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结束了,也不给电话?”冷俊拿起车钥匙,边走向向暖边询问道。
态度自然闲适,就像他们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向暖微怔,垂下了眼敛。此时,她竟有一丝想要逃离这个男人身边的想法。不过,才数日几周时间,她竟已经依赖他之此。
想到自己受伤时,下意识想到眼前男人的意识。
向暖几乎有些想逃了!
这是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男人,优秀的可以使任何女人为他疯狂。
就像她一样……不是都生出奢望吗?
向暖心底翻滚着苦涩的莫名情绪,目光扫到已经快要走到她身边的男人,她逃似的转身,按响了已经有些摆设的门铃。
门几乎在下一瞬间打开,管家赵叔迎了出来,向暖微微颔首后,直接踏步离开。与刚刚来到身前的冷俊擦肩而过,冷俊伸出欲捉住向暖的手,被遗留在半空。
随手将车钥匙递给赵叔,冷俊几步追上向暖的脚步。
出手擒住向暖的手,刚想沉声问道,向暖为何没有等他。就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气声响起,他的感到掌内一种腻滑。
冷眸闪过一道冷光,冷俊直接举起二人相连的手。
下一秒,冷俊怒喝声起。
“怎么回事?”冷俊看着向暖红肿的手,上面的亮黄小燎泡。他的胸腔里腾地点燃了一团怒火,而且还有越发高涨的趋势。“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用水汤伤的,这句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冷俊紧紧盯着向暖的伤口,烫地这么均匀,像在滚水里煮了般。除非有人强行所为,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冷俊的问话使向暖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冷俊的发现在向暖的意料之中,毕竟红肿的手是瞒不了人。只是向暖原先是准备将手上烫伤解释为意外,自己的过错。
却没想冷俊竟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公交上的几番忖度,使向暖看清自己越发依赖冷俊的事实。她不想放任这样的自己,所以她低下了头,抿着唇,似乎在无言的抵抗。
冷俊见此周身寒气愈甚。
“你以为你说,我就查不到吗?”冷俊面对向暖抵抗似的态度,心头的怒火更是高涨。紧紧盯着向暖片刻后,终是狠狠地抱起向暖向屋内走去。
“放我下来!我伤的是手!”向暖急呼。
“闭嘴!”冷俊周身已是一片冰川,生人勿近。
身后管家赵叔疾步追来,冷俊立即吩咐道:“去请林医生到家里来,告诉少夫人烫伤。”
“是。”赵叔担忧的看了冷俊怀里的向暖一眼,连忙向屋内奔去。
不多时,屋内迅速传出了冷流的怒吼,“那个不长眼的,敢泼伤的我大孙媳妇!老子枪毙了他,靠!”
冷流从屋内快速冲出,来到冷俊身旁,眼巴巴看向向暖。
“我可爱的大孙媳妇,谁这么狠,竟想要对你下手啊!太过分了,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出气!”说到这里,冷流轻咳一声, 一掌扫向冷俊的头,“就是冷俊也不行!”
向暖被冷流逗得噗嗤一笑,瞬时弱化了她想要保持距离的冷漠感。
“爷爷……”冷俊无奈的唤道,本来散发的寒气更甚。突然,他听到噗嗤一声轻笑,冷俊低下头,看到怀里向暖的笑容时,周身寒气竟开始消散。
冷俊勾了勾唇角,旁边冷流得意向他眨了眨眼。
向暖被冷俊一路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身边还跟了插科打诨,丝毫没有长辈形象的冷流。等她坐在客厅时,竟然已经忘记要跟冷俊保护距离的决心了。
被冷俊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向暖感觉自己像易碎品般,被冷俊与冷流二人给团团围住了。
向暖有些无奈,她明明只伤了手,却连下地都不可以,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可是,只要她一想提出异议,冷流就会用很担忧的,很内疚的眼神看向她,而冷俊就会站在一旁散发冷气。
二人如此作派,搞得心软的向暖只好坐在沙发上,被人喂着水果,心里默念快点结束这类过于热情的关切。
好在,很快家庭医生林毅就赶到了。
当他走近客厅时,林毅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他竟看到新晋少夫人长舒口气的模样,看到的眼神也很是热烈。
林毅身为冷家的私人医生,对冷家人的人口情况,自然比一般外人了解更多。知道冷俊娶了妻,因为还未对外宴客,如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少夫人了。
林毅细细地打量起向暖。眼前的女人很年轻,此时正被冷俊喂着水果。看起来不像世家出生,白皙的皮肤,淡粉的粉唇,带着一身青春洋溢的少女气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可是,看冷家两代家主的宝贝态度。
林毅继续看向向暖,向暖猛然正好抬头,两人不意间对上,林毅竟怔愣在原地。很快,他从失神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瞬时,他明白了,冷家两代家主宝贝其的原因。
这个女人有一双过于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使人能一眼望到眸底。
对于冷家这样地位的人家而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珍贵呢?
林毅不着痕迹的思量,手上检查的动作也越发轻柔。片刻之后,林毅起身对着冷俊恭敬的说道:“大少夫人的烫伤有些严重,看来有一段日子不可以随意用手。不过,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只要好好用摸药,防止发炎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林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了,我看大少夫人的手先前已经用过药。这种药膏的效果非常不错。不过,应该不是外面药店里所卖的成品药。大少夫人能否给我看一下呢?”
“咦?噢。”向暖没有想到禹离渊给的竟不是成品药,有些惊讶的同时,还是摸出药膏递给了林毅。她随口问道:“林医生,这种药膏外边药店没有销售吗?”
“是的。”林毅打开盒子闻了闻,然后急切反过药盒,惊喜道:“竟是詹老先生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