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莫芸!要是能再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没天屈辱的潜伏在敌人的身边同床异梦。本来我是想借助任务让莫芸和她的女儿玟兰接头,以了却莫芸的相思之苦。相约玟兰在接头卖艺,打赏玉扳指是接头的暗号,不料你却好巧不巧的把玉扳指给了玟兰。之后莫芸传报给我说明了此事,如果我说的没错这里应该就是九门提督府,而你就是何纕!”
何纕心情复杂的看着汪和,“要不是什么反清复明的大业,他们母女就不会死,难道你就不感到自……”
汪和刚才还为莫芸和杜玟兰落寞的眼神瞬间变的坚定起来,“清兵入关以来我们汉人身受荼毒,为何我们汉人要活在满清皇帝的统治……反清复明是我辈没一个汉人都应该做的事情,这有何要……”
讥讽一笑,“反对清……难道我们汉人的皇帝就能使天下太平、四海生平……顺治、康熙以来人心逐渐安定,万民臣服,你们天地会这么做无疑是挑起事端,受苦的可是黎民百姓,你们到底想过……”
冷哼了一声,“你和你师父果然都是死脑筋,说的话都是有九分相似!满人个个该杀,做满人走狗的汉人更是死不足惜,你父亲九门提督就是其中之一,莫芸的死你父亲也有份,不过看在你是白衣神尼徒弟的份儿上好心奉劝你一句,叫你父亲最好辞官归田莫要做狗皇帝的走狗,以免惹祸上身!
何纕眉头皱了起来,“我父亲虽然做的是清朝的官,但是他一向爱民守法,从没有做过半点欺压百姓、贪图享乐的事情。我师父更是请心寡欲,怎会与你们……”
“你父亲身为汉人却替狗皇帝卖命就是不对!至于你的师父,她以前就是天地会的人,手上蘸的满人的血还不少呢!”
“你胡说!我师父出家之人,最不喜欢理会红尘俗事,更始仁慈之心,怎会害人……”何纕说到激动时候将手中的长剑握的死死的,强忍住拔剑相向。
汪和突然戏谑的脸上蓄满笑容,“我姓汪,你师父也姓汪,你不觉得巧……我这个身为他兄长的没有必要诬陷自己的亲妹妹吧!”
“……你是我师父的……”何纕小嘴儿长的老大,以前可从没有听师父说过有这么一个兄长,细想起来关于白衣神尼的过去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道。”
“嘿嘿,当年北侠袁振飞和台湾郑经交往甚密,还大力支持郑家夺回大明江山,所以暗中游走遍步中原联络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共聚大义,可是后来才发现郑经的真正目的并非反清复明,而是他郑家独坐江山,所以断绝与郑家来往,而那些拉拢而来的共讨国难的有志之人依然聚集在一起,就是我天地会的前身,我们兄妹俩都是最早的天地会成员,而她却有幸拜了北侠袁振飞为师。”
何纕将信将疑,“那为何师父会出家不问世……”
“北侠郁郁而死,袁振飞和你师父本没差多少年龄,你师父心系自己的师父北侠袁振飞,可是师徒乃是不伦之恋为世人不耻,但你师父仍然追随不曾离开,北侠的离世她一直都归结是因为天地会,所以安葬了北侠之后出家当了尼姑。
怪不得师父每次提及师祖的时候眼神都很温柔,何纕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师父居然还有此经历,怪不得心灰意冷很隐居山林了!
“这里是九门提督府,你带着那个伤者赶快离开吧,就当我没看见你们就是,不然要是被别的人撞见你们就别想脱身,定会被擒住交给朝廷。”
汪和沉思了片刻,为难的不言语,过了片刻才说道,“现在这个情况出去了也是被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在你师父的情面上能不能让我们暂时躲避几日,等风头一过我们就离开。你父亲虽然也是狗皇帝手下的官,但确没有做什么对千万汉人不利的事情,我们只痛恨满洲鞑子和那些贪官乌吏,不与你父亲为难就是了!”
何纕内心一阵挣扎,权衡了半天终于点头答应了,汪和从垂帘后面背出了依旧昏迷的韦少风,这里是小兰的房间不安全,要说全九门提督府最安全的地方就属她的闺房了,下人们不能随便进出不说,就是她的父母也很少来她这里没有什么事情都是让下人将来通传的,所以她让汪和把他背上受伤的人背到了自己的闺房。
那受伤的男人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何纕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本以为和五十岁左右的汪和在一起的应该是一位年纪肯定不小的人,当看清楚那人容貌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紧闭双目失去知觉的这位天地会的男人居然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五官端正且棱角分明,特别是眉宇间还若有若无的一丝英气,而且还有着让女人都嫉妒的皮肤,他可以说算的上是何纕见过的男人里最英俊的一个,甚至比韩若蒙和纳兰德浩还要强上几分。
“韦堂主就由你来照看吧,相信有你在,他定能无恙!”汪和说道。
何纕听后一呆,“听你的意思好象要离开这里,你不会是想把这个大活人扔给我一个人吧,这样不太好吧!”
“我有事必须离开这里,被追杀后已经一天了,失去联络后会你兄弟肯定很着急,如果他们头脑一热为死去的兄弟报酬或者大动干戈寻找我们下落就糟了,所以要赶紧回去报个信!”
汪和严肃的样子肯定比较急迫,何纕看了看躺在自己大床上的男人只好认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子总是会善心大发,何纕看似性格刚烈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但内心趁出还是很软弱的。
“你这样出去不安全,等我一下。”说完何纕快步出了屋子。约莫半刻钟的工夫,何纕走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套官兵身上穿的衣服,现在外边满大街都是穿这个服装的清兵,有了这个大摇大摆的出去都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汪和快速的换上,然后在何纕的陪同下明目张胆的出了九门提督府,没一人上前阻拦,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汪和就急忙的告辞离去。
何纕悻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防们紧闭,她看着床上的男子犹豫不决。被人一路追杀,所以韦少风身上的伤口是汪和临时包扎的,身上的衣服也满是干涸的血渍,何纕实在看不过眼,想给他重新的认真上药再好好的包扎下,可是想要那么做必须要脱掉韦少风身上的上衣,碍与男女有别,有不能找别人帮忙,女儿家给一个男人宽衣解带,她想想都是脸上泛红。
不过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在这种天气里伤口不但不好愈合还会发炎,何纕可不想让这个大男人多在这里留一天,为了能让他伤势快些好起来好快些离开,所以她心跳加速的伸出了颤抖的玉手,解开了韦少风的腰带……
何纕发誓她从没有这么紧张过,简单的脱掉外衣就足足用去了将近一刻钟时间,衣服上的鲜血贴在面前男人的皮肤上,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使伤口裂开。好容易把上衣去掉,何纕满头大汉,好象刚和别人激烈交手一般。
当韦少风赤裸的上身出现在何纕的眼前是,她完全的动容了!虽然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偏瘦,不过相当精壮,浑身散发出了一股阳刚和力量之感,只不过遍布在其上的数道狰狞伤口深切狭长,何纕估计要不是他正值壮年且身体底子好,就这几剑之下他已经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