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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追踪

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沉寂了,民警的笛声响过了,两辆救护车也开走了:一辆,拉着无头尸和轧掉的脑袋上陈尸所;另一辆,拉着被玻璃碎片崩伤的漂亮女司机。几个扎白围裙的清道夫收拾起玻璃碎片,用黄沙掩埋了血泊。伊万不等跑到转门,一头侧歪到长椅上爬不起来了。好几回想往起站,可两腿总不听使唤——流浪汉好像成了瘫子。

本来诗人一听有人惨叫,撒腿就往转门跑,一看有颗人头在路上滚动,吓得魂飞魄散,倒在了长椅上,一口把自己的手咬出了血。那个德国疯子甭说早被他忘到了脑后。他只想琢磨出个结果: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同别尔利奥兹有说有笑,可一转眼的工夫,脑袋却……

林荫路上,人们哎呀哎呀地惊叫,激动不安地从诗人身旁跑过,但伊万却顾不得听他们说什么。有两个女人冷不防在他身旁撞了个满怀,其中有个翘鼻子、光着脑袋的女人几乎就在他耳边对另一个女人喊:

“……安努什卡,就是咱楼那个安努什卡!住在花园街的那个!就是她……在副食店买了点葵籽油,瓶子在转门上一磕,碎了!裙子全油了。她那个骂呀,骂呀!……偏偏碰上倒霉的了,准是脚下一滑,摔到铁轨上去了……”

女人嚷嚷了一大套,可在伊万那麻木不仁的脑子里,只留下了一个词:“安努什卡”……

“安努什卡……安努什卡……”诗人口中喃喃有词,惊慌不安地东张西望,“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

“安努什卡”和“葵籽油”挂上了钩,接着不知为啥又同“本丢·彼拉多”连上了。诗人把彼拉多抛在一边,再次从“安努什卡”这个词想起,从头整理线索。线索很快理出来了,并且立刻联系到了疯教授。

“见鬼!他不是说过,因为安努什卡洒了葵籽油,会议就开不成了吗?!得,果然开不成了!这还不算,他不是说过,别尔利奥兹要被一个女的把脑袋切下来吗?!着哇!着哇!着哇!电车司机不正是个女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神秘的顾问事先早就确切了解别尔利奥兹惨死的全部细节,这可是一丁点儿疑问也没有的。结果有两种想法钻进了诗人的脑袋:第一:“胡扯!他根本不疯!”第二:“一切说不定都是他亲手安排的哩!”

“不过,请问,这怎么可能?!噢,好吧,咱们会弄清楚的!”

伊万鼓起了浑身的劲,强挺着打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跟教授谈话的地方跑。一看,幸好那人还没有走。

铠甲街已经亮起了街灯。长老湖林荫路上空高悬着一轮金色的月亮。在这最容易唤起扑朔迷离感的月光下,伊万觉得那人腋下夹的似乎不是文明棍,而是一把长剑。

教堂唱诗班的退休指挥——那个曲意逢迎的骗子手,这会儿正坐在伊万方才坐过的地方,鼻梁上架着一副显然多余的夹鼻眼镜,一块镜片早已脱落,另一块也裂了几道纹。这样一来,这位穿花格衣服的公民就比他把别尔利奥兹送到电车轮下的那会儿显得更卑鄙无耻了。

一股凉气打伊万的心底直冒上来,他走到教授身旁,瞅瞅教授的面孔——他敢说这张脸上绝没有心智混乱的征候。

“说,你是什么人?”伊万压低嗓门问。

外国佬眉头一皱,仿佛跟诗人初次见面似的瞥了他一眼,很不友好地回答:

“我的不明白……俄国话的说……”

“那位说他不懂。”坐在椅子上的指挥插了一句,尽管没人请他给外国佬帮腔。

“少装蒜!”伊万气势汹汹地说,可又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刚才你俄国话说得那么溜!你不是德国人,也不是什么教授!你是杀人犯!特务!……把证件拿出来!”伊万怒不可遏地吼。

神秘的教授把他那张本来就歪的嘴不屑地一撇,双肩一耸。

“公民!”讨厌的指挥又插言了,“您干吗总缠着外国客人?有地方收拾您的!”

