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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一错到底

陈述去寻找安暖,找了许久都没有回来。

等到终于回来,便讪讪地跟他说:“萧先生,安小姐公司有事去公司了。现在不方便过来,你让她过来吗?我给她打电话,她说现在没空。”

“是嘛,她说现在没空啊!有没有说什么事这么着急?什时候能忙完过来?”萧墨远问。

陈述愣了愣,皱皱眉头讪讪地说:“这个我倒是没问,不过安小姐忙完了自然会过来的,您别着急。”

“你还在撒谎。”萧墨远冷冷说。

陈述一怔,立刻摇头道:“萧先生,我没撒谎啊!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撒谎了,这种事我撒谎干什么,又没什么好处。”

“你在撒谎。”萧墨远说:“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撒谎的时候会忍不住皱眉头,然后说话讪讪的,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难道还不够了解你吗?”

陈述:“……。”

嘴角抽了抽,特无语地叹了口气。

他果然不适合撒谎啊,一撒谎就被揭穿了。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来。”萧墨远又沉重地问。

陈述抿了抿嘴唇,讪讪地说:“萧先生,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这样吧!我让方医生过来,让她给您解释。”

陈述说完立刻跑出去了,他不敢说啊!要是真的说出来,萧墨远要是崩溃了可怎么办。

方瑶被陈述的电话叫过来,她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可是陈述却说萧墨远这里出了大事,让她马上过来。

她以为萧墨远已经知道了,或者是伤口出现了什么恶化,所以放下电话便急匆匆地跑来。

可是哪想到等过来后陈述却拉着她的袖子哭诉道:“方医生,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让萧先生知道的,但是他就猜出来了,我没办法啊!我实在是不会撒谎,要不,您就告诉他吧!省的他阴森森地盯着我逼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你呀!真的是……。”方瑶气得要命,简直拿陈述没辙。

陈述憋着嘴说:“我知道错了,可我瞒不住。要是您不方便说,不如让李医生过来,但是我跟李医生说李医生一定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揍我。所以还是要麻烦您跟李医生说,他一定会听您的。”

“好了好了,你走吧!这件事我来跟他说。”方瑶本来就累,被他闹得头都疼了,只好答应下来。

陈述高兴道:“方医生,您真是太好太善良了,怎么会有您这么善良的人呢。”

说完赶紧一溜烟地跑了,生怕方瑶再赖上他。

方瑶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推门进去,就看到萧墨远坐在床上静静地发呆。

“墨远,今天感觉怎么样?”方瑶问。

萧墨远沉沉地说:“按照往日,你本该每天都过来给我查房,可是你昨天却耽误了一天,今天过来。多半还是陈述把你叫过来的,是不是安暖出事了。”

“陈述还在担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没想到你倒是都知道了。”方瑶苦笑。

“她真的出事了?她……是不是和穆延崇……。”

“两个人一起出了车祸,事故尚在调查之中。安暖和穆延崇两人昏迷不醒,安暖伤势更重些,是我做的手术。穆延崇伤势较轻,比你稍微好些,如果明天能醒来,可能会比你早点出院。而他们两个在同一辆车上,还一起出事,下个星期就是我和穆延崇的婚事。所以外界纷纷传言,说穆延崇不愿意和我结婚,就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殉情。我再次成为A市的一个笑话,第一次被退婚,第二次未婚夫出车祸。而可笑的是,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方瑶苦笑道。

萧墨远痛苦地紧眉,眼眸控制不住地红起来。

他不会像十年前那样面对这样的情况,再嚎啕大哭,来发泄心中的憋闷。

可是此刻心里的痛,比起十年前更甚。眼泪无声地落下,看的方瑶更加心酸。

她自嘲地笑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比起十年前应该好多了吧!有安全气囊,也没爆炸。脸也没毁容,命也保住了,只是苏醒的时间问题。”

“她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或者说,是因为我们。”萧墨远喃喃道。

“你什么意思?”方瑶问。

她的眼圈也禁不住红起来,从知道安暖和穆延崇出车祸的那一刻她几乎都要崩溃了。可是偏偏她又是个医生,即便是心里再痛苦,可是面对被送过来的两个人,还是要坚强地为他们做手术。

果然事情如她想象的那般,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件事情很快被外界知晓,媒体乱写一通,其中最火爆的莫过于三角恋关系。

穆延崇为了不想和她结婚,竟不惜和人殉情。

而她再次沦为所有人的笑柄,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纷纷在背后议论。可笑的是她两次都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竟然还有医生问她需不需要换个主刀医生,可能是怕她再给安暖开刀时会忍不住下手。

这种委屈憋闷让她无法言说。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安暖绝不可能喜欢穆延崇。他们两个一起出车祸,一定还有隐情。

可是她心里就是难受,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为什么每次都要是她,一次两次三次四次,难道她的一生都要和她脱不开关系吗?

