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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爱如山——让孩子学会感恩父爱 (5)

不久,父亲的身体状况急转而下,咳嗽得厉害,连说话都喘气,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肺癌,晚期,最多只剩两个月时间,自然瞒不住他。父亲说:“我的日子不多了,见不到你大哥,我死不瞑目啊!”

她含着眼泪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她发誓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大哥。她去过民政局、派出所,找了厂里当年的老职工。半个月后,她终于在一间局长办公室见到了大哥。她说:“哥,咱爸想你啊……”

然后,她也知道了大哥的一些过去。在他16岁那年,养父母相继去世,因为他是“革命遗孤”,政府供他念完了中学和大学。分配到北京工作后,因为根正苗红,工作能力突出,他很快得到提拔。根据养父留下的线索,他去找亲生父亲,没想到两次都被赶出来,只好死了这条心。

兄妹俩连夜上了飞机。赶到医院,父亲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他扑通跪下,“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血水和着泪水一起淌下,“爸——儿子不孝啊!”可是,老人已经听不到了,命运最后一次捉弄了父亲。不,她想,父亲能听到的,一定能!虽然,这声“爸”迟来了42年!

感恩箴言

一切为了孩子,无论父亲的爱用什么形式表现出来,包含的都是对儿女最深的怜爱之情。父爱没有母爱那样细腻,却比母爱更加厚重。当你以一颗真挚的心,仔细体会和感悟父亲那份良苦用心时,你的生命定将得到更多的温暖和幸福。

你是我最笨的学生

最笨的那个学生,原来是我,笨到和父亲面对面,看见他温柔地冲喋喋不休的我笑啊笑,都不知道。

毕业后我留在北京教书,父亲闲着寂寞,便打电话托我买台电脑,他要和我视频聊天。我笑他,50多岁的人了,对电脑一窍不通,可得专门请个老师才行。父亲说:“几年前你是我的学生,现在让老爸做你的学生好不好?”我说:“那老爸你可得用心学,我可没有时间手把手教你。”父亲呵呵笑着说:“那是当然,我得争取做闺女班里最聪明的学生,就像当年你给老爸争光一样。”

此后的每个周末晚上,我都被老爸硬“拽”到电脑前。起初是打长途教他申请到了QQ号,然后终于让他学会了使用视频。走到这一步,父亲就有些懈怠了,每日我都要扯着嗓子教他如何搜索资料、如何盲打、如何储存东西,我觉得自己所费的劲,几乎比教班里最笨的那个学生还要多,但父亲的电脑知识,却始终停留在开着视频,对着话筒和我呵呵说笑的程度。

老爸似乎对自己的愚笨没有丝毫的察觉,他胖胖的脸在视频的镜头里,始终心满意足地笑着。我说老爸你要实践啊,只是每个周末听我讲,之后一个星期就再也不摸电脑,那怎么行?父亲照例在视频前笑开了花,说:“老爸其实挺聪明的,姑娘只要有点耐心,老爸肯定进步飞速。”我看着每一个指令都需要我重复N遍,才会低头一脸茫然地去动手的父亲,突然有点泄气,想究竟是自己这个老师不合格,还是父亲真的太笨,对这样先进的知识,完全没有学会的细胞。

父亲所谓的进步,也只达到能打字和我聊天为止。此后不管我怎样努力,他都停在原地,再不会前进半步。隔壁的同事每每听我声嘶力竭地在房间里吼,就知道我准又是在教父亲上网了。有一天她无意中笑着说,对待最笨的学生,冷落有时候比耳提面命的教导都管用,为什么不试试呢?我欣然采纳。

老爸对我这项措施显然有些不适应,没过一个星期,他就撑不下去了,说:“姑娘你还是手把手教教老爸吧,我这么一大把年纪,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后来见我无动于衷,终于急了,竟然开始和我冷战。我打电话告诉母亲,让她转告父亲,像他这么笨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都三个月了,打字还像牛拉车的速度,照这样下去,我岂不是教他一辈子也教不会?

母亲听完我的抱怨,叹口气,小声道:“安安,其实你爸哪有那么笨啊,他只是想多听你说说话罢了,他要是什么都学会了,还怎么能认你做老师?你每次在视频上那么不耐烦地朝他嚷,他都不躁,还笑说听你讲课,如沐春风。他花几千块钱,其实只是为了弄个能看见你模样的电话而已,他这么大年纪了,学会上网又能做什么呢?能和你面对面地聊天,对他来说,就已经是精通电脑了啊……”

最笨的那个学生,原来是我,笨到和父亲面对面,看见他温柔地冲喋喋不休的我笑啊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着的,只是看看千里之外的我,是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还像他想念我一样,将他放在心底最温暖的地方。

感恩箴言

父亲的爱总是让人难以察觉,因为他常用最笨拙的方式来表达那份最聪明的爱。父爱无声无息,却永伴左右。父爱如盐,融在生活的水里,毫无踪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只有用心品尝,才能感觉到一种叫感动的味道。

