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92000000377

第377章 逃楚聘庄周奔梁 我丧我魏王迷道(1)

庄周持粟回家,一家人皆是欢喜,美餐一顿。

翌日晨起,庄周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铜簋(guǐ),“咚”一声扔到院里,吩咐庄逍拿刷子擦亮。庄妻洗完餐具,走到院里,见状大惊,问道:“他大,你擦这东西做啥?”

“呵呵呵呵,吃完这顿,还有下顿呢。”庄周乐道,“今朝逢集,我且拿它到蒙邑换粟去。嘿,没想到这玩意儿挺重,当值不少粟米哩。”

“万万不可呀,他大!”庄妻急了,一把夺过铜簋,捏在手里,“老祖宗传下的宝物就剩这件了,你若再去卖掉,家里……真就是一无所有了呀!”

庄妻看向铜簋,泪水流出。

此簋四足,四耳,圆身,方座,上面还有一只盖子,通身精铜,重约七八斤,上面还刻着鸟兽虫鱼,工艺极是精致,一看就是宝物。庄子祖上是名门望族,后来家道虽然败落,但在其祖父辈流落蒙邑时,作为祭器的五鼎四簋,仍旧一件不少。只是到其父辈,祭器少去大半,待庄周立事,又卖两个,眼下仅剩此件了。

“他娘呀,”庄周盯住她道,“你怎么能说是一无所有呢?”连连指点院中人头,“你,我,他,她,这不是竖着四个大活人吗?”

“他大,活人可不是宝物。”

“非也,非也!”庄周连连摇头,“人生天地之间,化日月之精气,为万物之灵长,不是宝物,又是何物?”

“可这……人是要填饱肚皮的啊!”

“是呀,是呀,我将此物换粟,不就是为了填饱肚皮吗?”

“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真正值钱的是此物呀!”庄周拍拍吃得饱饱的肚皮,伸手去夺铜簋,庄妻闪过,跑回草舍,将铜簋藏起,拿出一打草鞋来,“他大,这是我学着打的,虽不好看,却是结实。你拿到街上试试,要是能够换来粟米,我们就有生计了。”

庄周拗不过她,只得掮起草鞋,扭头出门去了。

监河侯的家宰如同卡了点似的,庄周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迈进来,随身还带着测量水文的各类器具。家宰说明来意,庄妻喜泪沾襟,正在听他讲解如何测量水线,一辆驷马豪车沿土路驰来,径至庄家门外。

一个吏员率先下车,在门外大叫:“庄周,庄周在家吗?”

庄逍跑去开门。

庄妻正自狐疑,家宰认出是里正,赶忙迎出。里正刚要介绍,已从车上下来的楚王内臣以为家宰就是庄周,揖道:“庄先……”

“非也,非也,”家宰拦住,回礼,“在下不是庄先生,请问二位是……”

楚王内臣进前一步,应道:“在下来自楚地郢都,奉楚王谕旨,礼聘庄周先生前往楚宫。”

“楚王?”家宰吃一大惊,“敢问大人,欲聘庄先生去做何事?”

“拜庄先生为国师。”

堂堂楚王竟然要拜庄周为国师!家宰目瞪口呆。

“国师?”庄妻急问,“国师是做什么的?”

“庄夫人,”里正拱手贺道,“国师就是国王的师傅,也就是楚王的师傅,啧啧啧,你家庄周不得了,大喜临门哪!”

庄妻惊呆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敢问庄夫人,”楚王内臣揖道,“庄先生何在?”

庄妻不好说是卖草鞋去了,正自支吾,庄逍朗声应道:“我阿大到街上卖草鞋去了,走没多久,要是去追,准能赶上!”

楚王内臣朝随从努下嘴,那人将庄逍抱到车上,与里正一道朝蒙邑方向疾追。不一时赶到蒙邑,他们搜遍整个集市,不见庄周踪影。

车马路过一家粟米行时,庄逍一眼看到柜中金灿灿的粟米,眼珠子急转几下,转对里正:“我晓得阿大在哪儿。”又指着粟米,“如果你们肯为我家买上一袋粟米,我这就领你们寻去!”

