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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不祥之兆

“爆米花还没有好吗?”奥利维亚窝在沙发里喊道。

“我才刚开始做,”卡拉在厨房里回答。

她正站在火炉前,面前的一锅热油里放着玉米粒。

不久,玉米粒开始跳起欢快的舞蹈,膨胀变大,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儿。卡拉不停地晃着锅子,让每一粒都均匀受热,不大一会儿,就做好了满满一锅新鲜的爆米花。她把爆米花倒在碗里,撒些盐来提味儿,然后回到客厅,挨着奥利维亚坐在沙发上。

奥利维亚也是满眼的期待。“爆米花!”她高举着双臂大叫着。

卡拉看着朋友的兴奋劲儿笑了。她抓了一把,然后将碗递给了奥利维亚。“一说到吃你就兴奋。”

奥利维亚捧了一大把爆米花,把脸埋进去大嚼特嚼起来,等她吃完后才说“所以我们在一起才这么搭。你喜欢做,我喜欢吃。”

卡拉撅起嘴。“但是你居然吃不胖。我表示嫉妒。”

“这个嘛,要是你也像我一样每天训练四个小时,你也会很苗条。你就会把肉藏在帽衫和毛衣下面。”奥利维亚指着卡拉宽松的蓝色帽衫说道。“如果你想加入我,随时欢迎。”

卡拉摇摇头。“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懒散着。而且,我一直以为你每天只训练两个小时。这还比较能接受。但是我也不做。”她小声加了一句。

“我以前都是只训练两个小时,但是我增加了训练量。”

“为什么?”卡拉刚问完,突然,她想到了答案。

奥利维亚看了她一眼,“没错,要解决那个灵界杀手,我们还不够强,我们也因此差点丢了小命。上次是我们走运,有人帮了我们,但不是每次都有啊。这就是我加倍训练的原因。”

卡拉反省着自己的软弱和自私,周围陷入了沉静。正是她的软弱才使得自己陷入危机,而且伤及到奥利维亚。也许我也应该开始训练了。

奥利维亚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奇怪,雷蒙德居然迟到了,他一向很准时的,”一边说着一边又抓了一把爆米花。

“他就应该早到了。我开始做爆米花那会儿就收到他消息了。”

“真高兴我们大家又混在一起了,”奥利维亚笑着说。“好吧,就我们仨了。”

卡拉知道她说的是达米安,她的前男友。在陷入长久的背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奥利维亚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去他妈的,”她说道。

卡拉看着她的朋友,咧开了嘴,“去他妈的,”她重复道。

一阵敲门声。“一定是雷蒙德,”奥利维亚说,但是没有一点起来开门的意思。

卡拉扬起眉毛看着她说,“你不打算去开门吗?这可是你家。”

奥利维亚一脸严肃得看着她说,“我得守着我的爆米花。”

卡拉被逗笑了,然后她坐起身来。边走边摇着头。“没人会偷你的爆米花,这儿只有我们。”

“你不懂,”她紧锁着眉头回答道。

卡拉打开门,只见雷蒙德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一瓶红酒,一手拿着几包薯片。“你好雷蒙德,快进来。”

“你迟到了,”奥利维亚窝在沙发里喊着,手里还是紧紧抱着爆米花。

雷蒙德把眼镜向上推了推。“不好意思,我半路去买了红酒和零食。”

“雷!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我旁边,”奥利维亚说道,远比对待卡拉热情多了。

“至少,我们让奥利维亚高兴了,”雷说道。

“是真的吗?”卡拉关上门,坐回刚才的位置。

雷蒙德脱掉鞋和外套,把红酒和薯片放在咖啡桌上,去厨房拿了三个玻璃杯。“奥利维亚,你做手术了吗?”他问道。

“没,还没有。还带着这该死的假牙。我打算下周去,这样我就不用再烦心了。直到我——”

“直到你找到那个拿走你獠牙的警探,”卡拉打断说,“我们都知道,利芙,你都快成复读机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复仇机’的,”奥利维亚喃喃道。“我要打断他的狗腿。”

卡拉摇着头,接过雷蒙德地给她的红酒。“现在,咱们看个什么电影呢?”

“只要不是动作电影就行。”奥利维亚说道。

雷蒙德和卡拉同时叹口气。“所有人都喜欢动作电影,利芙。真是不懂你。”

“他们动作太假了,那里面的打斗太傻了。”

“或者我们看个新上映的恐怖片吧。我记不起来名字了。”雷蒙德一边手托着下巴,一边使劲儿想着电影名字。

“我想我知道你说的那部,”奥利维亚点头答道。“我没意见。”

倒好了酒,打开了薯片,他们打开播放器开始看电影。剧情充满了悬疑和动作,雷蒙德和卡拉看得津津有味,只有奥利维亚有点心不在焉。

大概看了一半的时候,卡拉意识到背后有奇怪的感觉。她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着她。起初她以为是电影的原因,不一会儿她就意识到不是。她预示到了某人的死亡即将到来。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想要摆脱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刚闭上眼睛,第二视觉立马清晰了,看到的景象使卡拉更困惑了。她看到了奥利维亚的客厅,奥利维亚躺在沙发上,满头都是深红色的血迹,一个弹孔穿透了脑袋。

