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92100000002

第2章 此间乐(2)

石泰安还没有答复这个问题呢,那刘以存主任,竟是面色苍白地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两张支票,站在桌子边苦笑了一笑,然后将支票放在经理面前。何育仁看时,是同业的两张支票,一张是大德银行的支票,是一千五百万元,一张是利仁银行的支票,二千万元。他看了支票的数目,两眼发直,然后将手在桌子上一拍道:“太不够交情了。现在三点半钟了,只有三十分钟的工夫,让我们到哪里去抓三千多万的头寸?”

石泰安伸头看着,摇摇头道:“这确乎是有点落井下石。本票是开不得了。下午开出去四千多万本票,有三分之二,是交给同业的,希望他们今天不送去交换。根据经理电话的交涉,已经是没有问题了。纵然有一部分送去交换,头寸短得有限,我们还可以去讲点人情。若是再开三千多万出去,那数目就太多了。打两个电话商量商量罢。”

何育仁摇摇头道:“不行!大德和利仁,也短少头寸很多。”说着,他口衔了烟卷,两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只管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每走一步,踏得楼板响,正和墙上挂的钟摆响相应和。他听到钟摆声,猛然抬头一看,却看到钟的长针已到了八点,到银行停止营业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站定了脚,出了一会神,忽然嘴角翘着,微微一笑。

石泰安也正是把两只眼睛都射在经理身上的,便问道:“经理有什么解围的法子吗?”他笑道:“中国人到了问题不能解决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今天我也解得这个妙诀了。不管怎样,我们已拖到了三点三刻。他们不讲交情,我们也不讲交情,我们给他来个印鉴不清,退票!他再开支票来,已是我们下班之后了。”

石泰安道:“那不大好吧?”说着,仰了脸,望着何经理。他倒不问太好不太好,走到写字台边,伸了食指在支票的印鉴上捺着,轻轻向上向下一揉,把那印鉴的字纹就揉擦得模糊了。因把这两张支票拿着,交给刘以存道:“把这支票退给来人,请他们再开一张,这印鉴全不清楚呢。”刘以存拿着支票,虽然脸上也带一些笑容,然而那笑容却不正常,向何经理看了一眼就走了。

何育仁并不管那支票退出去以后的情形如何。但是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已是三点五十分。不觉噗嗤的一声笑了。自言自语地道:“不怕你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在他哈哈笑声之后,经理室外铃子响起,今天业务,宣告终止,全万利银行的人,已不怕有人提现了。不过何育仁虽感到暂时的轻松,但明日后日的头寸怎样周转,还是要事先想法子的。这就依了石泰安的建议,邀集了行里的干部人员在新市区自己公馆晚餐。动身之前,向公馆里去了个电话,教厨子预备几样菜,并且预备好一瓶好茅台酒。

六点钟以前,全部人员到了何公馆。因为他是一个有办法的银行经理。虽然重庆的房子是十分困难的,他还拥有一座小洋房。在小客厅里大家架了大腿,仰靠在椅子背上。何经理换了一个作风,口里衔了一支土制雪茄,两手捧了一张晚报,很从容地向下看。金襄理坐在侧面也拿了一张晚报看,他忽然一拍大腿道:“德国完了,以后联合国围剿日本,日本也没有多久的生命了。”

石泰安闲闲地昂了头吸烟,因道:“我们三句不离本行,还是谈自己的事吧。胜利快来了,我们现在第一步工作就要作个决定,这总行是设在南京呢?还是设在上海呢?其次,我们得考虑一下,汉口的分行是先成立呢?还是和上海总行一路开幕呢?”何育仁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取出嘴里衔的雪茄,在茶几上的烟灰碟子里弹了一弹灰。向在座的人,都看了一眼,然后笑道:“我们还不要希望得那样远。那几家收着我们本票的同业,若都说话不算数,全向中央银行一送,那今天晚上,还大大的有番交涉呢?”

