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92000000388

第388章 争巴蜀秦楚角力 迷情心痴王误国(2)

“妙计没有,锦囊倒有一个,”话音落处,惠王真从袖中抖出一只锦囊,摆在面前几案上,“此囊是有人让郢都斥候递回来的,说是楚人听闻巴、蜀有屙金之牛,也要去抢一头呢。若是不出寡人所料,楚国大军此时当在征巴途中。”

此言如同晴天霹雳,张仪、司马错皆是一震,面面相觑。单征巴、蜀已非易事,楚人若是再来插一脚,岂不是……

尤其是张仪,内中震撼非比寻常。张仪深知,与巴、蜀打交道最多的莫过于楚人。在过去近百年中,楚人溯江水而上,已攻占涪陵,完全控制由楚入蜀的江上通道,夺取巴、蜀只是迟早之事。楚人已定吴、越,若是再得巴、蜀,将会成为庞然大物,秦国若想与其抗衡,难度可想而知。楚不能定,何以定天下?人生不过几十年,张仪的背脊骨都是凉的,不敢再想下去。

“咦,你二人对起木脸来了?”惠王非但无忧,反倒乐不可支,“巴蜀如此热闹,寡人真还有点儿兴奋了呢。”

“大王,”司马错“咚”一拳砸在几上,“我们这就发兵吧。单打巴、蜀,末将还觉得没劲呢。跟楚人大战一场,方才过瘾!”

“让爱卿说着了,寡人也是!”

“大王,”张仪回过神来,眼角瞟向那只锦囊,“送此囊之人,是……”顿住话头,目光征询。

“呵呵呵,”惠王乐了,“就是你的老朋友,陈轸!”

张仪咂吧几下嘴皮,深吸一口长气。

此囊的确是陈轸送回秦国的。

纵亲伐秦未果,有功于秦的陈轸却被张仪排挤出秦国,不无郁闷地再次使楚,也自然而然地再次投奔昭阳。在楚国,怕也只有昭阳晓得他、信任他、能够收容他了。

二人相见,客套话还没说完,昭阳就向他抱怨起征巴的事来。

“征巴?”陈轸吃一大惊,“啥人征巴?”

“屈氏!”一声“哼”字过后,昭阳恨道,“屈门真正无人了,指望一个乳毛小子来翻江倒海,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哪个乳毛小子?”

“屈原!”昭阳不屑地撇下嘴,“屈宜臼嫡孙屈伯庸的种。”

“乳毛小子?他多大了?”

“不晓得,听说是十七八了吧,还没加冠呢。”

“呵呵呵,”陈轸笑过几声,“果真是个乳毛小子!敢问大人,何以生一个乳子的气呢?”

“上卿有所不知,”昭阳略略皱眉,“别看他小,鬼精得很呢,听说颇具才名,甚得殿下器重,此番蒙殿下举荐,为楚国纵亲副使公子如亲随。”

“殿下不过是让他历练一下而已。”

“是历练。”昭阳略顿一下,“不过,听公子如说,此番盟亲的盟誓就是此人起草的,连苏秦也对他另眼相看!”

陈轸长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有顷,微微点头,拱手贺道:“楚国有此大才,幸甚,幸甚!”

“什么大才!”昭阳冷笑一声,震几,“看我如何……”不知想到什么,生生将后面“收拾他”三字憋回肚里,但肚皮却一鼓一鼓,口中兀自喘气。

“敢问大人,”陈轸刨根问道,“此人与征巴有何关联?”

“说起此事,在下倒想问问上卿呢。”

“大人请问。”

“听说你们秦人欲送五头会屙金的神牛给苴侯,可有此事?”

“哈哈哈哈!”陈轸爆出一声长笑,“什么神牛?狗屁!全都是张仪那厮瞎编出来的。”

“张仪?”昭阳心里一沉,“听说此人官拜秦相,可是真的?”