卡拉强忍着喊出来的冲动,睁开眼睛。预感越来越强,卡拉知道,如果再不行动,奥利维亚就死定了。

卡拉把手伸出,把精神能量集中在阳台的方向,瞬间在她和窗户之间建立起一道能量屏障。无形的力量使空气越来越稠密。

在他们听到枪响之前,子弹就穿过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射在卡拉的能量屏障上。子弹太快,威力太大,屏障丝毫抵挡不住。她可以感到子弹正穿透着屏障,就像穿透她的精神一样。她费力与之僵持着,用尽全身的力量阻止子弹前进。她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双脚巴地,眉头紧锁。她感到子弹的速度在减缓。好像子弹在往后推着她,但她没有后退。每一寸的移动对她而言都像一把匕首扎在她身上。子弹越来越慢,终于,在奥利维亚面前两寸的地方停住了。

事情发生在短短的一秒之间,但对于卡拉而言仿佛一个世纪一般。她吐了口气,跌倒在地上。子弹掉落在她身边的地板上,雷蒙德和奥利维亚赶忙过来查看。

“卡拉!”他们大叫着,不明白刚发生了什么。

卡拉在地上抽搐着,鼻子和嘴都在出血。

奥利维亚和雷蒙德一脸恐惧,不知道如何帮助卡拉。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阳台门被轰开了,窗玻璃和门铰链碎了一地。飞溅的碎玻璃撕碎了墙纸、破坏了家具,击碎了地砖。奥利维亚和雷蒙德连忙蹲下躲避,把卡拉遮在身后。咖啡桌帮他们挡住了玻璃。在阳台上,一个人身着黑色战斗装,脸上系着黑色面罩,手持一把弯刀,大步走了进来。

奥利维亚咬牙切齿地向他冲了过去。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然而被躲过了。他用没拿刀的手按住奥利维亚脖子后面,借着惯性控制住她,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弯刀,猛地向奥利维亚的脖子扎来。

雷蒙德将黑衣人撞翻在地,紧紧抓住他拿刀的手。手腕受到的力量越来越大,黑衣人不由得松开了刀。雷蒙德的眼睛径直盯着黑衣人的脖子,他咆哮着,露出了尖牙,刺向他的喉咙,迫不及待地品尝一口鲜血。这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止住了他,随即将他向墙上甩去。

奥利维亚跑过来,一步跃起,一记重拳向灵界杀手砸去。杀手就地一滚,一把抓过弯刀,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凹痕。

杀手平举弯刀盯着奥利维亚。雷蒙德跃起堵住杀手的后路。两个吸血鬼慢慢向杀手逼近,不敢轻易攻击,但也绝不退让。

杀手向雷蒙德发出一记灵力攻击,雷蒙德将将躲过了,但肩膀受了伤。杀手利用这个机会向奥利维亚攻去。他一次又一次地挥刀上前,但都被奥利维亚躲过了。

奥利维亚抓住他的胳膊制住了他,雷蒙德赶来帮忙将他双臂扭在背后。整个过程中,杀手都在用灵力与吸血鬼强大的力量抗衡着。杀手的双手受制于雷蒙德,奥利维亚腾出手来,用剃刀般锋利的爪子向他腹部扎去。

杀手扭曲着身体将奥利维亚弹开。他跳起,一脚蹬在沙发上,一个后空翻越过雷蒙德。雷蒙德再也抓不住了,松开了他。

卡拉躺在沙发上,鲜血从鼻子和耳朵里不断地流出来。她伸出手,用仅有的能量将杀手束缚住。“快动手!”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奥利维亚和雷蒙德同时回头,惊奇地发现卡拉还有意识,然后回过头对付杀手。

杀手在卡拉的控制下一动不动,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奥利维亚和雷蒙德冲向他,尖爪直取颈部和腹部。就在马上成功的时候,杀手挣脱开来。奥利维亚划伤了杀手的腹部。

杀手跳窗逃走了。奥利维亚和雷蒙德冲到阳台只看到杀手平稳着陆,跳进了一辆小车。想起了受伤的卡拉,奥利维亚放弃了本可以抓住杀手的机会,返身回到了屋里。

奥利维亚和雷蒙德返回到沙发旁查看因痛苦而抽搐的卡拉,她意识时有时无,但仍然血流不止。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雷蒙德说。“他们会派更多的人。”

“我们还能去哪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卡拉的伤势。”

“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我的住处。”

奥利维亚用肩膀架起卡拉。“走吧,”她说道。

他们离开公寓,在去往雷蒙德车子的路上警惕着周围的每一处角落。途中,他们看到阳台上掉落的碎玻璃,以及上面残留的杀手的血迹。

“卡拉,我会替你报仇的,”奥利维亚轻声道。“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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