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想了想,将方天笔攥进手中之后,才推门而入。
还在门外方行就能感受到那人微微有些深厚且均匀的呼吸,隔着有些远虽看不出其确切的实力,起码远比之前他所击杀的那些承天司的人要深厚。按照常理,这人在承天司应该地位不低,有如此修为必然实在中上阶层。
面对这样的对手,预判很重要,知己知彼才是上策。
在这样一个闹事中,若是不能悄无声息的下手或是一击必杀的话,闹出的动静,便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更何况前面还死了四个人,若是方行动作不快些,即便有他留下的修为之力遮盖,也会有血腥味飘出来。
这个地方人多眼杂,稍有遗漏,就会被发现。
但是方行当然不愿放过这个家伙,之前那些人他猜的没错的话估计在承天司里都是无足轻重的,而只有这五号房间里的家伙死了才能正在引起一些躁动。
换句话说,如果是人类杀了承天司的一位大人物,以此是对承天司甚至是圣宫里的那些大人物提出挑衅。
那么必将是成为一个重大的新闻,这个人类的身份是一分重要的消息。
方行有些心塞,一个人在外,为了一个敌人的消息,自己真的是豁出去了。
他侧耳听到屋里嗯啊的喘息声,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心说却是想着自己和洛清月生出这样的情况,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下一刻,方行又甩了甩脑袋,劝自己一天少胡思乱想。
他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引起那人的警觉了,心说果然要比之前的废物要稍稍强些。
床上那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推开身上的姑娘,怒目而视:“你是何人?”
他迅速起身,将承天司的官服随手披在身上,却没有发现方行手里握着的略微有些杀气的方天笔。
方行想了想说道:“方天司?”
入城之前,方行便已经打听过了。城主府主掌军队兵部,承天司主观天象推演万事,而方天司却是负责在城里查案的。基本白帝城中大大小小的案件都由着方天司来查,掌管白帝城戒律,刑部便在方天司里。
中年男子皱眉,见眼前人并非穿着方天司的官服,疑问道:“你方天司的人来就来,擅闯我的房间作甚?”
方行说道:“查案。”
中年男子说道:“什么案?”
方行说道“总是一些大案,告诉你也无妨,是关于人类的案子。”
中年男子眯着眼睛说道:“你怀疑我与人类有染?”
方行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墙角那女子的身上:“也不见得就是你,据说就在春江宴里,所以今夜来查查。”
女子像是感受到了方行的目光,吓的一个激灵,看了看方行又看着中年男子说道:“大人,大人,不是我……”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看女子,可是怎么想都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关于人类的气息,不由得心生疑惑。
可是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竟是有着一股寒风袭来。
如刀尖上划开的阴风,带着锋芒的气息,瞬息而来,直逼他的咽喉。
那女子实力低微,没有丝毫的察觉,可是那中年男子却在第一时间察觉了。那气息袭击的便是自己,自己当然是第一时间便感受出来了。
可是那股风太迅猛的,男子还未回头,寒芒便已经到了他的脖前。
一刹那间的时间里,中年男子脑海中回响出千万种的想法。可是最后那一刻,他只是勉强的抬起手挡住自己的咽喉。
一声轻响,一道殷红的血线在空中绽开。
中年男人啊的一声惨呼,登登登往后退了数步,然后噗的一下又跌坐在床上。中年男子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被方天笔撕扯的破碎的手臂,竟是没想到这眼前的陌生人竟是毫无征兆的出手了,心里想着这人定然不是方天司的人。
可是女子却已经吓傻了,她何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躲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
中年男子呵斥一声:“你到底是谁?”
方行此刻有些心惊,刚刚那男子的惨呼声音已经有些超乎寻常的大了,现在这一声呵斥方行更是害怕别外面的人给停了去,所以此时必然要速战速决才行。
他看向女子说道:“姑娘你别担心,我不会加害于你……这人就是人类所化,今夜我就将其带走交给君上,或是不从就要当面格杀。”
说着,方行往前迈步,手里的方天笔闪着寒芒铿锵作响。
中年男子喊道:“你放屁!”
可是话还未说完,方行便已经到了身前,侧隐隐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你可闭嘴吧,还不束手就擒。”
此刻,方行怎么可能再让这男人说话了,不然真要引起外面的骚动。
他抬手,就是一记半月形的刀芒从上而下,带着极其锋利的气息,朝着男子的脑袋直接斩落。
可是那男人已经被方行袭击过一次了,怎么可能会出现第二次的情况,他抬手迎着方行的刀芒便是一拳轰出,气息紧随。
拳头打在刀芒,怎么看都觉得拳头有些吃亏,可是令人心惊的是,方行的刀芒在那一刻却是崩碎了,而中年男子的拳头只是流出了一丝丝的鲜血罢了。
可是,任谁也不知道方行的刀芒只是一个楦头罢了,当然并非他的全力。
突然,八片圣鱼之鳞便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后。
方行通过自己融入万物的感知力,将八片圣鱼之鳞悄无声息的送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身后。
同样的声音,竟是同时响了八下,而那少女躲在角落里亦是颤抖了八下。
最后一片圣鱼之鳞直接洞穿了男子的心脏,噗的一声落在了方行的身前。只不过只是那么几秒的时间而已,男子的身上出现了八个血糊糊的伤口,那么触目惊心。
方行将方天笔和圣鱼之鳞全都收进自己的空间法器中,他移步到了女子的身后一掌将其敲昏了过去。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