可疑的教授板起一张傲慢的面孔,一转身走了。伊万不知所措,气急败坏地对指挥说:

“喂,公民,帮帮忙,把犯罪分子逮住!您有这个义务!”

指挥一听也忙活起来,跳起来大叫:

“犯罪分子?在哪儿?外国罪犯?”指挥的小眼睛高兴得骨碌骨碌直转,“是他?他要是罪犯,不得先喊‘抓住他’吗?要不他就该逃走啦。来,咱俩一块儿喊,一,二!”指挥把大嘴一张。

伊万正在六神无主的当儿,听指挥这么一说,便大喊一声:“抓住他!”其实指挥是在耍弄他,自己连声都没吭。

伊万这一嗓子沙哑的孤零零的叫喊,并未收到任何效果。有那么两位大姑娘吓得往旁边一闪,躲闪不迭。紧接着一声“醉鬼”传入了他的耳朵。

“啊,原来你是他的同伙!”伊万气恼已极,大喝一声,“你干吗要耍弄人?别缠着我!”

伊万往右,指挥就到右边挡;伊万朝左,这个恶棍就上左边拦。

“你是故意在我脚前脚后捣乱吗?”伊万大声吼叫,气得要发疯,“我连你一块儿扭送民警局!”

伊万想一把抓住坏蛋的衣袖,不料却扑了个空,手里啥也没捞着:指挥像钻进地缝似的,一晃就没了影儿。

伊万哎呀一声,抬头远望,发现身份不明的可恨的教授这会儿已经到了公园的长老巷出口,而且不是一个人。那个形迹岂止可疑的指挥竟同他凑到了一起。更有甚者,在这一伙儿里头,还有一只不知打哪儿钻出来的公猫,它又肥又大,活像一头骟猪,黑得虽说不像锅底,可跟老鸹也差不到哪去,还蓄着两撇骑兵中流行的亡命徒式的小胡子。仨家伙朝长老巷扬长而去,其中那大公猫竟也是人立而行。

伊万尾随凶手,紧追不舍。过不多一会儿,心里就明白了:要想撵上他们还真难。

三个家伙转眼穿出小巷,来到斯皮里多诺夫卡大街。可无论伊万怎样加快脚步,同跟踪目标之间的距离却一点也没缩短。后来诗人自己也闹不清怎么会一下子就从僻静的斯皮里多诺夫卡大街来到了尼基茨基门广场。此处行人熙来攘往,撞到人家身上免不了挨骂;加之杀人犯逃到这里之后,又决定采用歹徒的惯用手法——分头逃窜,故而伊万的处境就愈益不妙了。

唱诗班指挥的确身手不凡,他走着走着,就跳上一辆朝阿尔巴特广场疾驰的公共汽车,溜之大吉了。伊万失去了追踪目标之一,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大黑猫身上。只见这只怪猫走到一辆停在站台的A路电车第一节车厢门前,没羞没臊地把一位妇女往旁边一推,弄得她尖叫一声,一屁股倒在地上。偏巧车内因为闷气,有个窗户开着,于是大黑猫攀住扶手,把一只十戈比的角子通过车窗塞到女售票员手上。

大黑猫的所作所为,把伊万吓了一跳。他站在拐角一家食品店门口,简直看傻了。而售票员的反应则更让他吃了一惊:她一见大黑猫想上车,气得发抖,恶狠狠大声嚷道:

“猫不许上车!不许带猫上车!去!快下去!我可要叫民警了!”

