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96700000020

第20章 未曾遇见的人生(5)

很多年以后,有一天,他忽然来到我住的那里,那时候,他已经是个翩翩的少年人了,说话腼腆,依然如以前那样,是个乖巧的孩子。但脸上的青春痘让他变得不像往时那么干净。我见到他,居然无话可说。但我记得那天的傍晚,在我家门口,他一只脚踏在台阶上,一边和我妈妈说话。我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倒像他是我妈妈的朋友,而不是我的。他说他的哥哥因为一件什么事情被逮捕了。我们那里的少年,其实被逮捕的人还真的挺多了,有些因为偷窃,有些因为斗殴。其实说来家境基本一样,都说得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犯罪的孩子那么多。

那个下午,他说了很多事情,然后礼貌地和我妈妈告别。我妈和我感慨了一气。大家都喜欢王家的这个小儿子,其实都不怎么在乎那个老大。我印象中也是,每回他妈都是呵责做作业的老大,而惯着嬉戏的老二。

又过了好些年,我老婆研究生毕业,打算进我们城市的这个大学工作,我妈去学校联系的时候,遇见了他们的父亲——大老王,他们聊了一会。

回到家我妈告诉我,我幼时的这个朋友,自杀了。

为了什么事情,用什么方式死的,我都已经忘了,就知道是在人民公园的一个小土坡上。我知道那个土坡,长满了小树林,一般都是谈恋爱的人去的地方。

忽然想起来,似乎有很多幼时记得的人,而且都是很好的人,全是死于自杀。

都是为些后来想起来很琐碎的事情。

他大概是因为失恋吧?

我那个会说故事的表哥,也是因为恋爱被家人反对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而我后来家隔壁的老大,一个整个大院子都交口称赞的孩子也是莫名其妙地疯了。

“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

很多年后,我读到金斯堡的《嚎叫》,理解了我为什么一直好好地活着。

还是因为我平庸吧。

两个童年朋友(2)

那个喜欢在雪团里包石头子砸我的孩子,姓张,就住在我家的隔壁,他的父亲是个水手。终年不见,但到年底的时候会偶然出现,样子很粗壮,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凶恶。而他的妈妈则是一个矮小的很老相的女人,深度近视,戴着如酒瓶底的眼镜,印象中还整日穿一身黑色的褂子。他还有一个姐姐,属于不怎么上进的女孩,过去的家里没有卫生间,全要到楼下百米外的一个公共厕所方便,据说这个姑娘从来都是以上厕所的名义去看闲书,每回叫她的妈妈给逮回来,一路上训斥,以致我们左邻右舍的全都知道这是个糟糕的小孩。结果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考上了我们城市最好的初中,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个意外,当然这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张家的妈妈重男轻女,爱自己的儿子像命一样,对待女儿则是非打即骂,好在女儿也习惯了,也常激烈地反抗,张家妈妈瘦小,而女儿日渐长大,很快两人势均力敌甚至女儿渐有超出之势,张妈妈讨不到便宜也就不怎么动手了,更干脆不怎么去管女儿,女儿我行我素倒也自在。再后来,是反过来了,经常听到儿女们呵责张妈妈的声音。

张妈妈对儿子的溺爱则是无以厚加。我最记得,有时候上午还没有到饭点的时候在他们家玩,她会从锅里装一碗山药炖鸡给儿子先吃,看得一旁的我羡慕得要死。我们家虽然没有什么规矩,但三餐必然有三餐的样子,任何餐前吃菜的行为是不可想象的。不过我忽然想到,其实我的左邻右舍们全都溺爱着自己的孩子,上次说的那个大老王家,我们的楼下一户姓谢的人家,再就是张家。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感受,是因为我小时候父母都不在身边,父亲工作在外地,而母亲是下放知青还没有机会返城。我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那时候,爷爷奶奶还都有工作,我几乎是属于没人问的野孩子,整天游荡,自由自在。当初就觉得那些父母在身边的孩子很受拘束,没想到年纪大了,想到的全是他们受到的父母关爱。

张家的孩子比我大一两岁,上学也就比我早,邻居们似乎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孩,具体地说,似乎更不喜欢的是,张妈妈,因为她属于比较计较的人。有时候我们家里聊天,也会说道张家孩子的百般不好,也记得爷爷奶奶告诫我不要和他瞎皮。但我还是乐意去他们家,一是因为他家的画书多,他要什么他妈都给他买,自然画书少不了。但更关键的是,他喜欢画画,张妈妈也觉得这是一种天分。他开始画的全是对于画书上那些武将的临摹。画得的确实栩栩如生,尤其在一些细节如衣物装饰或铠甲什么的,有种超乎寻常的耐心去一笔一笔地描。有一次,他临摹了一匹战马,鬓毛飞散,马的鼻孔大张,青筋暴起,将烈马的神态表现得非常细腻,全不是平日画画里那种高度抽象的表现方式。张妈妈也喜欢这幅画,小心地收藏起来,还拿毛巾包着,有客人的时候拿给人家看。这孩子平日脾气暴躁,性格并不算好,唯独画画的时候可以安静下来,原来他所有的耐心全在画上了。