月光下的榆钱树

夜里清风徐来,月辉就抖颤颤地溅落一树,榆钱树上的叶子因啜饮了恬淡馨香的月光,而开始了欢欣快乐的舞蹈……为了省钱,罗恩是步行回村的。

15公里山路,罗恩一个人背着沉重的书本却健步如飞。从一上路开始,那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就始终萦绕着罗恩,让他步伐坚定有力,心情喜悦豪迈。

高考前,学习紧张,周末能回趟家可真奢侈。罗恩刚一迈进家门,就见爹在天井里“呼呼啦啦”地铩那棵粗壮的榆钱树。罗恩顿觉大脑“轰”的一下蒙了,眼前金星四冒,脚下步子凌乱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罗恩大声喊:“爹!别!”晚了,榆树直挺挺地倒下来,顺带将一边空荡的鸡窝也砸毁了。

罗恩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朦胧中再看蹲在地上的爹,爹的那双眼也红得有些吓人。

爹问:“罗恩,你回来了?我估摸着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快进屋歇歇吧。”罗恩不解地质问:“爹,你怎么把咱家的榆钱树铩了?它碍着咱们啥了?”爹不看罗恩的脸,不接罗恩的话,语气硬着说:“你给我进屋!你娘在屋里摊煎饼哩。”

罗恩不情愿地进屋,见了娘,吓了一大跳。才几个月不见,娘瘦得没有人形了。娘见罗恩回来,抹把额上的汗,朝罗恩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就又埋头忙活。罗恩把背包扔在床上,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发起呆来。罗恩的记忆让他更加忧伤了:从前,当罗恩还是个孩子时,就非常喜欢爬树,尤其院子里这棵榆钱树不但给罗恩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快乐,还让罗恩一家人在粮食匮乏的年代里度过了饥荒。那时候罗恩还很有些顽皮,经常一放学回家,就跑到天井里跟这棵树搂搂抱抱亲热一番。罗恩差不多就是跟榆钱树一同长大的。

稍后几年,日子好点了。罗恩的2个姐姐还没出嫁,只是初步确定了目标。夏夜里,一家人不用抓蒲扇,只将院门轻轻一合,摊张清凉干爽的竹席在榆树下,5个人就可以轻松惬意地躺在上面尽情地嬉笑拉呱了。乡下的月亮似乎特别大,特别圆,水灵灵圆滚滚的招人喜欢。夜里清风徐来,月辉就抖颤颤地溅落一树,榆钱树上的叶子因啜饮了恬淡馨香的月光,而开始了欢欣快乐的舞蹈……

娘一直在树下讲着罗恩爱听的山狐娶美的故事。姐姐们躺在一边让纷纭的心事氤氲弥散,往往爹就在头顶精灵似的树叶“哗啦哗啦”地翻响时,心满意足地嗅着晾晒在院子里的麦粒芬芳,打起如山的呼噜……有树的时候多美!有树的时候多好啊!

可是现在,爹竟亲手把树给铩了。把那棵亲人似的树拖走了!仔细想想,过去村子里茂密的树木现如今已经少得可怜了,难道爹也想做一个屠杀树木的“刽子手”吗?就不能把那棵陪伴了家人十多年的榆树留下吗?罗恩实在很伤心,也想不通。

吃饭的时候,娘好几次问罗恩念书学习吃力不,能跟上趟不。罗恩见爹也抬着头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自豪地实话实说:“还行,年级前三名。”娘听了就笑,但笑出来的模样却还不如不笑好看。爹听了很满意,也笑,将手心里的酒盅咂摸得极响。

临返校时,罗恩对爹说:“这次回去,考试之前就不回家来了,考完了再回。”爹送出大门,说:“考完了再回就是。”娘也说:“快了,快了,割完麦子就回家来了!”

罗恩就低着头往村外走。走了半晌,拿水喝的时候,才发现包里卷着把透着盐花的钱。罗恩恍然大悟!一次次红透了眼圈,长久地仰头凝视天空,最后狠劲咬着干裂的嘴唇,甩开大步向前走去……

这一年,高考作文要求学生写篇人与大自然的故事,罗恩腹稿都没打,开笔刷刷地写,将他生命里的那棵榆钱树第一次写在纸上。

罗恩考上了名牌大学。去学校报到后,在给爹的信里不忘说:“抽空咱家再种棵树吧?别空了院子。”爹没种,回信说:“树倒了就倒了,重要的是儿子起来了!”罗恩再回家,就见到满天井里奔走的是牲畜和家禽,早已没有种树的空了。再五年,罗恩在美国学习,接到爹的信:“罗恩,咱们村现在靠近县城的中心河,已响应号召搬迁。原址被县里开发成了漂亮的水景公园。现在绿树成荫的地方,就有当年咱家的天井……

异乡月下的树荫里,罗恩的脸上一片欣喜,一片潮湿。

感恩箴言

生活总是不容易,而父亲却用爱为儿女的幸福支撑起了一片蓝天。对于父亲,儿女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只要子女过得好,还有什么不可放弃的呢?在幸福的背后,父亲无私的付出让我们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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