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套路齐昊觉得用来对付聂甄儿其实绰绰有余。聂甄儿似乎就吃这一套，他也就乐得自在。
张余在这见了这两个不敬业的演员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烦躁地给自己的老爸打了个电话……
他的父亲是很有名的导演，之前得过很多奖，在导演圈里是个大前辈。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因为他觉得不拼爹才能看清楚自己真实的实力，只有几个和他父亲关系很好的叔叔伯伯知道他。
他现在才刚毕业不久。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拍了搞笑短片，然后得了奖。
其实这不算什么，不过这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奖。
现在他接拍这部狗血剧其实也不是他情愿的……这么有血的故事，他拍出来自己也不好意思报名什么奖项啊。可是他现在需要的是经验，作为一个导演，如果缺乏经验，那就永远没办法走出去。
他想去拍那些有质量的片子，就得先让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圈子里活跃起来。虽然是接了一部烂片，但如果想着用这个做练手，他也就释然了。
不过刚才看到的那两个演员实在是奇葩……做演员，竟然连自己那个角色的性格都说不出来。
呵呵，他真好奇这两位打算怎么演？
张余把自己在这遇到的奇葩事一股脑地和父亲说了，他父亲说这很正常，现在娱乐圈的人太浮躁了，能安安心心静下来演戏的人少之又少。剩下不肯踏实拍戏的，对于他们来说多看一遍剧本都是在浪费时间。
这些人大多数靠着的都是自己的一张脸，走的是粉丝经济。赚的钱多，不过都是快钱，等这些人的青春消耗没了，那也就该转行了，不可能永远都在这个圈子里，迟早自己毁了自己。
不过这都是因为现在的经纪公司都太利益化，如果经纪公司注重的是质量，那些艺人们也就不会做出这么自毁前程的事。
可惜啊，都是没远见的经纪公司，再加上一群没远见的艺人，这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余安慰安慰自己，想着估计现在的演员都是这个样子，自己看到的这两个应该就是常态，不算新鲜，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看看时间，他直接打车去了VV酒吧。
他是VV酒吧的会员，不过他没有会员卡，他到这来都是刷脸的，因为他和这里的老板是朋友。
“韩一凡，我来了。”
“哎呦，这不咱们张大导演吗？昨天听你说今天要去和你的演员们见面，怎么样？见面还顺利吗？都是谁啊？”韩一凡一脸八卦地问，“拍的是什么样的剧？古代还是现代？你估计好看吗？不过既然是你亲自拍的剧，而且还是处女座，应该不差吧？什么名字？到时候我给你捧捧场，帮你增加一下收视率。”
张余摇头：“不用了。”
“啊？什么叫不用了？你不是说都签约了吗？对方毁约了？不会是黄了吧？”
张余瞪了韩一凡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现在对国内的形势也不是很熟悉，刚从国外毕业回来不久，这是我的第一个工作，我其实还是很看重的。刚才打电话给我老爸吐槽，我爸说这就是娱乐圈的现状，我高兴不高兴都没用。唉，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跟着我爸的路走啊？”
当初张余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在片场转，他从小就看着那些黑乎乎的器材，从摄影机的监视器中看戏。
人家看戏都是从电视中看，他是从摄影机中看。
因为很小就接触这些，所以以后也就越来越有兴趣，索性他也想干这一行了。当时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老爸就和他说，这一行没有那么容易，要比想象中的累很多。
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不怕辛苦不怕累，然后就还是坚持学了导演专业。
上学的时候他是感觉不到现实的残酷，现在到了社会，他也要开始拍戏了，他才发现这种事儿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要不你就别拍这个了？换一个呗。你去找程嘉圻，他那肯定能给你安排。”
张余摇头：“还是算了吧。嘉圻哥人家那可是高大上的公司，我一个小透明，什么作品都还没有呢，就让他给我安排工作，那和我去找我爸让他给我找活有什么区别？”