然后他开始另一种更有趣的绘画方式,就是在一张纸上画他想象中的战斗,这种绘画是有故事性的。他一边画还一边嘴里在说:那些部队冲过来了!这些部队你给我顶住之类。嘴里说着,手上迅速地画出一群群扛枪舞棒的士兵冲杀,这些士兵其实画得很简单,基本是个一个圆圈带着一个不规则椭圆并伸出四个长条分别代表头及身体和腿脚手臂,关键是在人物的头上画上不同的帽子,以表示阵营的不同,还要在身上画个圈表示护心,有耐心的话还在护心里小心地写上一个“兵”字。如果画将领的画,要复杂一些,会精心去描绘他的头盔以及铠甲,甚至,画得比周边的人物更大些以示突出,用意与古画中将人物按地位以大小区分有暗通。

嘴里没有剧情台词的时候还给配着乐,如一台独角戏,却演绎着金戈铁马的沙场大戏。一个人就可以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我在旁边看着的时候,更是起劲。当然我也无比喜欢他的这种画画,如同听一个很快意的战斗故事,而且声色如见。这也是我经常被他欺负还是愿意和他玩的主要原因。很快,我也学习他这样画画起来。在此之前,我爷爷说我一个人玩棉花团也能玩得很起劲,他说这话主要是表扬我乖巧安静。其实我那时候无法表达而已。如今我学会了一种表达的方式,那就是绘画。于是我也可以在家里画各类我想象中的战斗。再后来,我还会用剪纸以及捏泥人的方式制造军队,当然那已是后话了。

张家孩子老拿画画这个事情要挟我,比如说,你不听我,就不画给你看。等我会画的时候,就拿到他面前去现,觉得你有什么好神气的,我现在也会画了。但他不为所动,总设着法子批评我画的没有他画的精彩,或者他又有了新的技巧而我还不会。

最后一次卖弄是,他说可以一笔画出一个人出来。然后在我羡慕的眼神中真的一笔画出一个精神奕奕的武将出来。看到我羡慕的神情,他也就为之扬扬得意起来。每回他有什么新招,我都会回去自己琢磨,然后表现给他看。再看他满脸不屑地再给我看新的东西。但这回,当我自己琢磨出一笔画人的技巧以后,就再没有表现给他看过。一是我搬家了,二是我们都上学了,遇见的时候不多,偶然玩一次,还被他恶欺了一下。所以再后来,几乎不怎么来往了。

很多年以后,当我经过我们航运公司的码头,偶然会在一堆打牌的人中见到过他,他已经长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了,满脸的络腮胡子,也是一脸的恶相。他接替他妈的工作,在这个已经风雨飘摇的航运公司上着所谓的闲班,继续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而在那时候还没有拆迁的一条小街上,我还经常看到张妈妈,她已经很老了,但和年轻时候比起来也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佝偻着腰身,人也胖了。

偶然我会听见打牌的人在骂他不学好之类,他也满脸不在乎地回骂,与擦肩而过的我视若无睹。我们也许都觉得这很自然。

如今想想,那个相貌不善的汉子,谁知道他曾经是个很有绘画天分的孩子。也许是我一厢情愿地瞎遗憾了。每个人的命运,被别人总结总是滑稽的,真相永远不存在,但人们如我就是想当然地觉得被自己掌握着。

他自我感觉也许很好。

也许真的很好。

废墟们,请帮我问候往昔吧

这些天早上都是早起,这天凌晨的时候下大雨。我站在露台上远眺,忽然感受到与往日不一样的通透感。再看,发现不远处的几栋房子已被拆掉了。放眼处,一片空虚之地。绿油油的长满野草。这里以前是城市最中心的地区,所以目光越过野草,便看到大商场的霓虹灯还在闪烁,车辆从道路上驶过。隔着高高的围墙隔断,看到车顶移动过去,一辆接着一辆。

我以前就住在那里的某处。毕竟是老城区,拆迁好些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但明显一栋一栋房子空了下来,然后塌成废墟,再然后,野草长满。最终,连砖瓦也不知去向。

我小时候,其实不大看到这样的景象的。上学路上,一处平房失火坍塌,留下残垣断壁,给我的视觉感非常冲击。说来,这个房子是我一个同学家。胖乎乎的同学,没有少受我们欺负。他们家失火以后,这个同学后来也不见了。失火的房子一直在那里,很久没有人去打理。以致这么冲击的景象,成为理所当然。又过了些日子。那个房子的所有一切都不见了。才叫我惊觉,原来,那么大的一处平房,带着院子,所占的土地只有那么一点点。那块地一直空在那里,时间却从未停止。

