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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情殇

血鸳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的倒下,最后只剩她一个人。

“现在,我看你如何挣扎。”老狼笑着,将士们的刀剑纷纷放上血鸳的颈脖。

“为什么……”血鸳皱眉。

为什么樊云没有追上来。

脑子突然一懵,她果然,还是大意了。

几个月来,她太过于信任樊云,就算知道樊云对她的情谊又如何,樊云是听命于女皇的人,也是在沱国求得庇佑的人。

白尘。

心头骤然一紧,女皇想让她死,一定是因为白尘。

眼底一狠,却是有了一丝抹狠意。

既然她已经抽身不得,那么不如让这一切,来的更狠一些。

“事到如今,你还想逃?”老狼狠狠开口,“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等一下。”血鸳开口,目光看向老狼,“你放我回去,我帮你破沱国。”

“你?”听到这话,老狼眼睛顿时一眯。

“你以为本将会信你?”

“我有让你信服的理由。”血鸳目光一沉,带着一抹让人不能忽视的理直,“我不过是一个才刚刚投奔沱国的女子,你带我回去复命得不到任何的功勋,沱国弃我如糟糠,但是我有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还是那句话,你放我回去,我助你破沱国。”

这话,血鸳倒是说得是真的。

打心里,她也想这么做。

堂堂炼狱之主,又怎么能容他人轻易利用,背弃,那未免也太过于孱弱。

“说说看。”老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如今他败,对徐国来说已经是无用之人,若是能反击,必然是一场好事。

所以他想听听她的理由。

“我本投奔沱国,但是我在沱国遇见了一名心爱的男子,我们本已成亲。但是女皇也看上了他,所以此次战役,是女皇故意为我设下了计,我若是不回去,只怕他就会被女皇所强,那是我不愿看见的。”血鸳目光一深,“放我回去,我伪装成重伤模样,你可找几个女侍装扮成沱国女兵,跟我一起回去,我既然回去了他们肯定会很意外,但决计不会不放我进去,如今他们胜仗,正是得意之时。我会把你的人安插进沱国,晚上你的人就可以装作更换的城卫,为你们开门,只是你们要多等几日。”

听到这话,老狼的眼睛倏而一亮。

不得不说,从内而攻是最好的办法,能够让他们以最少的兵力最快的破了沱国的边防城池,已经打了这么久,多等几日又何妨?

“好,本将如你所愿。”

老狼大手一挥,旁边的将士连忙阻止,“将军,若是此女说谎……”

“带她回去也交不了差……”老狼抬手制止,看着血鸳的眼睛。

血鸳有一张绝美的面孔。

正是这张面孔让老狼信了她。

因为,沱国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而一个美丽的女人又怎么会得不到男人的疼爱,去投奔沱国。

毕竟在徐国,越是美丽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得人宠爱的,除非这个女人太过于不知道天高地厚。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血鸳的理由加上她本身的条件,原本是进入沱国的理由,而现在也成了回去的理由。

她也不知道此法会不会成功,但是总要一试。

老狼很快就命人去找。

女侍不多,毕竟徐国学功夫的女子少之又少。

但是老狼的号召下,很快也凑了一些过来,两名是老狼的心腹,剩余的几名都是被老狼煨毒控制。

老狼也拿了一颗药丸给血鸳,“我不是不信你,你的理由说服了我,却没有说服我的属下,解药,就在我的心腹身上,若是你成功带她们进入沱国,她们会把解药给你。”

毕竟合作,就是要双方都互相牵制却互相信任。

血鸳没有半点犹豫的吃了老狼的药。

然后让十几名女子换了地上沱国女兵的盔甲。

血鸳让她们在她身上划了几道伤口。

然后上马,朝着沱国的城门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他可千万一定要等她。

沱国国都,薛府内。

女皇送来了信之后,白尘不为所动。

将信狠狠的捏成一团,看着宫里的来人,神态自若的颔首,“多谢大人辛苦送来女皇的信,若是大人忙,妾身就不送了。”

女官一怔,想不到白尘会是这个反应。

白尘看着女官,笑道,“难道大人还想留下来喝杯茶?”

