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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可以不爱

言翊看着紧闭双眼的楚长歌,莫名的气愤,转身将这一切的气都撒在了紫眠的身上。

言翊挑衅的开口道,“哼,王爷,看来你也只能残废的孤独一生了。朕看在眼中的东西不会让给谁,尤其是你的!”

言翊的目光阴狠,甚至夺过了紫眠手中的手杖扔在一旁,将失神的紫眠推倒在地上。

“起来啊!以前你不是很能打?现在呢?你保护不了凤馨,你更保护不了楚长歌!你就是废物!”

紫眠任由言翊辱骂,直到言翊骂够了,转身准备离开,“楚长歌,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会做出选择的。”

紫眠双掌撑地起身,摇晃着身子坐到了楚长歌的床畔,清冷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楚长歌,根本不在意言翊的挑衅。

“别答应他,别答应他。”紫眠的心口像是被人在一刀一刀剜着血肉,若是真的要死,他可以陪她。

这样的声音仿佛沉溺在过往的不堪记忆之中,楚长歌不明白他带着这样恳求的语气想要表达什么。

难道是因为凤馨?能够平息克星一事的不是她便是凤馨,若她不答应言翊的条件,那她只能作为克星代替凤馨任人宰割。

为什么紫眠要这般狠心?她的心仿佛被寒风冻结,她不想再去多想,睡吧,睡着了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阿离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房间,“我以为王爷是在意王妃的,原来都是假的!你其实就看王妃聪明对吧?你就是大骗子!你出去!”

阿离捡起手杖放在紫眠手中,将紫眠推出了房门,完全忘记了主仆身份,然后阿离关上门,回身看着楚长歌,隐着怒气道,“你醒来吧,没人了,好在今夜有场雨,否则你可惨了。”

楚长歌睁开迷离的双眼,满眶的泪水一下子翻滚而出,止都止不住。

紫眠拄着手杖向前走动,身后的黑影慢慢靠近,夜行的声音轻轻传来,“你应该解释的。”

“告诉她,我并非因为凤馨而去,而是为了她?”紫眠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今日派来的人说凤馨要见他,他便知道了有端倪,这是一个圈套不管是凤馨设下的还是言翊,他都不想去,可是楚长歌在言翊的手上,他能怎么做?他只能假意上当,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进入玉芙宫。

凤馨恰巧出现,他就知道这事应该是言翊设下的,后宫事情繁多,但不代表言翊他不知道,他可真会挑时机。

“她很伤心,甚至想代你死不是吗?”夜行挡在紫眠的面前。

紫眠停下脚步,用怀中的药抹了抹自己因为扒开燃烧的木头而烫伤的手。

“夜行不是不懂情爱吗?看来你也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夜行的情丝从他开始犯病便断了任何念想。

如今听夜行这样说话,倒是觉得他像是了解甚多的人。

听闻,夜行不再说话,他并没有权利去品论主子的事情。

“这场大火烧得蹊跷,凤馨已经转去其他殿安顿,你和我一起去玉芙宫搜查看看。”紫眠平静开口,眼角却盛满了阴霾。

夜行吃惊,向来不出手的紫眠竟然愿意为了楚长歌亲自出手。他收起自己不该有的表情,依旧是隐身在黑暗之中跟着紫眠前往玉芙宫。

……

紫眠才走,寝殿便来了不速之客,她拉紧斗篷似乎是刻意避开紫眠的存在,悄悄的进入了楚长歌和紫眠的寝殿。

她甚至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便冲进了楚长歌的房间,楚长歌吃惊却又不能再装睡。

“紫眠!”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开场。

阿离见到凤馨便心中有气,今日要是不下雨的话,楚长歌怕是都烧成灰了。

“凤馨娘娘真是没规矩,这三更半夜的跑到别人的房间找男人似乎太过了。”阿离讽刺道。

原本以为凤馨会知难而退,谁知凤馨褪下斗篷,眼神得意,言语上却带着恳求,“王妃,紫眠爱的是我!我不想失去他!”

阿离上前推了凤馨一把,气得顾不上规矩,“真是不要脸!你真是不要脸听到没有!”

阿离心中替楚长歌委屈,王爷如此,连这个女人都敢如此嚣张!

凤馨不理会阿离的咒骂,扯动嘴角,她就是要看楚长歌知道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王妃,我想你心中明白的,我与紫眠是真心相爱的。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冒死去见我?”

