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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东来街秦公觅才 英雄居苏秦求政(3)

“还有什么?”惠文公急问。

老内臣摇头。

惠文公思忖有顷,吩咐老内臣:“请老人家守在门外,寡人要静一会儿。”

老内臣起身退出,走至门口,将宫门反手掩上,守在门口。

惠文公对着灵位再拜三拜,起身走至孝公的榻前,闭上双眼,两手抚榻,似乎孝公仍在榻上。跪有一时,惠文公起身走至密室,打开密室之门,拿出石匣,摆在几案上,轻轻打开,怔怔地望着石匣上的几行文字:“周数八百,赤尽黑出;帝临天下,四海咸服。老聃。”

惠文公的耳边响起孝公的声音:“周数八百,是说周室当有八百年气运。赤尽黑出,是说周室气运当尽,大秦当兴……商为金德,国色为白;周为火德,国色为赤;秦为水德,国色为黑。上天造物,使五行相克,克金者必火,克火者必水,是以商为周代,周也终将为秦所代。此所谓‘赤尽黑出’。周数八百,今已七百有余。也就是说,不出百年,周室气数当尽。天下列国,能够取代周室的唯我大秦。此非我愿,实乃天意啊……驷儿,如此王业,寡人已是无能为力,只能指靠你了。列祖列宗,也只能指靠你了……”

惠文公对着石匣连拜三拜,喃声告白:“君父所嘱,儿臣不敢有一日忘却。天命所托,儿臣不敢有一日相违,只是……”潸然泪出,“儿臣……儿臣虽然有心,却是德微力弱,孤掌难鸣,恳请先君,恳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护佑儿臣得遇大贤之才,儿臣必鞠躬尽瘁,以应天命。”说完朝石匣再拜几拜,将其合起,重新放回密室,锁好密室房门,走至殿中坐下,轻声叫道,“来人!”

老内臣、内臣双双走进:“臣在!”

惠文公看向内臣:“请竹先生御书房觐见!”

内臣禀道:“竹先生不在咸阳。”

“哦?”惠文公一怔,“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咸阳?”

“昨日臣有小事求教先生,贾先生说,竹先生暂时不在,要臣过两日再去,臣是以知道竹先生不在咸阳。”

惠文公沉思有顷:“传旨,竹先生何时回来,就让他何时觐见!”

“臣领旨!”

三日之后,竹远从终南山回来,早有宫人候在这里。竹远洗漱一毕,换过衣冠,随宫人进宫,被内臣引入御书房中,叩道:“修长叩见君上!”

“先生不必拘礼!”惠文公扶他坐于客位席前,自己也于主席坐下,拱手道,“这几日嬴驷心中烦闷,特请先生过来聊聊。”

竹远拱手还礼:“君上为何事烦闷?”

“唉,”惠文公轻叹一声,“不瞒先生,君父有商君,方成大业。嬴驷不才,甚想仿效君父,有所成就,然环视左右,竟无一人堪比商君之才。朝无大贤,叫嬴驷孤掌难鸣啊!”

竹远两眼凝视惠文公,面呈微笑:“大良造难道不是大才吗?”

“公孙爱卿是个人才,”惠文公回以一笑,“却不是大才。嬴驷原还以为公孙爱卿可代商君,不想几年下来,颇失寡人所望!”

竹远点头:“时过境迁,才人辈出,群英荟萃,时下莫说是大良造,即使商君再世,怕也落伍了。”

“先生所言甚是,”惠文公附和道,“如果没有庞涓、孙膑,公孙爱卿之才,或可震撼列国。”略顿一下,“请问先生,东来街上可有新人?”

“君上招贤令一出,列国士子纷至沓来,仅几年,咸阳东来街已是名满天下,堪比齐国稷下。据修长所知,街头所有客栈均已住满,其中不乏稷下学者,每日仍有新人赶至,客房供不应求了。”

惠文公乐不可支,抱拳谢道:“这都得力于先生的运筹,嬴驷谢过了!”

竹远还礼:“君上思贤如渴,用贤得当,这是自然之果。”

“请问先生,近日可有堪用之才?”

“小用或可,不堪大用。”

“不瞒先生,”惠文公和盘托出真意,“列国情势万变,人才纷出,嬴驷有点急了。此番请来先生,是求先生睁大慧眼,速为寡人物色一个堪用大才。”

“修长鼎力而为。”

“听说先生近日回寒泉去了,可有此事?”

“修长刚从山中归来,立时觐见君上来了。”

“哦!”惠文公面呈喜色,“先生此去,想必见到寒泉前辈了?”

“家师托修长问候君上。”

“前辈可有点拨嬴驷之处?”

“家师让修长转呈君上,”竹远抱拳道,“家师近日夜观天象,紫气东来,当有大贤赴秦,或可为君上驱用。”

“太好了!”惠文公两眼放光,起身朝终南山方向长揖至地,“寒泉前辈,嬴驷这厢有礼了!”

