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手组织便是无宴阁?”殇琴惊愕的咂舌问道。二万大军啊?虽然和秦国动不动就几十万大军来比,要少很多,但两万个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人淹死了,却在那群杀手的攻势下败得一败涂地,最后连自己的君王都没能保住让对手劫了去,真是让人不敢想像,如果无宴阁是真要杀自己的话,恐怕就算是有这位帝王护着,也很难渡过那次劫难吧?
“无宴阁在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也是魏王迟迟没能灭了他的原因。”
“也是陛下一直想要收归麾下的组织吧?”殇琴微扬眉,沾沾自喜的讲。“以师伯性情是定不可离开卫国的,更不可能为陛下所用。”她师伯好厉害!虽然师傅与他不是同们师兄,但是一想到师傅与他有忘年之交,便忍不住扬起唇来。是她师伯哇,不管他有没有教自己武功,但他始终都是以自己师伯之名立于江湖中的,所以她也很厉害!因为有这么两位出色的师傅师伯,她恐怕想不厉害都难。高兴的人儿忘了她有两位很厉害的棋师傅,但却在这位帝王手下走不过十子的事情!
“陛下讲的那个无名毒医,就是无宴阁的医师对吧?”
“嗯。”嬴政看了眼她突然的笑颜,微顿了下才低声点头,继续将视线归于竹简之上。
“既然是师伯手上的人,那我直接书信一封给师伯,相信他不会有所为难上官大人。”殇琴欢喜的讲道。这样既可以问他上次留给自己的信是什么,还可向他告那个雨魇的状,再后上官僚也可以尽快拿到万生,就算那个无名没有,但两个医师一起探讨,总会事半功倍的!
“无须。”嬴政“啪”的放下竹简,黑眸冷冷的看着她讲。“这事爱妃无须插手。”看到她一怔迅速收起笑容,君王收敛些凌人的气势。
“为、为什么?”殇琴提高些声音困惑的问。有关系不用,这是不对的!那个墨晨风那么妖孽,上官僚去到无宴阁,就算不被他讽刺得医术的一文不值,就是挥剑斗上个三百回合的,那两个人都武功高深莫测,要是像师傅一样,万一不小心在对方身上留下些什么,那她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爱妃无须管这些事,寡人自会能寻得万生。”君王严肃的讲。
“……”殇琴看着突然沉下声音的帝王,沉默不语的思考着什么。
“爱妃无事可去御花园赏花,不得在这喧哗。”被她那探究的眼睛看了许久的君王,微不适的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讲道。
“陛下!”一脸惊喜的人儿突然大叫一声,不知是因为得到行走令,还是别有其事。“陛下,你是不是不想靠臣妾的能力去找到万生呀?”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的殇琴,飞扬着眉,低头弯腰看着这位冷酷的帝王问道。
“寡人要做之事,从来都无须借助一女子来完成。”嬴政抬起眼帘,看着近在眼前如花似玉的容颜,平静的讲道。
果然!殇琴在心里笑得更大声了。好吧,听见他这么有气势严肃但又大男子主义的话,殇琴咧开唇角无声的笑了起来。他确实能做到不是吗?那她就老实的享受他给的一切好了!
“若无事便退下。”看到这么猖狂的笑容,嬴政微一沉脸,冷声讲道。
怎么办?发现他这一重大秘密的人儿皱着秀眉,看着不自在紧抿起唇角的帝王,突然有种想要亲吻他的冲动。一向有想法就要行动的殇琴,虽明知那只是冲动,但最后还是双手撑在桌面,伸长身子,低头吻上似染上主人冷霜一般的削薄唇角。她的收获好像越来越多了。看到他一怔静望着自己的黑眸,像偷到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的人儿,笑弯了眉。
她是来采草的,不是被草采的!就在殇琴要离开时,这位一直沉静等待的龙醒觉了,大手一挥,直接抱住越过书案人儿的腰身,把刚才的亲薄之礼还之百部。
“唔……”好痛。被他咬了一口的人儿皱起眉来。“不、不要!”感觉自己就要被这条沉睡醒来的龙拖进洞里,殇琴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哗……”撑着桌面的人儿,左手素手一挥,要去推开咬住自己的帝王,可宽大的衣袖那一甩,碰到了竹简,打翻了砚台。
“我、我不是故意的。”挣脱出来的人儿,看着满满的一砚墨汁在桌上蔓延开来,更重要的是,许多都往帝王身前那张奏折流去,大面积的在上面横行,与那一个个工整美丽的文字相濡以沫,见此殇琴顿时惨白着脸,缓缓抬头看向沉默中的帝王怯怯的道歉,然后慢慢的后退。
“臣妾告退。”在看到那位帝王快抬头看向自己时,殇琴惶恐的丢下一句话,就“唰”的下消失房中,逃之夭夭了。
“娘娘,午时与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位人儿自从前不久带着牙印回宫后,就一直趴在这里不动了,青竹青叶对看一眼,担忧的问道。
有,很重要的事!不过她不能讲,因为她万死难辞其咎。殇琴趴在君临宫庭院的石桌上,摇摇头,一边哀怨着一边晒着太阳。
“娘娘,这是上官大人留下的清风雪与无香,奴婢为娘娘上药吧?不然伤口会感染的。”这位人不想讲也没办法,青竹离开又回到原地,端着那位太医留下的药,要为这位嘴角还嫣红显然是被咬了的人儿上药。
“清风雪、无香……”殇琴无精打采的拿起差不多绘色的两瓶子,看着上面繁荣的花纹,没有坐起让侍女上药。不知道细流怎么样了,才刚生完两个孩子,上官僚就远行了。一想起那个温柔的女子,郁卒的人儿更加难过了。都是因为自己,那个出口不“凡”的男子,才会在还没感受多久的为人父之喜,就要忍爱着分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