凤馨的话如同一根针一遍一遍刺着楚长歌的心,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可是到头来还是被人这么一针一针的扎出血。

她苍白着一张脸,“凤馨娘娘想我如何?”

凤馨却不再说话了,她哭泣着,楚楚可怜,这样的女人如何叫男人不爱?言翊如此,紫眠也是如此。

“楚长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若不去招惹皇上,我也不会如此下手,紫眠又怎么可能娶了你?这都是你造成的!”凤馨直愣愣的盯着楚长歌,眼神无比的埋怨。

听着凤馨的一词一句,楚长歌抚着心口,眼泪一圈一圈的打转,最后却被她忍了回去。

凤馨的泪水才有人会怜惜,她的泪水算什么?自我悲哀?她不愿这般没用。

楚长歌恢复往日的冷漠,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淡的开口,“凤馨娘娘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不是为了你!”

阿离听闻急的大喊,“什么怎么做?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是她惹了皇后,与我们何干?现在你才是紫眠王爷的妻子!”

凤馨依旧不把阿离当作一回事,重新穿上斗篷,“本宫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本宫,不过你为了本宫好也是为了王爷好,毕竟我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楚长歌冷笑一声,也没让凤馨捞到好处,“凤馨娘娘,我劝你一句,还是对自己别太自信,你真以为利用了王爷对你的感情就能让皇上对你永保新鲜感?笑话!”

楚长歌觉得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再多说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悲哀无助了。

凤馨听闻脸色铁青,手紧紧捏着斗篷一角,来去匆匆,为了她那份高贵的自尊她还是在言语上得到了胜利,“至少比王妃什么都得不到重要吧?”

望着凤馨离去,楚长歌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悲哀,她对紫眠的愧疚也该还清楚了。

楚长歌掀开被子,受够了自己的虚弱,看了看阿离,“阿离,扶我起来梳妆。”

阿离转身不愿多说话,也不愿帮楚长歌,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但是绝对不能让她这么做。

门外的凤馨听到动静,起伏不定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楚长歌,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是你应该沾染的!”

楚长歌见阿离不肯动,自己起身,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憔悴,只不过一日自己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抬手自己梳妆打扮,胭脂水粉一样不差,但是手却抖得厉害,最后阿离看不下去,抢过楚长歌手中的水粉。

阿离眼眶微红,叹气道,“你说你平时的聪明去哪里了?你这样我也想跟着你哭,我不忍心,我也不愿意,我……”

说着阿离从衣橱中拿出了楚长歌最喜欢那件紫色衣裙,大家都说过她穿这件衣裳最好看。

穿上衣裙的楚长歌端坐在床边苦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事总是要明白的,现在明白了是不是太晚了?”

她的泪水划过眼眶,她迅速将其擦掉,不愿让自己狼狈不堪。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会死的。”阿离信誓旦旦的说道。

“紫眠呢?”楚长歌还有话想对他说。

阿离叹气,“不知道。”

也罢,不见面才好,楚长歌起身由阿离扶着,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一路上阿离与她说了好多话,最让她动摇的一句话便是最后一句。

“你明明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们等紫眠王爷可好?”阿离扯住了楚长歌的衣袖。

楚长歌停下了脚步,最后还是摇头松开了阿离的手自己向前走去,“我自己走,然后……告诉他,我走了。”

阿离看着楚长歌的背影,咬了咬唇瓣,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她想伸手拉住楚长歌,可是现在的楚长歌仿佛随时都要飘走的孤魂,变得虚幻而迷离。

……

凤馨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的紫眠,她双目含情让自己看上去与以前的凤馨一样,她看着他想从他的身上找到昔日的感情,但是她错了。

紫眠已经不是以前的紫眠,他那点情义也早就化为了乌有。

“紫眠。”凤馨还是忍不住眼泪。

紫眠撇过脸不想看这个曾经还有些感情的人,他并非无情,而是此刻对她一丝感觉也没有了。

“凤馨娘娘。”紫眠弯身行礼,冰冷的语气断了两个人之间曾经的一切。

凤馨再一次感受到这一个男人的冰冷无情,他这是想要逼死她吗?难道她还不够低三下四吗?