女官回过神,“我会回宫如实向女皇回禀。”

在女官走了之后,白尘的手才骤然一紧,额头上青筋紧绷。

想到出门前她对他说的那两个字。

他一定会等,可她也要说到做到。

勾了勾唇,努力的平复心底的紧张,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回来。

这场劫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谁也不能主导,谁都不能改变,也谁都不能预料这劫的方向。

女皇送了信给白尘。

但是她想不到白尘会如此镇定。

直到樊云的消息传来,女皇眼底才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亲自出宫前往薛府。

到了薛府,看到白尘还在浇花,倒是笑了笑,“白公子好兴致,这个时候还能浇花。”目光却是盯着白尘的脸,怎么都移不开。

白尘身上有一股气势。

这种气势在她面前是从不会弱下去的,也让她起了一股征服的欲望。

可是,这一次她失手了。

白尘不为所动,“郎君走的时候白尘已经答应她会等她回来,在郎君回来之前,这府里的一切,白尘都要照顾好才是。”

听到这话,女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等?”

向前一步。

白尘立时后退与女皇保持距离。

自他醒来后,他就不喜不喜欢的人碰触他,特别是在这个让他十分反感的国度,堂堂天族太子,竟然带着记忆转世到这样的地方。

说实话,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吐了忘魂汤。

可是后来思来想去,又有些庆幸。

他只是猜测,猜测这一世她还会来插手,毕竟上一世她已经出现了,这一世也没道理半途而废。

庆幸的是,她出现了。

“等一个回不来的人?”女皇冷笑,“白尘,今日我来告诉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后悔。”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最后委身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高高在上的女皇也忍不住怒了。

“白尘自选择当日就不会后悔,一直以来,白尘多谢女皇的关照。”这白尘倒是真的谢谢她。

若不是这些年來她的关照,他也不能撑这么久。

只怕若是不要脸的女人多来几回,他就真的忍不住动杀心。

但是女皇要的也不是这身谢谢。

她冷冷一笑,“你就不怕她死在战场上?”

“郎君答应过妾身……”他信她。

“徐国……你可知在徐国美丽的女人会作何下场?”女皇笑了笑,“你也是喜欢她的貌美吧,也对,沱国不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但是她现在想来已经被徐国的人马包围了,以她的姿色,离开了徐国就只能沦为玩物,一个,和你一样的玩物……”

白尘脸色一变,看着女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是他也忘了,如今的血鸳也是凡胎肉体,若是那群人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除了死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脱。

而且如今的凡间,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

捉住一个人,让她不死却饱受折磨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看到白尘的反应,女皇笑着上前,挑起了白尘的下巴,“只要你随我进宫,我即刻下令让樊云发兵救了你的郎君,只是从此以后,白尘就当是死了,你也再不能跟她见面。”

“女皇也是冲冠一怒为蓝颜。”白尘冷笑,“但是女皇又如何让白尘能相信,毕竟所有的消息都是女皇这里来的,白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白尘白白跟了女皇,女皇却蒙骗了白尘,该如何?”

听到这话,沱国女皇不怒反笑。

她想不到白尘竟然真的愿意为了血鸳妥协。

“你的意思是,你只要见到她的活人,你就心甘情愿跟我进宫?”

白尘颔首。

心底也做好了准备,只怕等见了她,这件事也将会告一个段落。

“好,本皇即刻去吩咐。”女皇眼眸一沉。

转过身拂袖而去。

她可以让那人现在回来,让他见一面,但是之后那人是生是死可就怪不得她了。

樊云一直在等消息。

很快就等到了传音鸟传来的女皇的命令。

看到这个命令,樊云也是一喜,连忙就带兵追击。

刚走了没有两步血鸳只听到旁边伏地倾听的人道,“有人来了。”

血鸳眼眸一沉,这个时候来只怕不是好事。

调转马头,“我们快回去。”

到此一步,血鸳是再也不会相信樊云了。

她想看看,樊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本弃了她,而现在又回来找她。

“将军,只怕此时还需要演一场戏!”回到老狼的兵马中。

老狼的探子自然也传来了消息。

“好!”老狼点头,周围的人便与血鸳一起演了一场厮杀。

在看到樊云带人过来之后,老狼的人提前一步撤退。

而老狼留在血鸳身边的几名女兵也多多少少受了伤。

樊云担忧的冲到血鸳面前,“怎么样!你没事吧!”

