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几个人敢在封墨寒的面前造次，现在他又因为尤若兮而大怒，更没有人敢贸然开口。
慕青匆忙推开人群赶到封墨寒的旁边，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向来倔强坚强的尤若兮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在封墨寒怀里，看上去非常无助，顿时就明白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让她觉得委屈了。
“封总！”慕青很细心，环视一下周围立刻发现桌面上零散开的照片，大呼一声，“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让尤若兮的身体不由自主轻颤一下，封墨寒那犀利的眼神瞬间扫去，在看到那些照片上的画面后勃然大怒。
“是谁做的？”封墨寒的五官原本就挺立而严肃，此时那双如刀锋一般锐利的视线带着杀意扫视周围的人。
不仅仅是他们这里的气温急剧下降，整个大厅里的气氛皆变得凝重而危险。
见到没人说话，封墨寒搂紧尤若兮再一次厉声问道：“谁、做、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威力十足，那群凑热闹的人纷纷把手中的照片捏在掌心里遮住，不敢再蹚这浑水，而是面面相觑的寻找着“犯人”。
柳佳婷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早就不见踪影，面对封墨寒的压力，她脸色被吓的瞬间煞白一片，朝后退了一步。
派人把照片打印出来，放在长桌上的丸子头女人更是吓得全身打着哆嗦，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表情。
封墨寒搂紧了尤若兮，侧头对慕青说道：“去，立刻把大厅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是，封总。”慕青立刻板着脸转身离开。
丸子头害怕的六神无主，只能拉一下柳佳婷的胳膊和她求救。
柳佳婷很清楚，早晚都会被发现的，还不如现在主动开口坦白，不然只会更加难看。
她不敢再犹豫，连忙出声叫住了慕青：“等一下！不用去调监控了，是我……让别人做的。”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把目光聚集在柳佳婷的身上，封墨寒冷着一双眼眸也朝她看去。
尤若兮死死咬住嘴巴，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之内，除了柳佳婷能做出来，她想不到别人了。
“你是谁？”封墨寒皱眉，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柳佳婷啊，柳家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墨寒，你不认识我？不可能的，我追了你三年，上次你来我们公司和我爸谈合作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啊。”柳佳婷露出失措慌乱而又尴尬的笑容。
她这三年里经常打听封墨寒的行程，制造各种巧遇，曾多次找机会和他说话，也曾拜托过她爸爸让她和封墨寒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还亲手做过各种西式点心，找机会让人送给封墨寒的，她不相信封墨寒居然会不认识她！
明明之前她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对她淡然的点头回应，怎么现在却说不认识她这种话？
“我以为你是柳家集团专门负责端茶倒水的普通员工。”封墨寒的眼神微转，终于想起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封总真会开玩笑。”柳佳婷讪笑着呵呵两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同时心里也有点受伤，想不到她喜欢了这么久的封墨寒，居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柳家集团……”封墨寒垂下眼眸看着尤若兮挂着眼珠的眼角，伸手帮她抹去，同时在细细思索着什么。
“对，就是柳家集团。”柳佳婷以为他想到其他的什么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正是她说话的好机会，“封总，你大概不知道吧，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才不是看上去那么单纯呢！我知道你是在天色夜总会认识的她，不过，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她可不只是服务于你一个男人，乱的很，像封总你这样的大人物，身边怎么能有这种肮脏卑微，又毫无身份的女人呢？”
她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大家都惊异于柳佳婷的胆量太大，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和封墨寒直接提到他发怒的事。
“柳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慕青有些看不下去了，折回来言辞义正的提醒她。
“我又没说错。”柳佳婷对慕青白了一眼，继续对封墨寒说道，“封总，你可被别尤若兮给骗了，这些照片要不是我花重金买通了管理监控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些照片的，我猜尤若兮就是认准了天色夜总会监管严格，才选择那里做‘生意’的！”
“够了你，越说越过分！”慕青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尤若兮刚才孤立无援，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然而现在她坚实的后盾过来了，终于让她恢复了力量和思绪。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柳佳婷你什么事都没有了解过，没有资格断章取义来判定我的为人！”尤若兮擦掉眼泪从封墨寒的怀里挣脱，站在慕青旁边用坚定而锋利的眼神看着柳佳婷。
封墨寒没有加入他们之间的争论，而是单手放在尤若兮的肩膀上，低下头非常认真的看着她问道：“刚才，柳佳婷就是这样侮辱你的？”
尤若兮喉咙像是梗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只能抿着嘴巴，倔强的睁着眼睛望向封墨寒，将眼泪忍住，对他点点头。
封墨寒正了正色，转过身面对刚才和他一起走下楼的另外几个身份显赫的人，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L&D集团正式与柳家集团终止一切合作，若此决定影响到诸位公司的计划、项目、安排等情况，L&D集团承担一切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一些重量级企业家，总裁或者是其他身份的人，都被他的这个决定所震惊到了。
这已经不单单是赔偿违约金的问题，更是直接影响到N市乃至全国的商界，有很多正在进行的项目将会被拦腰截断，并且将会有不同的格局出现。
为了一个女人，封墨寒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尤若兮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