“不是的。我是凤馨,不是娘娘!”凤馨顿时觉得虽然她除掉了楚长歌,却还是无法挽回紫眠。

无论她怎么解释,紫眠都不再关心,她的心从方才的欢喜变成了冷冰冰,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紫眠,我们的感情算什么?”凤馨开始质问紫眠,她一定可以留住他的,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不能失去紫眠的感情。

听闻,紫眠突然抬起头,锋利的目光快要将凤馨刺穿,“算什么?我们之间有感情吗?利用算吗?你为什么要挽留我?你心里不是一直都明白吗?因为只有我能帮你刺激言翊,让你在言翊的眼中永远是最特别的战利品?对吗?凤馨娘娘。”

紫眠清冷的声音一词一句敲打着凤馨的心,凤馨摇晃着身子一把扶住红墙,血色迅速褪去,揪着自己的胸口,他……他竟然都知道。

“紫眠,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任由我……因为你是爱我的对吗?”凤馨怀着一丝期望看着紫眠。

紫眠依旧面无表情,他的目光没有从凤馨的脸上转移,反而目光幽幽转深,“爱你?我们何时之间有这个词了?我任由你利用是因为你凤家因为我受牵连罢了,如今这一切算是我还你了!”

凤馨一直以为她与紫眠之间虽然是赐婚,但是感情应该有的,毕竟她曾经也是都城人人称赞的凤家小姐,配得起他这个王爷,可这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紫眠快步离去,凤馨瘫坐在地上。她算什么?方才她还高傲的威胁楚长歌换取机会,结果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人在意?

身后紫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娘娘不觉得可悲吗?你至始至终不过是一个战利品,一旦你不在被重视,也不过如此。”

不!她不认!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她不该就那么死去,不然她为何这么活着?

至于紫眠,其实自己心里早有答案不是吗?不然为何不敢当着紫眠的面理直气壮的告诉楚长歌,紫眠爱的是自己,而是站在夜色中等待紫眠离去才敢进入寝殿与楚长歌谈判?

她真蠢!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帮她了,再也不会有人念着她,而她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

紫眠回到寝殿发现殿内只有发愣的阿离,原本应该在寝殿休息的楚长歌却不见了。

阿离瞪了紫眠一眼,语气不太好,“又去会旧情人吗?”

紫眠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他的目光开始找楚长歌,前后都找遍了也不见踪影,仿佛这个寝殿只有他和阿离的存在。

“她走了。”阿离并不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但是楚长歌的话她从来不曾怀疑过。

阿离感受到身后目光的异样,她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浑身杀气的紫眠不善的看着她。

“去哪里了?”凛冽的语气,与平时看到的不冷不热的模样天差地别。

阿离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门外,“你的旧情人来找她,她便走了。”

说着阿离鼻子一酸,怎么觉得看着精明的楚长歌竟然栽在凤馨这种人手里,早就说过凤馨不是什么好人了,她就是不听。

紫眠听闻根本就顾不得其他,夺门而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是言翊。

“王爷这么着急去哪里?”言翊的脸色铁青,也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在哪里?”紫眠不再寒暄,好不客气的问道。

难得见到紫眠这般生气,即便是当初他强行带走凤馨的时候,他也不过是生气和无可奈何,而现在充满杀气的模样已经多年未见了。

言翊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拔出长剑,“我们之间一直未曾有胜负,若是你跪下求饶,朕也许今日还能放过你。”

紫眠一直忍着言翊的百般刁难,告诫自己时候未到,却在这一刻全然爆发,他握紧手中的手杖,横在眼前缓缓握住手柄抽出了一把剑。

阿离也见过不少兵器,但是绝对不可能像紫眠手中这把晃着寒光却柔软如丝,这一定是什么好剑。

言翊冷声道,“这是父皇为你打造的剑,想不到你这般珍惜,只是一个残废还能用得起来吗?最后还不是用来当个手杖?”

言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软剑已经飞出手中刺向言翊,言翊反应及时,用佩剑阻挡,佩剑却应声碎裂。

阿离根本就没看清出紫眠的招数,只是觉得这软剑看似柔软,出招却快狠准,若是反应不及时立马就会被封喉。

阿离回神再看去,软剑还是稳妥的握在紫眠的手中,就好似不曾出手一般。

“我再问一遍,她在哪里?”紫眠的目光不再如天上清月,瞳眸渐渐染上血色,剑身寒光与他融为一体。

言翊看着地上的碎剑,知道紫眠根本就不似心中所想的那么软弱,愤恨的将剑柄扔在地上。

“原来王爷的心里还有长歌,只可惜她可真是傻,她知道若不站出来,死的就是凤馨,而且……”言翊不断用言语刺激着紫眠,最后却有些愤恨,“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求朕,不愿意留在朕身边!”