萧墨远却还这么说,还说她是为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宁愿安暖是有理由,这样她还能好受些,还能少怨恨她一些。

萧墨远将穆延崇的要挟说出来,说完后缓缓说:“她是为了让我们都不会再受到威胁,所以才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让这一切终止。而拉上穆延崇,并不是因为穆延崇威胁她,多半是为了你吧!不想让你嫁给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方瑶哭起来。

想到之前在手术台上,她的确产生过:就这样吧!只要她稍微动点手脚,这个影响她一生的女人就会消失。不会有人察觉,死在手术台上的有多少人,绝不会有人察觉的。

如果当时不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或许真的会那样做。

那么现在呢,知道这一切真相后又该如何后悔难过。

“方瑶,对不起。”萧墨远沉痛道。

方瑶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却不断地往外涌,让她根本擦不完。最后只能飞快地转身离开这里,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萧墨远痛苦地咬了咬牙,眼泪也不可控制地流下来。

安暖,你究竟让我拿你怎么办?

穆延崇经过抢救没有大碍,第三天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迷茫。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这一刻他宁愿自己死了,也好过承受这种痛苦。

她宁愿死,宁愿和自己同归于尽,也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她究竟要将他讽刺到何种地步。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哪里不舒服?”方瑶走进来,冷冰冰地问。

“安暖呢,安暖怎么样?”穆延崇立刻问。

方瑶冷笑,缓缓说:“她没事,很好,你费心了。只不过没有你幸运,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你什么意思?”穆延崇怔了怔。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一直不醒来,有可能就永远不会醒了。没办法,谁让她在最后关头居然想要放过去,转了方向盘,将所有的撞击都装向自己那边。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警察调查事故现场后自己说的,你爱信不信。”

“我信,当时……我也握着方向盘。其实我是想救她,可是她……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放过我,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为什么要放过我。”穆延崇痛苦道。

“可能是连死都不想跟你这种人死在一起吧!没办法,太卑鄙了。”方瑶冷冷说。

穆延崇抬起头看向她,喃喃问:“你都知道了?”

“你们的新闻已经成了A市的最新热点,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很幸运,因为你的缘故,我再次成为A市的笑柄,我们的婚礼也如期取消了。”

“方瑶,对不起。”

“算了,这三个字你还是咽回去,自己慢慢品味,我没兴趣听。你应该感激我,知道我妹妹的秉性,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否则你恐怕就再也从手术台上醒不来了,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放过你一次,我就是个有良知的医生,你尽管在这里住下去,我不会再有任何想法。”

“方瑶,我……。”

“没有头痛恶心的症状,说明情况不坏。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叫护士,我先走了。”方瑶在本子上记录,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穆延崇痛苦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一切都严重偏离了他的想法。他不想这样的,不想,可是为什么……。

到底是哪里错了,还是他从头到尾都错了。

方瑶离开穆延崇的病房,便又去了安暖的病房。

安暖依旧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几乎都要区分不出来了。

方瑶先给她做了检查,然后坐下来握着她的手道:“你知道吗?穆延崇已经醒了。他没有死,伤势也不严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这样的话你的负罪感是不是会少一些,能不能早点醒来。我今天除了去看穆延崇外,还去看了安安。这孩子又要找你,不停地问妈妈在哪里。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啊!萧墨远说先不要,怕吓到他。只能又骗他说你出差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可是长此下去可不行,你还是要早点醒来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儿子呢。”

