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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纽约评论家对此感到很诧异——《加德满都》的作者竟然是在俄亥俄州立大学药剂学毕业的。他们还从戏里看出我从来没去过印度或尼泊尔——这很明显,毕竟剧情有一半是发生在这两个地方的。如果他们知道,我从初中就开始写这部剧,他们一定会觉得很感动;但如果他们知道,曾有一位从未去过任何地方、从未对什么上心、也从未有过性生活的英语老师告诉我,我应该成为一名作家、我拥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们一定会觉得很悲哀。不过这位英语老师拥有一个很“戏剧”的名字:内奥米·舒普。

她很同情我,我知道她也很同情自己。我们的生活真是糟透了!她年迈而孤单,试图从书页中找寻快乐,却被别人笑话。我是个“社交麻风病人”[1],不过我也没什么时间去交朋友。一放学我就得去采购食物,一到家我就要开始准备晚饭,我要在锅炉房用故障了的美泰格洗衣机洗衣服,要伺候父母和偶尔拜访的客人用晚餐,餐后还要洗碗(早饭和午饭的脏碟子也是那时候刷)。

接下来就是我做作业的时间,一直做到眼睛实在睁不开了,再一头倒在床上睡觉,经常是没脱衣服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熨衣服、清理地板、伺候父母吃早饭,还得把做好的午饭放进烤箱里保温,最后把床铺都整理好后再去上学。

我在自习室学习时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舒普女士把我叫到她的小办公室里谈话。她在办公室的墙上挂了一幅艾德娜·圣·文森特·默蕾[2]的画像,因此她还得告诉睡眼惺忪的我,她是舒普小姐而并非画中人。她听我说完我的作息后问我:“你做了所有家务,那你父母做什么呢?”

关于这个话题我对着年迈的舒普女士实在难以启齿。我的父母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除非有人到访,否则他们整天穿着睡衣和室内拖鞋在家里晃。他们经常眺望远方,有时他们会轻轻地抱住彼此叹息。他们就是丧尸。

如果希波吕忒·保罗·德·米勒为了逗我真的让尸体站起来了,我会对他说:“我以前见过了。”

******

于是我对舒普女士说,父亲在家里做木工,当然也花了很多时间作画,有时还做一点古董生意。但事实上,上一次父亲摸那些工具还是他砍屋顶、砸枪支的时候。我没见过他作画,古董生意也只是出售他在人生高峰期从欧洲淘回来的玩意儿,但这些在那次事件后其实也所剩无几了。

这是我们获取餐费和暖气费的其中一个渠道,另一个现金来源则是母亲在德国的一个亲戚为她留的一点遗产。诉讼结束后她才继承下来,否则梅茨格一家会把那点钱也拿走。不过我们最主要的现金来源就是费力克斯,即使我们什么都没跟他要,他也极其慷慨地往回寄钱。

至于我母亲,我跟舒普女士说的是她在家做园艺,也帮我分担了很多家务,还会帮父亲打理古董生意,其他时间会给朋友写信、看书等。

不过舒普女士想向我了解的是我的一篇命题作文《我最敬爱的米德兰人》。我写的是在我六岁那年死于加德满都的约翰·福均。她说这是她从业教学工作四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的一篇学生作文,她激动地流下眼泪,我则害羞得耳根都红了。

“你真的一定会成为一名作家的,”她说,“而且你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将死之城,越快越好。”

“你一定要有追求的勇气,这是我本该拥有的,”她说,“我们都应该拥有这种勇气。”

“追求什么呢?”我问。

她是这么回答的:“你自己的加德满都。”

******

她说她最近一直在观察我:“你好像一直在跟自己对话。”

“还有别人跟我说话吗?”我说,“那种算不上对话。”

“是吗?”她说,“那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算。”我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那是怎么回事,包括她,“那就是一个在紧张的时候会有的习惯。”她很希望我能把所有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但我从来没让她满意过。

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其他人,冷若冰霜似乎是最安全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跟她说的是,那是在唱歌——是一种黑人开创的拟声唱法。他们发现这是一种赶走悲伤的好方法,我试了一下,感觉不错。我经常这么自己唱歌:“布滴布滴喔普喔普,斯凯迪喂,斯科滴喔普,比迪奥普,比迪奥普!”

