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跟你们接触的时候怎么样？”我继续问。
那老人告诉我接触的时候也挺好的，待人友善，平时让他跑个腿什么的也一直是义不容辞的。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这么一个人为何会被杀了，真的是天理难容。
除了这些其他的就没了，我跟关月又问了问剩下的三个基本上回答都一致，那就是发哥是个老好人。
在他们眼里好人能被害真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还表示我们警察要是抓不到凶手那就是对善良的一种亵渎，搞得我顿时有了压力。
过多的问题我也没有多问，他们所了解的只是日常，并不是什么深入的情况。
在这些吃住都在一起朋友那都问不到深入的家庭问题，我对发哥的身份没了希望。
从这里出去我给王燕以及秦队长打了个电话问他们查的怎么样了，有情况了吗？
秦队长告诉我，他已经在调取附近监控了，可以肯定凶手是从河道上游过来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出案发现场了。
我问他：“凶手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秦队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这个人的反侦查意识太强了，从头到尾都没有。
我道了声辛苦让秦队长继续查，挂了电话又给王燕打了一个，问她那边什么情况。
刚接通王燕就告诉我我打来的太是时候了，她正想找我呢，她那边有消息了。
我心头一喜赶紧问什么情况？王燕告诉我有一位卖烟酒的老板告诉她发哥每天都会出现在他所在的那条街道。
每年亦是如此，不管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他起初也没太注意，后来E县到了雨季，E县连续下了几天，街道上都没人可发哥仍然还在，并且没有打伞。
多次这样就引起了那烟酒店老板的注意，有一天下大暴雨，发哥又从门口经过，烟酒店老板就上前将他拉到了店里，问他下这么大的雨他干嘛还在外边淋雨呢？
发哥只说了两个字：“赎罪！”
“赎罪？”我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王燕告诉我具体的让我过来之后再问吧，在电话上也说不清。
我问了下地址，便跟关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
发哥在活着的时候经常去的街道距离发现他尸体的河道并没有多远，但跟河道右侧的街道没什么关系，是两条。
等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街道很宽，道路两边一拍拍的店铺井然有序，跟C市白庆春杂货店前的街道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按王燕所指，我跟关月在街道上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烟酒店，进去的时候王燕正在柜台前坐着。
见我进来了，她起身给我打了个招呼同时向烟酒店老板介绍了一下我。
“你好！”我伸了伸手跟他打了声招呼。
烟酒店老板也回了声，我才问他：“你跟发哥也就是那个拾荒的中年男子熟悉吗？”
烟酒店老板告诉我也谈不上熟悉，自从那次大雨后他就对发哥上了心，而平时发哥也会去他店里买烟抽，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王燕道：“刚刚听我同事说，那次大雨发哥对你说过自己在赎罪，有没有具体点的？”
那烟酒店老板告诉我，具体饿当时发哥也没说，他倒是问了，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哥对他说过一句话，说他在这里做的孽就得在这里偿还，在多的就没了。
从那以后这个烟酒店老板就对发哥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觉得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眉头皱了起来，赎罪，再这里做的孽要在这里偿还，这句话什么意思？
发哥做过什么孽？从那些接触过他的人了解来看，他根本没做过坏事，一直做的都是好事。
那或许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发哥做的坏事是在认识这些人之前。
我曾听老大爷提起过，发哥本来是有着一个美好的家庭的，但因为03年非典导致妻子死亡。
会不会这件事导致他做过什么错事？
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是会做出傻事的，只可惜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无法求证。
我长叹了口气，又向烟酒店老板了解了一些其他的就离开了。
从烟酒店出来，我便对王燕道：“查一下，在03年以后有没有一个名字带发的人犯过事。”
如果是报复社会肯定会被警察收拾，那么案宗里就肯定会有记录，只要用心查是能查到的。
做孽的事就不是小事，从发哥赎罪的方式来看也能看出来。
王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马上派人去查，我让她先回警局了，而我和关月并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一趟秦队长那。
