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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堂表亲戚们(5)

塞克尔年轻时体胖背圆,脸色苍白,像个犹太教哈西德派教徒。丰满的脸庞上刻着真诚的线条,额上的皱纹像弦乐器指板上定音的档子。满头的黑发全是展示着雄风的鬈发,沾着他每周去五百英里外的印第安乡间的尘土。塞克尔不常洗澡,也不常换内衣,但那个爱他的女人并不在乎。她是荷兰人,叫珍妮·鲍士马,身背装着书的帆布包。在我记忆里,她戴苏格兰式便帽,穿齐膝袜,半裸腿,在威斯康星的冬天看上去像火焰。与塞克尔同床时,她的喊叫声特响。我们的小房间没有门,只有隔帘。塞克尔急得团团转。他的腿肌和臀部非常结实,白白的,肌肉很发达。我弄不懂这个家族如何会产生如此一流的肌肉组织。

我们租的是机车工程师寡妇的底楼,整幢房子为古老的框架结构。

那年塞克尔唯一读的书是《最后的莫希干人》[37]。他只读第一章,用来给自己催眠。就理论而言,他自认是多元论者。马克思主义已过时。他否认历史学——他在这点上立场非常坚定。他将自己说成文化传播论[38]者。所有文化都是一次性产生,并以单一的文化源传播。他还真读过G.埃利奥特·史密斯的书,坚信凡事凡物都起源于埃及这一理论。

他睡眼蒙眬,很能迷惑人。那迷茫的目光掩盖了他对语言学永不停息的耕耘。他的酒窝具有双重作用,因为有时它们起着批评的作用(我这里指的是现代危机,悬虑不安状况的根源)。1947年我在墨西哥城邂逅塞克尔,不久他就去世了。他当时在给一队不懂西班牙语的印第安人带队。由于墨西哥行政机构里无人会说他们的方言,塞克尔就成了他们的翻译。毫无疑问,他怂恿他们诉苦。这些沉默的印第安男人,戴着阔边帽,穿着宽松裤,嘴角上蓄着黑胡子,他们从阳光里走来,离开他们的生存环境,走进有廊柱的政府大楼。

这些都历历在目。唯一想不起来的是我自己因何事去的墨西哥。

我通过黛娜·布罗德斯基博士从塞克尔那里了解到,瓦尔德马·乔基尔森(也许结婚后成了亲戚)写了关于科里克部落的书。在妇女备用品市场上,我买了一本颇具诱惑力的书,名为《地球的两极》[39],发现其中有一章写了东西伯利亚的部落。于是,我想起了几年前我在威斯康星的麦迪逊初次见到的专著,便到雷根斯坦图书馆借了两卷本杰瑟普。我在书中读到,科里克传说里的女人,必要时能够卸下自己的生殖器,高高挂在树上。还有那个雷文,传说中该部落之父,一个非人间的小丑。当他从妻子身后进入妻子体内,探索她内部时,竟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里。在思索这种创造或幻想时,应记住科里克人的生活是非常艰难的,他们在挣扎中求生存。在酷冷的冬季,渔夫得在坚硬的冰河上打出六英尺深的洞,然后将钓鱼线放下去。过了一夜,打出的洞又结冰封冻。科里克人住的小屋拥挤不堪,而女人却庞大无比,传说中的部落之母如宫殿一般雄伟。

我的助手罗丁逊小姐很同情我(我肯定,她并不只是爱管闲事),走进我办公室,问我为什么在窗口趴了一个小时。显然是在看下面的门罗街。其实这只是因为从雷根斯坦图书馆借来的灰绿色的专著太大,难以捧住,于是,读时我将它放在窗台上。罗丁逊小姐迫切表达她的关心,也许希望进入我的思想,帮些忙。可是,她能给予什么样的帮助呢?最好不要进入这个毫无诱惑可言的绿色书卷里,它只是了解野蛮时期的西伯利亚的途径,而那个西伯利亚早已不复存在。

两周后,我将被派往欧洲参加一个会议,重新安排债务支付计划,她希望确认旅行安排。我先在巴黎停留吗?我模模糊糊地说,是的。在蒙阿朗贝尔酒店住两夜。然后到日内瓦,再途经伦敦返回。这一切都是日常事务。她意识到,这些没有对我产生影响。于是她将从《先驱论坛报》剪下的材料递给我,因为我曾与她谈到过江渡东京让卫(自从坦基的资助人多尔夫曼被暗杀后,我对这样的消息兴趣陡然增加)。两个残杀江渡东京让卫的人,自己也遭到杀害。他们的尸体是在停在内皮住宅区的一辆别克车的行李箱内发现的。车里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苍蝇在箱盖上飞来飞去,密密麻麻,比红场上五一劳动节时的人还多。