想到他家的窘态,楚王内臣没再多话,当即购下数袋粟米,又到布店置办布匹及其他一应日用,买了些鸡鸭鱼肉等现成肉食,兴致勃勃地一路赶回。

走到十字路口,庄逍指挥车辆拐向一条土路。

路越走越窄,前面再无车辙了。

内臣吩咐里正陪同车夫原地守候,自己与侍从紧跟庄逍,径至濮水堤岸。

三人沿水而行,走有半个时辰,果真望见远处水岸边伫立一人,头戴破斗笠,正持竿垂钓。

持竿者正是庄周。

原来,庄周持草鞋赴市,走没多久,全然忘掉职分,循本能拐往河道来了。春风拂面,万物共生,天地间最好的风景尽在濮水两岸,庄周魂牵梦萦,一刻也不想错过。

内臣见过庄周,长揖至地,说明来意。

庄周闭目良久,从容扬起钓竿。

内臣看过去,长吸一口气,因为庄周手中所持,不过是根普通芦苇,上面更无任何钓钩和诱饵,只有两片苇叶,仍在湿淋淋地向下滴水。

乖乖,这是真正的大才呀,难怪大王要拜此人为师!

内臣叹服,长揖:“楚王诚请先生至郢,欲托以境内之事,待以国师之礼,敢问先生意下如何?”

庄周将破斗笠推向脑后,道:“听说楚有神龟,在云梦泽里畅游三千年,之后被人捉住,塞进竹笼,献给楚王。楚王裹之以锦绣,藏之于庙堂,以其肉献祭天上诸灵,以其甲卜卦社稷吉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内臣互望一眼,应道,“先生所言,乃灵王时异事。此龟堪为神灵,在宗庙里最受尊崇,其甲骨所断所刻,无不为社稷大事、国家纪要。”

“请问二位,”庄周微微一笑,盯住二人,“假定你二人是此龟,是舍身求死而留骨于宗庙呢,还是全身求生而曳尾于大泽之中呢?”

内臣顺口应道:“这还用说,全身求生,畅游于大泽之中。”

“哈哈哈哈,答得好哇!”庄子拱下手,扬起芦苇指向河水中一只因受惊而快速爬走的河鳖,“在下非大楚灵龟,不过一只宋地土鳖,这将曳尾于烂泥淖了。”

话音落处,庄周将芦苇置于脚下,沿河水扬长而去。

内臣先是惊愕,继而与仆从蹽腿狂追,边追边扬手大叫:“先生留步,先生留步……”

庄周置若罔闻,越走越快,见二人紧跟不舍,索性拐入水中,蹚水而去。二人欲再跟从,但试试河水,依旧清冷,且见最深处已经漫至庄周腿根,只好作罢,与庄逍暂回村落。

多年来,楚人一直惦念宋人国土,宋、楚堪称世仇,因而,楚王使臣一进宋地,就被宋国的人盯梢了。

得知二人奉楚威王谕旨聘请属下臣民庄周为国师,宋王偃本就震惊,又闻来者是楚威王宠臣,愈加骇然,急召众臣谋议。众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无一人知晓庄周是何人。

宋王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传唤蒙城令。

蒙城令召到里正、监濮令等一行诸人赶至王宫。监濮令即监河侯,得到机缘,遂将庄周、惠施与自己同窗就读等陈年旧事一五一十地尽述一遍,末了提及漆园旧案,为自己洗刷冤枉。当讲到庄周一家断粮,庄周上门学狗叫借粟之事时,众人无不唏嘘。

得知惠施之才远不及庄周,惠施早晚见庄周都要礼让三分,宋王偃更是惊愕。惠施早已贵为大魏相国,比惠施才高几分的庄周却在自己辖内默默无闻,宋王偃脸上本就挂不住,若是此人再被楚威王聘去,叫他情何以堪?

就在此时,军尉来报,楚使已在庄周草舍旁边扎下帐篷,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楚是大国,宋国本就不敢招惹,此来又是聘贤,在列国不为犯禁。

情势不容再缓,宋王当即决定将现任相国改任太师,空出相位,旨令庄周即时入宫拜相,同时安排专人“款待”楚使,以免他们先一步得到庄周。

然而,大贤庄周却不见了。

楚使、宋臣两拨人马在庄家门外对峙三日,仍旧没见庄周踪影。楚使较上劲了,赖在此地不走。宋王偃面上也过不去,旨令司徒府画出图像,如捉拿犯人般四处张贴,更出动军卒,将濮水两岸如拉网般搜寻一遭,仍旧一无所获。

正自一筹莫展,有人从魏地回来,说是在魏境看到一人貌似画中人庄周。

如果庄周赴魏,必是去寻惠施。若惠施推举,以庄周之才,必为魏王所用。宋王偃闻报愈加震惊,急召监濮令觐见,当廷晋其为中大夫不说,又将漆园的监管职分悉数返还,旨令他赶赴魏境,务必请回庄周。

