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应该先做什么？”卡拉问。
“嗯，就按瓦莎建议的，最好和她女儿谈一谈。她可能知道些东西，或许可以让我们了解一些看看她母亲的事情东西。”
“没父亲？”
奥莉维亚又打开了文件，拿在了手里，迎着寒风站在瓦莎餐馆的外面。“似乎分居了。算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所以就没在她身边。”
“要怎么样她才同意我们进去？我们不好告诉她我们是谁或者你帮谁做事。”
“我用这个，”奥莉维亚说着并掏出了钱包。她打开钱包，里面赫然有一张许可证，上面有她的照片，顶部还有‘私家侦探’的字样。
卡拉一把抓过证件细细端详。“真酷，你什么时候搞到这个的？”
“好久了。这也是一张正式的许可证。如果我告诉人们我正在调查东西，我的工作就会容易得多，这样我就可以去很多不对公众开放的地方。”
卡拉脸上浮现出骄傲的微笑，她把许可证还给了奥莉维亚。“我猜你已经安排好了。”
奥莉维亚大笑起来。“我是这么想的。”
卡拉和奥莉维亚拦了辆出租车，朝文件上的地址驶去。那是一处高层豪华公寓，她们试图进去却被门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女士们，你们要找谁？”
“你好，我叫奥莉维亚·卢瑟诺，私家侦探，”她说着并和门卫握了握手，然后向他出示了证件。“我们要找史蒂芬妮·巴克-威尔逊，了解她母亲失踪的事情。”
门卫探身仔细看了看证件，然后点点头，“真可惜，发生了这种事。巴克-威尔逊小姐简直要疯掉了。你能相信警方居然认为这是一场骗局吗？”他摇了摇头。“扯淡，”他双臂交叉，说道。“她在等你吗？”
“没有，我们受雇于安妮所在的研究单位。我们一直没能找到史蒂芬妮，但我们需要她的帮助来展开调查。”
门卫点点头，“我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你们来找她。”
“谢谢你，”奥莉维亚回答说。
门卫走到大门旁边的一个电话机旁，然后按了几个数字。过了一会儿，听筒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交谈了一会儿。
“挺容易的，”卡拉说。
“通常这个环节比较简单。实际上找到她本来会很难，但有你在，我们运气就好了很多。”
卡拉笑了起来。“之前你只带我做过那些什么灵媒欠钱之类的活儿，挺无聊的，这个看起来比较有趣。”
“希望是这样，”奥莉维亚回答说，脸上带着坚忍的表情。
门卫返回到她们身边。“可以了，女士们，请进来了吧。巴克-威尔逊小姐要见你们。”
奥莉维亚点点头。“3-14号房，对吧？”
“对的，小姐，”他说着并打开了门。
两人谢过了他，然后进了公寓。公寓的外观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内部进入里面更是别有洞天更是不同凡响，装饰奢侈而又丰富：大厅两边各有一个壁炉，里面摆放着十几张昂贵的躺椅和沙发，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枝形吊灯。有几位住户正躺在椅子上看书。
她们乘坐电梯来到了三楼，然后直奔位于走廊尽头的3-14号房。奥莉维亚率先敲门。
门后传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是谁啊？”
“奥莉维亚·卢瑟诺，我就是门卫讲的那个私家侦探。我们可以进来和你讲话吗，小姐？”
门开了，一位看起来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站在了她们面前。她双眼红肿，手里拿着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巾。显然，母亲的失踪让她心急如焚。
“我可以看看你们的证件吗？”她问。
“当然可以，”奥莉维亚说着又拿出了证件。
快速看了一眼证件，史蒂芬妮闪在一旁让她们进来。她们进了房间并脱掉了鞋子。
“谢谢你让我们进来，巴克-威尔逊小姐，”奥莉维亚说。
史蒂芬妮把门关上，然后朝客厅走去。“我只姓巴克，不过叫我史蒂芬妮吧，”女孩带着一丝不快说道。“跟我来。”
奥莉维亚和卡拉来到了客厅，卡拉显得吃惊不已。房间比她和老蒙哥马利老先生住的那套公寓还要大。客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套组合沙发，正对着一扇落地窗，站在那里可以饱览城市的美丽风景；沙发的前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茶几，其他一些装饰性的家具在客厅里也到处可见。此外，客厅的一边还有一个壁炉，壁炉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巨大的电视。
“你母亲的生活一定很富裕，”卡拉脱口而出。
奥莉维亚看看卡拉又看向史蒂芬妮。“我同事的意思是说你母亲一定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研究人员，她研究什么？”奥莉维亚瞪了一眼卡拉。她耸了耸肩，一脸歉意。