陈轸点头。

“唉,”昭阳脸色沉郁,长叹一声,半是自语,半是责怪陈轸,“想当初,真不该……”所省词句,显然是后悔听从陈轸所言,放走张仪。

“是哩。”陈轸亦是点头,“此人没除,终成你我大患。”

“好了,”昭阳转过话头,“我们还是说说苴人吧。苴人为此开山辟路,难道是上秦人的当了?”

陈轸不答反问:“会屙金子的神牛,大人信不?”

昭阳沉思一时,摇头。

“莫说是大人,连三岁孩童也不会信。若是秦国真有屙金神牛,秦王舍得送给他人吗?换到楚国,即使大王愿意送人,大人舍得不?”

“要是此说,”昭阳盯住陈轸,“那个乳子所言,真还不可等闲视之。”

“敢问大人,他是如何言的?”

“乳子所言,与上卿一般无二。金牛不过是诱饵,秦人欲借苴人之力,开山辟道,再借此道征伐巴、蜀。”

陈轸微微点头:“大人意下如何?”

“唉,”昭阳长叹一声,“乳子之言,让在下一口否决了。哪想到殿下不依,一口气闹腾到章华台,大王偏听殿下,倒让在下……”顿住话头,神色黯然,有顷,猛然抬头,盯住陈轸,“上卿来得正好,快帮在下拿个主意。”

“大人不想征巴,难道是对巴、蜀不感兴趣?”

“上卿有所不知,蜀人本为荆人,蜀荆气息相通,习俗相近,两国和睦久矣。蜀地去楚甚远,由蜀人居之,与荆人居之无异。至于巴地,尽是穷山恶水,要之何益?”

“巴人盐泉,岂不是大利?”

“巴人盐泉,多在我手,只有两处道路险恶,皆离江水甚远,争之吃力。再说,巴人世居巴山,既不能赶尽杀绝,就得给人家留条活路,是不?”

“大人既对巴地不感兴趣,那就让给秦人好了。”

昭阳急看过来。

“如果不出在下所料,”陈轸斜他一眼,晃晃脑袋,“道路既修,秦人必寻口实出兵,且成此功者,必是秦相张仪!”

昭阳震惊。

“如果不出在下所料,”陈轸加重语气,“张仪野心不在苴地,不在巴地,亦不在蜀地!”

“其心何在?”

“荆楚!”

“此乳子所言矣!”昭阳脱口而出。

“是哩。”陈轸竖拇指道,“在下是以恭贺,大楚得此明眼少年,幸甚!张仪此番诱哄苴人修路,其志不在苴地,而在巴、蜀。张仪若得巴、蜀,必定会北图汉中,南图黔中。大人试想,秦人已得商於,若是再得汉中、巴、蜀和黔中,居高临下,各路向楚,郢都能得保乎?”

昭阳倒吸一口凉气,不相信地望着他:“张仪有那么大的胃口吗?”

“呵呵呵,”陈轸苦笑几声,微微摇头,“大人可否记得,此人一出山就灭掉越国,为大楚扩地逾三千里,其胃口能算小吗?”

昭阳又吸一口气。

“大人,巴、蜀之地,不下数千里,粮、盐之富,不逊于大楚,至于山珍……”

昭阳扬手止住他,声音嗡嗡的:“若是出兵遏秦,上卿可有良谋?”

“能制秦人者,非屈将军不可。”陈轸点出屈匄。

于昭阳而言,屈门是不可承受之重,是以陈轸的话音尚未落定,昭阳的脸色就黑沉下去。

“请问大人,”陈轸却似铁了心推荐屈匄,“在楚国柱国中,最熟悉秦人战略战术者,当是何人?最熟悉秦、巴山水者,又是何人?”

陈轸一语道中要害。多年以来,身为楚国的两大柱国将军,昭氏一门以征东征北为要务,与吴、越、中原列国对抗,屈氏一门则负责征西,主要与巴、蜀、秦抗衡。如果西征,屈匄确为不二人选。

昭阳陷入沉思,陈轸也闭上眼去。

“陈兄,”昭阳猛然抬头,冷不丁问道,“照理说,你是秦使,该当为秦说话才是,为何这般为楚说话了?”

