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巾哦!当然是……”那头,声音忽然飙到极致,接着是麻将落地的声音,良久,才笑得贼兮兮的道,“儿子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帮女朋友买?”
付母不禁自豪的想,她儿子就是贴心,居然知道给女朋友准备姨妈巾,比他那死鬼老爸强多了。
付铭有苦说不出,感受着背后少爷灼热的视线,他不敢多说,“不是,妈,你别管那么多,先告诉我,急着呢。”
没见少爷都亲自逛超市了,能不急嘛!
付母一门心思就认定付铭交女朋友了,不过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也没为难他,“行,我给你说……”接着,就是长达三四百字的建议,确认儿子听懂了,在结束通话之前,顾母热情道,“儿子,别藏着掖着的,交女朋友又不丢人,什么时候带姑娘回家吃顿便饭。”
结束通话,付铭松了口气,手机一直开着免提,所以全程付钧宴一字不漏的听了,他吞了吞口水,“少爷,怎么买?”
付母说了一大通,各有各好处,各有各坏处,让两个完全没亲身体验过的大男人,很难取舍。
“去超市,每个牌子,日用,夜用,每种一包。”付钧宴放弃了,粗暴的道。
然后,超市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身穿名牌西装,带着金丝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推着购物车,在大姨妈区域大势购买,目睹这一切的人不禁疑惑,这是打算将一辈子的都买齐了?
付铭盯着众人八卦兮兮的目光,力持镇定在收银员暧昧的目送中,提着两大袋姨妈巾,逃似的上了车,以后!!谁敢在他面前提姨妈巾,他就跟谁急。
付钧宴提着东西上楼的时候,喝过红糖水的苏诺躺在床是昏昏欲睡,肚子非常得不舒服。
睁开眼,对上男人别扭的目光,无论以后会如何,她内心都充满了感激。
“回来啦……”接过他递过来的方便袋,她脑子瞬间当机了,随即恢复正常,从中找出平日里用的牌子拿在手上,“你……我要换,能不能先出去?”
他深邃的眸子变得深沉,隐隐有抹火热闪过,不回避不说,反倒坐在沙发上挑眉盯着她。
苏诺拿他没办法,一时间进退两难,但随着又一波热流跑出,她一咬牙,豁出去了,裹着被子就往浴室跑,顾头不顾尾的她没注意到,随着她的跑动,洁白精致的大腿上留下一抹嫣红。
该死的!这小妖精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伸手横空将她抱起,呵斥道,“亲戚来了,受不得凉,你还赤脚在地上跑,真是不要命了!”拜付母所赐,他跟着付铭简单上了一趟卫生常识课,没料想,这么快就用到了。
苏诺在他怀里挣扎,今天脸都丢尽了,她还哪顾得上地上凉不凉啊。
付钧宴此刻眼仁都泛着妖艳的红色。
他压下将怀中女人就地正法的想法,“再动,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姨妈巾都买了,倒不如做个全程服务?”
立马,苏诺就变成小绵羊了,这男人永远有办法收拾他,几句话,就把她镇压得服服帖帖的。
在苏诺想死的目光中,付钧铭跟个孜孜不倦的学生似的,贴好姨妈巾,好似完成了他人生一件大事,食指勾起她快缩进肚子的脸颊,细致描绘她的娇唇,“我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作为回报,你得跟别的雄性生物保持安全距离,不过分吧?”
苏诺都快哭了,她想摇头拒绝的,呜呜……她又没让他做,为什么还有回报啊,但她也知道,跟俞钟熙的过去,他是真的介意。
哭笑不得。
头埋进他怀中,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小手紧紧拽着他衣襟,“同事之间,工作交流都不行吗?”
“没人限制你。”付钧宴倒是很民主,苏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淡淡的道,“安全距离之外,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
“……”安全距离是多少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想多问了,拽了拽他的衣襟,不服气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付钧宴明白,他的初恋是苏诺心头一根刺,揉了揉她发顶,额头抵着她额头,严肃道,“今天,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跟你一样严格要求自己。”
‘重新开始’态度很清楚,他不再计较俞钟熙的事,她也不准吃初恋的醋,这个条件,这是诱人啊!
虽然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专治,但苏诺却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认为,心头甜丝丝的,头埋在他怀中,轻轻裂开了嘴角。
付钧宴将她放到沙发上,用被子将她裹得不留一丝缝隙,这次打电话让佣人上来收拾,床单上那一滩鲜红,让苏诺不敢看佣人们打趣的目光。
唔……没法见人了,她怎么就转不过弯,非得等付钧宴买姨妈巾回来啊,家里这么多女佣,难道就没人备得有?