自出小秦村后,苏秦一路西行,不消数日,就已赶到咸阳。

苏秦一路所见,无论民风、民俗,皆与山东诸国不同,虽说尚未达到齐人管仲治下的路不拾遗,但人民殷实、治安良好、夜不闭户却是实情。苏秦早知秦法苛刻,因而在路过武成时,特地买来数卷《秦法》,一路读至咸阳,又将先生临别所赠的《商君书》细读数遍,再结合所见所闻,对秦国大势已是了然于胸,自信此番赴秦,是走对棋了。

苏秦的轺车缓缓驶进咸阳城门时,天色已近黄昏。

入门不久,苏秦望到一个老者,喝住马,跳下打一揖道:“请问老丈,东来街如何走法?”

老者还过一礼:“官人可一直向前,走过三箭地,向左拐,再向右拐,看到一条大马路,走下去就是宫城。东来街就在宫城左侧。”

苏秦谢过老者,驱车离去。

望着渐去渐远的车马,老者摇头轻叹:“唉,又是一个。富贵使人狂哟!”

按照老者的指点,苏秦没费多少周折,果然来到东来街。

天色昏黑,寒风凛冽。大街两侧净是客栈,无不灯红酒绿,人影憧憧。苏秦大喜,从最边一家开始,连问十余家,均已住满。

苏秦倒吸一口凉气。他早就听闻列国士子赴秦者甚众,但多至这种程度,却是令他震惊。稷下学宫虽有学子数千,但多是慕名前往求学的学子,真正学有所成的士子不过数百,而学有大成,堪称稷下先生的不过十几人而已。这条东来街却是不同,凡赴秦者,无不是饱学之士,或至少身怀一技之长,远行千里至此,都是谋业来的。

苏秦又问十余家,眼见走至大街尽头,竟无一家容他。

苏秦真正急了。天色已晚,若是寻不到住处,在这咸阳城里,一无朋友,二无熟人,他这么高车大马,裘衣锦裳,若是混得露宿街头,岂不成为笑柄?

苏秦正自着急,前面又见一处门楣,抬头一看,上写“运来客栈”,观门面颇为气派,前后占去二十余丈街道,不用多问即知是家大店。眼下正是晚膳时分,苏秦驱车过去,看到店中人员众多,已知也住满了。

苏秦轻叹一声,无须再问,正欲前往下一家,小二迎出,看他一眼,小声问道:“先生可是来住店的?”

“正是!”苏秦连连点头,揖道,“请问小二,贵店可有空房?”

“先生赶巧了,”小二再次打量一番苏秦的车马和衣着,还礼道,“本店昨日刚刚腾出一套空房,还算齐整,不知先生愿意住否?”

苏秦喜出望外:“愿意,愿意!”

小二喊过一个小厮,将车马牵至后院,领苏秦径入店中,对柜台后面的店家道:“空出的那套房子,这位士子愿住!”

店家打量一眼苏秦,点头,抱拳道:“先生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在下姓苏名秦,洛阳人士。”

店家拿笔记下,礼让道:“苏子,请随我来!”

苏秦随他走至后院,绕过几个弯,走至一进小院:“就这儿了!”推开院门,“苏子请看,这是厅堂,可会见客人。这是书房,可读书写字。这是卧室,隔间可以洗浴,早晚有热水供应。房内一切摆设,虽不算最好,但在咸阳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苏秦打眼一看,果是奢华。想到自己出身寒微,前程未卜,却住这么大、这么好的地方,心中微颤,随口问道:“费用如何?”

“苏子是长住呢,还是短住?”

苏秦迟疑一下:“这个却是难说。”

“嗯,”店家点头应道,“这倒也是,凡到此处的士子,有住月儿四十的,有住年儿半载的,也有住三年五年的,真还没个准儿。一般来说,本店是按月结算。不足一月,算是满月。这一进院子是本店里最好的一套,包月四两足金,膳食另计。我观客官是个大才,将来必定飞黄腾达,特别减去一金,算是交个朋友,今后也好有个仰仗。”

苏秦打个惊愣,但想到一旦见用,这几金也不算什么,再说除此之外,真还无处可住,便心一横,揖道:“谢店家了。就这么定下。”

店家还过一揖:“请预付五两。”

苏秦从袋中摸出五块金饼,递给店家。店家验过,见是大周足金,又在手中掂掂,冲外面叫道:“来人!”

刚好小二提着苏秦的包裹走过来,应道:“小人在此!”

“侍候客人住下,看客人有何需求,一并办了。”

小二应声诺,放下包裹,冲苏秦揖道:“先生,请!”