秦队长已经将沿河道那边的监控看了个遍了，一直在追踪凶手的踪迹，一路上来已经到了一条巷子里了。
我们到的时候秦队长跟我们介绍了一下，他从发现尸体的地方一直向上游寻找，发现在尸体的地方到发哥回家的地方当中有一片民房区。
这片民房区没多少户，大概二几户的样子，都是一层的平房，没有监控。
而凶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民房群里的一条路上，他怀疑死者很有可能是回家的途中或者出来的途中被杀害的。
那片民房群我是知道的，之前跟老大爷回去的时候是路过了的，说是民房群，实际上只是道路两旁有些房子罢了。
这里有点像是城中村，有些乱，但并没有什么店铺存在，都是人家在住。
秦队长说的倒是提醒我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死者是回去或者出来的时候被杀害的。
而民房过后就是一条县道，县道上有红绿灯监控，过了县道就是建筑工地了。
建筑工地是没有监控的，那么唯一的监控就是路上的红绿灯抓拍了。
我告诉秦队长道：“这样，你去一趟交警大队，查一下县道十字路口的监控设施，看能不能查到凶手或者死者的踪迹。”
秦队长点了点头，随后问我：“那你们呢？”
我告诉秦队长我们去那片居民区看看，如果居民区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那么肯定会有痕迹存在。
即便这么多天过去，痕迹不见了踪影，但走访走访或许还是能有消息的。
秦队长点了点头先走了，我跟关月直奔了那居民区，在路上关月很不能理解的问我：“如果居民区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两人杀了后干嘛还要转移尸体呢？居民区不是也没监控吗？”
我告诉关月很简单，在居民区杀人不转移尸体的话，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
而转移到桥墩底下则不容易被发现，凶手的想法是过几天死者浑身腐烂后再被发现那时候我们更难调查。
试想无名无姓一位拾荒者，尸身腐烂连面相都没了，怎么查？
现在有照片还难查的，更别提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关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只可惜凶手没有料到会有学生从桥墩底下过去，那么快被发现了。”
我告诉关月没错，这次只能说我们运气还不错，要不然就麻烦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那民房群，我特意打量了一眼，街道两边分布很不均匀，大部分的人家在左侧，只有五家在右侧。
并且这五家都是一排在右侧街道旁的。
以我多年心理学的经验来看，凶手杀人不太会再街道旁动手，即便没人也可能会有车。
加上旁边就是县道，那么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就是里面，所以我暂时将注意力放到了左侧。
老办法，我跟关月分开，一家一家的找。
我先去了一家，是开着门的，走进大门一位大婶正在院子里拨玉米？
我敲了敲门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走上前跟她打了声招呼。
“你找谁？”大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警惕，彷佛在防贼的一样。
我告诉她我是警察局的，想找她了解些情况。
一听是警察那大婶拍了拍胸脯，对我道：“小伙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城管呢？”
我有点没弄明白大婶话里的意思，她跟我解释最近老有一些城管来骚扰她们，想拆迁但她们不同意，所以就以为我是城管。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婶道：“警察没事，你说想了解什么？”
说话的同时大婶给我搬来了一张凳子让我坐着聊，我向她道了声谢，坐下后才问她：“在4月20日的晚上，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发哥是在4月20日的早上被发现的，从监控上看是过了十二点的，所以我特别声明了一句，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
大婶听完皱了皱眉头，寻思了起来，到最后她摇了摇头说：“我这个人睡觉比较死，一般有啥动静我都不知道的？咋了出啥事了？”
我告诉她没啥事，又问她那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发现过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大婶告诉我没有，她当天下午才出门，早上一直在弄玉米，没见到。
得，这是问到了个茬子了，我看从大婶这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便站了起来，对她道：“那行，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刚要走，大婶突然拦住了我问我：“你是不是想问凌晨三四点在我们这儿发生的事？”
我点了点头，大婶对我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找他比找谁都好使。”
我问是谁，大婶告诉我是一个卖早餐的，每天凌晨三点多就起来了，一直到十点才结束，我的问题说不定她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