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不介意？”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萧澈倘然笑道：“我如果介意，那么今后的后妃之选岂不是要介意死了？再说当初嫁给陛下，我就已经全想过了，也想通了。”
我有些动情地深吻他：“澈，你真好。朕现在就去御书房。”
就在为我更衣时，萧澈开口问道：“陛下怎么安置司马牧云？不如在此次后妃之选时给他名分？”
我无奈苦笑：“呵呵，朕倒是愿意，可是他不肯，只愿意做他的骠骑将军。”
“哦？”萧澈蹙眉。
我伸手拂平他的眉，笑道：“你就别费心管他了，朕已经为他安置好了，名分既然他不要也不好强求，倒是那后妃之选，你准备的如何？”
“我？我要准备什么？一切长老院都筹备妥当了，宫里又有专司此职侍卫和老麽麽，不会出什么茬子的。莫不是陛下又看上哪家的美男子，想让我弄进宫来？”
萧澈笑看我。
“呵呵，”我尴尬笑笑，“朕那么忙，怎么会有空去偷看美男啊？到时候你和董李几人喜欢谁就留下谁好了。”
“我们留下谁还不是陛下享用啊。”他撇嘴道。
我以嘴堵嘴，然后道：“真是当上皇后之后嘴都厉害了，朕都说不过了。”
“司马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在此久候朕为何事？”我佯装不详问着。
“关于换将之事请陛下三思。”
“司马大将军倒是开门见山啊。”
“陛下难道不担心那洛缨将军到了北疆只是一个空头将军吗？到时候连一兵一足也调不动。”好个司马大将军如此公然威胁我。
“除了要牧云离开，朕都可以考虑。”
无奈之下我只有妥协，可是我已经在心中暗暗决定首先就要将司马一族在军中独掌大权的局势改变。
“臣不能让臣子不明不白地留在陛下身边，陛下自然要给臣一个交代。”
“母亲，我和陛下之间的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入宫的，但是我也不会离开陛下！”司马牧云说地很是决绝。
“你！你怎么那么糊涂，你这样到头来有什么好处，你不怕到时候一无所有还要遭人唾弃吗！”司马大将军指责道。
“儿子已经决定了，无论将来如何都不会后悔的，希望母亲不要再为难陛下了。儿子从未求过你，儿子这些年在军中对司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就答应让儿子留下来吧！”说着就重重跪了下来。
“牧云，你……哎！”
司马大将军挥袖不去理会而是直接看着我，等待我的反应。我知道她是拗不过她的儿子，即便是一位将军，他依旧是个无奈的母亲。
“朕发誓绝不负司马牧云，大将军总可以放心了吧？”
“臣不敢！”司马大将军说道：“既然如此，那么陛下只要答应老臣一个请求即可。臣的幼子不日将进宫参加后妃之选，请陛下立他为妃。”
“什么？立司马牧晴为妃？”
前面还在为司马牧云争夺名分，转身竟然要我娶司马牧晴，这转变也太快了，不对，她可能只是为了司马家族在宫中有人，所以在司马牧云失败后才又决定让司马牧晴入宫。还是司马牧晴自己想要入宫，我有些迷糊了，看向司马牧云，只见他稍做迟疑，便点头。
“朕答应你，可是为什么？”
“为人父母总拗不过子女，牧云这孩子决定的事臣无法改变，牧晴那孩子或许是被臣宠坏了，臣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而且牧云不要名分，老臣总不放心，他弟弟进宫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哼！歪理，明摆着就是偏心司马牧晴。
“朕知道了，司马大将军可以早些回去休息了。”我吩咐道。
司马大将军只是看了司马牧云一眼：“臣告退。”
等到司马大将军离去，我急忙上前扶起司马牧云：“怎么样？你为什么答应嘛，朕就不信……”
“呵呵，我母亲就是希望有个人在后宫，我不能让她如愿，当然就只有小晴了。”
司马牧云解释道，看来他还是不理解他那个弟弟，我也不愿去捅破，只好转移话题：“你，不介意吗？”
“我都介意，可是介意，婉儿还是会有很多的男子，那么多一个小晴又如何？这兄弟同侍一妻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司马牧云自嘲地笑着。
他和我都知道，我们所说的都是帝女普遍的现实。
这苦涩的笑看得我有些心疼：“无论多少男子，牧云永远是被婉儿放到心里的那个……”
我抱紧他，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不喜欢，朕就不碰小晴，或许现在收回旨意？”
“不，这不怪小晴，陛下如若不碰小晴让他今后在宫里如何立足？虽然我可以将兵权交给那洛将军，可是母亲一旦阻饶恐怕洛将军的日子不好过。离开婉儿的日子，我想过了，在我的心里总是惦记婉儿多于那些介意，所以我愿意留在这里，婉儿将我放在心里已是很好了。”
“既然已经想通为何不正大光明的进宫为妃？这样小晴也不需要进宫了。”
“想通不表示我放的下。”司马牧云只有苦笑。
恍惚中，灯光下我看到了的是一个英俊成熟的男子，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却选择了一条苦情之路。
按照规矩帝王每月会在皇后寝宫和皇贵妃之处留宿规定的日子。这些日子都是拟订的，而其他日子则随皇帝自己喜好，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子嗣的延续以及保证几位后妃的地位。这一日就轮到我留宿李林寝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