接收到女佣那赞叹羡慕的目光,苏诺捂脸!这些人一地误会了!他们真的没有浴血奋战什么的啊!
即便知道她们误会了,还不能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怎么劲爆,人家怎么想,谁听你的啊!你能限制人行动!言论!你还能限制人思想跟目光啊!
女佣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规整,付钧宴重新将她放回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炙热皮肤的大掌笨拙的在她肚子上按摩,感受着他时重时轻的力道,虽然并不舒服,且也舍不得叫他停。
或许今天的付钧宴太出人意料,带给她太多的惊喜,或许,心中那颗名为初恋的刺稍稍有些松动,或许亲戚的造访都会让女人变得脆弱,反正,苏诺对付钧宴,生出了浓浓的依恋。
他手臂搂着她纤那一刻,她动作纯熟自然的依偎进了她的怀抱。
他强有力的手臂瞬间加重了力道。
在紧要关头被叫停的激情,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现在,有任何不该有的念想,苦的都是自己,因此,他费力压制着,不然,还得冲一次冷水澡。
“付先生,需要我帮忙吗?”苏诺说完就不敢看男人的脸,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够自重?可是,想到他为她姨妈巾都贴了,用手帮他释放一次,好像也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闭上眼睛休息。”血液在沸腾,用了很大了意志力才拒绝苏诺的帮忙,身体虽然没有得到宣泄,心却莫名的满足。
今天,他们彼此坦诚心底的执念,彼此的心更近了……
付钧宴将她包围在怀中,头埋进她的劲窝,苏诺任由他作为,她已经习惯了他霸道的占有欲,往他怀中蹭了蹭,耳朵放在最贴近他心脏的位置。
“我有一种感觉,好像现在的一切跟偷来的似得……”在付钧宴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怀中响起舒诺软软的声音,是那么缥缈不真实,让人想抓却留不住。
付钧宴沉默,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给她力量,低头,对上她闪烁的眼眸,平静无波之下隐藏着无尽的彷徨。
她嘴角牵起绝美的笑,小脸在他胸口摩擦,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好似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稍微安心。
可是,付钧宴不知道的,即便两个人身体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她却始终有种感觉,这个令她眷恋的怀抱,终究会离她而去。
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这怀抱属于她的时候,尽情的去爱,去依靠,至少要在不得不放手的时候,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卧室中……流淌着淡淡的温馨。
而在世界的另一头。
窗外,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伴随着呼啸的飓风,叶馨苍白着脸,靠在在角落,这么冷的天,她的脸上却不满了冷汗,右胳膊帮着一条早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布条,猩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此刻,她却顾不得右手的伤势,打起十二分精神警备的盯着门口,左手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她好似被逼如绝境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给敌人致命一击。
“叶少将,我们殿后,你先撤。”黑暗中,响起沙哑的男声。
“闭嘴,我叶家没有孬种,用你们的死换我活?还不如大家一起死来得痛快。”她的声音也带着刺耳的干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那么淡定自若,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打乱她的平静。
从很小的时候,她能学会了淡然的接受死亡,她接受的教育是,死不可怕,逃却是可耻的,虽然她不想死,却宁死也不愿做逃兵。
只对不起那抚养她长大的老爷子了,让他又一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走了,还有谁能陪他下臭得要死的棋,谁气得他跳脚呢?
“大哥给我们的指令事,必须保护叶少将的生命安全,您受伤了,留下来,反倒……”成了拖累大家的累赘!后面的话,在叶馨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自动消音!
好吧!他收回那句话,这个女人,即便右手受伤,战斗力却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个,不愧是正规部出来的,那不怕死的劲头,哪里还有个女人样了?
然后,敌人来的那么出其不意,几台重机枪集中扫射,叶馨想叫,想冲上去,脚好似生根了似的,刚才还活灵活现的汉子,接二连三的扑上来,为她竖起一堵人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打成筛子,脸上溅满了温热的血肉,却什么都做不了。
“猎鹰,你圆满完成了任务,我代表部队接你回家。”某军区司令出现在她面前,笑得一脸慈祥。
她缓慢抹去脸上的鲜红,望着躺在她脚下没有生命迹象的人,面对死亡,他们是微笑着的,眼中却透着对时间无尽的流连于不舍。
“骗子!都是骗子!”她冲站着的人嘶吼,从地上一跃而起,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
那种无力感让她生不如死,所有人都死了,唯有她活着,这种折磨,除了亲身体会,谁能理解呢?