“在下身为客卿,”陈轸拱手道,“在哪儿都是客。在秦是秦客,当为秦谋;在楚是楚客,当为楚谋。今到大人府中,当为大人谋。”

“哈哈哈哈!”昭阳爆出长笑,“上卿究竟在为何人所谋,在下心里一清二楚。讲吧,为何此番使楚,真心为楚说话了?”

“唉,”陈轸长叹一声,“大人定执此意,在下也是洗脱不清了。好在大人也没冤枉在下,此番劝勉大人西图巴、蜀,倒是有点私怨。”

“有何私怨?”

“是张仪那厮。秦公称王,听信他言,用他为相。他不知从何处得知在楚所受委屈,皆是在下设计,对在下颇有微词。在下解说不清,在秦又势小力微,只好躲他一躲。至于所打的使字旗号,无非是图个边关顺畅。陈轸此来,是特意投奔大人的,还望大人不弃!”

“这这这……”昭阳震惊,“嬴驷也不留你?”

“一头老牛,留之何用?”陈轸复叹一声,低下头去,模样甚是伤感。

“陈兄是因为这个而不想让张仪在蜀得逞,是不?”

“就算是吧。”陈轸应一声,抬头看向昭阳,目光恳切,“令尹大人,昭兄,在下此来,既然是真心投奔大人,投奔大楚,就当为大人谋划,为大楚谋划。大楚不能没有巴、蜀,今巴、蜀内争,是最弱之时,与其让秦人得之,莫如大楚得之!”

“在下晓得了。”昭阳冲他深抱一拳,郑重点头。

然而,昭阳并未听从陈轸的荐举之言。

权衡再三,昭阳向威王举荐黔中郡守庄乔为主将,屈匄之子屈丐为副将,设定一个两路夹击的制秦方案,一路由庄乔亲领,经由乌江顺流而下,直取涪陵,另一路由屈丐亲领,出鱼复西进,沿江水及江水两侧的山道分水、陆攻击前进,目标也是涪陵。

昭阳此荐亦为上策。庄乔本是悍将,主政黔中郡近二十年,对手正是巴人。由黔中郡北下乌江,可直捣涪陵,远比由鱼复溯水西上方便。为争夺江水南岸的伏牛山盐泉,庄乔曾多次使人沿乌江而下,数度兵临涪陵。这且不说,为在与巴征战中占上风,庄乔还注重修好与蜀关系,与蜀王私交甚善,其长子庄胜娶妻蜀王次女,其长女庄啬嫁给蜀相长子,与这对最具权势的蜀国君臣悉数结为亲家。

欲制秦人,首要制巴。而巴人的咽喉之地,则是涪陵。

巴地广袤,但真正的形胜要地只有四个,涪陵位于乌江汇流江水处,首当其冲。次是江州,控扼江水与潜水。再次是垫江,控扼潜水、涪水和巴水。最安全的地方则是阆中,位于潜水岸边,东有巴水,西有涪水,北有苴国,南是垫江,堪为巴国心腹之地,是以巴王筑宫殿于此。

作为巴人先君葬区,涪陵万不可失,因而是巴人重兵防护之地。若是涪陵失守,巴人根脉被切断不说,整个乌江流域依赖舟船的所有巴人也将失去依托,成为楚人附庸。

正因为此,巴王任命巴子中最骁勇善战的长子运掩携步卒两万驻守,另配舟船三百艘协防。距此不远的重镇江州则由巴王次子菟裘镇守,拥雄兵一万五千,可据上水优势,随时往来驰援。

巴人骁勇善战,又据山水优势,急切间难以服之。而川中情势,今又急如水火,一时也拖延不得。昭阳亲至黔中郡与庄乔筹谋,决定与蜀人合作。只要楚、蜀联手,赶在秦人到达之前制服巴、苴,后面的戏就好唱多了。

