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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识塘潮

【节气:立秋】

一阵微风吹过,心情,像天一样清爽。

我正爬得专心,冷不丁头顶传来一声呵叱:“怎么搞的,货撒了一地,赶紧装起来,快点!”

确定人的身份,一般是不需要看脸面儿的,张口就能听出这位是驼队的领导。趁他正陶醉于发号施令的满足感中,我忙几个箭步窜过他的胯下,悄无声息地混进了撒落沙地的一堆葡萄干中,没费多大工夫,便如愿被装进了货袋。不怕您笑话,我上下两辈子都没吃过口感如此纯正的葡萄干。

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百无聊赖地过着“睡了吃,吃了睡”的寄生生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运输工具在不断地更迭:骆驼倒马车,马车倒拖拉机,拖拉机倒拖挂,拖挂倒火车!气温因地域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着,最终定格在三十来摄氏度,跟大漠比,这算天堂了。只是到站的方式,我觉得野蛮了点儿,先是在火车上听人喊:小心,有货散落了!不一会儿,我就搭了趟短程飞机。成袋的货物被掀翻下火车,哗!着陆的紧急关口,扎包绳竟可爱地寸断开来!

正打算拍手庆贺,才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系安全带——在空中翻了百十个跟头,我最终一头扎进一片不怎么深,但保证能淹死蝎子的河湾里。古往今来,世上毕竟没出现过会凫水的蝎子,干脆,安于非命得了!我毫无挣扎意图地闭上了眼睛,四仰八叉地享受在凉爽的湖水里,任自己曾经浓烈如火的意识,渐渐散去……

哎哟!昏迷中,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重重地击打!

管他呢,早听说恶毒的生灵死后都会下地狱受大刑,大不了死后下下油锅——当然,碰上节油日也可能被干煸。无所谓,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嘛!权当为下界的烹饪事业作点贡献了,心境一宽,竟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印象中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定了定神,妈呀!这地狱……规划得不错啊:面前一口明镜似的油锅,油锅边的小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半锅荷叶,青翠欲滴。

“你醒啦?”哎呀,光顾着观光,连身后的工作人员都没发觉,而且听声音还是位小美眉呢!我忙寻声扭头,疑问道:“您是……”

眼前这位大眼睛、宽嘴巴、绿呼呼的小女鬼,看上去倒挺顺眼,大嘴一咧,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小青,是青蛙家族的,刚才见你落水,好不容易把你拖上岸,救你真不容易,捶了半天,我手都疼了。”

青蛙的瞳孔里,明显映出了一只手舞足蹈的活蝎子,这么说……我没死,我还活着!小美人一直憨态可掬地笑着,不知是为配合我的情绪,还是做完好事后那种固有的成就感在作祟。心情稍平复,我开始美美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做塘潮的,我父亲是这儿的头领呢。”小青蛙俨然一副等着被人羡慕的样子。

唐朝?李世民啥时候变蛤蟆了:“哪个唐朝啊?”

“池塘的塘,潮湿的潮啊,你不识字吗?”

“识字识字,嘿嘿,只是没那样组过词……啊!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啊?”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异性亲密接触,的确有点紧张,我开始腼腆地转移话题儿。

美女青蛙双眸一扬,那该死的笑,又来了:“你说呢?”

“嘿嘿,小妹妹,还是你说吧,随便,卖身为奴和以身相许,都可以。”混蛋,真是憎恶死了蝎子身上这种与生俱来的不良习惯!倒也没出我意料之外,随着一句“讨厌”,果然就“一只青蛙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了。望着圈圈徐徐散开的涟漪,我怔怔地想:活着真好,世界多美好啊,青蛙都能救蝎子了,这社会还有什么不能和谐的……想着想着,倦意又上来了,可能溺水初愈的缘故吧,身体明显感觉有点虚。

明天,嘿嘿,明天一定会更美好的,说不准会美好到让我挖棵山参补补身子呢!

睡到自然醒咋就这么遥不可及啊!如果您以为造成这种结果的动物只有公鸡,或者说没有公鸡的地方,就能睡个舒服服的懒觉觉,那就大错特错了——清早卖弄嗓音的自恋狂,比比皆是,譬如说那只蹲在荷叶上花了吧唧的癞蛤蟆。

“大雪纷纷飘,乌鸦呱呱叫,大雪纷纷飘,乌鸦呱……”

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抬头喊道:“哎哎,癞蛤蟆同志,麻烦您小点声行不行,没见有人在睡觉么?”要不是看在跟我救命恩人小青是近亲的分上,本少爷早骂着街不客气了,还大雪纷纷飘……下雪的时候,还不知你家伙躲哪儿眠着呢。

“谁啊?谁在那儿啊?”呆子一脸惘然,四处打量。

唉,反正被吵得完全没了睡意,我干脆一个打挺,站在砾石上呵斥:“一般乌鸦是嘎嘎叫的,呱呱叫的是蛤蟆,宝贝!”呱嘠都不分,还玩才艺大比拼呢。

癞癞匆忙中一个踉跄,滚落水中,一边奋力蛙泳,一边大喊:“蝎子!蝎子!是蝎子!”