“你看你,我说了那么多,你是一点回应都没有。真是让我伤心,你这个人啊!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每一次弄出事情来,定然是鸡飞狗跳。以前爸妈最疼你,拼了命地护着你。现在爸妈都不在了,你说你这样任性给谁看,我和大哥才不会一直纵容你呢。所以醒来吧!你都不知道我都快被萧墨远烦死了,他非要来看看你。我才不会带他来,现在看到他就讨厌。你说我以前怎么会那么迷恋他,还有穆延崇,我以为他醒来我至少会问一句为什么,可是什么都不想问,真是讨厌啊!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和男人在一起了,我不怪你,女人啊,结婚之前发现对方是人是狗,总比结婚之后才发现好的多。”

“好了,我要走了,还有工作。你好好地睡,等睡够了就行了,可不能一直这样睡下去。”

方瑶站起来,又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安暖的脸颊才离开。

而安暖这一昏迷就是三个月。

穆延崇早就出院离开了,他来看过安暖,却被方若白和方瑶严词拒绝。

并且告诉他,希望以后他们方家和他们萧家再也不要往来,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吧!

穆延崇冷哼道:“那萧墨远呢?你们还跟他往来吗?”

“这就不劳穆总关心了,穆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该怎么把跌下去的股票弄上来,给你那位父亲一个交代。”

穆延崇脸色一僵,变得更加难看。

不过看着方家兄妹冷冰冰的脸,最终还是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果然再也没有来。

萧墨远也可以出院了,其实他早就可以自由行动,每天只要有空就去看儿子,然后看安暖。

看着安暖一直躺在床上,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十分难受。不过却从来没进去过,每次都是在门口看一会。

因为他不知道,进去之后他能说什么。

有些话有些事情,早已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区。说不得念不得,人生已经乱成一团,根本无从解开。

三个月后,萧墨远再次去看望安暖,却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他吓了一跳,立刻慌忙喊道:“人呢,人去哪里了?”

护士听到叫声跑过来,自然是认识萧墨远的,连忙问:“萧先生怎么了?”

“人呢?安暖呢?她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见了。”萧墨远抓住护士的双肩激动地问。

护士被这么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抓着双臂,一张脸都变得通红了。

尴尬又小心翼翼地说:“安暖小姐已经苏醒出院了,今天上午的事情。”

“什么?出院?”萧墨远惊讶。

护士点头:“上午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您要找她吗?可能方医生知道具体情况。”

“谢谢,我知道了。”萧墨远沉沉道。

放开护士大步地朝方瑶的办公室走去,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方瑶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进来微微蹙眉,放下电话后不高兴地说:“你这样可真没礼貌,难道你不知道进来之前先敲门吗?还是说你们萧家都这个家教。”

“别把我和穆延崇联系在一起,我问你,安暖是不是早就醒了。”萧墨远拉开椅子坐下来问。

安暖如果是刚刚苏醒,不可能这么快就出院的。

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体早就躺的酸软了。怎么可能一醒来就下床,开什么玩笑,当他是白痴啊!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安暖早就醒了,一直隐瞒着所有人。

不,不应该说是所有人,应该是他吧!

而方瑶肯定是知情者之一,早就知道她醒来然后替她隐瞒着,现在又让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是,她是早就醒了,然后养好身体就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吗?”方瑶问。

她也没想一直隐瞒他,这件事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就肯定能够想得到的,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萧教授呢。

“果然如此,她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方瑶说。

“你不知道?”

“她是个自由的人,她去哪里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很快会有律师来找你,她好像把公司所有的一切都转到了安安名下,你是安安的监护人,自然也要监管这一切。”方瑶好心提醒道。

萧墨远握拳,咬牙切齿地说:“她这是什么意思?丢下一切远走高飞逍遥快活吗?连安安的面都不肯再见一面,她就这么狠心?以为这样走了我就可以原谅她,就可以原谅所有的一切吗?”

“你凭什么不原谅她,你凭什么将所有过错都算在她头上。”方瑶也忍不住咆哮道。

说完之后她自己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忍不住红了眼圈,捂住自己的嘴巴别过头去。

萧墨远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才问:“方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我知道,所以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讨厌你。我再也不想和你们萧家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安安也已经出院,以后就算有事你也去找李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安暖让我给你的,什么原因你自己去看。萧墨远,我们方家不欠你,安暖更不欠你,是你欠我们方家的,欠的太多太多了。”

方瑶将一个优盘扔到萧墨远面前,便又别过脸去。

萧墨远皱了皱眉,颤抖着手将优盘拿起来。

等他走后方瑶又禁不住默默落泪,如果……如果当年没有她说错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她也不可能将人生重来一次。