血鸳摇摇头,“将军为何来的如此之迟,差一点阿远就坚持不住了。”

樊云面色一僵,咬牙道,“老狼那家伙狡猾,提前设了陷阱,所以耽误了些许时候,索性阿远没有受重伤。”

听到樊云说谎,血鸳的心情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尽管知道,可是这半年多以来,她对这第一个同性凡友,到底还是生出了些许的情谊。

只是这一刻起,她还是那个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炼狱之主。

他们于她,也不过是蝼蚁过隙。

樊云感觉到了血鸳的疏离,因为心中本就有愧,所以反而不好问了。

“老狼狡猾跑的太快,这一次辛苦阿远了,等回去,我必然会上报女皇,为你加官进爵。”

“多谢将军。”血鸳点头道谢。

安顿好了老狼派来的女卫,女卫见血鸳没有食言,也就将解药给她。

“解药解你身上的毒,七日之内服用都可以。”

血鸳点头,转身准备回营,正准备服下解药,就听樊云过来找她,下意识的将解药藏了起来。

樊云目光一沉,对她牵强的笑道,“阿远,女皇说这一次大获全胜,全靠了你,要好好褒奖你所以命你即刻回都。”

血鸳目光微沉,直直看着樊云,“将军,当真如此?”

她也急于知道白尘的情况,如今倒是必须要拆穿了。

“阿远何故此问。”樊云笑容一僵。

“在出征之前阿远就已经有了感觉,上一次女皇所说的话,而昨日将军来的如此之迟,只怕不是意外。今日又即刻召阿远回都,也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声音一顿,“女皇,是想让阿远死是不是。”

樊云的脸色骤然认真了下来,拍着血鸳的肩膀,“阿远,信我。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问题。”

“那白尘呢?”血鸳问。

樊云的目光就沉了下来,没有说话。

血鸳当即收拾了行礼,找了马匹,提上了传音鸟准备回都。

樊云也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白尘足足等了三日。

才听到樊将军回都的消息,同回的,还有即将侧封的薛将军。

他摁住了想要冲出去的手,而是静静的等着。

一直到血鸳冲进了薛府,看到他还在,那颗心才骤然落回了心口。

血鸳紧紧的抓住白尘的袖子,“还好,你还在。”

听到她的话,弯了弯眼角,“我答应了你,一定会等你回来。”

抬袖擦了擦血鸳额头的汗。

血鸳皱眉,“你真的没怎么样吧?”

她可不信樊云苦心积虑这一招,女皇会没有做什么,按照那一日的眼神,女皇绝对是觊觎白尘无疑。

“恭喜薛将军。”随着响亮的掌声,女皇和樊云也踏了进来。

血鸳下意识的挡在白尘身前。

“女皇。”朝着女皇拱手。

女皇笑了笑,“薛将军勇猛,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

数完看向白尘,“人你也看到了,她好的很,如今你可愿意跟我走了。”

血鸳顿时一怔,回过头看着白尘,什么意思?

白尘颔首,朝着血鸳行礼后,朝着女皇而去,却被血鸳下意识的攥住,“你要去哪儿?”

血鸳的心口蓦然有些紧张。

紧张的看着白尘。

“薛江军,一个男人罢了……”女皇笑了笑。

白尘回过头看着血鸳,眼底闪过一丝不舍,“白尘答应了女皇,若是樊将军出兵救大人,白尘就心甘情愿入宫。如今看见白尘最为忧心的大人安然无恙的站在白尘面前,白尘自然也应该走了。”

“走?你如今是我的人,我可没有允许!”血鸳想不到女皇竟然卑鄙的用这种方法来逼迫白尘。

白尘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樊云却是赶忙上前,拉过血鸳,“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自毁前程。”

女皇看着血鸳,“是了薛江军,一个男人罢了,你又何必如此?以后你前途无量,没有了白尘,还会拥有跟多的美妾。”

“前途?”血鸳冷笑,什么前途她可不稀罕,她就知道现在有人要跟她抢,她不乐意!

