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晓岚抬起头,却是泪眼一双。“诗情,我没有福气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诗情激动了。
“诗情,袁家三代单传,对于子嗣要求很高。可是我,有先天性不孕症!”
诗情瞪大眼,震惊,又为晓岚感到难受。一个人只因为不受老天眷顾,被老天剥夺了一种能力,便要被禁锢一生的幸福。这不公平。
“晓岚,为什么不告诉他,也许他不在乎呢?”
“他在乎,我试探过他多次了,他就在乎这个。”晓岚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诗情握紧她的手:“晓岚,告诉他真相。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晓岚呆呆的望着诗情,“如果他拒绝了呢?”
“那他就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晓岚面露难色,但是半晌后,她却跟诗情说:“你说的对,我必须跟他说清楚这件事。”
婚礼的时间终于到来。但是诗情却没有等到佑寒。诗情很郁闷,“他连婚礼仪式都能迟到,真叫人生气!”可是很快,诗情的生气就被恐惧占据了,因为所有派出去寻找新郎的人都说,找遍每个角落没有找到他,连佑寒的伴郎也一起失踪了。
诗情二话不说,脱了婚纱,扯掉头纱便开始寻找佑寒。晓岚和她一起,都是心急如焚!
下午的时候,诗情的手机收到一条号码:“想要新郎吗?带上楚氏产业转让书和王晓岚,到某某地方来!倘若敢报警,我们立即撕票。”
诗情差点就晕了过去,根据对方口气,看来是个了解楚氏的人。诗情想到了笑笑,还有那个藏在她背后的可怖男人。晓岚的想法和诗情的不谋而合。“吴笑笑上次转移楚式资金,动机不纯。可佑寒念其年幼,又是楚伯父的养女,所以原谅了她。楚总处处提防她,最近她倒是没有机会动公司的手脚,没有想到她竟然挺而走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诗情跟晓岚说:“不管怎样,佑寒和袁天辰在她手上,我们必须顺他们的心意,先安抚他们的情绪。至于后面的事!我全无主意。”
这时候一旁的墨寒却信誓旦旦道:“妈妈,你放心的去吧,至于后面的,交给儿子就行了。”
诗情盯着儿子,“墨寒,事关重要,你一定要谨慎小心。最好,你想办法求人帮忙吧?”
晓岚很惊讶,诗情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这么小的墨寒,她到底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诗情,墨寒,能行吗?”
端阳拍着胸脯,“还有我呢!”晓岚顿时觉得头疼。
墨寒安抚晓岚,“不要轻视一个你不了解的人。”
晓岚哭笑不得。诗情显然还紧张,她对墨寒千叮咛,“儿子,安全第一。可别逞强。关键时刻,妈妈认为,你还是应该寻求帮助……”
墨寒道:“好的,妈妈,我知道轻重!我再自信,也不敢拿两个最亲密的人做赌注。”诗情才稍微松了口气。
眼前,一片黑暗。后脑勺,一阵顿痛。楚佑寒试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窖,他妈的夜路走多了,连他也会摔跤。
袁天辰就在他旁边,躺在地上跟死猪一般。但是别看他平日生机勃勃讨人厌,这会安静下来还挺耐看的。“喂,天辰……”楚佑寒用脚踢了踢他,因为脚上被绑着绳子,所以弧度不能太大。袁天辰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佑寒狼狈不堪的样子,一骨禄爬起来,却牵扯了筋骨,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他奶奶的,谁这么无法无天,竟然绑架我们?”
佑寒看着黑黑的屋子,前面一盏油灯,心里很是焦虑。“天辰,我和诗情的婚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如果现在出去,不知道赶得上不?
袁天辰泼他一盆冷水,“佑寒,别做梦了,婚礼,应该早都结束了。你的地N次婚礼,又泡汤了。”
楚佑寒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我要是知道这个玩命之徒是谁,老子非要把他分尸了不可。”
“对,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分尸。”
门霍地被踢开,一个长相还不算错的男人走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五六个小弟。
佑寒问天辰,“你得罪过黑社会?”
袁天辰摇摇头,“佑寒,我跟你做正经生意的,吃穿不愁,何苦逼自己上梁山当土匪呢?”
“说的是。”
那个黑头老大一走进来,便四下打量着屋子的环境,一边啧啧赞叹:“真是个犯罪的好地方。这儿离案发现场又近,作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迅速绑架过来,待事情成功后,我嘉奖你们。”立即有人巴结老大,“老大,找这个地方找很久了,还是老天成全,给了我们充分的时间。”瞥一眼楚佑寒,嘲笑道:“不过是一个婚礼,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原来是蓄意已久。”袁天辰道。
佑寒盯着那几个小弟寻思着怎么收买他们。即使收买不成也要挑拨离间,他做生意,最擅长这个。“喂,你们老大能给你什么好处?玩命?被警察追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生活?不如跟了我,让你们又吃有穿,吃穿不愁,让你们都变成富人……让你们黑老大都变成你们的小弟……”
那几个人横了佑寒一眼,有人上前狠狠的踢他:“丫的,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说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喝。”佑寒赶紧收声,他还想保全自己出去跟诗情结婚呢。没有舌头了,怎么跟诗情斗嘴,又怎么跟诗情说情话?“喂,你们绑架我总有目的吧?”佑寒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