前后不过旬日,原本让人头大的庄周竟就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不仅使漆园失而复得,更使监河侯如做梦般由下大夫一举跃升为中大夫,真正是匪夷所思之事。面对这份突如其来、连先祖也可望而不可即的荣耀,监河侯喜泪奔涌,在详细盘问过报信人后,安排好家事,带足银两直驱大梁。

庄周果是奔大梁去了。

自遇楚使之后,庄周一连晃悠两日,这天见天色黑定,肚子也着实饿了,循路回家,远远望见门外灯火通明,人喊马叫,眉头皱起,忖道:“瞧这样子,楚人想必是不甘白走这一趟。也好,我正存心远游,何不就此成行?”

想至此处,庄周扭头就走,沿濮水上溯半个时辰,一拍脑袋:“有了,久没见到惠施,且到大梁寻他耍去!”

蒙本为宋、魏边邑,不消一日,庄周即入魏境。

此时正值纵亲军伐秦无果而还,魏国境内一片哀恸,几乎村村有号哭,路人皆缟素,天和地也似被某种莫名的哀伤和压抑笼罩了。

然而,这种哀伤、压抑与早就参透了生与死的庄周全然无关。脱开楚人纠缠的庄周一身轻松,漫无目的地游山赏景,想歌即歌,想咏即咏,想睡即睡,想走即走,渴了掬口水喝,饿了随便寻些吃的,真正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竟连此行的目的也抛诸脑后了。

提醒他的是一次小小意外。

一日,庄子游至大梁城外的一个市集,见人们纷纷围向一块新贴的告示牌,打眼一望,蓦然一惊,因为上面赫然写的是他的名字,画的是他的画像,悬赏十两足金。

细看落款,不是司徒府,而是相国府。

照理说,相国府不事缉拿。

“咦?”庄周拉下斗笠,闪至一边,忖道,“魏国相国不就是惠施吗?我来投他,人还没到呢,他怎就晓得了?我不曾妨碍到他,他却这般拿我,又为哪般?这这这……我这刚得自在,怎就……待我寻上门去,问他个所以然来!”

庄周不由分说,撒腿就奔大梁。

庄周边问边走,将到相国府时,一眼瞥到街边一溜儿跪着三人,是一个女人携一对儿女行乞,每人面前各摆一只破损陶盆,里面杂乱地放着各种施舍。女人还很年轻,看样子二十多岁,模样还算俊秀,只是一脸尘垢,头发凌乱,衣裳比庄周的还要破烂,仅仅是遮个羞处。一对儿女倒是灵秀,儿子五六岁,女儿又小一些,两只大眼紧盯路人,一见有人望来,不管给不给赏,只管伏地磕头。

庄周呵呵一乐,冲这一家人走去。男孩子盯住他看,小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连磕下好几个。女人上下打量他几眼,指着男孩子旁边的空地说:“这位大叔,若是不嫌弃,就跪在那儿吧。此地有钱人多,或能讨个赏钱。”

庄周在她跟前蹲下,两眼盯住她:“你年纪轻轻的,为何在此乞讨?”

“唉,”女人见问这个,潸然泪下,“他阿大战死沙场,公婆伤悲过度,得病走了。家里没男人,有这两个娃子,想改嫁也寻不到合适人家,地卖光了,没有营生,这又遇到荒春,只得离乡背井,舍脸讨点吃的。”

想到也在挨饿的妻子及两个孩子,庄周心里发酸,瞄一下他们破陶盆中的几个铜板,问道:“阿妹,想不想讨到比这个多点儿的钱?”

“多少?”女人问道。

“十两金子。”

“十两金子?”女人吃一大惊,盯他看一会儿,苦笑一下,别过脸去。

“阿公,”男孩子眼睛大睁,“我想去讨!”

“好小子,”庄周冲他笑笑,起身,“想要钱,就跟我走!”

男孩子站起来,拿起陶盆,跟着庄周就走。女人见儿子随从庄周扬长而去,连忙起身,拉起女儿急跟于后。

庄周寻到悬挂告示的地方,取下递给那孩子:“拿上这个,跟阿公取金子去!”

母子三人将信将疑,跟从庄周径至相国府前。

庄周一手拉起一个孩子,头前闯去。

毋庸置疑,几人全被门房拦住。

庄周示意,孩子举起手中的告示牌。门房这也看到了,又将庄周上下打量一番,奔进去禀报。

不一时,一个家宰模样的走出来,拱手:“先生可是庄周?”

