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现在已经正式和嘉悦签约了，起初辛瑞知道的时候还很诧异，但是他们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戏都开拍了……而且他们当初和张余签的也只是这一部剧的合作约，又不是经纪约，他们也管不了张余后来和谁签约。
更何况这件事就算辛瑞觉得不满意，那也没办法，辛瑞只和演戏的艺人签约，手下没有导演、编剧什么的，他们这是一家小公司，除了艺人之外，他们并不想浪费资源去签约什么导演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张余在他们眼里其实就只是一个救急的小导演，没什么名气，也没有后台，刚毕业不久，连个作品都没有。他们不在乎这部剧会被拍成什么样，就算是拍成烂片也无妨，张总所坚持的就是一个时间，他必须要在那个时间前看到这部剧的成品，然后播出去。
片子质量如何，他并不关心，虽然口碑很重要，拥有良好的口碑可以有可持续的发展，但是他现在只想赚快钱。毕竟他知道齐昊和聂甄儿现在的粉丝群体并不牢固……聂甄儿甚至连粉丝都没有。
不过张总也是个聪明人，在张余给他拍摄电视剧的这段时间，他还是希望能好好和张余交流一下，期待以后能有更多合作。
所以张总把张余叫过来谈话了。
“张余啊，你最近工作的怎么样？听说你在片场上的拍摄态度一丝不苟，很敬业，每一个镜头都争取完美……我还真没想到你一个新人导演，竟然能这么敬业。”
“张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作为导演，要是连这种事都做不好，那我大概就要转行了。”
张余不知道这个张总好好的为什么要叫他过来，而且看着意思好像是要进行很严肃的谈话？
张余在脑子里快速地想了想，他最近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拍戏，但是他在拍戏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刚好就是这部剧的男女主角，而且他们刚好也都是辛瑞的演员。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恶人先告状？
“之前我确定跟你合作的时候你还是自己一个人，还没有和经纪公司签约。不过听说你最近已经签了经纪公司，你签了嘉悦？”
张余点头：“对。”
张总叹了口气说：“怎么说呢，还是有点遗憾。你毕业回来之后，这还是接的第一部戏吧？按说我们是第一个和你合作的公司，可惜我们公司在导演这方面的合作只是合作作品，不是签整个人，要不然你应该好我们公司签约的。”
张余摇头：“抱歉张总，我觉得我和贵公司的理念可能不太一样。”
张总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来，被这话先惊得一愣。？“什么？理念不一样？”
“是的。我和您旗下的演员一起和做拍这部电视剧，我本来以为合作会很愉快的，毕竟这是我毕业之后拍的第一个作品，我很期待成片。但是这部剧的两个主角在整部戏中应该都不怎么能看，我这个做导演的能做的也很少，所以我也很无奈。”
张余的语气中充满了语气和无奈，听上去给人一种他其实很想努力，很想做到完美，可是无奈和他合作的人们都没这个上进心，反而在拖后腿。
张总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当然知道张余说的人是谁，还不就是齐昊和聂甄儿？
最重要的是，前两天聂甄儿还打电话跟他哭诉，说这个新人导演耍大牌、自以为是等等。对于这些传言，张总还是不相信的。他虽然没有去片场看他们的拍摄，但是他也不傻，他知道张余作为一个年轻的新导演，要的就是作品，还有人脉，可惜像是张余这种刚毕业回国的，对国内的娱乐圈多少有些水土不服。
张余本来以为大家都很有上进心，结果他看到的就是一派颓废的景象，这和他期待的完全不一样。
年轻的导演带着一身的报复和理想回来，想努力大干一场，但是却遇到这种猪一样的搭档，能高兴的起来才算是怪事。
“张导，其实我们那两个演员也都不是很有经验。齐昊还好，不过他演了那么多部剧，一番都是被别人压住，彻底给磨灭了身上的光芒，现在情绪低落，可能有一些负面情绪在，其实也是很正常的。至于那个聂甄儿，她更是没什么作品，就等着这部剧出来，她大概就能被人所知，不过这都只是最理想的状态，还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情况呢。”