石泰安道:“经理亲自去和各家同业面洽的,我想他们总不好意思吧?为了慎重起见,回头我们不妨去打几个电话。”何育仁对这个建议,只微笑了一笑。恰好听差来请吃饭,大家就起身向饭厅里去。

那饭厅中间的圆桌子上,蒙了雪白的桌布,正中间已搬下了三大件菜。一样是尺二口径的大瓷盘,里面摆着什锦冷荤。两只大仰口碗,一碗是红烧鸡腿,一碗是红烧青鱼中段。小高脚玻璃杯子,里面虽然盛满了酒,而依然还是里外透明。这正表示了这贵州茅台酒是十分的纯洁。大家在椅子上坐下来,还不曾动筷子,就让这好酒的香味熏得口胃大开了。大家饮酒谈话,好菜又是陆续地来,已把今天忙头寸的痛苦与疲劳,忘了个干净。

七点半钟以后,何经理吩咐家人熬了一壶美军带来的咖啡,大家坐在客厅沙发上面消化肠胃里那些鸡鱼肉。听差走了进来,走近了主人身边,很和缓地报告着道:“交换科来了电话。”这报告声音虽低,何育仁听着,就像响了个大雷呢!

【二 交换的难关】

任何商业银行经理,对于交换科长的电话,是不会欢迎的。何育仁听说是交换科来的电话,心里先有三分胆怯。但是纵然胆怯,究竟短了多少头寸,还是不可知的事,当然要知道清楚。于是到小书房里,将电话听筒拿起来,只喂了一声,立刻向着电话机,行了个半鞠躬礼。因道:“是是是,张科长……哦,头寸不够。我今天下午,在同业方面,已经把头寸调齐了的。没想到他们不顾全信用……当然,万利银行自行负责……哦,十点钟前,要交出一亿二千万,会有这样多吗?……是是,我尽力去张罗。十点半钟,我到行里来,一切请多多维持。万利本身还在其次,影响到市面上的金融那关系就大了……好罢,一切面谈吧。”

何育仁放下了电话机,回到小客厅里来,脸色带点儿苍白,这神气就非常难看,那夹着雪茄烟的手指,兀自有些抖颤。石泰安心里想着:我说的话你不听,看你现在怎样对付?那金焕然襄理,却是忍不住,他已由座位上站起来,迎着问道:“是不是告诉我们多少头寸?”何育仁坐下来,叹了口气道:“不短头寸,打电话到我们家里来干什么?我没想到会短少到一亿二千万。”

金焕然道:“一亿二千万?决不会有那样多。”石泰安坐在一旁点点头道:“我想数目是不会太少的。昨天我们本来就短少着的头寸,因为数目还小,和交换科商量商量,就带过来了。今天上午,我们就短少着两千多万到三千万,下午大概是六千万,那么加上旧欠的,那的确是去一亿不远了。”何育仁皱了眉道:“现在说着这些话有什么用?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跑跑,十点钟以前,我们在行里碰一次头。”说着,就昂了头向窗子外叫道:“叫老王预备车子吧。”大家一看经理这情形,是真的发了急,也都随着站了起来。

石泰安道:“经理要我去走那几个地方,我立刻就去。不过卖大面子的地方,最好还是经理自己去。”何育仁站着想了一想,因道:“我们还是分途办理吧。”于是在身上摸出自来水笔和两张名片,在名片后面写着他们要找的人,和要找的头寸,写完了,各人给了一张,然后摇着头道:“不见得有多大的希望。不过尽力而为就是了,回头行里见吧。”他口里说着,人就向外走。出了大门,坐上人力包车,就直奔他所要找头寸的地方去。他第一个目的地,是赵二爷家里。

这赵二爷是重庆市上一位银行大亨,不但是对川帮有来往,对下江帮也有来往。银行界的人,为了他对内外帮都走得通,平常就不断地请教,到了有什么困难发生;若去向他求援,他斟酌轻重,或者是出钱,或者是出力,倒向不推诿。不过他有一个极大的毛病,私人言行,绝不检点,生平只有他给钉子人家碰,他却不碰人家的钉子,而且又喜欢过夜生活,白天三点钟以前,照例是不起床,三点钟以后,他坐着汽车,爱上哪里就上哪里。而且他家里的电话,只有他随便打出,你若向他家里打电话,探听他的行踪,照例是无结果,倒是你亲自向他公馆里去拜访,只要他在家,却不挡驾。因之在金融界请求赵二爷的人,只有冒夜活动,何育仁这银行,原来也曾请赵二爷当董事的,他答应有事可以帮忙,却没有就这个董事的职。这时他成了遇到了磨难的孙行者,非求救于观世音不可。因之抱着万一的希望,首先就到赵公馆来。