“正是在下。”庄周亦回一揖,“宋人惠施可在?”

“主公进宫去了,很快就回。”家宰看一眼女人及两个孩子,以为是他家人,拱手,“庄先生,府中请!”

“且慢,”庄周从孩子手中拿过牌子,指牌道,“赏金还没兑付呢。”

“是了,是了。”家宰笑笑,使人取来十两金子,递给孩子。

望着黄灿灿的十小块金子,女人与两个孩子目瞪口呆,良久,方才“扑通扑通”跪在地上,磕头连呼恩公。家宰这也明白原委,轻笑几声,携庄周入府。

一杯水未凉,惠施散朝回府,听闻庄周已经入府,一改往常的慢动作,三步并作两步地直趋客堂,人未进门,声音已经钻入:“庄兄,庄兄—”

庄周黑丧起脸,侧过身子,给他个背。

“庄兄,想杀吾矣。”惠施跨步过来,见他这般动作,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庄周一把甩开,鼻孔里哼出一声。

“庄兄……”惠施略吃一惊。

“庄兄?”庄周冷笑一声,“这辰光叫得倒是亲昵!”顺手拿过木牌,朝他直塞过去,“这个牌子上,可是相国大人手笔?”

“呵呵呵呵,”惠施笑过几声,接过牌子,看也不看,扔到一边,“在下就晓得庄兄是这反应,昨晚还为这个与人打赌来着。”

“这等反应?”庄周又是一声冷笑,两眼直逼过来,“姓惠的,我且问你,庄某犯下何等王法,或又何时何事招惹你了,你竟使出此等下作手段,四处悬赏缉我?”

“呵呵呵,庄兄,且听在下一言。”惠施又是一笑,在他对面坐下。

“说吧!”

“庄兄既没犯王法,也没招惹在下,在下之所以缉拿庄兄,是因为有人前来府上,密告在下说:‘庄子已来魏国,欲抢相国之……’”

“哈哈哈哈,”未及听完,庄周爆出一声长笑,笑毕谑道,“南方有鸟,其名为鹓(yuān)鶵(chú),相国大人可曾听说?”

“未曾听说。”

同类推荐
  • 去远方

    去远方

    此次出版的《去远方》首次集结了郝景芳在近几年的获奖作品,也收录了近几年她从未出版过的短篇科幻小说。
  • 海盗岛

    海盗岛

    夜黑风急,沉闷的潮声遥遥传来。一把刀“沙沙”穿过齐人高的蒿草,拨开一丛杂草。草后藏着一男一女两个稚童,正惊恐地抱在一起。见被发现,男孩突然拿出什么东西往空中扔去,一缕幽蓝光芒随即升空而起,他扯着女孩,往乱石堆里狂奔,丝毫不顾脚底荆棘遍地。身后凶徒不紧不慢跟着,狞厉的笑声比夜风还刺骨。蓦然,一股咸湿的大风迎面打来,两个孩童生生刹住脚步。女孩越过男孩肩头往前看了一眼,发出无助的尖叫。在他们面前,已是悬崖,崖下黑色的大海正咆哮着击打崖壁。“你们逃啊,为什么要停呢?”身后之人狞笑着道。
  • 爆破王

    爆破王

    那天凌晨时分,187次列车在一声长笛之后,徐徐进入了河南省漯河孟庙火车站,列车的10号车厢门口站满了准备下车的旅客,大家都沉浸在游子归家的幸福中。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喊一声:“有炸弹!”人们顿时乱成一团。只见地上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中伸出了一条“吱吱”作响的冒着白烟的导火索,烟雾很快就笼罩了整个10号车厢。一位中年妇女用脚猛踩着这条导火索,试图用脚把它踩灭。
  • 金丝雀

    金丝雀

    本书是朱文颖笔下充满复杂思绪和被爱恨情仇包裹着的女性为主角的小说集,收录了《危楼》《金丝雀》《一个沙漠中的意大利人》《小芋去米村》《绯闻》《禁欲时代》《乱》《十五中》《庭院之城》《青铜》《哑》《春风沉醉的夜晚》等作者经典的短篇小说。作者以一贯超拔脱俗的写作风格、悲凉的基调,通过特有的“抒情的逻辑”,以能穿透读者内心的锐利语言表达,读之令人久久不能忘怀。
  • 陆先生要恋爱