这出大戏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楚人必须赶在秦人之前击垮巴人,蜀人也必须赶在秦人之前,击垮苴人,控制住新开辟的“神牛道”。

只要秦人入不得川,巴蜀局势就可完全掌控在楚人手中。

兵贵神速。

庄乔接到任命,即全力部署进击。两路五万大军犹如一把铁钳,张开血口卡向涪陵。

与此同时,庄乔长子庄胜夫妇扮作大盐商,乘一艘载有食盐的大舟,沿乌江飞流北下,由涪陵逆水西上至江州,之后弃水登陆,组成浩浩荡荡的运盐车队,驰往蜀国成都。

中间一辆轺车上,一巴人模样的商贩闭目端坐,神态安闲。

然而,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这个巴人尚不适应身上装饰,尤其是他的白胖、斯文模样,还有因长期食细饮软、缺乏运动而日渐隆起的大肚腩子,与精悍黑瘦、欢蹦乱跳的山地巴人迥然相异。

这位“巴人”就是“大盐客”庄胜新雇的“账房先生”陈轸。

成都一片安详。

成都是蜀国开明王朝的最后一个都城,而蜀国,则与巴并论,若是溯源,上可追至伏羲氏。及至黄帝,其子昌意娶蜀女(蜀山氏之女),生子高阳,也就是帝喾。帝喾封其支庶于蜀,为侯伯,历夏、商、周三朝。武王伐纣时,蜀国与巴国尽皆参与,均被封为子国,蜀地东接巴,南接越,北与秦分,西至峨嶓,称天府。

蜀王自蚕丛始,接后是柏灌,再后是鱼凫。据传鱼凫得道升仙,接其位的是杜宇。杜宇看到巴国也称王了,不屑与其并伍,改称帝,号望帝。时水害为患,民不聊生。望帝任用荆人鳖灵为相,决玉垒山导水,变水害为水利,得蜀民拥戴。望帝法尧舜之义,将大位禅让于鳖灵。

鳖灵继统,设立新都,改国号为开明,自称丛帝。丛帝及其子卢帝为政之时,兴修水利,发展农业,清明政治,开化文字,模仿中原设立丁役制,以五户为伍,每户出一丁壮,所有丁壮又按工种分类,分列土丁、水丁、木丁、石丁和金丁,合称五丁,分则各务其业,合则移山辟石,开疆拓域。经此治理,开明王朝国力强盛,开拓疆域,东越潜水,北霸褒汉(汉中地),西征青衣(羌国),南服诸夷,雄霸西南夷。

卢帝之后,开明朝又历褒子帝、青帝、赤帝、黄帝、白帝、黑帝、圣帝等九世,其间新都再遭水灾,移至广都。至十世开明尚时,去帝称王,都城再由广都徙至成都。此后迄今,开明王朝又历三世,成都渐次成为户逾三万、人口逾十万的蜀中都市,乍一眼望去,好一片人口稠密的聚居区,虽说仍旧赶不上郢都的繁华,却也毫不见差。

浩浩荡荡的盐队由远而近,扬起一路尘土,驰入一片繁华。街道两侧,酒肆、店铺鳞次栉比,各式人等,熙来攘往,各就其行,各务其业。

显然,此地已是闹市区了。

陈轸一脸诧异,两眼大睁,似乎在搜索什么。

“大人,”一路陪同他的年轻巴人见他这么专注,小声问道,“您在看什么呢?”

“这到哪儿了?”陈轸好奇地问。

“成都呀。”巴人朝前一指,“前面就是王宫了。”

“咦!”陈轸越发诧异,“怎么没过城门,也不见城墙呢?”

“大人有所不知,成都没有城墙,也没有城门。”

“这这这,”陈轸惊道,“要是外敌打过来呢?”

“哪有外敌打过来呀!”巴人笑应,“此地四周皆山,千百年来,蜀人几乎没有对手。”

“不是有你们巴人吗?”