萧墨远拿着优盘回家,快速地将优盘导入电脑中,画面很快闪了闪,出现安暖的模样。

安暖醒过来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

隔着屏幕,萧墨远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胸口的那个位置又开始隐隐地作痛。

他以为爱的恨得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和这个女人有关。哪怕他嘴里一遍遍地不断地说放下,可是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着见到她,哪怕知道她的只言片语。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败得一败涂地。

“萧墨远,当你再看到我跟你说话时,我已经走了。别问我去哪里,也别再寻找我,我们之间,早已止于十年前的那场爆炸中,或许更早更早,或许是我母亲被迫成为你父亲情妇的那一天开始。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以为是我终究不甘心就此离开,产生报复心理,才因此害死了你母亲。虽然我知道这样很残忍,可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我不想你永远怨恨他的母亲。更不想……为了那个罪人承担一切,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我不肯放下,不肯放下的始终都是你母亲。”

“哈,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自己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是的,我已经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关于方宁的一切,我都已经一清二楚。当初我答应和你离开,可是却在出门前碰到你母亲。她说要跟我聊聊,我没有任何戒心地上车了。而我的母亲为了怕我受欺负,也跟着我一起上车。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让她跟我一起上车,我们喝了司机给的水全都昏了过去,等再次醒来你母亲已经在车上。不可否认,她是真的爱你,怕你受伤害,怕我报复你们继而伤害你,更怕你……和她厌恶的女人的孩子共度一生。所以她用自己的性命来制造了这个误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但是她做梦都没想到,我竟然没死。”

“萧墨远,你因为你母亲的死记恨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以前的点点滴滴,也想起来我母亲曾经对我有多关爱,更想起她是如何成为了你母亲的牺牲品。你有句话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最好不相见,最好不相爱。我没办法原谅你,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真相,事实便是如此。望此生永不相见,珍重。”

画面一闪,安暖便消失不见了。

萧墨远怔怔地看着电脑,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之后,他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哽咽着哭泣起来。

有些事情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从不敢深想。

有些事情一旦解开那层面纱,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地不忍直视。

望此生永不相见。

安暖、方宁,到底用了怎样大的决心,怎样的痛彻心扉,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

穆延崇从公司走出来,冷硬的表情和通身冷硬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司机马上给他打开车门,穆总现在越来越冷了。

之前萧氏集团陷入巨大的危机中,而他出院后用雷霆手段,短短一个月便让萧氏集团的股票恢复如初。就连董事长萧墨海都对他的政绩赞叹不已,并且提出主动让位,将萧氏集团完全交于他手中。

当然,这些都是官方说法。

事实上,穆延崇出院后日子并不好过。

林幼云趁着这个机会对他大肆反击,联合公司里的其他股东向萧墨海施压,让萧墨海将他执行总裁的位置撤掉。

一个不顾家族荣誉,不顾公司利益的总裁。因为要和一个女人殉情而闹出这种笑话,无论如何都应该受到公司股东们的谴责。

对于这件事萧墨海也是愤怒至极,和方家的再次悔婚,让他想要打造萧家A市的的统筹计划毁于一旦。

原本他计划着,方家的当家人是方瑶。即便是有些旁支的亲戚,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只要穆延崇和方瑶结婚,以后方家的医院还不是要归于他们萧氏集团旗下。最近他一直想要建造一个领先于全球的疗养院,而控制方家医院就是第一步计划,但是却都被穆延崇给毁了。

所以林幼云的施压非常有效,穆延崇一出院,萧墨海便找他谈话说:“你也知道当前的形势,即便是我想保你也是力不从心。你先放下执行总裁的位置,在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风声小了,我再让你回公司。”

“呵,您还会让我再回公司吗?”穆延崇冷笑问。

萧墨海脸色一僵,被说的心虚起来。

不过他还是很快恢复镇定,斩钉截铁道:“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我不让你回公司让谁回公司。我现在这样处理也是为你好,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是嘛,只有我一个儿子吗?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私生子至少还有三个呢。想让别人代替我吗?你以为我是萧云浩,可是任由你揉圆捏扁。”穆延崇冷笑。

萧墨海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还反了你了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以为你不答应就可以不用交权?明天早会上,我就会宣布这件事。”