他到了大门口,首先看到门框上那个白瓷灯球亮着,其次是电灯光下,放着一辆油漆光亮的流线型汽车,那正是赵二爷的车子,证明了他并没有出去。立刻由包车上跳下来向前去敲门。他们家里的勤务迎了出来。在电灯光下带笑地点了头道:“何经理这时候才来?”

何育仁先怔了一怔,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会来?便点着头笑道:“来早了怕二爷不在家。”勤务道:“二爷现时正在会客室。”何育仁道:“那么,请你去替我回一声,我在外面小客厅里等着吧。”勤务笑道:“不,二爷说了,请何经理到小书房里去坐着。”何育仁听了,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万利银行短头寸,已闹得满城风雨了。喜的是赵二爷猜到了自己一定来求救而且肯相救。若不是肯相救,怎么会预定了在小书房里见面呢?于是随在勤务后面,踱到小书房里去。

赵二爷的书房,倒是和他那大才的盛名相称。屋子里只有一架玻璃书橱,上下层分装着中西书籍,此外一套沙发,一套写字桌椅。桌子角上乱堆了一叠中英文杂志。桌面玻璃板放了两份晚报,一本精装的杜牧之的《樊川文集》,那书还是卷了半册放着的。提起来一看,正是《九日齐山登高》那首七律所在。“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两句诗旁边,还用墨笔圈着一行圈呢。他心里想着,这位仁兄,还有这些闲情逸致,于是放下书,随手拿了份晚报,坐在沙发上等候主人。

可是今天的晚报,全已看过了的,将消息温习一遍,也没有多大意思。翻过报纸的后幅,就把副刊草草看了一遍,但耳朵里可听到赵二爷在对过客厅里说话。赵二爷说的是一口土腔,非常容易听出来的。这时,他正笑着说:“啥子叫秩序?这话很难说。你说十二点钟吃上午,七点钟消夜那是秩序?我要两点吃上午,九点吃消夜,那难道就不是秩序。一个国民,只要当兵纳税,尽了他的义务,我有钱,天天吃油大,没得钱,天天喝吹吹儿稀饭,别个管不着。”

何育仁一听,这位先生又开了他的话匣子了。自己是时间很有关系的,却没有工夫听这分议论,于是在书房门外探视了几回。看到勤务过去,就向他招招手。因道:“请你去和二爷再说一声罢。我有点急事,要和二爷谈谈,大概有十来分钟就够了。”勤务似乎也很知道他着急,深深点了个头,就到客厅里去了。这算是催动了这位大爷。

他口衔了纸烟,笑嘻嘻地走进来。他身穿咖啡色毛呢长夹袍,左手垂了长袖子,右手将袖口卷起,卷出里面一小截白绸袖子来。他是个矮小的个子,新理的发,头上分发,理得薄薄的,清瘦的尖面孔上,略有点短须。在这些上面,可以看出他是既精明而又随便。

他笑着进门,伸手和客人握了一握,笑道:“我想,你该来找我了。不要心焦,坐下来慢慢地谈。”说着,让在沙发上坐下。何育仁虽被他揭破了哑谜,但究竟不便开口就说求救的话。因道:“二爷恭喜,已留尊须了。”他笑道:“这是我偶然高兴,这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若是有女朋友不喜欢这家私,我立刻就取消它。怎么样,今天头寸差多少?”他说着,立刻把话锋转了过来,逼问何育仁一句。他皱了眉道:“正是为了这事向二爷请救兵,刚才接了交换科的电话,他说短一亿二千万。虽然由我算来,不会差这些个。可是他说出来这个数目,怎么着也得预备一亿。不然的话,他们宣布停止交换,那我们算完了。”

