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恢弘大气,占地极广,其中宅院无数。
李冲站在高处眺望,可以清晰地观察到其中的一切,门口守卫看上去威猛无比,竟有两仪境界,禁卫军无间断地在四周巡逻,实力略低,不过一气境八九重天。
然而府中又是另一番天地,以谛听之术探去,四象境的修士比比皆是,有几处宅院还能感知到五行境的气息,至于那些他探查不清的地方……
“高手如云啊,怎么才能把一寸光拿回来呢……”李冲感觉十分麻烦,如今的他不过两仪境五重天,面对这么多的四象高手,甚至五行高手,着实没有胜算。
如果星火复原了就好了,对她来说,这些人不过几个杂鱼而已,一口气就能把他们里烧成灰。
他已经在这里观察了有些日子了,如他所料,一寸光应该在这里面。
已是深夜,摄政王府门前却依旧热闹非凡,时不时会有一队马车停驻,然后搬下几口大箱子。
那些马匹双目如炬,鼻息如雷,身躯健硕有力,其速如风,内蕴灵力可日行千里不觉疲惫。
跟三河域的马匹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对摄政王府来说,这些只是寻常的脚力罢了,其浑厚财力深不可测。至于那些被搬进去的箱子,
是的,灵兵,那些大箱子里全部都是灵兵。
这几日的观察,李冲发现每天皆有数口箱子被运送到此,抬入最深处的府宅中。
今天一早,其中一口箱子搬运时不慎砸落,十多件灵兵散落一地,流光溢彩甚是耀眼,引得路过之人阵阵惊呼。
祖传的一寸光实体,被运送到此,估计已有很长时间,加上连日来不断地运送灵兵到此,摄政王收集如此之多的灵兵,其目的恐怕鲜有人知。
李冲思忖,决定混入其中一探究竟。翻出冰蚕面具一番鼓捣,李冲变成了他最痛恨的人之一,也是差点将其杀死的人,皇都的杀手——北雨。
想来,以北雨的实力和身份,进入其中不成问题。但是为保险起见,李冲还是把从北雨身上搜刮的所有物品都带上了,并且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他不得不谨慎一些,以他的实力在云麓镇那样的小地方来说,几乎可以横扫一切。但是在摄政王府诸多高手面前,根本不够看。
“只需取得一寸光即可,不要掀起风波。”李冲对自己告诫道。
他换上了一身破烂的北雨的衣服,腰间挂着北雨的令牌,拖着虚浮的脚步,抑制周身灵力,俨然一个重伤之人。
来到摄政王府门前,李冲只觉得像是碰上了一尊庞然巨兽,它张开着血盆大口,一股沉重的压抑感直袭人心,。
禁卫军巡逻而过,个个身披重甲,小队头领只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多看。
“你是何人!”门口守卫却上前拦住李冲,目露凶光。
“禁卫二处,北雨。”李冲装作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时递出令牌。他没有想到,以北雨四象境的实力,竟然不能通行无阻,好在北雨身上的东西被他搜刮了个干净,要什么有什么,这才不露出破绽。
守卫打量了一眼令牌,确实是禁卫二处独有。接着又扫视了一眼李冲,没有发觉异样。冰蚕面具不愧是绝佳珍稀之物,现在的李冲和北雨没有丝毫差别。
守卫清楚,所谓的禁卫二处,皆是摄政王手下的一批杀手,他们暗地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各个实力非凡,不敢招惹。
收回令牌,李冲踏入了摄政王府之中。
远观和近看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一踏入其中,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更重了,心境不佳者,恐怕刚一踏入便会跪倒在地。
这不是实力上的震慑,而是摄政王府自然散发出的磅礴大气,仿佛这不是一处府邸,而是整个谕净庭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
层层院落分布四周,灯火通明,虽已是半夜时分,可摄政王府并未融入夜色之中。偶尔有帝国之中显赫的官员走动,似是还在操劳着天下大事。
这样一看,摄政王倒是勤勤恳恳为国为民的好人。若不是李冲这几天看到那些灵兵,不是亲身见到过许多帝国的黑暗,还真被他给蒙骗住了。
沿着走道深入,花草假山错落在各个院落之中,花园芬芳,池塘中水波荡漾,好一番庄园美景。看来除了政务和修炼,摄政王还是一个挺会享受生活的人。
李冲没有过多留恋,展开玄力探测,躲避着几处招惹不起的高手,快步向府中深处走去。
他只为寻回一寸光而来,不想与人纠缠。
一寸光应该就在这里面,现在还没看到,只能继续往前走走看了。
越往里走,李冲越发紧张,隔着两三个院落便有好几位五行境的高手守护,这个架势,谕净庭帝国的高手恐怕都在这里了。
走过几条小道,前方出现了一座宏伟大殿的一角,入夜已深,大殿更显辉煌,海量的灵兵气息隐隐散发而出,令人心悸。
李冲欣喜不已,料想一寸光就安放在大殿之中的某处。
忽然,只见一道人影从前方袭来,眨眼便至,李冲顷刻间便已清楚,此人有四象境实力,不容小觑。
人影闪身而至,他身着厚重的青色铠甲,腰间别着一柄不凡的长剑,浑身散发着一股强横的实力,棱角分明的脸上双目精光璀璨,似能慑人心魄。
“何人走动!”沉闷而冰冷的质问,令人生畏。
“禁卫二处,北雨。”李冲不惧盘查,反正他有北雨这个身份在此。
“北雨?你不是去派去暗杀一个两仪境的小子吗?怎会失手?”来人疑虑未消。
李冲不知此人身份,他实力虽和北雨相差无几,但知晓北雨行动,想必地位较高。
李冲思忖,决定先将异样和盘托出:“那小子身怀秘术,我被他暗算,封住了灵力,差点死在当场,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真是废物,连一个两仪境的小子都干不掉,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