“是嘛,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宣布吗?”穆延崇慢吞吞地拿出一些资料,送到萧墨海面前。

萧墨海看到这些资料后脸色一僵,不可置信道;“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穆延崇冷笑,又缓缓说:“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萧云浩。别拿对付萧云浩的那一手来对付我,我不可能任由你捏扁揉圆的。从一开始你防备着我,我又何尝没有防备着你。你自己看看,萧氏集团还剩多少资产。你以为我在做执行总裁的这段时间,就真的尽心尽力地为萧氏集团打拼吗?是,没错,我的确尽心尽力地打拼,但不是为了萧氏集团,也不是为了你。你大可以宣布撤销我的执行总裁的位置,但是那样的话,整个萧氏集团也会随即垮掉的。还有你这些,应该被成为什么?丑闻吧!如果曝光出去,不知道你那位趾高气扬的妻子是否能够忍受,你给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萧家又是否能够忍受,他们的董事长居然做出这样无耻下流的事。我当然无所谓,对我影响又不大,我可是姓穆,又是被你赶出萧家的人,别人只会对我报以同情吧!“

“别说了。”萧墨海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的脸色煞白,良久才喃喃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穆延崇脸色一冷,冷冷说:“我要的很简单,明天早会当中宣布,你要隐退,把萧氏集团完全交给我。”

萧墨海:“……。”

脸色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最终却拜倒在他坚毅地目光下。

穆延崇看着车窗外深吸口气,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掌控了一切。

可是为什么,胸口的一个位置却还是空荡荡的,缺失了什么。

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那份执念,如果不是去威胁安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现在是不是都已经结婚。

方瑶会是个怎样的妻子?

应该是温柔的吧!她从来都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不会过分纠缠,也不会无理取闹。

他每天下班后她或许会给他准备上热饭热菜,哪怕两人之间没有爱情,那又怎么这样?两人会像两只需要彼此温暖的动物,紧紧地依靠,才不会在这个有些寒凉的季节觉得格外冰冷。

可惜,他终究抵不过他的执念。

终究无法忘记多年以前,当他受到欺负和侮辱的时候,那双明媚的眼。

如果……如果当年为他说话的不是方宁,而是方瑶,那该有多好多好。

“穆先生,今天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让您亲启。”

穆延崇回到家,佣人递给他一个信封。

他皱了皱眉,拿过信封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安暖两个字。

穆延崇一怔,立刻急不可耐地将信封打开。

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方瑶去找了萧墨海过来,是方瑶给了我药膏让我帮你擦药。只因为我年龄小,她觉得可以男女不妨。而你却错了这么多年,还错过了最不应该错过的人。

穆延崇怔怔地拿着信呆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穆先生,您没事吧!”佣人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开口询问。

穆延崇回过神,立刻拿出手机打给萧墨海。

“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当年……我十五岁那年,我在方家受到欺辱,究竟是谁找你过来救我的?”

“这我哪还记得,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你必须记得,好好想想,告诉我。”穆延崇央求道。

“我,我想起来了,是方瑶,方家的大女儿。她求我赶快过去救你,只可惜你们有缘无……。”

穆延崇苦笑一声,痛苦地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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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路易斯的生前挚友,英国哲学家、批评家与诗人欧文·巴菲尔德(1898-1997)的判断,20世纪最“牛”的牛津人C.S.路易斯 (pgsk.com,1898-1963)拥有三重身份:“杰出的具有独到见地的文学批评家”,“高度成功的小说家”,以及“通过文字与广播深入人心的基督教护教家”。其中,身份之二以《纳尼亚传奇》最闻名遐迩;身份之三以《纯粹的基督教》、《魔鬼家书》最发人深思,也令人捧腹。然而,他最重要的第一重身份——文学批评家——在英美国家却“很遗憾”地被后两者过于普及的光芒“淹没”了;当然,2010年之前,汉语语境对于路易斯的文学批评思想价值更是完全陌生。本论著旨在填补这份空白。
  • 剑掌诸天

    剑掌诸天

    三世轮回历劫!一朝脱劫,鲤鱼化龙!诸天万界,妖魔鬼怪为所欲为,仙佛神人天地纵横。以万界为棋盘,从天剑天域开始,凡阻道者,斩!凡不平者,斩!
  • 鬻子

    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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