说完,言翊仿佛明白了什么,至少看出来紫眠的心中,楚长歌远远超过了凤馨的价值,只可惜楚长歌却并非凤馨那么好驯服。

望着言翊一如既往的高傲离去,紫眠还是无法相信,转头看着阿离,阿离去再一次让他跌落深渊。

“凤馨来找过她,说你……根本不在乎王妃。”阿离结结巴巴说完。

紫眠苦笑,将软剑收回手杖中,太久不用它了,想不到每次出鞘,竟然是为了同一个女人,楚长歌。

言翊也许不知道他曾经发誓过,软剑再次出现之时,便是杀他之时。

……

天亮了,透过小窗,楚长歌微微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她浑身冰冷,蜷缩在这个阴暗的房间之中。

恐惧袭上心间,她能想到的全是前生在这样的房间中所受的百般屈辱,她曾经遍体鳞伤的趴在这小窗边,看着日月交替,那样难熬的滋味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如今这一个夜也如同回到了当初那般难熬,她不敢去想自己要面对什么,她甚至在想为何自己这么傻要走进这个牢笼。

身后的铁锁声响起,她四肢发麻扶着墙才勉强让自己站稳,进来的竟然是衣着华贵的皇后还有神色阴冷的大国巫。

皇后寒着脸色,冷漠开口,“一夜受冻可好受?本宫着实不明白,你为何要替凤馨送死,她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身后的宫女替皇后垫上干净的软垫,皇后这才放心坐下,不过手里的帕子依旧掩着口鼻,似乎厌恶的很。

楚长歌嘴唇发紫,仅存的温度都因为眼前这个人全部散去,感觉恨意都快支撑不住她了。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不喜欢这里,还是早些出去的好,免得臣妾这身晦气沾染上了,下一个进来的可就是你了。”楚长歌仰着头,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也不愿失去自己的尊严。

宫女珍儿想替皇后出头,却被皇后阻拦了,皇后似笑非笑的开口,“垂死挣扎,本宫不与你计较。”

楚长歌忘不了皇后的这副嘴脸,看似大度却暗中捅刀子,她宁府不就是毁在这个女人的自私上?

楚长歌嘲讽的看着皇后,“呵呵,皇后娘娘那为何来?看臣……我如如何挣扎?”想了想,臣妾这个词已经用不上了。

皇后双眼眯起,看向大国巫,大国巫意会上前,从袖中准备拿出物件。

楚长歌突然笑出了声音,“皇后娘娘这样就受不了了?想让大国巫做什么?处罚我?针刑吗?伤口小又容易愈合,却疼入骨髓。”

大国巫和皇后听闻吓了一跳,大国巫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怀疑的看着皇后,为何楚长歌会知道她与皇后之间的秘密刑法?

而皇后的神情也是这般好奇。

楚长歌联想这前生所受的一切,早就看穿了眼前的两个人,她一手扶着墙,让自己看着不那么虚弱,她冷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这样吃惊做什么?

“大国巫,你这眼神都变了,是在害怕什么?因为有人要取代你了?不要着急,取代是早晚的事情,过程要慢慢享受不是吗?藏着掖着的东西总是要被人发现的。”楚长歌一点点撕下大国巫的伪装。

楚长歌的话一字一句的蹿入大国巫的耳朵,她惊慌的看着楚长歌,袖中准备拿出的针线包也滚落在地上。

楚长歌知道什么?为什么她要用这样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嘴硬的很,若是求皇后娘娘也许还能有法子救你。”大国巫不想受楚长歌影响而让皇后有所怀疑。

楚长歌转过脸看着皇后,上下打量着皇后,雍容华贵却满手是鲜血。

“皇后?那不过是谁人只要坐到这个位置便可有的称呼,有的是人可以这么做不是吗?如今的皇后并非以后的皇后,我们等着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楚长歌的怒气已经被触及,她可以不顾马上需要面对的境地,一一控诉着眼前让人恶心的两个人。

“你!王妃!本宫来找你不过是想救你,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皇后抬手指着楚长歌,一副不知好歹的看着她。