“神经科学，”女孩平静地说道。“请坐。”她指了指沙发。卡拉和奥莉维亚坐了下来，史蒂芬妮坐在她们旁边沙发的另一端。“她在研究外部刺激能否控制大脑的特定区域。”
卡拉和奥莉维亚会意地看了看对方。基于对瓦莎的了解，她们不难猜到为什么她要救安妮。
“我觉得我们首先要问的就是你母亲是否有什么竞争对手或者敌人，比如工作上有过矛盾，或者同一研究领域的对手。”
史蒂芬妮把目光移开，陷入沉思。“我大部分时间跟她实习，准备自己的论文。”
“你的论文？”卡拉喊道。“你多大了？”
“19，”史蒂芬妮回答说。“我很早就高中毕业，现在大四。”
卡拉吹了声口哨。“真厉害。你一定是个天才。”
卡拉轻声笑了起来。“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我只是有个好老师督促着我用工功学习。”
奥莉维亚笑了起来。“你刚说什么？”
“对的，我和我母亲一起工作。我们那一组没有多少人。就我所知，每个人都喜欢且尊重我母亲。至于说竞争对手，是有一些做类似脑电波研究的，但是应用不同。而且，她的工作签订的是独立合同，所以我不知道她消失了谁会受益。”
“她被绑架时你就在这儿？”
“是的，”她回答说。“我正在自己的房间一边听音乐一边写论文，突然听到很大的撞击声，像是玻璃打破碎了。我出来发现落地窗破了，于是连忙叫我母亲，但她却没有应答。我走到窗边，发现她被推进了停在街道另一边的一辆厢式货车里。我赶忙跑到外面，同时打电话报警，但等我到那里时，货车已经跑了。我问附近的人们是否看到了什么，但那时已是深夜，路上也没什么车辆和行人。门卫晚上一般待在里面，所以他什么也没看到，摄像头也没有拍到货车。”
奥莉维亚看着窗户，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她走上前去。“你能指给我当时货车停靠的确切位置吗？”
史蒂芬妮和卡拉一起走到窗前，然后史蒂芬妮指向街边的小路。“就在那儿。”
奥莉维亚看着公寓的木地板，然后看向货车曾经停靠的位置。她用手敲了敲落地窗，陷入了沉思。
“今天早上我把窗户换了，”史蒂芬妮说。
“他们是怎么带着她穿过窗户去到车上的？”奥莉维亚自言自语道。
史蒂芬妮的脸扭曲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你不相信我，对吗？”她啜泣着说。“甚至警察也不相信我，他们现阶段不认为我母亲失踪了，即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要过一阵子再看。我母亲不会丢下我，不会在……”史蒂芬妮撅起了嘴。“她不会那么对我的，”她说，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焦急。
奥莉维亚伸手扶住史蒂芬妮的肩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相信你母亲是被绑架的。我只是在想他们是如何从三楼的窗户里带走你母亲。这个高度，就是用绳索似乎也并不容易，在地上接住她也会伤着她。”
史蒂芬妮似乎仍然隐瞒着一些事情。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史蒂芬妮，”卡拉鼓励道。“这能帮到我们，请相信我们。”
史蒂芬妮瞥了她们一眼。“呃……我们在房间里安装了隐蔽的摄像头，其中有几个拍到了，但是如果我给你们看，你们可能不会相信。这也是为什么警察不肯帮我。”
“你不用担心，”卡拉安慰她。“我们也见到过不少古怪的事情。”卡拉看了一眼奥莉维亚，脸上带着假笑。奥莉维亚笑了起来，并朝史蒂芬妮点点头，让她放心。
史蒂芬妮也回以点头，然后走开。奥莉维亚和卡拉跟在后面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有一台电脑和一些电子设备。她走到电脑旁，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个视频文件。她播放了其中一个视频，显示的是她们刚才所在的客厅。
她们看到安妮依然身着实验服，一只手打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讲着电话，脸上带着微笑。然后她走到窗边，又过了一会儿，窗户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同样，又是这股力量把安妮从窗洞里拖走。视频很清晰，整个过程都可以看得到。没有人通过绳索下去，比如用绳子之类的东西捆住安妮，她就像被上帝用手拉了出去一样。
她们从不同的角度反复观看，却没有任何新发现。卡拉和奥莉维亚毫无疑问知道发生了什么：灵媒用心灵遥控把安妮拖出了窗户。
卡拉和奥莉维亚看了看对方，两人都皱起了眉头。现在我们知道了为什么要帮一个人类了，卡拉想。
史蒂芬妮双眼含泪。“我希望我能解释所发生的一切，但我不能。请告诉我你们还会去找她吗？”
“当然会的。这种事情有趣多了，”奥莉维亚说，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我们要去找你母亲，把她带回来。”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