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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挂冠归闲野有情人相聚(3)

刘伯温说到激愤处,语调变得高亢,一连串的质问让石抹宜孙等人无言答辩,可每个人都觉着烦躁,觉着心惊肉跳,觉着难以咽下这口气。石抹宜孙找了个位子坐下了,章溢则在帐里走来走去,叶琛则狠狠一脚将那已被刘伯温揉作一团的公文踢到角落里,胡深心有不甘地问:“就这样算了?让方国珍这样任意摆布,不与他计较?”

“我跟他的账没完,迟早会有个结果的。”刘伯温说这话时,异常平静,虽喜怒未形于色但一股杀气若隐若现。

“诸位,我决意回青田老家去,望诸位莫要意气用事,我会在老家听候诸位高奏凯歌的消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我只有一身浩然气,两袖清廉风,因而我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伯温,你我情同手足,若是这样草草别过,于心何忍?此去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逢!”石抹宜孙不无伤感地说。

“伯温兄台,我还藏有一坛好酒,你难道连一个临别痛饮的机会都不给吗?”与刘伯温堪称酒友的叶琛不愿错过任何一场应该喝的酒,更不愿让这举世无二的酒友走。

章、胡二人的脸色异样的悲戚,目光中满是怅然若失。

刘伯温心中也是不忍就这样匆匆离去,可他嘴中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滋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晓得大家的心中都不好受,但离别即是重逢的开始,挥手一别如同流云消散掉,会让我的心中更好受些。诸位,后会有期!”说完,大步流星出了帐篷,向远方走去,四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营房辕门时,刘伯温转过身来,朝石抹宜孙等人微微一拱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朗声道:“我辈均是须眉男子,伟岸丈夫,哪来的这般儿女情长?诸位留步吧。”石抹宜孙上前一步,手执刘伯温的双手,用力地握了几下,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没有说出口。

其实,刘伯温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他与众人一一又道了别后,毅然踏上了远行的路。他高大颀长的身躯慢慢化作一个模糊的灰点,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再也看不见了。

其间,刘伯温几次回头去看,石抹宜孙等人还立在辕门处为他送行。只不过,起先还可看清几张神色凝重的脸,越往后便只见几个僵立的人,最后,除了身后长长的路和莽莽的原野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武阳村是个偏僻的山村,很少有外人来到村中。然而这几年浙东战乱不止,不少逃避祸乱的人来到这里投亲靠友,僻静的小山村也变得热闹起来。

刘伯温的母亲信佛吃斋,父亲则更是有颗菩萨般的心,时常拿出些钱粮来,赈济那些贫饿交加的人们,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这一日,村口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已奄奄一息了,躺在一张破席子上只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身旁是位衣衫褴褛的少女,蓬头垢面,神情凄惨,她长跪在那张破席子旁向人乞讨。

武阳村人见其可怜,便总有人给这难中的父女俩送些热的饭食茶汤,那老者并没有在破席子上挨过多久,便两腿一蹬一命归西了。那少女旋即用小石子在地上摆了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村民虽然有心帮她,可大多数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只好作罢。有个好心人将此事告知给刘伦,刘伦二话不说立即来到那女子近前,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氏?”旁边便有人给那女子介绍:“这是我们武阳村的刘大善人,菩萨心肠啊。”

“沧阳县人。”声音很细小。

“怎么来到这里?”

“我与父亲逃难至此。不料父亲身染重病,抛下我而去。”

“这样办好不好?我出钱买口棺材将你父葬了。”

那女子听后,狠命地将头在地上磕,口中连呼:“多谢老爷!”

刘伦不以为然地摇手而笑道:“不必,不必如此……积德行善乃是老夫处世的一贯准则,老夫愿为亡人略尽微薄之力,你先起来吧!”

那女子抬起泪眼,站起身,下意识地抚了抚破烂的衣襟,敛了敛腮际的乱发,语气坚定地道:“好心肠的大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就让奴婢做牛做马,到宅上做点粗活吧!”

刘伦略一沉吟,为难起来,自己府上说实话并不缺少人手,但是……如果自己将这女子拒于千里之外,她孤身如浮萍,天下之大哪里是她栖身之地?刘伦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怜悯地瞥了那贫女一眼。女子心细,一下子便明白了刘伦的心事,她突然扑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道:“大老爷,大恩人,发发善心……好事做到底吧……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活啊!呜呜,大老爷……”

刘伦眉头一皱,连忙扶起泪水如雨的女子,道:“好吧,你随我回家吧!”

