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天巨峰之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子。
雪松树下,血天子等人看着石台前方少年军师,凝重的脸色在看到那从天穹之上垂落的雪花子后,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随后他转头看向血天子,激动道:“我们成功了!”
听着少年军师的话,血天子以及血族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发自心底的笑意,他们为了打开这天珠峰上的禁阵,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死掉了不少族人,今日终于打开禁阵,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足以庆贺的大喜事。
只是因为当下条件不允许,否则他们定然要大醉一场才肯罢休。
血焗本打算坑一把血净幽,可是如今军师已经破掉了前方的禁阵,这不免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可惜的同时大赞血净幽的运气之好。
“太子殿下,我来给你们带路!”既然无法坑血净幽,血焗便开始想着怎样去讨好血天子,因为这尊大爷来日可是能够让他更进一步的。
对于血焗的主动请缨,血天子点了点头允了。
风雪之中,一行人再次开拔,仿似已经将消失在石台之上的皇甫卓给忘了,他们并未察觉到,就在他们离开雪松树下后不久,那朴实的石台之上风流变了变,一道亮光出现在了石台上空。
那亮光出现后,在石台之上大亮,直接将石台所在方圆数丈之地化作了一片璀璨的所在,仿似有秘宝在其中沉浮。
亮光在石台上空大放光芒的数个呼吸,便骤然一阵闪烁,最终敛没于无形,仿似不曾出现过。
只是在这道亮光出现的时候,那天穹之上的风雪之中,一只崖雕振翅飞过,好奇的看了一眼下方,注意到了石台上的变化。
只是,它到底灵智不高,就算发现了下方的异常,也只不过是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鹰啼,便隐入了风雪之中。
石台上方亮光敛没,本古旧的石台之上响起了一声声细微的咔咔声,最终整座石台遍布一道道蛛网一般的裂纹,距离蹦碎显然已经不远。
离开了雪松树下的众人,在风雪之中前行,前方的道路虽然因为禁阵被少年军师献祭了皇甫卓而解除,变得不再如过去那般一步一杀机,可是崎岖的山路犬牙交错,依旧有些不好走。
毕竟,在此地他们御空的能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当年天珠老人在这里开辟道场,所登山之人,莫不得落下云头,徒步前行,就算是一方魔主来了都是如此。
并非是,这些魔主慑于天珠老人之威,而是这天珠峰对于御空能力的限制极大,就算是帝阶的魔主来此,也不可能忽视此地留下的一些阵法。
当年的天珠老人,不光在修为之上高绝,在阵法上他可谓是血族之中古往今来第一人,所布置的阵法自然冠绝世间。
此时,血族的众人行走在一片光洁的崖壁前,脚下所走的道路乃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行的山道,山道之外便是千丈悬崖。
此地限制御空能力的情况下,若是他们不小心掉下去,那么便会跌成一堆肉泥,万劫不复。
所以,当下他们前行的速度变得愈发的缓慢。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的准备通过这条山道的时候,从他们头顶上空响起了一声声轰隆声,随后他们的所在风雪变得再疾数分。
走在血焗身后不远处的少年军师,在听到这轰隆隆的声势后,脸色直接变了,他毫不郁郁的对身前的众人招呼道:“血焗,快些,不好了,阵法要发动了!”
此时少年军师的话语之中满是恐惧,他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献祭竟然没能中止此地的阵法。
在少年军师的惊叫之中,血焗不敢有半点儿怠慢,带领着自己麾下的扈从前行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也就在他们加快步子向着前方山道尽头奔去的时候,可以看到在他们头顶的崖壁上,正有一条雪线正在疯狂的向着他们的所在逼近。
此时,血焗很后悔,自己先前嘴贱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主动请缨,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先前自己以为此地的危机已经被少年军师解决,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那皇甫卓的献祭好像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石台之上皇甫卓只是感觉一股股阴寒的气息出现在他的体内,一阵游走,最终却是直接消散在了他的身体内。
他的身躯并未发生什么变化,这场献祭在皇甫卓看来已经算是失败了。
因为他的体内根本没有什么弥山所留,当日在弥山秘境之中,他只是被弥山所附身,而在他的身躯深处,弥山根本没有做什么手脚。
可是,在皇甫卓并未注意到的空间戒指内,一方非金非玉的牌子在此刻竟然开始大放光芒。
随后牌子之中冲出了一道符文。
也就在这道符文出现后,石台之上的皇甫卓直接被一重光芒笼罩,消失在了石台上方。
皇甫卓只是感觉眼前一白,待得眼前视线恢复,他却是站在了一片莽莽雪原之上,在雪原的雪线上,一座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庙宇坐落在一株数人合围的古树下方。
古树枝丫蔓延向天,如同一顶大伞护在庙宇上方,只是那枝丫上却没有一片叶子,看起来应该是枯死了许多年月了。
“这是什么地方?”茫然的打量着眼前的庙宇,皇甫卓在最短的时间内便想到了,此地应该是血天子他们所要找寻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只是从石台上一闭眼一睁眼,便到了。
“血族,哈哈,真是上天眷顾,接下来我倒要看看此地有什么,待我取了,到时你们来吃灰尘吧!”
心思微动,他便举步向着前方的庙宇走去,那庙宇如同黄金铸就,极为的精致,不论是墙壁上还是屋瓦上都可以见到一些用刻刀刻画的古怪图纹,极为的神秘。
皇甫卓走到近前后,只是略微驻足,便迈步向着庙宇中走去。
庙宇并不大其中的空间也就数丈见方,落满灰尘的神龛上,有着一尊泥胚僧人,脖子上挂着一串拳头大的佛珠。
僧人的腰上挂着一枚腰牌,上书天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