尤妮斯又给我打来电话,但这次不是为了她兄弟,而是为舅舅莫迪凯。他是我父亲的“头”表兄弟。就家族而言,有家族就得有个头,而他就是这个家族的头。莫迪凯——大家都称他莫迪舅舅——在车祸中受了伤,由于他已年近九十,这就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与尤妮斯通话时,我站在黑暗公寓一个黑暗角落里。我真说不清我怎么会让它这么黑的。我喜欢柔和静谧的光线,喜欢线条简洁的轮廓。可是,东方地毯买得太多,是从马希·菲尔德店赫林先生(他近日退休了,一心一意扑在他的马场上)那里买来的,还有那些装帧老式的书,这些书早就不读了。因此,我显然创造不出我喜欢的光线和轮廓,相反却弄得像圣墓[40]一般黑暗。连续几个月,除了经济学和国际银行方面的书,我只读杰瑟普的远征报道。我也读海德格尔[41]的书,但读海德格尔时不能掉以轻心,他的书很难读。有时,我也读读奥登[42]的诗歌,或读奥登传记。还有点风马牛不相及。我猜想,我创造这些令人厌恶的黑暗,是为了强迫自己进行内省或重新整理思想,使自己集中于事物的本质(为了消除这种悬虑不安)。事物的本质都显现在眼前,所需做的只是恰到好处的整理。

在美洲超级大国的一个大都市,竟有人探索这样的问题,这同样也很有意思。尽管我从没与别人谈过,但我的同事却对我说(感觉到我在思考一些怪僻的问题),在一个像芝加哥这样的城市里,发生着许多事情,令人目不暇接;在外部世界,事情层出不穷;这座城市本身满是进行真正发展的各种各样的机会,它是财富、权力、戏剧性事件的中心,同时也滋生无尽的犯罪和罪恶、疾病以及固有的而不是偶发的暴行。因此,沉溺于自身是愚蠢的,是一种自怜自哀。普通的日常生活比人的内心深处更值得关注。是的,而且我想我的内心深处与大多数人相比,缺乏浪漫的幻想。可憎的内心幻想潜伏于无形,当你审视这些幻想时,自觉的思想以模糊的形式仁慈地显现出来。另外,我尽力避免任何形式的雄心勃勃和别出心裁。再说,我孤独,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孤独,而是我似乎找不到我所需的同代人。

我马上回到这个话题上来。莫迪凯舅舅与这些关系密切。

尤妮斯正在电话里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当时是莫迪的妻子莉瓦开车,莫迪的执照几年前给吊销了。太糟了,他开了五十年的车,刚发现后视镜的作用。尤妮斯说,莉瓦的执照也早该没收。她一直不喜欢莉瓦(沙娜与莉瓦长期不和,这种不和延续到尤妮斯身上)。莉瓦制伏了每一个人,死活不愿放弃她的克莱斯勒。她人变得很小,无法摆布那么个庞然大物,最终她还是将它给毁了。

“他们受伤了吗?”

“她一点也没伤着。他受了伤,鼻子和右手,伤得不轻。他在医院里又染上了肺炎。”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可怜的莫迪,出事前,他的身体就不好。

尤妮斯继续往下说。从科学前沿传来的消息说:“他们现在对肺炎有办法了。这种病过去常常会很快置人于死地,因此被医生称为‘老人的伴侣’。现在他们已将他送回了家……”

“哦。”我们又获得一次延缓。不会延缓很长,但每次延缓都让人感到轻松。莫迪凯是他这一辈人里最年长的幸存者,也快临终了,感情上必须做好准备。

尤妮斯还带来消息说:“他不愿离床。她这一辈子天天与他同去店里。她说莫迪这么钻被窝,太不可思议,是行为失常。于是,她强迫他到斯科基[43]的家庭顾问去看看。那个女人心肠很好。她说,他一辈子都是清晨五点起床到店里,不必奇怪他那么嗜睡,他是想补回失去了的睡眠。”

“我现在告诉你最新情况,”尤妮斯说,“他肺里有痰,所以非得让他坐起来,他们强迫他这么做。”

“他们怎么做得到?”