皇后会这么生气是因为楚长歌的话撩拨了她的心,仿佛是方才没有刺进楚长歌体内的针,开始一针一针的刺着自己,难以安坐。

楚长歌渐渐靠近皇后,缓缓启唇,“救我?让我去反咬凤馨娘娘吗?皇上并非傻子,不然为何不在玉芙宫之时便抓了凤馨娘娘?因为他已经看透了皇后娘娘你这颗心,你越是这般,他便离你越远。”

一针见血的话让皇后无法接受,她起身挥掌,却被楚长歌半路接住,楚长歌顺势推了一把皇后。

“我的结局便是将来你的结局,有的是人等着你去陪呢。”

楚长歌轻声说道,只说给皇后听,让听着全身泛着寒意,让她无法安生。

大国巫扶了一把有些瘫软的皇后,“皇后娘娘,王妃不知好歹何需多言?随她去吧。”

皇后一刻也不想看到楚长歌,在楚长歌的面前仿佛自己被看穿,连话都回不上。

最后皇后只能甩袖离去,高呼了一声,“我们走,看来王妃真的是克星。”

现在楚长歌一心帮着凤馨,也许等她死了,凤馨会更容易对付。

皇后没走多久,侍卫便进来了,等待她的是更多的唾弃,就如当初一样,她从这个牢房出去便变成万人嫌恶的克星。

记忆与现实开始重叠,楚长歌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牢房被打开,等待她的不是嫌恶的眼神,而是紫眠。

此刻的他应该想尽办法去撇干净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对,更或者去照顾受惊的凤馨,而非这般等待着她。

“我陪你。”不是询问而是告知,那双清冷的眸子想要传达什么。

可是楚长歌却不愿多看他,这一切都够了,她真的觉得够了。

落入眼中的是他与自己相配的紫色锦袍,这是明雪为他们做的,现在为何这么嘲讽?

两人并列的前行,却无任何话语,紫眠知道楚长歌还在气他,他不愿多做解释,但愿自己的行动能让她明白这一切。

……

原来真正等待她的人都已经站在了天阙殿,还未修整好的天阙殿如同空架一般嘲讽着众人的愚昧,这就是他们一直听信而信仰的天阙殿,不过是空架而已,操控这一切的人却还在人群中笑着他们。

窃窃私语在楚长歌的耳边响起,如同鬼魅的窃笑,记忆再一次铺卷而来,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将这一切甩去,可是他们却刺痛着钻进自己的脑中深处。

楚长歌的手被人握住,她望去,台阶上等待她的刑台都已经准备好了。

大火焚烧,最后变成灰烬,她便真的什么都不是了,真狠。

“等我。”紫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直刻意忽略的人,最后她还是想看一眼,这么高的台阶,以他的腿力根本就走不上去,剩下的路依旧是她一人走去,所以就让他多看一眼吧。

她的脚踏上第一层阶梯,而身边的阴影遮住了光芒,吃惊的她愣住了,如身后所有的人一般。

“我说过,我陪你,不论生死,但是……”紫眠收起手杖,抽出软剑缠绕在腰间,如同一条泛着冷光腰带,“我不想你去他身边,一刻也不行。”

不依靠任何的助力,他稳稳的跨出了第一步,与楚长歌一起站在了第一层台阶上。

“一刻也不行?”她愣愣的重复,脚下却放慢自己的脚步与他并行,这一段路十分漫长,却没有想象中的辱骂,她所有的感受都放在了身边紫眠的身上,该有的恨呢?

刑台之上,他们两个被迫分开,楚长歌看着他,宣读的罪行都听不进去。

“楚长歌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反悔!”言翊也疯了,即便是她反悔,那他所要面对的便是整个国家的信仰。

楚长歌冷笑,“你又非天地!”

言翊知道楚长歌执着,“在这里朕就是天地!若非如此,你看清楚你所谓的天地会不会帮你,你若是这般都死不了,朕便认了!”

言翊生气的看着楚长歌,他不相信会没有人不怕死,更不相信楚长歌是所有女人中的特例。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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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气环境保护事关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事关经济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环资委研究整理了大气污染防治监督工作重要文献,是对全国人大常委会和各地人大常委会开展大气污染防治监督工作的集中反映,有助于总结各地贯彻实施大气污染防治法的宝贵经验,研究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分析污染成因,有利于各地人大和相关部门同志互相学习、借鉴,对督促和推动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不断向纵深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