我们住的大院子前面,是单位的一些零散的居民点。有一次,有几间也失火倒塌了。我们一群孩子,想跑到那里的废墟探寻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捡。

这是我第一次跑到失火的房子里去。墙壁漆黑,是的,那种黑有着漆一样的质感。加上烧焦的梁柱,横插在屋子中间。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那时候的人想来也是真穷,烧的再干净,也要挑挑拣拣到最后一件可以拿走的东西。我们在乌黑的房子里穿行,感觉特别恐怖。但有胆大的孩子在旁边鼓动,又不敢暴露出自己的不适。

后来在这个房子的院子方向,挖到了一棵根茎胖胖的植物,有孩子说,这就是大头菜。什么是大头菜?另一个貌似什么都懂的孩子说道,就是榨菜吧。接着,这个孩子又如获至宝地从一棵植物上拔下几颗种子。他拿给我们看,说这是八角。我们这里,其实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植物。想来,原来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来自四川的人吧。这是航运公司的一处宿舍。当年,不少南来北往的人在这里上班。

其实,站在废墟的中央,很难释怀的,还是这种惊悚的感觉。

原来的主人不在了,他家庭最内部的地方暴露在风雨之中。他的墙壁,还留着他生活中有过的印记,以及那些来不及清理的垃圾,那些丢弃的纸张、布料,黑漆漆的边边角角。生活的气息刻在这里,时间却静止不动。

最叫人害怕的是,他与你自己生活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目睹一座房子的建成和这房子的坍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前者是憧憬,后者是追忆,以致会使人产生宿命般的悲剧感。永生这样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但废墟中却记录着伤逝以及已被忘怀的永恒。

我小时候,直到少年的尾期,都为永生的问题感到困扰。总是试图不去想这样的东西,但每每看到废墟,关于生命的困惑与费解油然而生。

还好,我们生活在城市的中心,人群的稠密处。很多年,这个地方一成不变。抬头低头看到的,全是所有熟悉的脸面——直到搬家,换一个地方住。然后因为工作,去外地生活一年,接着换个地方,又是一年。当你以为熟悉了陌生城市的边边角角的时候,再等回头,忽然发现,所熟悉的那个家的环境,已经大变模样。

是的,就成了此起彼伏的有待拆迁的空荡荡的房子,以及直接就是很多年没被拆干净的废墟。但拆迁的进度一直很慢,也或者开发企业实力不足。在这城市最核心的地方,居然一直是荒废着的。长满高过人头的野草,逐步淹没到所有的建筑。假如平视的话,是逼人而来的荒凉。假如在高楼上俯视的话,是无所不在的荒凉。

你知道的,胖子身体里富含糖分,所以总是有些情绪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触景生情。就好像最近听说一个已去外地的朋友签了拆迁协议。顿感有关他的一切,也在这个城市中消失了。刚要为之伤心的时候,走过他家旧居,发现房屋赫然而立,只是门窗已被敲破而已,当即五味杂陈。房子在,记忆在。因为记忆在,总是莫名其妙地伤怀。如戴望舒的诗一样:无名的过客在往昔作了瞬间的踌躇。

但是有一天,它终于拆干净了。也仿佛这刻骨铭心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你知道的。从一个悲伤故事所渲染的氛围中无法结束的听众,出门看见满夜的星空,忽然感到一种释然。也好:

往昔,就此再见!

一只兔子

菜场买菜的时候,一个老头在卖盆栽的紫苏,出于好奇,问了几句,才发现他还卖小兔子。笼子装着,只有一只白的,其他都是灰的。小小的,很可爱,眼睛黑亮。

同类推荐
  • 马恩列斯诗文选(孙更俊译丛)

    马恩列斯诗文选(孙更俊译丛)

    收集了马克思、恩克斯、列宁、斯大林的全集及选集等。主要有《我》、《绝望》、《夜行》、《智慧》、《答列宁之抗议》等。
  • 第二父母

    第二父母

    这是一部反映教师生涯与人生命运的非虚构文学作品。作者记述了自己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所有任课老师的故事,有血有肉,性格鲜明,可亲可敬。作品细节丰富,情节感人,可谓一部教师列传,也是一部中国当代教育史。作者并非在传达那种司空见惯的师生情,而是意在展示独特的精神传承关系:无数品格超拔的老师,用他们的言行滋养了一个个生命;父母生育了我们的肉身,而老师给予我们灵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是我们的第二父母。作者不为尊者讳,如实记录其跌宕起伏的人生、命运,因而也是一部深刻揭示老师生存状态的力作。
  • 中国牌知识分子