拉过白尘,一边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前途不要也罢!你得跟我走!”

某人扬起了笑,笑的像是一缕清风,缓缓道,“好。”

至少他知道,这是血鸳此刻心里真实的想法。

她被突然拽到这劫中,来不及反应,但是这情绪却是最真实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忘记了。

血鸳没有看到白尘的笑,一心一意拉着白尘离开薛府,她本来就不是沱国人,也不在乎这一点。

“你们……就这么不把本皇放在眼里?”女皇顿时怒了,“来人,把他们给我围住。”

说着就一行人上来,将血鸳团团围住。

血鸳抽出了剑,“挡我?我倒要看看谁能拦住我!”

在血鸳眼里,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白尘,如今白尘也是她的人,她恍惚间也不记得自己的初衷。

像是一个看戏人,突然就进入了戏里。

而她现在,就是要带走白尘。

她的人,怎么能轻而易举就跟了别人。

血鸳在前面与人拼搏。

白尘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意图抓住他,而他更不会坐以待毙。

擒贼先擒王,一个翻身,就出人意料的直接抓住了女皇,将从身上拿出匕首,放在女皇的颈脖上,“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众人一看顿时惊住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血鸳想不到,白尘会在此时暴露他会武功的事实。

女皇也想不到,柔弱的白尘居然暗中习武。

樊云一看,当即面对血鸳,却不想血鸳持剑抵着她。

“阿远,你当真要如此?”

白尘胁迫着女皇,在她耳边道,“女皇身体娇贵,还请小心些。”

血鸳看着樊云,笑道,“薛远多谢将军厚爱,只是薛远实在是不想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皇权富贵敌不过心中的温柔乡,女皇身居高位,不也一样觊觎着别人的男人吗?”语气中带着一丝讽。

退到白尘身边,“备一匹快马,你们退三里远,让我们走!”

有人质在手,什么都好说。

樊云赶快让人去备了一匹马递给血鸳。

二人一路挟持,惹来众望,挟持女皇出了城门,让众人不允许跟着。

直到他们视线不再,白尘才一把敲晕了女皇,将她扔在了一旁。

毕竟是沱国女皇,他们不能轻易杀了。

血鸳上马,白尘就十分熟悉的驾到了她身后,将她拥在怀中。

恍然间,让血鸳想起了言回。

言回也曾这样拥着她上马。

只是不一样的是上一次,言回是带着她,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而这一次,是她要带着她的男人走。

想想,血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尘也忍不住笑,一边笑,一边迎风咬着血鸳的耳朵问道,“大人为何如此高兴,我们现在可是在亡命天涯。”

血鸳很得意,得意的勾着唇,“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白尘的目光倏而一冷。

“想到一个曾想把我拱手送给别人的男人。”血鸳笑道。

白尘动作一僵,而后缓缓道,“只要大人不将白尘送给别人,已经是白尘的万幸。”

“我曾以为在他眼里美人是敌不过江山了,可是后来,他输了。”因为最后美人还是敌过江山的,看,这一次白尘就一心一意的跟着她了。

却不想白尘的手骤然一拽,拽住了缰绳,勒马下停。

纤弱的手拧过血鸳的下颚,给了她深深的一吻。

困难的姿势几乎要将她吻的窒息。

血鸳用了力的将他推开,摸着自己的脖子,疼啊……

肩膀上一重,被白尘压下,一手拉过缰绳,马儿再次疾驰起来。

“在我眼里,江山从来都没有你重要。”

“什么?”风有些大,还有些冷,血鸳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白尘勾了勾唇,“白尘想问大臣,我们现在要去何处。”

