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纪是大了点,可是如果让我嫁给他我也愿意的。”明唯一脸痴迷。
“花痴。”明延琛一脸鄙视。
走出城外,拓跋宜北突然道:“相宜,你娘亲……她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祭一下。”看到路边孤零零的坟堆,他忽然就想到了他可怜的裳儿是不是也像这样。
相宜楞了一下,当年母亲死后并没有被葬入宁家的墓陵,而是被随意安葬在了城外,她想母亲也是不愿意死了还被留在宁家不得脱身吧,这样在外面倒是能够自由自在,只可惜常年无人打理,现在怕是已经爬满了野草吧!
“我带爹去吧!”相宜记忆中恍惚还有一些片段,大概能知道娘亲葬在哪儿,这些年她没有办法出府,所以也从来没有人祭拜过。
走了许久,穿过一片树林,看到前面那个长满青草的坟堆,记忆中娘亲就是葬在这儿的,走上前去,相宜扒开挡在前面的草,现出一块已经快要腐烂的木牌,隐约还能从上面看出石裳两个字。
拓跋宜北站在坟前,眼角滑过一滴泪水,蹲下身一根一根的拔起上面的草来,裳儿,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来南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现在又怎么会葬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无人祭拜。
相宜也蹲下身,默默的跟着拔草。原楚南在前面作了一揖道:“姑姑,我是子彦,你小时候见过的,我也来帮你清理一下上面的杂草吧!”说完也加入了拔草队伍。
枫霖看着完全陌生的摄政王,这就是摄政王爱着的女人吗?从来摄政王就是让人惧怕的,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缠绵爱恋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打斗声,拓跋宜北蹙眉冷眼看去,是谁竟然敢打扰他,扰了裳儿的安宁。相宜也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却意外的发现那打斗的主角之一竟然是他们刚在茶楼里遇到的那几个他国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但看到那些与他们打斗的黑衣人时,相宜立即站了起来,这些黑衣人太熟悉了,一样的不蒙面巾,一样的都是些俊俏的美男,而且还有几个熟面孔。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次在晋城遇到的黑衣面具男子,他为什么要让人杀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多半是其他国家派来的使者,若是在这儿出了事,恐怕对南临国不利,自己还是帮帮他们吧!上次落水倒是让她因祸得福,吸收了大半韩香传给她的功力,所以她现在的武功就算对上那个面具男子也勉强有一拼之力。
可是还没等相宜迈出步子,原本在她身边的拓跋宜北便如利剑般飞了过去,还带着强烈的怒气。相宜眨了眨眼,爹不会是怪那些人打扰了娘,想要把他们全杀了吧,这样子,那几个人没被黑衣人杀死,倒是会被爹给杀了。想到这,相宜也急忙飞了过去。
果然,爹他根本就没分谁是谁,幸好那几个人还算聪明,赶紧躲在了一边。此时满身煞气的拓跋宜北看得相宜有些心疼,爹是在用这种血腥的方式发泄。
那几个人看到这堪比修罗的拓跋宜北脚都开始打颤了,连原先对他痴迷不已的明唯现在眼里也只剩下了恐惧。
“爹。”看到这样的爹,相宜满眼都是心疼,不想他再在这种杀戮里寻找安慰,什么时候他才能从娘亲的悲伤里走出来?
听到相宜的声音,拓跋宜北的眼睛闪现出一丝光彩,嗜血的红色慢慢的褪去,他用剑气将所有的人震开,冷声喝道:“不想死,就滚!”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闻言看了看彼此,站起来,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拓跋宜北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相宜,他不希望自己杀戮的样子让女儿看到,他不想女儿也像别人一样惧怕他。
“爹,好了,我们回去继续给娘拔草吧!”相宜完全不在意的抱着他的手臂道。
拓跋宜北安下心来,宠溺的点了点头。
“在下楚剑飞,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楚剑飞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就要走,忙上前一步道。明延琛拉过楚剑飞,在他耳边悄悄埋怨道:“你看人家都不愿意理我们,你还去招惹他,小心等会他把我们都杀了。”
楚剑飞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对方毕竟是皇子,只好道:“七皇子多虑了,人家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这样说怕是有点忘恩负义吧!”
拓跋宜北脚步没有一丝停顿,他本来就不是要救他们,不需要理会。相宜见到那一男一女惧怕的样子,和一脸视爹为蛇蝎的表情,心里很是不爽,也没有理会他。
楚剑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人家不想理他,他也不好再上前说话了。
等到几个人将坟上的草拔光时,已经快日落西山了,拓跋宜北找了一块石碑,用剑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刻上了一行字:爱妻原裳。
直到所有的一切做好,拓跋宜北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哀伤,挺直的脊背却又那么脆弱,相宜掩去眼中的泪意,跟着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慧夜亲王府,枫霖与原楚南也跟着住了进来,帝少卿见到枫霖时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知道了他是北原国的皇帝,但他觊觎相宜这一点,他就不会给他好脸色。偏偏枫霖就爱看他冷脸的样子,故意道惋惜道:“哎,相宜是我们北原尊贵的公主,怎么能跟你这种没什么用的王爷在一起,不如,相宜你还是考虑一下做我的皇后吧。”说着说着便殷切的看着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