一切安顿好之后,苏秦随小二兴致勃勃地走到前厅,寻个席位坐下。厅中约有二十几人,无须再问,皆是列国士子。

然而,苏秦刚一坐下,就感到气氛异样。整个饭厅鸦雀无声,多数士子的目光中流露出哀伤。这且不说,所有目光无不惊诧地射在苏秦身上,好像他是一个怪物。

这个气氛使苏秦极不自在。苏秦想了下,猛然意识到自己穿戴不对。外面寒冷,裘衣锦裳自是没个说的。人都进屋了,他依然是这身穿戴,显然不妥。还真别说,屋中暖和,刚进来时显不出来,这阵子身上倒是热乎起来,苏秦感觉汗都出来了。

苏秦寻到原因,起身进房,脱去身上裘衣,换了一套薄的穿上,又到镜前看过,确信并无异样,再度回到厅中。

然而,众士子并未因他换过装束而改变态度,依旧跟方才一样,满脸哀伤、目光诧异地盯住他看。

苏秦怔了。显然,士子们的态度与他的装束无关。

苏秦略想片刻,决定以动制静,遂正正衣襟,大声叫道:“小二,来两个菜,一荤一素。再来一壶热酒,加上姜葱!”

小二应声“好咧”,转身而去。

不消一时,小二端来两道热菜、一壶热酒、两只酒爵,摆在几案上。苏秦用酒洗过酒爵,提壶倒酒。

苏秦做这一切时,动作非常缓慢,一举手一投足,均显出他所特有的定力。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士子踱过来,坐在苏秦对面,冲小二叫道:“也来两个小菜,一壶热酒!”

苏秦冲他一笑,将几上另外一爵倒满,抱拳道:“这位仁兄,若是看得起在下,与苏秦同饮如何?”

那士子亦抱拳还礼:“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姓贾,名舍人,打卫国来的。请问苏兄来自何地?”

苏秦端起酒爵:“在下是周人,打洛阳来。贾兄,请!”

贾舍人端起酒爵,与苏秦轻碰一下:“苏兄,请!”

两人同时仰脖,一饮而尽。

然而,周围的气氛没有因此而稍有改变。坐在厅中的二十几个士子仍像方才一样,以哀伤而奇异的目光望着苏秦,看得他心里发毛。

苏秦扫一眼众士子,小声问道:“请问贾兄,他们这是怎么了?”

“唉,”贾舍人轻叹一声,“苏兄有所不知,这儿刚刚发生一件大事!”

“哦?”苏秦惊道,“是何大事?”

“前日夜间,”贾舍人缓缓说道,“有位仁兄一时想不明白,寻无常去了,是上吊走的,就吊在他住的那进院子里,挂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上。昨儿大家为他送行,今儿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哦,原来如此!”苏秦长出一口气,“敢问贾兄,那位仁兄所为何事?”

贾舍人苦笑一声:“没为什么,一时想不开而已。”

苏秦忽然意识到什么,倒抽一口凉气:“这么说,在下住的那进院子……原是他的?”

“正是,”贾舍人点头,“那位仁兄姓吴,名秦,来自宋国,住的就是苏兄的院子。吴仁兄是去年冬日来的,住店那日,就跟今日一样,也是个冷天,也是在黄昏,也是高车大马,裘衣锦裳。据说吴兄自信胸中所学,将家中田产悉数变卖,一意赴秦,志在必得。”顿有一时,轻叹一声,“唉,一年过去了,吴仁兄一时想不开,拍拍屁股走了。看到苏兄方才的样子,简直就跟吴兄初来那日一模一样,大家因而呆了。”再次苦笑一声,“苏兄,世间总有许多巧合,是不?”

贾舍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特别说予苏秦听的。

苏秦心头一震,迅即镇定下来,微微一笑,举爵:“贾兄,世间不仅有巧合,也还有奇迹呢!来,这一爵算是为那位一时想不开的仁兄饯行!”

贾舍人亦举爵道:“苏兄果是不同凡俗!好,为吴仁兄饯行!”

秦宫,御书房中,公子疾急急走入,叩道:“臣叩见君上!”

惠文公伸手让道:“爱卿免礼,看座!”

公子疾起身坐下,抬头望着惠文公:“君上紧急召臣,有何吩咐?”

惠文公微微一笑:“东来街上可有传闻?”

“臣弟正欲禀报君上,”公子疾凝起眉头,“前日子夜时分,有个从宋地来的士子上吊自杀了!”

“哦?”惠文公敛起笑容,神色黯然,“说说此事!”

“此人姓吴名秦,虽然满腹经纶,但见解迂腐,不堪实用,是个典型的书虫。莫说贾先生那里,纵使初评,也未获通过。”

“既是这样,那就安排他做个文案。此人不能做大事,抄抄写写总该行吧,好歹让他有口饭吃才是!”

“贾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臣弟安排他去学馆抄书,谁知他仅去一日,再也不去了。后来听说,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天生大才,不肯做这抄抄写写一类小事。”

“唉,”惠文公轻叹一声,“读书读到这个地步,就是读死了。后事办没?”

“臣弟已使人出钱厚葬。至于此人拖欠客栈的店钱,也由官费支了。”

“如此甚好。秦地偏僻,士子肯来,即是有恩于秦,无论可用不可用,断不可伤了他们的心志。”

“君上宽仁之心,可感天地!”

“寡人今召你来,”惠文公言归正传,“是另有一事。今日晨起,寡人偶做一梦,梦到鸿鹄从东飞来。寡人请人解析,说有高士赴秦。真有高士赴秦,当是我大秦之幸。疾弟,此事甚是重大,寡人托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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