梦……也不全是,倒不如是她心结的无限循环,而这个结缠绕了她无数个黑夜,恐怕未来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咚咚’窗外传来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叶馨仿佛回到那个不眠的夜晚,推开窗,让无情的雨水拍打在她身上,她仰着头,脸上、身上传来的浅浅痛意,我证明她活着的唯一证据。
在她浑然忘我的时候,‘砰’一声,房门被人无情踹开了。
佣人站在门口,担忧的对某人说,“我确实听见声音了,怪吓人的,大小姐没事儿吧?”
“没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叶枭挥手,遣散了佣人。
然后,他脚跨了进来,转身关上门,叶馨不禁想,他面具戴不累嘛?就算关门,动作都是那么标准,挑不出一点毛病。
自嘲一笑,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此刻会出现的是谁!叶枭!爷爷的养子,除了跟叶家亲近的几家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至于为什么?因为,除了叶家养子这除了噱头大点外,没任何实质用处的身份,他还有一个身份,Z国黑道老大,这个身份,才真正配得上那个枭字。
对她近乎自虐的行为视若无睹,双手颤抖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床……跟豆腐块似的棉被还整齐摆放在床头,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站在那好似不为所动,其实只有她知道,此刻,她的呼吸乱了,心跳也加速了,望着暗无边际的夜空,一时间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叶枭不清自入坐上她洁白如雪的床单,掏出烟,刚想点上,又想起某人对烟味的厌恶,最后只能作罢。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过了很久,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似说得她听的,又好似说给自己听的,那话语里,透着莫名的情绪,“叶少将,闯了那么多生死,偏偏怕暴雨天吗?”
叶馨的背挺得跟直了,好似永远不会弯腰的松柏。
一时间,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地上,谁也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原来……她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叔闯进她房间,是认为她还在怕着鬼天气?”
在青春飞扬的年纪,她也曾拥有一个怀揣着无限美好且懵懂的心,那时候,想要对这无所不能,气得老爷子跳脚的小叔叔多些了解,她总是在雷鸣闪电的夜晚,抱着她棉被,不知羞的跑去他怀中寻找安全感。
她的小心思骗过了所有人,跟他亲近的后果是,丢了那少女心,却死命的藏着,就怕被人察觉,忍不住想要躲着他的时候,每到雷电夜晚,确实她最纠结,也是最期待的时刻,因为小叔叔总是会主动过来,陪她一晚上。
接着,她慢慢长大,而他离开了……
每当遇到风雨交加的天气,少了他的陪伴,她总是无法入眠,人,真是可笑的生物,在欺骗别人的同时,原来连自己也一并骗了。
叶枭这个小叔叔当得还算称职,即便不在京都,知道她害怕,无论多忙都会打电话来陪她聊天,那一刻,叶馨甚至想,每天都是这样的倒霉天气也不错。
她想要霸占这个男人,想要独享他的宠溺,侄女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再接着,他成了黑道的霸主,而她被爷爷送进了部队,延续叶家的传统,两人站在了对立面,不死不休的局,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所有困难她都克服了,包括暴雨天的失眠,她也再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
两年前,任务行动中,唯有她活了下来,碰巧,还是那雨夜,对他的依赖如狂风般席卷了她,没忍住拨通了熟记在心的电话……
他并没有接,终究雨夜成了她的心结,无数心理师干预都没用,最后爷爷带她去见了催眠师,最后也是无疾而终,因为她意志太强大,无法进行催眠,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太强大也不是没有坏处的,至少,想要抹掉一段不愉快的记忆都办不到。
有了心理阴影,是无法再执行任务的,部队只能让她提前转业,回到从小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她对以前那些远离的生活,终究会遗忘。
没想到,回来之后,她见到了他,叶枭,她无数次的在心底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他再也无法向父亲般给她安全感,更无法驱散她心中阴影,她跟他,不过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早知道回来会见到他,她就会为参见凌老爷大寿提前回国了。
她正懊恼着呢,在外沉稳内敛的叶枭第一次败下阵来,无论时间如何变迁,面对这个女孩,他跟从前一样,总是狠不下心。
雨水,在房间内留下很大一滩水迹,他猛的站了起来,她僵直的站在那,好似他不存在似得,她浑身被雨水浸透,很性感,可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狠狠的哭过。
叶枭揉了揉眉头,眼中透着无尽的风暴,好似下一刻,他就会冲上来将那自虐的女人撕碎似得。
他刚才一席话,就被直接无视了,这丫头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一向说一不二的他,有种无力下手的挫败感。
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多么可笑!