赵二爷听了毫不动心的样子。将茶桌上的纸烟听子,向客人面前移了一移,笑道:“吸烟吧。慢慢地谈。”何育仁擦火吸着烟,沉静了两分钟,见赵二爷又换了一支新烟,架腿仰靠了沙发上坐着,昂了头向外叫道:“熬一壶咖啡来喝。”他将身子偏着,头伸向前凑了一凑,把皱的眉头舒转着笑道:“二爷,你得救我一把。”他笑道:“不就是一亿二千万吗?不生关系,我已经和张科长通过两次电话,他决计等你们一夜,好在也不是万利一家渡难关。”

何育仁道:“我也知道今天这一关,有好几家不好过。还有哪几家严重?”赵二爷笑道:“廖子经刚才由我这里去,你今天整了他一下子。”这廖子经是利仁银行的经理,今日下午开了两千万元的支票来掉换本票,万利银行曾以手指头按捺,坏了人家的印鉴,将人家的支票退回。赵二爷说“整”了他一下子,当然就指的这件事了。

何育仁不免红了脸,苦笑了一笑,一时找不出一句答复的话来。但两分钟后他究竟想出个办法来了,笑道:“这件事是有点对不住廖兄。也是事有凑巧,我出去找头寸去了,不在行里,其实支票上,纵然有点印鉴模糊,打个电话,接头一下就是了,何必那样认真退票。”

赵二爷哈哈笑了一声道:“老兄,这个花枪,我们吃银行饭的人,哪个不晓得。两千万在别家无所谓,你这一锤,打在害三期肺病的人的身上,硬是要人好看。是把利仁的票子退回去,在上午也不要紧,下午退了回去,四点钟以后,你叫他哪里去找头寸?这个作风要不得,二天不可以。”说着,头枕在沙发椅靠上,乱摇了一阵。

同类推荐
  • 绝密追捕

    绝密追捕

    这是一部关于特工的小说,本书主要讲述了1938年军统特工俞三与国民党投降派特工马明、日本间谍胡朝中围绕一份机密文件斗智斗勇的传奇故事。书中故事情节曲折,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逼真,语言自然流畅。
  •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斯泰尔斯庄园的女主人英格尔索普太太掌管着财政大权。某日凌晨,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毒发身亡,而房间的三个门都是从里面锁上的。侦探波洛在调查此案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系列疑点,但最大的疑犯——英格尔索普太太的丈夫却有不在场的证据。最让波洛感到头痛的是,庄园里的每个人似乎都隐瞒了什么。
  • 红棺葬

    红棺葬

    村里就他哥俩姓宋。想不到孤单单一姓,却挺有风头。弟弟当了队长,基本上管住了全村。哥哥是个死皮,论胡说八道,不要脸面,也是全村一号。村人记得,宋家弟弟是先来的,穷得没样子,脸皮薄得讨不下饭,伸手要口水喝,也得流满脸泪,问他句话,就大哭一场,边哭边叙叨。外地口音,说的啥,大半不懂,哭得太凶,就昏死过去,还得掐人中,赶紧往庙院里抬。他怀里有封介绍信,是林县墨池公社宋庄大队开的,除证明他姓甚名谁,还证明他是贫下中农,只因遭灾,离乡外出。有这就好办,大队收留了他。他叫福彦,二十五六,识字,很上进。让干啥就干啥,办了几件难事,上下都觉得公道。
  • 被翅膀划伤的天空

    被翅膀划伤的天空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愿意回忆刚到上海的那些日子,因为那些日子里我是落魄的。可是我的眼前时不时地还会出现那些花花绿绿的公交车,我仍能听到它们用车轮在发烫的柏油路上轧出的深重的抱怨和它们用喇叭声传送出的或长或短的叹息。我还能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我那条发亮的牛仔裤,它上面沾满了奔波中疲惫的灰尘。天黑的时候我往旅店赶,那个旅店在杨浦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通往旅店的小路两旁总会站着一群抹着艳妆的女孩,她们总在傍晚的时候出现,从她们身边经过要接受她们或鄙夷或漠然或带着少许同情的目光,她们身上各种声调的香水味和汗味在空中肆无忌惮地奏响着,发出一种让人头痛的声响。
  • 驴皮记