无论售票员还是乘客,居然都看不出怪在哪里:我指的不是猫扒车——这该算不了什么,怪就怪在猫竟要买票。

看来,猫不仅是一种具有支付能力的动物,还是一种遵守纪律的动物。女售票员刚喊了一声,它就不上了,一屁股坐在电车站的站台边上,手里拿着那只角子来回蹭胡子。等到女售票员一拽绳铃,电车一开,它就同所有那些被赶下电车但又急着赶路的人一样,先把头三节车厢统统让过,然后纵身一跃,扒上最后一节车厢的弓形保险杠,前爪搭在从车厢郎当出来的一根什么管子上,随车而去,省下了十戈比的车费。

伊万只顾望着卑鄙的大黑猫出神,差点没把三人行中顶顶重要的一位——教授——给放过。幸好他尚未逃之夭夭。伊万发现有顶灰色贝雷帽在人群中晃动,但已到了现如今叫做赫尔岑大街的尼基塔大街。转瞬之间伊万也赶到那里,但却一无所获。诗人赶紧加快脚步,一溜小跑,把行人撞得东倒西歪,但同教授间的距离却没有缩短一厘米。

别看伊万精神恍惚,可对这种快得异乎寻常的追踪速度还是感到惊讶不已。二十秒钟前,伊万尚在尼基茨基门外,这会儿,阿尔巴特广场的灯光已照得他两眼发花了。又过了几秒钟,出现了一条黑洞洞的小胡同。这里的人行道坑洼不平,害得伊万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接着是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街——克鲁泡特金大街。后来又穿过一条胡同,来到奥斯托任卡大街,随后拐进一条凄凉、阴森、幽暗的小胡同。到了这里,便再也找不到急切想抓到手的那个人物了。教授失踪了。

伊万慌了神。过了一会儿,灵机一动,想到教授准是进了十三号楼的四十七号。

伊万一头闯进大门洞,又一阵风似的上了二楼,立刻找到了四十七号,急不可耐地按响了门铃。工夫不大,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给他开了门,一句话没问,转头就回到什么地方去了。

前厅非常之大,看来从来没人收拾,高高的天花板一角,亮着一只不丁点儿的小灯泡。顶棚又黑又脏,墙上挂着一辆扒了带的自行车,墙根摆着一口包铁皮的大木箱,衣挂上方架了块搁板,放了一顶棉帽子,长长的帽耳耷拉着。一扇门里的收音机开着,里头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中音在喊叫,似乎是诗朗诵。

别看伊万到的是个生地方,但一点儿没发慌。他径直闯进过道,心里还琢磨着:“这家伙准是躲进了洗澡间。”走廊黑咕隆咚,伊万直往墙上撞。他见一扇门底有一缕微光透出,便摸索着找到门把,轻轻一拽。门钩脱落了,伊万果真进了洗澡间,心想:“真走运。”

走运倒是走运,但却并未如愿!一股子热乎乎的潮气朝伊万迎面扑来。借着取暖炉里余烬的微光,他分辨出墙上挂着几只大洗衣盆,屋里还有一只通体珐琅剥落、露出大块黑斑的大浴缸。就在这么一个浴缸里,亭亭玉立着一位一丝不挂的女公民,浑身肥皂沫子,手里拿着一块澡擦子。这妞儿八成是个近视,眯着眼睛朝破门而入的伊万瞅瞅,也许光线太暗淡,把人认错了,欢欢喜喜地悄声说:

“基留什卡,规矩点!你疯了!……费多尔眼看就回来了。快走吧!”一边还朝伊万挥挥手里的澡擦子。

这显然是个误会,而且明摆着是伊万的不是。但他却不想认错,还用责备的口气喊了一声:“不要脸!”接着,糊里糊涂又进了厨房。厨房里不见人迹,幽光中仅见炉台上一溜排着十来只没点火的煤油炉,显得格外的寂静。月光透过尘封垢积、多年无人擦拭的窗户,给角落里增添了一点可怜的亮度。在这个满布蛛网尘挂的角落,供奉着一幅早已为人遗忘的圣像,神龛背后还插着两支喜烛,露出一点点尖儿。大圣像下面,又有别针别着一幅印在纸上的小圣像。

谁也闹不清伊万这会儿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跑出后门之前,竟偷偷拿走了一根蜡烛,还取下了那幅小圣像。他带着这两件东西,离开了这所从未来过的住宅,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一想起方才洗澡间里的场面,脸上还觉得有点发烧,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这下流胚基留什卡究竟是个什么人?那顶叫人恶心的长耳棉帽莫不就是他的?