“将他绑在椅子上。”

“我看我这次还是不去看望他为好。”

“那不行。他过去一直最宠你。”

那不假,当时的行为仍历历在目:声称莫迪爱我,也给予他我的爱,敬重他,留意他每一个生日,用爱自己父母之心爱他。为了这些,我没有机会去了解过去数世纪的一些革命性的发展、启蒙思想的进步观点,以及塞缪·巴特勒[44]诱人而又尖刻地说明如何表示对父母的蔑视。他说人出生时最好只有一个人,尿布上别一张两万英镑的钞票。为了这种爱,我耽误了许多经典课,有米拉波[45]与父亲、腓特烈大帝[46]、高老头[47]与他的女儿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骨肉相残的故事。那振聋发聩的内容就是海德格尔向我们展示的“恐惧”,用古希腊的话说就是deinon及deinotaton,意思是说恐惧是通往崇高的门槛。大众正在逐渐背弃家庭。天真的莫迪舅舅没意识到这些变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及其他混合因素,我才不愿去看望莫迪舅舅。而尤妮斯说得也不错,她提醒我,这会使人怀疑我对他的爱。我进退维谷。这些关系一旦产生,就必须坚持到底。我不能背弃他。坦基是莫迪的外甥,却二十年没去看一眼这位老人。这完全合理,始终如一。我上次看望他时,老人说不出话来,或许不愿说。他怕见我,对我转过身去。

“他过去很爱你,艾扎。”

“我现在还爱他。”

尤妮斯说:“他一切都清楚。”

“我所担心的正是这点。”

撇开理性思维不论,扪心自问,我是爱那老人的。我承认,那是不完美的爱。但毕竟是爱,而且始终不渝。

尤妮斯早已发现我完全受亲情左右,便加码施加她对我的影响。于是我开车去接她,带她到了林肯街,莫迪和莉瓦住在那里的一幢平房里。

我们进门时,莉瓦伸出已弯曲的双臂,做出高喊“好啊”的姿势说:“莫迪不知会多高兴……”

说是这么说,可她机敏的蓝眼睛里的神色却表示了另外的含义。她不喜欢尤妮斯,而且五十年来对我也一直抱怀疑态度。这不是缺乏理解,而是等待我变得正常可信。在我看来,她倒是成了一个可爱的老太婆,只是仍非常固执。我记得,莉瓦曾身材很高,满头黑发,体形丰满,两腿笔直。现在浑身几何线条都发生了变化。双膝像汽车千斤顶一样下坠,变成钻石样外形。她仍然想快速行走,似乎在跟着过去的莉瓦学跳舞,但她毕竟不再是过去的莉瓦。圆脸蛋拉长了,出现了伏尔泰式的严肃神情。她那蓝眼睛的目光本身在对你说:向我解释一下,这些荒谬变化、白发以及粗哑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变化,还有你的。你的头发哪去了?你为何佝偻身子?或许存在着某些普遍的先决条件。所有这些形体上的变化似乎是对大脑的解放。我觉得这里存在更多的含义:社会秩序杂乱不堪,存在了几百年的枷锁废弃了,历史接合缝打开了,墙壁四角裂开,束缚消失,于是,我们的自觉思维得以解放,只要我们能找到不失良机的勇气,就能从裂隙中逃脱,不再软弱地哀悼往日,而是超越废墟,登上顶峰。

儿孙满堂,莉瓦无疑是满足了,但她不是你奶奶,她是一个商人。她与莫迪从一个只有两辆送货车的小店起家,最终创办了一个大企业。六十年前,莫迪舅舅、他的兄弟希曼、我父亲——他们的第一代堂表兄弟以及一批波兰面包师,一起给几百家移民办的杂货店供应面包、凯撒卷和各式各样的糕饼——煎饼、夹心蛋糕、咖啡蛋糕、奶油松饼、俾斯麦饼、巧克力泡芙。这些全靠三只大烤箱烤出来,燃料是工厂的废木料——上面留着树皮,靠墙堆放——沿墙还堆放着一袋袋面粉和糖、一桶桶果子冻、一盆盆糕饼松脆油、一箱箱禽蛋、面浆桶状的揉面桶,还有十四英尺长的长柄铲。这些长柄铲不时在烫手的烤箱里伸进伸出取面包。人人粘满面粉,只有莉瓦例外。她在楼梯下的办公室里,记账、开票、给大家发工资。我父亲在店里的头衔是经理,听起来似乎这些烤箱以及弥漫于整条街的面包香与“管理”有什么联系。他从来不管理。给他“精神焦虑中心”的头衔更合适。他的眉心是焦虑的中心,犹如第三只眼,留神夜间他当班时可能会出现的差错。他们的生意做大了(没我父亲的份,他自行辞职,从未做成过大点的生意),而且不断扩大,直到受到时代的局限为止。超级市场兴起,冷冻食品长途运输,产品规格统一(一订就是百万打的凯撒卷),他们的面包房适应不了这样的形势。于是,公司清账停产。这不是谁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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