经过部队洗礼的她,哪里还会被暴风雨吓到,而他却贱兮兮的忍不住担心她,就怕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藏在角落哭。
叶枭胸膛剧烈起伏,大力踹了床腿一脚,完全没有留余力,脚趾都快折断了,他眉都没皱一下。
不用回头,叶馨也能猜到他的脸色,他不高兴,是很不高兴。
脚步声向她靠近,她紧张的握紧拳头,张了张嘴,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还没想好,走廊上已经响起了慌张的女声。
“枭!”卉兰,她未来的小叔母。
叶馨拳头蓦然松开,将身影隐入黑暗中。
“枭!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轻柔软绵的声音,恰好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再加上隐隐的哽咽声,更是上人于心不忍。
“别哭了。”叶枭转身打开门,依旧简洁干练,没一句废话,但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比起回来两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过交集的叶馨来说,这淡淡三个字,立份高下。
他拥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却没有转身帮她关上门,那花朵般美好的女孩,紧紧搂着他的腰,脸上是毫无保留的依赖,“我被雨声吵醒了,才发现你不见了,我害怕死了。”
叶枭始终一言不发,在转角处,担忧的朝叶馨那门口扫了一眼。
最后,叹口气,搂着女人上了楼,话更简洁了一些,“别怕。”
这个男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冷意,待人总是疏离有理,有问必答这样特殊的待遇,那个叫叶馨的女孩也曾经拥有过。
不过,终究物是人非……
“人家胆小嘛,以后你可得事先只会我一声。”卉兰低声请求道。
“恩。”
“那……作为惩罚,就罚你晚上抱着我睡,不能撒手行吗?”卉兰仰着脖子,娇俏的望着他,眼中全是对男人的依恋,令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这种甜蜜的惩罚,谁又舍得拒绝呢?
“……”叶枭没有立刻回答,窗边,叶馨整颗心都提起了,而今晚,注定不是属于她的幸运夜,叶枭一个‘好’字,毁掉了她整个世界。
女人娇娇的笑声,听起来尤为刺耳。
那份美好,让叶馨忍不住想要毁灭,吸了一口气,她发空思绪,任由冰冷的雨水将她的眼泪跟悲伤一并带走。
渐渐的,再没有令人烦闷的声音,她的世界恢复了宁静,女佣担忧的声音想起来,“大小姐,小心着凉,老爷会心疼的。”
“知道了。”她走了回来,依旧是那屹立不倒的叶馨,好似刚才的脆弱完全不属于她。
叶枭卧室的装潢,跟他这个主人的性格完全吻合,以全黑为主调色,死板,神秘,让人看不到希望。
犹记得那时候,喜欢鲜明色彩的少女,受不了这沉闷的黑色,喜欢在墙上各种涂鸦,她爱画,就纵容她画,即便最后他的房间格调变得不伦不类,他也甘之如饴。
之后,属于他的地盘,谁还敢来指手画脚?即便是卉兰。
“你先睡。”叶枭情绪莫名的郁闷,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口向外眺望。
卉兰再没有了之前的随意,拘谨在沙发上睡下,即便那很不舒服,她却从来不敢抗议,好在她身子娇小玲珑,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望着那么高大的背影,拒人千里之外,却令人忍不住飞蛾扑火,总有一天,她会走进他的心。
女孩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微笑,眼中透着执着,舍不得错眼的将那么身影放在心底珍藏。
叶枭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那傻丫头,是不是还固执的站在雨中?
一想到她,心底涌出更多的是无奈,他将烟头从窗口丢下,将一切思绪都斩断!
他似乎还能在这房间任何角落发现叶馨的身影!
叶馨!
那个女孩,莽撞的闯进他生活,一点点霸占他的心,深入骨血,想要舍弃,唯有弃命方能如愿,而她,在引得他舍不下,丢不得的时候,一声不吭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音讯全无。
他翻身上床,盯着天花板发呆!
“枭!”卉兰柔声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好似她刚才那一声根本不存在,而她也司空见惯般,继续问出她的问题,“你跟叶小姐之间有误会吗?”
房间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良久之后,在卉兰认为得到不答案时,耳边却响起他毫无起伏的声音,“不熟。”
卉兰清楚,叶枭根本不愿意跟她说,那石头一样硬的女人,能引起枭强烈的情绪反应,仅凭他冲进她的房间,只因为担心她害怕雷雨夜,两人间的关系就不能用不熟概括。
那感觉,更像是爱!
从那叶枭出现开始,枭就变得浮躁了,虽然他一句话没跟她说,却逃不过她观察入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