    驴皮记

    贵族青年拉法埃尔破产后心灰意冷,准备投水自杀时,一位古董商给了他一张神奇的驴皮。这张驴皮能实现任何愿望,但愿望一经实现,驴皮立刻缩小,使用者的寿命也随之缩短。此后,拉法埃尔开始用这张驴皮获得金钱,填补自己的欲望,而象征他的生命的驴皮也随之缩小,将他一步步带往死亡……
热门推荐
  • 修仙VIP

    修仙VIP

    敌人手段太狠,智商太高,说话声音又好听,打不过,怎么办?充钱鸭~没有什么是充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再冲五万!开局被绿,凌尘怒冲VIP,从此成为修真界的会员大佬!---------传统修仙,拒绝系统文,这是土著修真者的崛起…
  • 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百里琪花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觉,不是爱睡,而是嗜睡。常人按着时辰睡,她是按着次数睡。三餐制日常,四班制平常,五场次经常,六轮次不寻常。常人平均一日睡四个时辰,她平均睡半天。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她的财富都浪费在被窝里了,累积起来这得多少金子啊!★百里琪花是名正言顺的乱臣贼子。所谓名正言顺,她和哥哥是如假包换的先皇嫡嗣,手握先皇传位诏书。所谓乱臣贼子,她和哥哥挑起战乱,揭竿而起,讨伐弑父篡位的伪帝。夺位道路不好走啊,前有伪帝穷追猛打,后有敌国虎视眈眈,但她也有骁勇小将保驾护航,没得怕!只是这不争气的身子怎么办,时不时的掉链子。没关系,老天送来个妙手圣医PS.互宠甜文,双结双处1V1。1.欢迎加入福履的QQ读者群一起玩耍讨论,QQ群号:8772639882.推荐福履旧文《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冰刀上的烙印》3.不喜欢的朋友点叉离开,不必强求。
  • 特种兵之兽血沸腾

    特种兵之兽血沸腾

    【爆款新书】宿主,请提取兽血融合的技能:灵猴攀爬技能:拥有灵猴的敏捷性。在林间能自由转移,高空攀爬。这是特种兵制高点作战的特殊能力。狸伏狼行技能:拥有狐狸的潜伏,狼的潜行。这是一种将身体利用到了极致的潜行技能,集潜伏与潜行于一体的两用技能。肺鱼抗旱技能,能够开发开生命潜能,在缺少水分的环境下,也能生存。这是一种挑战生命极限的技能。你即将拥有鹰的视野熊的力量猎豹的速度……这个可怕了!
  • 拈八方珠玉集

    拈八方珠玉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文学的故事(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文学的故事(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那些肩负着教化异教徒使命的传教士们,随身携带着笔记本和词典,承担起“白种人的使命”。东方的亚洲人也派遣使者来到西方学习,这些人不仅对政治、宗教以及文学颇有研究,而且他们还精通我们的语言,能够帮助我们了解他们国家的人民。
  • 可不可以不加班

    可不可以不加班

    本书是一本适用于每个人的时间管理经典。我们面临的是一个高度现代化的社会,工作常加班令许多人困惑、矛盾,甚至对生活感到失望。本书作者不仅仅讲述一些利用时间的技巧和忠告,以幽默和智慧的语言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人应该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享受生活,同时也向读者提出了对生活的挑战:如何关注自己每日的生活?如何满足自己真正的欲望?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加充实?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超能者(下)

    超能者(下)

    宫本杏由于人体试验身体不断衰弱,而使她康复的关键隐藏在SNP希腊分部,希腊分部已渗透到希腊国家情报局,拥有根深蒂固的背景。恰巧希腊国家情报局发生一起失窃案,高诚假扮私家侦探成功混入情报局内部,拨开层层迷雾找出分部首领,在宫本瞬等伙伴们的助力下,粉碎了隐藏在暗处的邪恶势力。但宫本杏为了守护大家,在最后关头命悬一线。
  • 穿越带着种子铺

    穿越带着种子铺

    在县城开着种子铺的大龄剩女蒋梅,一朝穿越到了古代的蒋小梅身上,爹娘早死,十三岁的哥哥挑着家庭重担,面对真心关爱自己的家人,看蒋梅如何脱贫致富,带领哥哥弟弟过上幸福日子奔小康。种子铺,别看它不起眼,可是实实在在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