血鸳看了看前方,他们只想着离开,却不知道在哪里。

“知道去边境的路吗?大概用不了多久,徐国就会破了沱国,我们只要藏过这几天,就能逃出去……”血鸳认真道。

白尘垂了垂眼眸。

眼底满是不舍。

虽然这样有些刺激,可是到底他还是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

随着天色渐黑。

白尘找了一个破茅屋,确认没有人之后,简单让血鸳在地里挖了些野菜,而他去附近的河流捉了两条鱼。

没有盐没有米,清汤小鱼,一人一条。

白尘从其中一条鱼上刮了鱼肉,细心的挑了刺儿,才端给血鸳。

血鸳早饿了,东西到了嘴里怎么都是美味的。

“好吃吗?”白尘问了一句。

血鸳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劳动是值得称赞的,毕竟她可不会做饭。

从前她不是凡人,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转头看到白尘夹着另一条鱼,动作优雅的吃着,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这么多天,还是第一回见你吃东西……”

白尘点点头。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少吃,在没有人的时候才敢锻炼,有时候有宴请吃了回去也得悄无声息的吐出来。

听到他说,血鸳顿时怅然的开口道,“你就不饿吗……”

白尘瞄了屋子里的床,方才收拾过,干净了不少,点点头,乖巧道,“饿了……饿了很久……”

看他这副模样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白猫。

血鸳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头发,看到那白发的时候,略略失神。

手腕顿时被白尘抓住。

“怎么?”

还未反应过来的血鸳吓了一跳。

白尘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鱼,“大人,白尘觉得应该休息了。”

这话里的意思毫不遮掩,却是让血鸳的脸顿时一红。

一直到白尘压上身来,血鸳忍不住推拒,“现在是不是……”他们可是在亡命!

白尘目光变得深邃,手下解开血鸳腰带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看着血鸳的红唇,低沉道,“正是因为在亡命,不知何时就会与大人分离,才会珍惜此刻的时光,也许是明日,也许是后日,谁知道呢……”

血鸳一怔。

是了,这一世的劫终归还是要过去的。

很快,血鸳就被白尘熟络的剥光,覆上他思念许久的柔唇。

昏暗的茅屋内,破旧的床压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是紧紧相拥的身子,却是抵死缠绵。

一直到深夜,血鸳被捣腾的醒了又昏,昏了又醒。

白尘忍不住皱眉,这具身子,到底是肉体凡胎,坚持不了多久。

累歇而眠。

血鸳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马上,身上有些酸,全程都是白尘抱着她。

感觉到她醒来,白尘低下头,“阿鸳。”

血鸳迷迷糊糊一时没听出来他到底叫的是阿远,还是阿鸳。

“怎么了?”声音低软,还带着一丝疲惫。

“我们快到边境了,你所说的事情还未发生,女皇现在必然会叫人加强防线,我们可能要像个办法出城……”白尘开口,血鸳才彻底清醒。

他们二人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紧急,手上也都没有可信任的人。

血鸳想一想,目光一深,“我有办法!”

她还有一个可合作的人,那就是老狼。

老浪派来的人一定会找机会下手。

但是现在女皇加强了边防线,她们的机会极为困难。

而她们只要离开了沱国的防线,就是安全的,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唯有铤而走险。

到了边城,找了个空屋子掩藏,血鸳看着白尘,“藏好,我去找个人,如果我没有回来,你要找机会逃……”她不想白尘去伺候别人。

就算明知道这只是一世的劫。

白尘看着她,缓缓的勾起了唇角,“好。”被保护的感觉真是好啊。

可是他怎么能轮到被她保护的地步呢?

二人此刻早已经找了个地方,用银子换了一身常服,而血鸳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泥,然后潜去了寻城附近。

找了很久,才在巡逻的队伍中,找到了老狼的那两个女心腹。

把她们单独引到了暗巷中才露出真容。

“是你!”两个女心腹大惊。

“时间紧迫,长话短说!”血鸳警惕的看着周围,“你们是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二人点点头。

本来是打算找个机会,可是前几天并未将她们排入巡城中,现在突然严防捉捕,才让她们嫁入了巡查。

“女皇要捉的是我们,她一天看不到我们的消息,城池一天就不会松懈。只要我们出了城门,你们就可以透露我们的消息,到时候女皇的人一定回来追我们,引起混乱,你们就能找到机会……”血鸳开口。

二人如何不明白,这是要她们帮她离开沱国的城门。

可是,现在严查是查了每一个人的脸。

血鸳的脸如此明显,另一个男人的面容也是不俗,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瞒过去?