诗人进入阴沉沉的空巷,反身四顾,想发现逃跑的那家伙。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于是伊万当机立断,自言自语:

“没错!他准是跑到莫斯科河去了!走!”

或许该问问伊万,有什么根据认为教授到了莫斯科河,而不是别的地方?遗憾的是有谁来问呢?这条破烂巷子,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转眼之间,伊万又在莫斯科河花岗岩岸阶上出现了。

他脱下衣服,拜托一位看模样挺讨喜的大胡子代为照应。这位老兄恰好卷了一根烟卷蹲在那里抽着,身边放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白色托尔斯泰衫和一双散着带子的旧皮鞋。伊万先是伸胳膊撂腿地活动一阵,消了消汗,接着一个燕子剪水,朝河里扎了进去。冰凉的河水激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脑子里念头一闪:也许这回再也甭想浮出来了。不过,总算又冒了出来。伊万噗噜噗噜换了两口气,又惊又惧地瞪圆了眼睛,在散发着石油气味、荡漾着岸边灯影的黑糊糊的水里游了起来。

后来,浑身湿淋淋的伊万沿着石级连蹦带跳,跑到拜托大胡子看衣服的地方,谁知不仅衣服不翼而飞,就连大胡子也不知去向。原来堆衣服的地方,只剩下一条条子花的衬裤、一件破旧的托尔斯泰衫,还有蜡烛、圣像和一盒火柴。伊万气得没法,捡起剩余物资,套到身上。

这会儿伊万又在为两件事发愁了:第一,他从不离身的莫斯科文协会员证丢了;第二,这一身打扮,叫他怎么在莫斯科大街上行走?不管怎么说,毕竟只是一条衬裤嘛……倒也是,这不关别人什么事,可还是别遇上什么麻烦或是拘进局子里去才好。

伊万把裤脚上的两个扣子扯了下来,自以为也许这样就可以被人认作夏天的外裤了。他拿起蜡烛、圣像、火柴,出发前自言自语说:

“到格里鲍耶陀夫去!毫无疑问,他肯定在那儿!”

城市的夜生活开始了,载重汽车把防滑链甩得哗哗作响,卷起一团团尘埃疾驰而过。几个男人仰面朝天躺在车里的麻袋上。家家窗户大敞四开,户户灯盏上罩着橙黄色的灯罩。从所有的门窗,所有的门洞,从屋顶、阁楼、地窖和院子里,猛地冲出一阵沙哑的乐曲声,那是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波洛涅兹舞曲。

伊万的担心完全应验了:行路人对他侧目而视,频频回顾。他只好打定主意离开大街,钻进小巷。胡同里毕竟不像大街,那里的人总算不那么惹人厌,所以一个光脚丫子的人还不至于招来太大风险。小胡同里遭到围观、就衬裤问题引起盘诘之类的风险要小得多。可气的是这条冥顽不化的衬裤总不愿变得更像一条外裤。

于是伊万立即采取行动,一头钻进阿尔巴特一带迷宫般的胡同网里。他贴着墙根,心惊肉跳地东张西望,十步八步一回头,有时还得闪进门洞,绕过有红绿灯的十字街口,避开使馆宅邸的豪华大门。

伴随着这段艰辛的历程,说不上为啥,总有那么一个无所不在的乐队在演奏,扰得他心烦意乱。在音乐伴奏下,一个深沉的低音,正倾诉着对塔姬雅娜[19]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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