看到随着癞蛤蟆的呼喊蜂拥而至的青蛙、蟹子、乌龟等一大群池塘居民,我心里那个激动啊,真没想到,这边的动物,对蝎子竟如此的崇拜有加,回头跟亲戚朋友们说说,集体到这儿移民得了。不过他们的欢迎方式,好像略有不同——可能人家对彩旗和鲜花过敏的缘故,大都用了巴掌大小的石头和胳膊长短的木棍代替,而且近前了,才完全听明白他们高声叫嚷着:“奸细!奸细!别让他跑了!”

我正茫然寻思着,敢情当地的风土人情是用“奸细”一词来喜迎嘉宾啊!忽然,脑袋“嗡”的一声,便没了知觉!妈呀!可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闷棍”啊。

按正常俗套,被打昏醒来后,一般会被五花大绑的,这帮混蛋倒也没脱俗,我果然被绑成了粽子。认定脱离了险情的癞蛤蟆,也开始鼓着勇气上前,充当起了临时主审:“说!从什么地方来的?”

知道这厮会记恨刚才的羞辱,但理论上我那一尾巴毒液,是完全可以收拾十只八只的成年癞蛤蟆的,自然“毒”大气粗:“把你那癞蛤蟆爪子拿开!混蛋,干吗找我麻烦?有种放开我,单挑!”

但这个呆货显然也上过几天生物课,只见他肥硕的鼻头一耸:“嘿嘿,单挑?别急,等会儿,我把你钳子摘了、尾巴剁了再说,让你小子狂!”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马屁精争先响应,这次我听出来了,声音最大的就数那只素以横行著称、且与我拼音同名的Mr Xie:“牛少爷,我来,看是他的蝎钳厉害,还是我蟹将军的蟹钳厉害!”

“嘿嘿!等一下……”俺瞬间满脸堆笑,可不是怕了谁,实在是自己做过人的智商,要比一般甲壳纲动物高几个百分点,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略懂,“我有一位蛙族朋友,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她叫小青。”

几只灰头土脸的青蛙,反常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好像被掘了自家祖坟似的,大叫:“你这恶贼,不许喊我家小姐的芳名!”我忙冒着越描越黑的嫌疑,跟众醋坛子们柔声解释:“嘿嘿,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癞蛤蟆果然一摆右前爪,让蟹将军先等一下,然后吩咐一名叫“二蛋儿”的乌龟,去把公主妹妹叫来跟我对质一下……传令兵闻言,迅速放下手中的家伙,“飞奔”而去。

“牛少爷……”别笑我,谁心里一感动,嘴巴也会变甜,“您看,是不是换个人去啊,二蛋兄弟这速度,实在太谦虚了,这都半晌了,我这近视眼神儿,都还能数清他背上的足球框呢。”

“耐心点吧!”这位公子哥对别人干涉自己的人事分配,明显不高兴,“你懂什么?我这叫唯才是用,他可是短跑项目上拿过金牌的,兔子都被整得惨败,敢说他跑得不快?”

唉,没想到蛤蟆都进化一万多年了,用人方面,还停留在史前水平。

也算不得太久,十几袋烟的工夫过后,老远就看见我那位美丽的小恩人匆匆赶来,近前了才看清她手里捧只小茶杯,小妮子瞄我半天:“原来你是只蝎子啊,是童话传说里的那种蝎子吗?”

没想到安徒生都流行到青蛙王国了,我迅速回忆着童年中耳闻目染的所有读物,实在没有找到有关蝎子与青蛙成为朋友的篇幅。不过倒是听过《蝎子与青蛙》的一则小寓言,内容大概是:一只蝎子要过河,青蛙说可以背他,但又担心被蜇,蝎子遂发誓不会恩将仇报,并声称如若蜇死青蛙自己岂不同时淹死,善良的青蛙被说动心后背蝎过河,到达对岸时终被蜇死,死前问蝎为何不守诺言,蝎答自己实在忍不住,因为蜇人是蝎子的天性云云。自己儿时的兴趣大都被悟空、哪吒、葫芦娃垄断,对蝎子蛤蟆的印象实在不深,与绿青蛙所提及的多少有点靠谱的,好像只有这段了。

刚要开口再编点什么好话,小公主却印证了我的判断:“就是毒死了背你们过河的青蛙的那种蝎子吗?”