同类推荐
  • 铁树记

    铁树记

    全称《新镌晋代许纯阳得道擒蛟铁树记》。太上老君是道祖,居于太清仙境。一日是寿诞之辰,众仙人皆来恭贺。酒至半酣,太上老君说,四百年后,江西会出现妖怪,需要一个仙人下凡寻找到一个行浑全者,传以道法,帮助世人渡过此劫。孝悌王推荐了兰期。孝悌王来到凡间,将将仙家妙诀及金丹宝鉴、铜符铁券,并上清灵草、飞步斩邪之法,一一传授兰公。兰公欲将仙法复传与谌母,于是变为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谌母怜其孤苦,于是把他带回家抚育。此子长大后,将仙道传给谌母,并告知她,后世晋代有二人来学仙者,一人姓许名逊,一人姓吴名猛。老母可将此道传与许逊。许真君得道后,开始斩妖除怪,为民除害。本书除渲染道家仙法外,对汉末魏晋时期动荡的社会生活也有一定反映。
  • 两头牛

    两头牛

    副县长送给他两头牛,让他脱贫致富,不料牛病了,他连给牛看病的钱都付不起,这可怎么办?围绕扶贫与养牛的选择,他左右为难,但最终他别出心裁找到了应对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呢?我带着沈剑光和谢芸芸两名队员,赶到了局里的扶贫点上。吃过晚饭,我独自走出何口村村部,心里对刘副县长送的两头牛一直记挂于心。刘副县长分管农业农村工作,春节前,自掏腰包三千元,让局畜牧科的同志到河南去买回两头牛崽,专程送到何口村,交到了贫困户何兆业的手上。
  • 午夜风筝(长篇连载二)

    午夜风筝(长篇连载二)

    古都上京的百年老教堂地宫惊现毁容女尸,午夜的天空飘舞起巨形的风筝,晚报记者的女友在一个暴雨之夜突然蒸发。居心叵测的风筝骑士、面容酷似的神秘女子、凶险神奇的地下世界、华丽而黑幕重重的娱乐圈……这一切关关相联?为找回女友,破解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谜团,记者文木开始了险象环生的调查……
  • 剪影里的美丽

    剪影里的美丽

    我妈说,考取兵,你就给我在部队里好好混,今后不回这个穷山沟来了。尽管我爹我妈说这些话时,我没有作声,但我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因为除了身体好之外,我还是我们村为数不多的高中生之一。如果真顺利地考上了部队,我想我一定会混得很好的。出发的时候是一大清早。宁西站在我对面的山包上喊我。他说建新,我们走呀。我说噢。等我跑到对面,发现与宁西站在一起的还有熊钊。这样,我们三人便结伴朝石头坳镇医院赶去。因为初检的地方设在镇医院。我们在那儿过了初检后才能到夷城县医院进行复查。只有复查过了,政审过了才算考上兵。考兵的通知是我们白云荒村的民兵连长颜德龙来通知的。
  • 羊脂球

    羊脂球

    世界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的扛鼎之作!世界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把现实主义文学提高到了一个亘古未有的水平,为短篇小说创作开辟了广阔的道路。纪德盛赞他卓尔不群,屠格涅夫将他誉为法国文坛的天才。收录29篇莫泊桑的代表作品,包括《项链》《我的叔叔于勒》等经典篇目。法语翻译界大家柳鸣九经典译本。新课标、教育部推荐读物。随书附赠解读手册:莫泊桑的文学人生本书收录29篇莫泊桑的短篇小说代表作。
热门推荐
  • 快穿之男神给个面子

    快穿之男神给个面子

    被系统绑定是什么体验?落星冷漠表示,怼他,怼他,怼他!!!要攻略男神是什么体验?女追男?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凤梧:【我求你好好做任务行不行?】落星:“考虑考虑。”凤梧:【考虑什么?你追的可是男神,男神啊。】落星:“嗯。”那又怎样?凤梧:【我能接收你的画外音。】落星:“……”忘了。男神一把将某只臭鸟踢开,站在落星面前,“求撩。”凤梧:【啊啊啊啊~大人我可是在帮你……】
  • 重生之妻命难为