听到她们的话,血鸳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深思。

随后朝她们笃然道,“你们帮我找些东西,我有办法。”

三人短暂的交谈一番后,确认了反感。

回到空屋后血鸳没有看到白尘,连忙各个院子找。

白尘找到了东西出来,血鸳的心才放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我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白尘说着,手中抬起了几匹布。

血鸳垂眸,笑道,“正好,说不定明日我们都能用上。”

说完,相对却是无言。

白尘缓缓从身后抱住了血鸳,低声道,“都是因为我。”

血鸳微微一怔,心中一抹异样的情感,不知不觉已经滋声了许多,而现在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趋势。

很快,等这场梦醒了。

一切都会过去。

但是在这之前,她一定会保护他。

回过头看着白尘,问道,“怕疼吗?”

白尘目光一敛,不解。

“把你的匕首给我。”

白尘不疑有她,将匕首交给了血鸳。

就见血鸳拔出了匕首,下一刻,就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你做什么!”白尘目光顿时一厉,连忙握住血鸳的手腕。

但是绝美的脸上,已经划出了一道狰狞的长长的疤,鲜血顺着下颚缓缓而淌。

“带这这两张脸,也许我们永远也出不去,你怕吗?”这是血鸳在回来的路上,深思熟虑出来的法子。

装作毁容的路人,才能逃过画像的追捕。

看白尘眉头轻皱动作僵硬,血鸳心头蓦然一沉,轻声道,“你舍不得吗?”

“不……”白尘下意识的开口,伸手扶过血鸳的脸,眸光认真而又深情,“你愿意为我做到如此吗?”

愿意自毁容貌,愿意带着他离开这里。

现在想来,一切的一切,真是让人无悔了呢。

捡起了了地上的匕首,毫不迟疑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刺痛阵阵,但是心却是快乐的。

“没了这张脸,你还愿意一如既往的对我吗?”白尘忍不住问。

血鸳笑了笑,“当然会,只是我看这疤似乎也遮不住你的俊美。”

鲜血潺潺的落在地上,麻木的疼痛恍若没有知觉。

“那看来还是不够了!”白尘轻笑,又再划一刀。

血鸳接过白尘的匕首,咬牙道,“可是我觉得我更美一点。”

俩人的血都被鲜血浸染。

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除了一双眸子,只怕谁也认不住来。

短暂的虚弱之后,脸上的伤口结了痂,看起来更显狰狞。

院子里打了水把血迹洗干净,用白尘找来的布匹,在对视下,一起将自己的脸缓缓围住。

直到敲门声响,门外传来马蹄声。

血鸳开门,发现马已经备好了。

来的时候他们为了躲开追捕,在半路扔了马,抄了山道过来。

现在他们要逃,就让那俩人帮忙找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简单的吃了干粮恢复了体力。

血鸳问道,“准备好了吗?”

白尘将自己捂的严实,“随时可以与郎夫出发。”

傍晚,城门即将关闭。

血鸳带着白尘前往,守城门的士兵拿着她们的画像盘查,看到血鸳和白尘,一男一女,顿时警惕。

“你们!为何遮住脸!把布拿下来!”

血鸳和白尘在侍卫长面前解开了绸布。

露出两张狰狞的面目,让人看着有些恶心了。

“大人看见了吧。”血鸳垂眸。

侍卫长十分小心,不知为何,看二人的眼睛总觉得好像很熟悉,“你们为何会如此?”

血鸳毫不犹豫道,“两情相悦的人嫁给了别人,所以我就抢了。被发现后毁了容貌,因为是滴亲姐姐,所以也放过了我们,只是不允许我们从此再出现在她面前,思来想去,如今唯有离开沱国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个理由,怎么说。

在沱国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抢了自己姐姐的男人,该说英勇呢还是说什么,但是受惩罚也是必然的。

“好了,你们走吧……”

侍卫长也不再犹豫。

血鸳的心顿时就鲜活的跳了起来,牵着白尘,牵着马,一步一步彻底离开了城门。

白尘上马,拥着血鸳一同上马,在她耳边沉声道,“想不到郎夫还是个说书人。”

血鸳笑了笑。

看着缓缓闭上的城门,拉扯缰绳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呵令。

“等一下!”