几十年过去,离家数十公里,我还是会低唱:“福德利呀,福德利呀,藏里帕多普,发……”

******

我从《号角观察报》找到的奥地利榛果蛋糕的做法:

半杯糖和一杯融化了的黄油充分搅拌至无颗粒,打两个蛋黄进去,再加半茶匙碎柠檬皮。

一杯面粉中加入四分之一茶匙的盐,一茶匙的肉桂粉,四分之一茶匙的丁香粉,过筛后加入上面的黄油混合物中。将一杯未脱皮的杏仁和一杯烤榛子切碎后,加入混合物中。取三分之二的生面团擀平至七厘米厚,并铺满五十四厘米的烤盘的底部和侧面。取一杯半的覆盆子酱倒在铺着面皮的盘子里。擀平剩下的生面团,切成八个六厘米的细条,分别将细条拧一下,交叉置于烤盘顶部,压好边后去掉多余面团。

烤箱以三百五十度预热后,将奥地利榛果蛋糕放入烤箱烘焙一小时,然后取出放凉至室温。

这可是一战前风靡奥地利维也纳的点心!

******

我一直没对父母提过想要做作家的事。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奥地利榛果蛋糕的做法,学着给父母做了一次,他们惊喜不已。

父亲从他行尸走肉的状态中活了过来,他说这甜点让他回到了四十年前。在他精神再次涣散之前,我跟他说了内奥米·舒普女士对我说的话。

“她是半鸟半女人的怪物。”他说。

“不好意思先生,您是说谁?”我说。

“舒普女士。”他说。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说。

“很明显她是塞壬[3],那是一种半鸟半女人的怪物。”

“我知道塞壬是什么。”

“那你应该知道她们会用美妙的歌声引诱航海者触礁。”他说。

“是的先生,我知道。”在开枪打死梅茨格太太后,我把所有的成年男子都称呼为“先生”。这种习惯就像拟声唱法一样,我可以假装我是底层的士兵,这样能为我艰难的生活增添一丝轻松。

“那你记得为了避开塞壬的诱惑顺利航行,奥德修斯[4]做了什么吗?”他问我。

“我忘了。”我说。

“你现在必须做他曾做过的事,”他说,“不论谁在什么时候告诉你,你有某种艺术天赋,我只希望你能记得这句话,我真希望我父亲曾对我说过这话。”

“是什么呢,先生?”我说。

他说:“堵住你的耳朵,我的孩子,把自己绑在桅杆之上。”

******

“我写了一篇文章,是有关约翰·福均的,她看过后说我写得很好。”我坚持道。我真的很少坚持什么事。在我浑身沾满墨水,被关在牢笼里的那段时间里,我得出一个结论:无欲无求才是为我、为我身边的人着想——不要有兴趣爱好,不要有目的动机,这样我就不会再伤害到别人。

换句话说,我不会再接触地球上的任何东西——男人、女人、小孩、手工艺品、动物、植物、矿物……它们都连着推拉式炸药炸弹,一碰就会造成伤害。

不过之前几个月我熬夜写就的、让我激动不已的命题作文,对于我父母来说就像当天的突发新闻似的。他们从来没问过我学校的事。

“约翰·福均?”父亲疑惑道,“他有什么好写的?”

“我把作文拿来给你看看。”我说。舒普女士已经把文章返还回来了。

“不不,”父亲说,“你说就行了。”我现在回想起这个细节,发现可能那时他已经有阅读障碍了。“我很好奇他有什么好写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了。”

“我知道。”我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关于他的事呢?”他问。

“我并不想叨扰你,”我说,我忍住没说“你有很多事要思考”这句话。但是我知道因为对希特勒的崇拜,父亲失去了约翰·福均这个朋友,这对他来说是一段伤痛。我已经给他带来太多痛苦了,我已经给每个人都带来太多痛苦了。

“他是个蠢蛋,”父亲说,“亚洲就没什么亟待发掘的智慧。就是那本该死的烂书毁了他。”