我小眼一翻,计上心来:“嘿嘿,小青妹妹,那是寓言故事,是骗小孩子睡觉觉的。再说啦,蝎子也是分三六九等有好有坏的,你看我,像坏人吗?昨天的事,我是真的想谢谢你,要不我早离开了,虽然明知道待在这儿危险,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哇。所以我从昨晚就趴在岸边,不吃不喝地等你,一晚上,眼都没眨一下呢。”

情况危急,撒点小谎,大家也就原谅了吧,再说严格意义上,我一晚上都没睁眼,自然不会眨一下。果然见效,茶杯都递到了我的嘴边,但想必自己过于心虚,疑心骤然加重:“大妹子,我不是说这里面一定会有砒霜、鹤顶红或者孔雀胆之类的东西,哥只是提醒您,我对这类东东有点过敏,所以……”

“蝎子先生,实在让您失望了,就是杯干干净净的泉水,喝不死你!”受了冤屈的小青蛙,动作也粗暴起来,径自给我灌了下去!小妮子,骗人,什么干干净净的泉水——嘿嘿……甜甜的,明显加了蜂蜜的。

青蛙移走空空的水杯,拉家常般地问我家在哪儿,从什么地方来。我利用唐朝和尚工整的方式回答:“贫蝎……家住莫高窟,自西土大漠来。”心想这小嗑唠的,再合适不过了,既振名声又不失文雅,而且顺便表明了如此有教养的蝎子,怎么会与恩将仇报的行径挂钩呢?却全然没理会癞蛤蟆在旁边疑惑地嘀咕:“贫血?名字挺个性啊!”

公主扭头建议老癞:“哥,看来不像是清潮细作,再说,他们也从来没派过蝎子。”

清朝?对对,我的确与努尔哈赤那帮留小辫儿的没瓜葛,不信看我的发型,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癞哥听妹妹话的能力,远比人事分配来得高明些,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你小子扑棱头干什么!你真的不是清潮蛇区派来的?”

蛇?我鼻头一酸,差点没哭出声来,暗想自己这黑锅背的,真是可歌可泣,忍不住开始喋喋叫屈,口口声声唤着牛少爷:“什么蛇啊蛆啊的,我怎么会跟他们有联系,您可千万别受那本《成语词典》的误导,‘狼狈为奸’那是事实,没得解释;但这‘蛇蝎心肠’就得别论了,大伙评评,我们蝎子有心吗?有肠子吗?凭什么就非得把那条没手没脚的毒物下货,生生安我们身上,就冲着这项诽谤罪名,我大黄蝎子这辈子与蛇类,势不两立!”

论说这蛇与蝎子到底有没有积怨,我还真没考证过,但蛇族与蛙族,可是自然界食物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看目前这形势,谁只要把带个“蛇”字的骂个狗血喷头,那准是这群蛙族的莫逆之交!这点,果然从大家给我松绑时的利索劲中,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没想到癞蛤蟆除了外形粗犷,性情也属豪爽:“不瞒您说,兄弟,我们这几天戒备着呢,对了,兄弟,记得你姓贫名血对吧,错了?大黄?好,大黄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跟只癞蛤蟆对了半天,实在有点视觉损伤,我瞥了瞥小青,养了养眼睛说:“唉,我一介草民,能有啥打算,就麻烦牛少爷帮忙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招工的地方,专业嘛,也无所谓,只要与吃喝玩乐沾点边的工作,都可以。”

牛老癞低头沉思半天,痛苦地摇了摇头,还是青蛙公主务实:“大哥,要不到父亲那儿去问问,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对,如果蛤蟆CEO再说没办法,那我也只好死心塌地卷铺盖走人了。

怪不得青儿长得漂亮,原来是个小混血儿!

面前端坐在王位上头戴皇冠的,竟是一只体形硕大的南亚牛蛙!当然,蛙眼瞪成牛眼,还是因听完我的经历而略显惊讶的缘故。最后表态,蝎子千里迢迢来到塘潮,也算得上缘分,如果觉得适应,那就先在这儿住下吧,再吩咐蟹将军,给我安排份合适的工作!

如果单单与玉帝相比,这蛙王无疑是位明君了——我正跟在蟹子后面由衷地感叹,对方忽然回头,义正词严地命令我:“你就负责蛙府外的日常杂役,没事尽量少往府里窜呼,有事先告诉我蟹将军,要敢越级汇报,这个月考勤就没了啊!给,这是订金。”唉,优秀的人才,到哪里都会给别人带来无形的压力,眼前的保卫科长,明显担心起自己的锦绣前程,语气竟莫名地刻薄起来。

这么多哇,沉甸甸的!我正喜出望外地掂量着工资袋,蟹子却一指袋口:“噢,里面还有把斧子,等会儿把门前的柴火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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