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伤得真的很重。蹑手蹑脚走近的人儿,看到他衣上的血迹时皱起了眉头来。我不是故意的。弯腰看着他左脸上的补丁,本是在这位严肃的帝王脸上多出这么个滑稽的东西,因是好笑才是,可现在殇琴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除了难过就只剩下自责了。一定很痛吧?纤长雪白的素手,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有些透明,仿佛还带着阳光圣洁光芒的手指,轻轻拂上了那个补丁,似是想为他减去一分疼痛。
“哗。”空中的素手被人抓住,闭着眼睛的帝王瞬间睁开眼眸来。“爱妃为何逃了又回来?”深邃的黑眸深不可测的,望着上方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容颜,嬴政追问她去而复返的原因。
“回来看看政的伤如何了。”殇琴见他醒来也不惊,看着他不见情绪的眼睛缓缓讲道。
“不过是小伤罢了。”嬴政听到这个名字微震了下,尔后平静不在意的讲。
“政,我终于在你眼里寻着自己的身影了。”突然讲着这话的人儿,咧嘴笑了起来。终于寻到了!殇琴痴痴的笑着钻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在心里大声的喊着这句话。
他早就有你的身影,只是你才找到而已。嬴政抱住投怀送抱的人儿,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满足,也许还有幸福……
“陛下,治粟内史陈大人求见。”书房外响起青叶逐渐老练的声音,打搅了里面气氛正好静静相拥的两人。
房内听到这个名字的两人皆一怔,殇琴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那二千八万两白银,而帝王则是在想,应是上午时这位人儿还是闯祸了。
“让他进来。”嬴政压住怀里想起来的人儿,朝外面平静讲道。
“诺。”
“陈大人请。”
“臣叩见皇上,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低头走进书房的陈大人,应该是知晓这位娘娘也在此,所以在连头也没抬的情况下,跪地上就朝房中的两人行礼。
“平身。”
“谢皇上。”陈大人拱手恭敬的站了起来,弯腰看着地面不敢窥视上面那两位天颜。
“爱卿求见可是有何事情禀告。”帝王看着下面的臣子,面无表情冷然问道。
“回皇上,今天上午娘娘所做之事,不知皇上可知晓?”陈大人低头拱手敬声问道。
咯。上午她应该没做什么事才是,不过是去存放水果的地方挑了些喜欢吃的水果……心里咯哒了一下的人儿,回想着今天所做之事。
“爱卿有事直讲便是。”感到怀里人儿细微的变化,嬴政收紧了些手臂,想让她安心。
“皇上,这是今日娘娘所做之事,还请过目。”陈大人说着,又突然变出一卷竹简双手奉着。
“呈上来。”
“诺。”
“啪。”低头恭敬呈上去的陈大人,在要将竹简放上书桌时,被自己看到的一目震到了,连手里千辛万苦算出来的帐,与撰好的奏折掉地上都没发现。
“爱卿,奏章掉了。”淡漠扫了他一眼的帝王,平静的提醒这位失态的臣子。
“是。”慢慢收起掉下来的下巴,陈大人反常的没有跪下请罪,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简,然后僵硬的递予上面的帝王。
对这位大臣的无礼,帝王也不追究,拿起他送上来的竹简打开看了眼着的内容。
“是、是什么?”殇琴趴在他怀里,先是望着冷峻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寻问反头看向他手里的竹简。
“爱妃你自己看看吧。”嬴政收起竹简坐直身,把手里的竹简递给好奇惶恐的人儿。
“……”见他不再抱着自己,殇琴下地更加不安的缓缓打开竹简,在看到那上面标准的小篆字后,“瞠”的睁大了眼睛。“怎、怎、怎么可能!”被吓到的人儿震惊看向房中的陈大人。
“如娘娘所见,加上娘娘上一次的欠债,一共是三千八百万两。”看着地面平静下来的大臣,在讲到这件事情时还是能一丝不苟的回道。
“一千万两!一千万两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水果了!”
“啪。”愤怒吼着的人儿,啪的一声将竹简甩他脚下。
“你敲诈!”她只是去逛了一圈,就逛掉一千万两?一千万可以买多少东西了啊!一百万可以买台宝马,一千万可以买多少台?这些钱都够自己以前那个时代,买房买车开公司了,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敲诈?”陈大人平静的捡起地上的竹简,念着这两个陌生的字。
“就是讹诈!”愤愤的人儿还要为他解释,自己刚刚讲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回娘娘,这竹简后面臣都有细写细算。”又低头双手拿着竹简的大臣,想让那位娘娘再看看后面陈列的因果。
“哼!”殇琴重重冷哼一声,甩袖看向别处。谁还会看后面的啊,当她看到那损失一千万两,应该当向国库还清这句话,被“冤枉?”的人自然是怒发冲冠的,去冲写这东西的人吼了,哪还会继续看下去啊!
“陈爱卿,替爱妃念念,也好让爱妃欠得心服。”左脸下方贴着纱布的帝王,看着下面的臣了冷漠讲道。
“诺。”陈内史应着收回举着双手,然后打开竹简开始念着她的“滔天大罪”。“娘娘今日所欠条款原因如下:每个宫殿所支配的果类数量都有相关限制,娘娘今日所消耗的以远远多于朝龙宫所支配数量。”
“本宫现住君临宫,请问是否皇上也有限制呢?”把鼻孔朝向天的人儿,抱着手臂言词伶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