“詹姆斯·希尔顿写的《消逝的地平线》[5]。”我补充道。这本书在我出生后一年,也就是1933年出版,当时获得了巨大反响。它是在讲,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国里,没有人企图伤害别人,没有人变老,每个人都很快乐,但其他国家并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希尔顿把这个虚构的伊甸园安放在喜马拉雅山上,为它取名叫“香格里拉”。

约翰·福均的妻子去世后,就是这本书鼓舞着约翰动身前往喜马拉雅。当年,哪怕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会忍不住把那个美妙的地方想象成基德船长的宝物[6]的宝物一样,藏在地图上某个地方,更何况约翰没受过教育。加德满都有很多游客,约翰·福均的路线是他们到达那里的唯一途径,顺着从印度边界延伸出来的小路穿过山脉和森林。这条路直到1952年,也就是我从医学院毕业那年,才建设完工。

如今,他们在那里建起了一个大机场。天啊!那里已经通航了!我的牙医赫布·斯达克斯到目前为止已经去过三次了,他的候诊室里摆满了他从尼泊尔带回来的艺术品。他们一家人也因此有幸躲过一劫——中子弹爆炸时,他们在加德满都。

******

父亲对我写约翰·福均的故事,还看过《消失的地平线》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他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一个超乎感官知觉的奇迹发生在我身上似的。

“我在公共图书馆看旧报纸的时候知道的。”我说。

“哦,他们那还保存着旧报纸呢?”他有点吃惊地说。我觉得他从来没去过公共图书馆。

“是的,先生。”我说。

“天啊,那旧报纸肯定很多,”他感叹道,“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的……”于是他问我,“人们是不是整天泡在图书馆里,都像你一样挖掘历史?”大概在他看来,曾经那些记录他过去的报纸没被销毁是个巨大的错误。不过我碰巧读到过一些旧报纸,上面刊登了他写给编辑的信,都是在赞扬希特勒的。

“好吧,”他说,“我当然是希望你从来没读过这本书。”

“《消失的地平线》吗?我已经读过了。”我说。

“你一定别把那本书当回事,”他说,“那都是胡说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是香格里拉。”

如今五十岁的我开始相信这句话了。

来到海地之后,我一直向他人阐述这种观点,这对青少年时期的我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不久后我们必须返回米德兰市,趁着这届政府还在位,取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财产,并向政府索赔。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这座城镇马上就要变成难民中心了,可能还会竖起围墙。

于是我有一个黑暗的想法:可能这次中子弹爆炸并不是

意外。

于是,不论在什么场合,乃至在我们返回家乡短暂的时光里,每当提到米德兰市,我都会用“香格里拉”来替代它。凯彻姆一家、我哥哥和嫂子无条件接受了它。

注释:

[1]社交麻风病人(social leper):前面作者提到过,麻风病人过去身上会戴一个铃铛,用以提醒人们避开以免感染。作者用麻风病人形容自己,比喻他受排挤、没人愿意接近他的境况。

[2]艾德娜·圣·文森特·默蕾(Edna St. Vincent Millay,1892—1950):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得到普利策诗歌奖的女性。

[3]塞壬(Siren):塞壬源自古老的希腊神话传说,在神话中的她被塑造成一名人面鸟身的海妖,飞翔在大海上,拥有天籁般的歌喉,常用歌声诱惑过路的航海者而使航船触礁沉没,船员则成为塞壬的腹中餐。

[4]奥德修斯(Odysseus):在希腊神话里,英雄奥德修斯率领船队经过墨西拿海峡的时候,事先得知塞壬那令凡人无法抗拒的致命歌声,命令水手用蜡封住耳朵,并将自己用绳索绑在船只的桅杆上,方才安然渡过。

[5]《消失的地平线》(Lost Horizon):初版于1933年4月,作者是英国的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主要讲的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四名西方旅客意外来到坐落在群山之中的香格里拉后发生的故事。

[6]基德船长(Captain Kidd):基德是英格兰有史以来最为引人注目的海盗船长,素有“海盗之王”的称号。他在死前给妻子留下四组数字:44-10-66-18,世人一直流传着有关这组数字和藏宝图指向的宝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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