    陆先生要恋爱

    两家的儿子倒是见面熟,发香烟碰酒杯,热腾腾地说足球股票,意气洋洋,妙语连珠。两家媳妇也有共同语言,说商品打折,说子女的教育问题,交头接耳的。孩子们也凑到一块去了,说电脑游戏,津津乐道的。陆先生和金玉铃被撇在一边,他们又成了局外人。老夫妻两人话语很热烈,眼神却幽幽的。他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身影一下子拉得老长,一下子缩得很短。他们不再说自己了,儿孙是他们仅存的话题。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大明铁骨

    大明铁骨

    “我大明终其一朝315年,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铁骨铮铮,唯我大明;甲申天变,神州陆沉;大好河山,遍染腥膻;汉家儿郎,誓不为奴!永历十三年,郑成功北伐,这本是一场毫无快乐的痛——最优秀的将领阵亡了,再次北伐的本钱输光了。这一年,朱明忠意外的来到大明,成为郑成功麾下一小卒……建了两个读者群欢迎加入大明铁骨:150536833大明铁骨VIP读者群:150536544新书《这个大明太凶猛》已经发布!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无语,支持这个与众不同的明末故事……
  • 乡土风情录

    乡土风情录

    回不去的小时候,和那些年的乡土风情,深埋在我的记忆中,借几许文字,把它记载
  • 魔化修仙者

    魔化修仙者

    意外获得的神秘卷轴让自己变成三界之神扑朔迷离的爱情往事澎湃激昂的前尘往事一念间变为永恒一念间全都化作灰尽以罪制罪邪神维护世界和平奥~怕是假的吧你有罪,让我来洗涤你的罪恶。哈哈哈~感谢支持呀(づ●─●)づ
  • 倾城决

    倾城决

    岳纤灵是蜃罗门门主最得意的小弟子,如果没有意外,以后就是弟子中第一人。然而风暗胤却是她的意外,将她拉出人生原有的轨迹万劫不复。那一年梨花纷扬,她如果不遇见他,也许一切都好。但青夙却对她说:“这一切都是既定的劫数,于她,于风暗胤,也于他自己。”最后倾城诀,诉尽平生事……
  • 豪门权少:误惹妖孽首席

    豪门权少:误惹妖孽首席

    【已完结,喜欢的亲要收藏哦!】“利用完了我就跑,简七七,你能耐了啊?”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妖孽的眉眼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斜睨着面前,恨不能把头埋到地底下的女人。
  • 快穿攻略卿疆域

    快穿攻略卿疆域

    她是洪荒异界,屹立千年不倒的太上无极女帝。翻手乾坤颠倒,覆手阴阳无极。在她数千年的漫长生命当中,她以一个过客看红尘滚滚。历经世态炎凉,看尽人世沧桑。一朝绑定系统,踏上拯救男主的历程。可为啥在她拯救男主的途中,会有男配出现,却还是让她心甘情愿荣宠一时呢?这是一个女主盛宠男配,男主最后才含泪抱得女帝归的故事。洁党勿入。注意!注意!注意,女主是真的在开头的时候厌恶男主盛宠男配的,这是一个宠配灭夫的心酸史~??`
  • 《实践论》《矛盾论》导读(增订版)

    《实践论》《矛盾论》导读(增订版)

    《实践论》《矛盾论》是毛泽东关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代表著作。作者借用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观点揭露党内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的主观主义错误。运用唯物辩证法总结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斗争的实践经验,深刻地阐述了对立统一规律。由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研究出版社联合出版的《〈实践论〉〈矛盾论〉导读》,在附原文的基础上,以经典原著的写作背景、成书过程、结构内容和观点及其历史影响和现实意义为脉络,对《实践论》《矛盾论》进行了细致入微的解读,同时对其中暗含的哲理给予了充分扩展,突出当代价值与时代特色,利于广大党员干部和青年学生深入理解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原理,也有助于理解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缺陷和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所在。
  • 投降吧实习女医生

    投降吧实习女医生

    江语嫣一个其貌不扬的实习医生。本以为实习工作只是按部就班,却不曾想身边怪事不断,甚至连环命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二十五年常伴身边的不是自己真正亲人,而真正的亲人到底是谁,都在哪里?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二十年前的三家惨案,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谁!
  • 匿空

    匿空

    硬科幻悬疑,一个14岁的少年,父母离散,危机重重,山穷水尽之际,他竟然发现了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