女子还未来得及谢,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就齐声赞起来:“刘大善人,菩萨心肠哪!”

刘伦对于这些溢美之词毫不在意,径直携女子奔刘府而去。

“姑娘,老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老爷,小女子贱字殷萍儿,说出来倒污了老爷的耳朵。”

“那就叫你萍儿罢……”’

殷萍儿下意识地捻了捻裙带的角,经过略略梳洗,她换了一件月白布裙,乌发松松绾作一个流云会,虽然不着珠花,不饰脂粉,却自带一分娇俏伶俐,让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刘伦冲她满意地点点头,便唤过一个资格老的养娘,吩咐她安排殷萍儿的衣食活计,并千叮万嘱要她早晚间照顾这个可怜的女子。

刘伦见到夫人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夫人点头称赞。

老父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老母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洒几滴同情之泪。刘伯温听得无趣,便扭身往外走,正碰上进来给老人家请安的殷萍儿。刘伯温并未在意她,殷萍儿的眼睛里却映满了刘伯温的样貌,她把粉颈一垂,似乎不胜娇羞。

殷萍儿尽管苍白虚弱,但她毕竟是个年轻人,到了刘府没几天便恢复了青春活力,脸庞渐渐透出诱人的光晕来,是那浅浅的粉色,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驻留在她身上。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蝶,经过了艰难困苦的蜕变之后,早已蜕去了毛毛虫的羞涩,让人双眸为之一亮。她手脚勤快,又很热心,府中上下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她总是在找机会接近刘伯温,多次从别人手里夺过茶盏汤盅,给刘伯温送到书房去。刘伯温觉得殷萍儿眼神儿里有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楚。这一辈子,他与各种各样的女子打的交道太多,纠纠缠缠,让他的心无比疲倦,现在他一切不想去管,任殷萍儿献殷勤吧,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动心的。

殷萍儿毫不灰心,终于在一个雨夜,她又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刘伯温书房的窗前。细雨滴在浓郁的树枝叶间,沙沙地响,殷萍儿努力地听着,但听来总是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她大大地喘口气,捋捋额前被雨打湿的发丝,大着胆子将耳朵贴在窗棱上。

起初,鸦雀无声。

殷萍儿心里一动,她仍不死心,又侧耳倾听,终于她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是刘伯温!他为什么叹气?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在这个静谧哀愁的夜里,他正思念着谁?他究竟为什么叹息?他的眉头一定是紧蹙着,眼睛里的神色一定很受伤……

殷萍儿又大喘一口气,突然听见刘伯温自言自语道:“珠妹,珠妹……你在哪里,你藏在什么地方?”

殷萍儿心中大惊:谁是珠妹?为什么他对她念念不忘,她是刘伯温的什么人?

殷萍儿思绪乱了,头一歪,一下子触到了窗子上,殷萍儿惊得魂飞魄散,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几乎要拔腿跑掉,然而此时此刻正沉浸于无限相思之中的刘伯温哪里顾得上注意窗外的动静?

殷萍儿骇出一身汗来,她让惊魂未定的心略略平静一些,强忍着继续在窗外偷听,直到身上感到冰冷难耐,这才发觉雨已不知不觉浸透了她的衣衫。殷萍儿双手抱肩,手掌下瘦伶伶的肩头不住地抖。她说不清自己是被冻的,抑或是受冷落所致。来刘府日子不短了,为什么偏偏刘伯温对她视而不见,没把她看在眼里呢?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殷萍儿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本来的打算是挺好,想趁这个静谧阴晦的雨夜悄悄接近刘伯温,可是事不遂人愿,她临场怯阵了,她恨自己的懦弱。她本以为自己怎么也可算上个小家碧玉,身段姿色都占中上之列,刘伯温不会对她无动于衷,更何况如今他孤身一人,难道不需要个女人解解忧愤,可是殷萍儿如今与刘伯温近在咫尺,却连一点儿勇气都提不起来了!她真恨她自己!

她又心有不甘……

“谁?谁在外面!”

