斯佩德疲乏地眨了眨眼睛,提议说:“我们把事情最好都摆在台面上说吧。”

凯罗猛地一震,恢复了冷静沉着。“我不认为那样有多好。”他的声音这会儿又柔和起来,“如果你比我还掌握得多,我会从掌握的消息中得益,你怎么着也能得到五千美元。如果并非如此,我来你这儿造访就是个错误,要按你的提议那样办的话,岂非错上加错。”

斯佩德淡漠地点点头,挥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堆物品,说:“这都是你的东西。”等凯罗将东西都装回了口袋,他又接着说:“就是说,我在为你寻找这只黑鸟的过程中你会支付我的花销,搞到手以后就付给五千美元?”

“对,斯佩德先生。也就是说,五千美元扣掉预付给你的钱——总共五千美元。”

“好,是个合理的提议。”斯佩德神情严肃,眼角处微微皱起,“你没有雇我去杀人越货或是入室行窃,只是用诚实、合法的途径,尽力想把那只鸟弄回来。”

“尽可能吧,”凯罗同意道。除了眼睛之外,他同样一脸严肃。“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站起来,拿上帽子,“你要和我联系,我就住在贝尔凡德罗旅馆六三五号房间。我衷心希望我们能够开展合作,谋取彼此最大的利益,斯佩德先生。”他犹豫了一下:“我能拿回我的手枪吗?”

“当然可以。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斯佩德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枪还给凯罗。

凯罗再次拿枪指着斯佩德的胸膛。

“请你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凯罗认真地说,“我要搜查你的办公室。”

斯佩德说:“真该死。”然后他哈哈一笑,说:“好吧。去搜吧,我不阻拦你。”

注释:

[1]Sam(山姆)为Samuel(塞缪尔)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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