    重生之妻命难为

    世人皆知,云府嫡女,家世显赫,金枝玉叶,娇贵如斯。云裳初上一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是她糊涂了一辈子。这一世,必将手刃恶人,欺她辱她者,必将百倍奉还!私仇未了,上辈子根本没碰到谜团却接踵而来?身世?上辈子的挚爱?这背后到底深藏多少隐秘?都不似那么的简单!不管背后有多么阴险的圈套,她就算踏翻这锦绣江山,也要让仇人粉身碎骨!直到遇到了上辈子的那个他,她才感到什么叫不知所措!_______上一世他英年早逝,导致她所嫁非人,含恨而终。这一世必将运筹帷幄,为她打下一片江山!让那些陷害、伤害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我此生,阅尽千秋,变幻数种身份,只为将你牢牢的锁在我身边!
  • 手排挡车

    手排挡车

    四十六路车又晚点了,李丹急匆匆下车,可是前面拐角处的七十二路车已经启动,她朝前跑了几步停下了,眼睁睁地看着七十二路车转过路口不见了,气得她直跺脚。又得在这儿等至少四十五分钟了,李丹不无气恼地想。天渐渐黑下来,路灯亮了,照着形只影单的李丹和她身后那根孤零零的路牌杆,眼前的大街上,除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外看不到一个人影。李丹想起自己在国内等公共汽车时的情景:站牌周围是人头涌动,人声喧哗,只见一辆接一辆的车鱼贯而来,往往是车还没有完全停稳,人们就一窝蜂地涌了上去,车门关闭时,经常有人被夹在两扇门之间,这时售票员就会大声吆喝,让大家往里面挤一挤。
  • 太后悠着点

    太后悠着点

    不想当太后的清穿女不是好清穿女,皇帝什么的太麻烦了,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就算让你当了皇后,底下那些小妾还会想法子算计你,还不如直接架空皇帝当太后,这才是宫斗最正确的打开方式。青菀本想学一回冰凝,架空皇帝当太后,没想到一穿过来就是太后,这可肿么破?
  • 帝少蜜宠:重生之完美影后

    帝少蜜宠:重生之完美影后

    前世,她落入杀人迷局,丑闻缠身,众叛亲离,由一线当红花旦沦为杀人犯,惨死狱中。重回初入娱乐圈那一年,她力挽狂澜,手撕塑料姐妹花,虐渣男,斗渣女,破杀人迷局。前世欺她辱她者,她都要千倍百倍的讨回。这一世,凭借着巅峰颜值,过硬演技,她在娱乐圈中混的风生水起。他是如同钻石般耀眼的帝少,坐拥千亿,却将她宠到极致,一言不合就开车……“开车有风险,飚车需谨慎!”“老司机,零风险。”“不,我要下车!”--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一吻五别

    一吻五别

    如果易梓航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抓着林轩的手死也不放如果林轩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遇见易梓航
  • 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

    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六十种曲千金记

    六十种曲千金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烧情

    烧情

    天意弄人,她和他遇见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能平静的生活。这是命运的安排,她开始拒绝命运的安排,故意躲避他,离他远远的,有他的地方她不去,有他声音的地方她捂着耳朵,有他含情脉脉的眼光她低着头。可是命运却愈是的作弄她,愈是躲避的东西愈是出现在你面前。她认为是爷爷的在天的一方安排他来帮她度劫的。
  • 乱入的鬼怪美剧世界

    乱入的鬼怪美剧世界

    如题本文是有鬼怪的美剧世界,只是以漫威为世界架构,不以漫威世界线为主,但相同的是世界一样多灾多难。会有静寂岭邪恶力量美国众神等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