刘伯温突然扬声厉喝道。

殷萍儿噤若寒蝉,赶忙借着浓重的夜色与淅沥的小雨遁走。刘伯温移步出了书房,手中擎着一把剑,向四周找寻了一圈,终于回房去了。第二天破晓,略微有些薄雾,刘伯温心里有事,所以便起了个大早,专门跑到书房外西窗下仔细察看。

只见湿润的泥土中几个清晰而凌乱的脚印依稀可辨,小小的,窄窄的,一望便知是个女人的。刘伯温眉头一皱,他又向脚印望去,脚印不深,可见此人是个年轻女子。这些脚印一直向前延伸,绕过滴水廊,直奔向西面小跨院——那是府里下人住的地方,刘伯温心里一动,自言自语道:“谁在监视我?”

立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对着那些脚印沉思良久,终究想不出个头绪来,也只好怏怏作罢,转身回书房去。

殷萍儿落荒而逃,仿佛有双眼睛盯着她后背似的。她一口气奔回自己的小屋后,闩上门好半天不敢动弹。天亮了,她不得不出门见人,忙她的活计,然而她却心不在焉,失手打碎了厅堂上的茶盏,惹得众人一顿白眼。

挨到晌午,养娘吩咐她采买花粉胭脂,她才逃也似的出了门,心里略轻松了些。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殷萍儿穿梭于其中,精心挑选着合心意的花粉摊子,不一会儿便把不快抛于脑后。

突然有个苍老而阴冷的声音响起——

“姑娘不看看老婆子的胭脂吗?一等一的货色。”

这个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

殷萍儿转过身子,径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皱纹密布、老气横秋的面庞,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放射着狡黠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这不是宋婆子吗?她怎么来了?

殷萍儿心里犯嘀咕,心头一冷,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才近身上前,与宋婆子面对面地站住。

“怎么?小贱人,进了刘府就不认识自己人了?”

宋婆子斜着眼,撇着瓢一样的嘴巴冷嘲道。

“宋……妈妈……”

殷萍儿的脸纸一样白,她哑着嗓子悄声叫道。

“认识妈妈我就好!”

宋婆子得意扬扬地一摆手,又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夫人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这……一直没有良机!”

“八成是你这浪蹄子舍不得下手吧?!”

“妈妈,我……怎么敢?实在是……府里人多眼杂,太……”

“够了,别在这儿跟我强辩!夫人可交代了,到时候复不了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妈,手下开恩哪,我……”

殷萍儿泪如雨下。

“贱人,就知道哭!你要想办成事还不简单?单凭你这副脸蛋,还怕别人不上钩?哼,还用老娘教你?”

说着话,宋婆子伸手从破衣袖里摸出一个粉色纸包,眼睛四处打量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她们后才吩咐道:“这个拿去,包保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小贱人,俗话说‘最毒妇人心’,你得拿出狠劲来,否则——哼,想想你那病得要死的娘吧!”

娘,我苦命的娘!

殷萍儿在心底哀叹一声,闭着眼抖着手接过纸包,小心地放在胸口衣服的夹层中。她无法可想,无路可退,她想她只得拼上一把了。

宋婆子在背后阴险地笑着,殷萍儿觉得那是阎罗鬼魅狞笑,她逃也似的回到刘府。因为忘记买几种脂粉,挨了一顿数落埋怨,但她却根本充耳不闻。

回房的途中碰上了张九,他是刘府的第一勺,虽然年纪只有三十出头,可那手煎炒烹炸的功夫却远近闻名。自打殷萍儿来到刘府的第一天起,张九便苍蝇见了血似的盯上了她,对她垂涎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今天碰上了,张九当然还想乘机揩把油,他双手将微微发福的腰部一叉,将殷萍儿的去路阻住,嬉皮笑脸道:“哟,萍儿,上哪儿去啊?”

殷萍儿说不出有多恶心,但她愣了半晌,终于不动声色地道:“上街里买花粉。”

“哦?辛苦了,怎么不为自己买一朵花戴,那样更招人爱,嘻嘻……”

张九厚颜无耻地笑着。

殷萍儿矜持地立着,任张九轻薄,也不搭话。张九以为殷萍儿心动,便上前去冲萍儿腰眼里捏一把,淫笑不已。殷萍儿心头又羞又愤,但她并未发作,佯装不知,一扭身闪过去,进了垂花门。

张九先是一愣,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当天夜里,张九便乘着月光摸到殷萍儿的小屋里去。门虚掩着,张九喜得心花怒放,连声粗声唤着殷萍儿,推门进去,便有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子迎上来。

张九如坠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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