是樊云!血鸳连忙道,“快走!”

距离城门一里远,就彻底脱离了沱国的边境,只要脱离的沱国的边境,山高水远任鸟飞。

追上来的不止又樊云,还有一身骑装的女皇。

她唇边扬着一抹冷笑。

好得很。

从未有人能这样欺骗她,瞒过她,无视她,甚至威胁她。

看着同乘一马的人,更是分外的刺眼,但是马匹跑得快,现在去追,也一定会脱离边境防线。

“来人,拿弓箭来!”女皇咬牙,樊云顿时大惊。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皇拿起了弓箭,瞄准了二人。

血鸳看着边境线,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快了!”

快了,很快他们就可以彻底离开沱国了。

白尘未回头,拥着血鸳加快了速度。

嗖的箭羽之声,穿插过耳。

白尘心头一紧,后背常来穿骨之疼,让他发出闷哼声。

“怎么了?”血鸳下意识的问!

白尘垂着头,“没事……”

咻咻的几声,都被风声掩盖,白尘只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随着血液逐渐的流失。

他将头放在血鸳的肩膀上,轻声道,“不要担心,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我在你身后,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血鸳隐隐听到了不对劲。

没有马蹄声,不对劲。

他的声音也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想要停下一看,手却被白尘用了力。

“不要停,一直走,不然会被他们捉住,我们逃到山林……不进城池……就此隐居,从此过世外桃源……”白尘的气息奄奄。

其实已经彻底离开了沱国的边境。

血鸳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敢回头了。

眼中涌出了酸泪,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眨眼,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好……”

地命书上,白尘暴露了自己会武功不久之后就会死。

刚才那几声箭羽声也不是错觉。

察觉到手上的手缓缓失去了力气,身后的人似乎要脱离,血鸳也干脆松了手。

噗通一声,和白尘一起从马上坠了下去。

眼前混黑一片,血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白尘……白尘……”

连忙爬起了身,冲到白尘的身边。

经过刚才那一摔,后背的箭入的更深了。

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枯黄的草,红的一片,血鸳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讨厌红色,她下意识的抱住了白尘,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白尘的结局就到这里。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口的那一块就好像硬生生的被人撕裂了一样。

她讨厌这种非常非常非常难受的感觉。

她一点也不喜欢。

一点也喜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有这样的感觉呢。

“对不起……”白尘用了最后的力气,抚摸着血鸳的脸。

真是对不起,让她体会这么难受的感觉,下一次,就让他一个人过吧……

原本是想惩罚她的,可是看到她这么痛苦,好像折磨的不是她,反而是自己呢。

缓缓合上了眼睛。

血鸳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心口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很久,抽噎声逐渐平息,血鸳眼底也是多了一丝复杂。

白尘的结局已经结束了,那么她的结局又在哪里呢?

缓缓起身,看着日头沉入地平线,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她看着白尘的尸身,咬牙,将他背了起来。

背到了深山里,不知道要去哪里。

最后累的饿了,靠着树杆休息。

没有吃的,她也不想找吃的,只想抱着白尘逐渐僵硬的身躯。

怀中有个东西,十分的烙人。

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狼的手下给她的解药。

勾了勾唇,真好,她也有结局。

将瓷瓶用最后的力气一扔。

哗啦一声,瓷瓶碎裂。

血鸳钻进了白尘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让她醒来吧,这个可怕的梦。

腹中的疼痛缓缓满眼上来,过了很久,血鸳终于如愿的睡去……

深林中,两具身体缠绵的交错在一起,仿佛要一同腐朽道万古长青。

血鸳再睁眼的时候,心神有些恍惚。

而她面前站着一个人,那张脸,让她哭过笑过痛过。

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上那张脸,还有那个熟悉的唇瓣,轻声道,“我们……又见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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