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我的莫度，我不会是做梦吧？”她激动的端详着他，“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太想知道。”
莫度狂热地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婷，我的婷，你终于醒了。你沉睡的四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他亲吻她的额，她的鼻子，她脸颊，她的耳朵……
“我想会是，我总会听到你的声音，暖暖的，像春风，还有你吹笛子给我听，那么熟悉……”“你居然学会了吹笛子，还吹那么好……”她紧紧地偎依着，亲吻着他的唇，直至自己呼吸艰难，才稍微放松。
他关上木窗，点亮油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脸庞，才发现自己的手太燥。
她看清了，他的头顶竟出现一缕银白色的发丝，眼角各有一道浅浅的皱纹，是他，她梦里唤了千百次的他；是他，刻入她灵魂深处的他。“莫度，你瘦了、老了……”
“可你，还是那般美丽绝伦……”他看不够她，一遍又一遍轻抚她的眉，她的额头……每一处都还是老样子。
“行馆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扮成你的样子？”她有太多的疑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害得我肝肠寸肠……”
“婷……我的婷……”他激动地拥住她，他亲吻着她的耳根，在耳边轻轻地说到：“行馆里的是哈丹，我走之后，察木族易容术高超的长老，就把他变成了我，以我的名义登上王位……”
易容术？她怔住，她怕，怕这个男人也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她真正的莫度？莫度开始在她浑身上下，肆意地乱摸。她的莫度，不会这样，他曾经说过她一天不是他的妻，他一天也不会欺负她。而这个男人，他的动作粗鲁，他的力度极大，半点不似她温柔的莫度。“莫度，你还记得那朵花吗？”
“什么花？”莫度轻轻地问。
“你送给我的幸福花……你说你会带给我幸福！”芷婷试探性地问，语气全是温柔。
“哦——”他喃喃地道：“当然记得——”
芷婷依是紧紧地抱住他，突然目光落在墙上一块铁皮上面，上面有字：我的女人，然后是一朵鲜目的梅花。
“啊——”她一声惊叫，快速地推开他，“你是谁，为什么假扮莫度？”
“婷……你说什么？我就是莫度呀？”
她愤愤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容貌、体形都像极了莫度的男子：“你……你……”她连连后退，“你是李威！”
“啊——”对方一声惊呼，诧异地望着，他快速地撕下脸上的面具，得意地注视着她：“周芷婷，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晚了？”她重复着，“命是我自己的，失去莫度，我生不如死……”
“哈——哈——”李威得意地狂笑，“你母亲说过，你太爱美丽，像你这样的女人是绝不会自寻短见……我爱你芷婷，我要你……我对你的爱近乎疯狂，并不会比莫度少……”
“不，你别过来——全都是阴谋，阴谋……”两滴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脸颊上，她推开房门，连连后退，“莫度，你到底怎么了？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大胆李威！”一个声音怒吼着，仿佛一支白色的离弦之箭从悬崖上飞落下来，“哗——”踏破木屋，他紧紧地环抱着她的纤腰，从悬崖上一驰而过。
白影将她带至山林草丛中，“芷婷，你不要这样，振作一些……”
“白墨，莫度究竟在哪儿，求你了，你告诉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我再也受不了啦……”她扒在他的肩上大哭起来，“他是生是死，你总该告诉我吧……”哭得浑身发颤，痛楚万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