张总很耐心地和张余解释。
“张总，我是导演，在我的眼里，我希望我拍出来的作品是完美的。但是您给的时间紧迫，经费又不多，男女主角又这么不配合，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挑战。”张余长了一张娃娃脸，其实他现在就算板着脸，看上去也没什么杀伤力，简直就是个孩子模样。“我已经试着和两个主演沟通很多次，但是最后都失败了。我只能说我尽可能地拍好这部剧，但是其中的不可抗力因素让我无能为力。才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拍摄进度就已经快过半了，我确实无法保证成片的效果，希望您能有一个心里准备。”
“好好好，没问题，我一定会提前做好心里准备。”
张总本来说了很多想让张余能继续和他们公司合作的话，可惜这些话还没说出来，张余说的话就直接把气氛和情绪给破坏没了。
齐昊和聂甄儿没有演技这种事他也没办法，这是自己出钱投拍的剧，确切地说是专门为齐昊和聂甄儿两个人定制的剧本，主角只能是他们，他也很无奈。
张总又和张余随便找了话题聊了聊，避免尴尬，然后就让张余离开了。
张余从张总的办公室出来，路过了辛瑞的茶水间，他朝着那边只看了一眼……好奇让他看了过去，求生欲使他快步离开。
他看到聂甄儿在和齐昊接吻。
接吻本来应该是意见很浪漫的事，但是聂甄儿和齐昊的亲吻竟然让张余觉得他们是在偷情，而且还是很恶心的那种。
聂甄儿叫住张余，和张余打招呼：“你好啊张导。难得剧组今天休息，本来还以为张导会放松放松，没想到张导竟然也这么忙，休息的时间还要到公司来。”
张余勉强做了一个微笑回应：“是张总叫我来的，我们就顺便谈了谈。”
“是吗？是随便谈了谈，还是过来向张导和我告状的？”聂甄儿挑眉，“我看是后者吧？我承认之前确实的罪过你，但是你也别把自己说的多清高。你这么挑刺儿是为了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在拍摄的时候有的的画面一次就过，有的画面需要重复拍几次，我算过了，但凡是需要我和齐昊有接触的戏份就要NG重来，一次又一次……以前我自己还不觉得，后来我就觉得我和齐昊就像是动物园的动物，可是和那些动物比起来，它们做的是它们自己喜欢的事，可我们呢？我们又在做什么？我们还是按照你那变态的要求一遍一遍地重来，目的就是让你满足你的私欲，这还不够吗？”
聂甄儿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些话，她认为张余让她和齐昊反复拍摄同一个镜头不是为了画面美观，也没有其他更正经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想看她们在他面前辣眼睛！
张余听了聂甄儿的话本来很生气，可是反而笑了出来。
聂甄儿用像是看怪人的眼神看着张余。
“你笑什么？”
“没什么。不过我希望等这部剧播出的时候你自己去看看，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有多可笑了。”
张余没等聂甄儿再反驳什么，就直接溜之大吉。
现在张余和嘉悦签约了，偶尔在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也回去嘉悦看看。
嘉悦只他一直期待能去到的公司，他以为自己这个小透明就算和程嘉圻关系还不错，那应该也到不了让程嘉圻为了他公私不分的程度。现在他真的和嘉悦签约了，自然也异常兴奋，而且这兴奋都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有的时候他到嘉悦还能看到自己之前崇拜的女神，有的时候他能看到很多知名演员、导演等，他觉得别的先不说，就光是嘉悦的这个公司就足以让他像是镀了一层金一样。
最重要的是，最近程嘉圻给他找了一个副导演的工作，就是之前程嘉圻就已经和他提过的《宸妃传》，程嘉圻还说这部剧女主角应该就是苏蕾茵。
作为苏蕾茵的小迷弟，张余做梦都能因为这事儿自己把自己给笑醒……虽然他的好友韩一凡总是说他没出息，但他还是高兴。
就像是现在，他在和韩一凡吃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这顿饭的第二次了。”韩一凡看着张余淡淡地说，“如果再来，我可能就要考虑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好让你冷静冷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