韩一凡刚喝了一口酒，差点没被这话给呛到。
“那，那当然还是不一样了。你爸是你爸，程嘉圻是程嘉圻，你们俩又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还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吧。”一边说着，张余一边一口喝了一杯酒，然后又开始抱怨了起来，“虽然我还是要忍着继续拍，但我还是要吐槽。你说怎么能有这么不敬业的演员呢？是男女主角啊，他们竟然连剧本都没看完，而且还不不知道角色的性格。我就不懂了，他们到底想怎么演？而且那个齐昊之前也拍过别的戏啊，难不成他拍了那么多戏都是乱拍的？”
“齐昊？”韩一凡想了想，“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齐昊就是和苏蕾茵传过绯闻的那个。苏蕾茵你应该知道吧？就算你不关心娱乐圈新闻，那你应该也能看到一些报道，就是今年刚拿了金雀奖最佳新人奖的那个。你说这个齐昊之前总和苏蕾茵合作，就算齐昊以前演技不行，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应该相互影响相互进步吗？虽然我看了他们的剧，还是觉得齐昊的演技和苏蕾茵有很大差距，但是我也没想到差距竟然这么大，齐昊竟然是一个连角色分析都不会做的人，真让我叹为观止。”
“齐昊，苏蕾茵之前的绯闻男友。”韩一凡一拍手，“这就对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怎么了？”张余不解地看着韩一凡奇怪的反应，“你认识齐昊？”
“我倒不认识齐昊，我也没看过他演的剧。不过程嘉圻之前和我提起过这个人，我就知道了。”
“啊？他提起过……齐昊应该不是嘉悦的人吧？还是说嘉圻哥想把齐昊签过去？”如果是这样，那他得拦着点。
“不是不是，程嘉圻念叨过他是因为这个人曾经是苏蕾茵看的绯闻男友。程嘉圻喜欢苏蕾茵，另外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所以齐昊和苏蕾茵之前真的在一起过？”张余一脸的不可置信，“天呐，他们两个竟然真的在一起过啊。我之前在国外，对国内的娱乐圈不是很了解，但我都听说这件事了。我今天见了齐昊之后，真是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幸亏他们分开了……不过没想到苏蕾茵之前竟然能看上那种男人，唉。”
“行了，这是人家程嘉圻要关心的事儿，难不成你也暗恋苏蕾茵？”
张余皱眉说：“当然不是。作为导演，最喜欢的就是有表现力，而且演技好的演员。苏蕾茵长得也很好，非常有镜头感。我其实挺期待能和她合作的，我很欣赏她。”
“所以呢？欣赏和喜欢有什么区别？”
“她是嘉圻哥的人，那就是我姐了。不过她和嘉圻哥在一起是好事，这样以后我还能有机会和她见一面。”
看张余一脸小迷弟的样子，韩一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你真的要给齐昊他们当导演？我觉得不然你还是问问程嘉圻吧？你才刚回国，国内娱乐圈的形势你也不了解。这种事你就应该先问清楚了，让程嘉圻给你解答之后确定没问题再签约。虽然你现在没作品，但也总比上了人家的当好吧？”
张余无奈地说：“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和他们都签了合同，要是不拍就违约了。不过我觉得应该还好，最多也就是演员配合度不高，那这个时候我就只管拍我自己的剧，我只管我的画面好看不好看。毕竟导演能做的就是让画面呈现出一个好的效果，演员演技不过关，我这个导演也无能为力。”
“嗯，你说的太对了。”
张余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看的出来估计是压力太大了。韩一凡想问张余现在住在哪儿，没问出来，索性直接把人扛回家自己家。
韩一凡越想张余的话就越是觉得不对劲，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件事和程嘉圻说了。
程嘉圻确实没想到蕾茵的老东家之前找的那个导演竟然自己主动提出不干了，他更想不到刚巧又找到了回国不久正想大展身手的张余。
这可就有意思了。
他知道张余回国了，但是一直还没时间和张余联系，他本来想把张余签到自己公司，没想到张余先接了那边的电视剧。
不过这没关系，毕竟张余和那边只是合作拍摄关系，他还是可以把张余的经纪约签在嘉悦。
这样一来，嘉悦因为这部剧，就和蕾茵的那个老东家联系上了。
莫一凡也觉得程嘉圻应该把张余签过去，毕竟张余头脑简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