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是亲眼看见了？或者王后承认了？”姒晗眼里有一些莫名的希冀，她渴望着，渴望着能解开那些年的误解，还她一个清白。
深邃的眸子，骤然闪过一丝苦涩，想起了那个打的笔直的脊背，便是他质问在前，她也咬着牙看着他，“她…不曾解释……”
一瞬间，姒晗只感觉吞下了一枚苦胆，但是面上她却不得不强装笑颜。
“那日我被误会并非清白之身，也没有解释……因为鱼儿相信王上定还我清白……”
长侯烈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种感受，就像是他面对的，就是甄瑶。
抓住姒晗的臂膀逐渐紧缩，目光紧紧的盯着姒晗的眼睛，“我逼她喝下催产药打落七月的胎儿，又挖掉她父亲的心肝儿喂与她吃下，如果是你，可会恨我……”
曾经的事实，在这一刻，被长侯烈风血淋淋的揭开。
“会。”
没有犹豫的给出答案，只看见长侯烈风眼中像是破碎的瓦片，紧接着又道。
“可我是鱼儿，我更心疼王上，王上会这样做一定有王上的理由。”
没有半点退缩，姒晗看着长侯烈风，尽管已经遍体鳞伤，可是她仍旧想知道她不曾听到的答案。
许久，长侯烈风轻声道了一句话。
“落了孩子后，巫师说她心有结郁，命不久矣，需要至血至亲的心肝做药引方可痊愈……”只这一句话，却让姒晗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长侯烈风看着姒晗的脸，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许久笑的苍凉。
“那个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过，只要她能活着，我就愿意继续宠她爱她……”
甄瑶的至血至亲，唯有信武候一人。
他以为，失了信武候，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
可是，甄瑶刚能下床就离开了王宫再也没有回来，同时消失的还有师昀，那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为证她清白愿意自宫的温润少年。
缓缓将姒晗揽入怀中，沉声道，“对不起……”
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打在颈脖，长侯烈风的身子微微颤动。
这一瞬间，姒晗心底对长侯烈风埋没了许久的恨意，仿佛清减了那么一丝。
恨，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千辛万苦想回来的借口。
手下意识的一紧，让长侯烈风感觉她抱紧了自己，鼻翼间传来熟悉的香味。
那抹香味有一种莫名诱人的魅力，低下头看到白皙的颈脖，长侯烈风的神色逐渐迷离起来，双手也跟着动作。
被摸到敏感的一处时，姒晗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敛，却已经来不及。
长侯烈风双眼一阖，压在了她的身上。
将长侯烈风搬到床上，看着沉睡中的面容。
这张脸，曾是她心头深恨，可是，有多恨勉就有多爱恋。
如果，一切能回到当初，回到浮罗山下，重来一次，她愿意违背父亲的话，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做长侯烈风喜欢的甄瑶。
可是回不去了。
目光掠过一丝怨恨。
一切都是拜上芜醍醐所赐，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