    中国牌知识分子

    本书是陈祖芬的中国故事中的《中国牌知识分子》分册。书中以报告文学的形式,收录了陈祖芬大量的作品,这些作品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文笔生动亲和,具有较强的可读性。书中除收录了文字作品外,还配有大量生动风趣插图,画面简洁,寓意深刻。本书内容丰富,图文并茂,融理论性、知识性及可读性为一体,它不仅适合小朋友的阅读,同时对成年人来说也颇值得一读。
  • 磨铁外国文学精选集第一季(套装10册)

    磨铁外国文学精选集第一季(套装10册)

    磨铁外国文学精选集第一季,套装10本:《穿过森林的男孩》、《刀锋》、《爱的边境》、《你是我一切的一切》、《长夜漫漫路迢迢》、《夜莺书店》、《树上的时光》、《寻找更明亮的天空》、《个人的体验》、《圣诞男孩》。
  • 我最初的日子

    我最初的日子

    《我最初的日子》是青年诗人杨子婴的诗集,收录了90余首中文诗歌和4首英文诗歌,这些诗歌有的曾发表于《星星诗刊》,有的在美国文学刊物上发表过。这本诗集带给人不小的惊喜,作者的语言干净剔透,既有少女情怀的书写,在诗歌和语言技巧上也有有意识的训练和实验。作者的优点非常明显,语感轻松如鹿,意象选择有少女的清浅,如发表于《星星》诗刊的《白鹤语录》一诗,“雨后的棚屋杏花泥土浅浪”“蚕豆粒只等七分饱才摘来吃/黄瓜南瓜刚摘来尝时新”,用词和语感清新仿佛带有清香。字条系列的几首诗散落在诗集中而前后呼应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也体现了作者的用心和匠意。《海岛数日》充满童话色彩,颇富想象力。
热门推荐
  • 无道清仙

    无道清仙

    这个世界里,鲲鹏不会没事没非到处飞着玩,黑龙不会整个世界找孩子,反派不会四处炫耀,宗门不会参与国家征战,修士打架不会随手抄起小山互怼。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大傻逼。PS1:非天灾人祸保证一周两更PS2:作者断更属于天灾或人祸。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导弹将军孙继先

    导弹将军孙继先

    一九五七年将军登上新的舞台,导演出新中国一出波澜壮阔的大戏。在1995年授衔的将领中,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很多,酒泉导弹发射场首任司令员孙继先就是其中的一个。有位老军人对我说,孙司令的传说提起来一串,放下去一堆。先说几件奇事。
  • 来自仙界的天王

    来自仙界的天王

    正在家享受咸鱼时光的张寅淼,被手机的滴滴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关注自己的那批麻瓜正在大闹天宫:“喵仙喵仙,你们公司的新游戏什么时候出来呀!别一天就知道唱歌!你忘记自己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了吗?”“楼上扯犊子呢,喵仙,赶快发新歌!老歌都听了好几万遍了!记住,唱歌才是你的根本。”“笑看楼上两位说瞎话。我大喵仙的根本从来都只有网文!所以,喵仙,麻溜的发网文,是不是觉得我们刀片不够快了?”张寅淼无奈扶额,人长得帅,干什么都有人喜欢。真是烦恼呢。冉岚诗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建了个群,有兴趣的可以加一下:760808787
  • 人蛊

    人蛊

    “说说看你进去后看到了什么。”“血……很多血……”“有血吗?”“是的!”“你为什么要朝嫌疑人开枪。”“……他不是人……他不是人……”“请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向嫌疑人开枪。”“我说过他根本不是人!!他的脸是个黑洞!他是个怪物!他是个怪物!怪物!!怪物!!!”李真疯了,因为一件被废在档案室十七年之久的案子,一件原本同他根本毫无关系的案子。这案子让他几乎成了个废人。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多此一举地去把这个案子告诉李真,李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吧?为什么一切会演变到现今这个地步,廖娟怎么都想不明白。
  • 奈何红尘情未了

    奈何红尘情未了

    季炎,豪门子弟,哥哥手中掌控一个跨国集团,但也因此得罪很多人,有一天季炎遭遇暗杀,但由于从小经历无数训练,保全了性命,但从此以后从高层贵族中脱离出来,开始了自己从小就向往的平凡生活!……遇见了余紫涵……敬请期待!
  • The Master of Mrs. Chilvers

    The Master of Mrs. Chilver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喜欢魔法赖上你

    喜欢魔法赖上你

    顾怡是从异时空穿越到现代。性子一向清冷的她不知人类的七情六欲。他抬起她的下巴,亲了口:这就是喜欢。他的嘴亲吻她流出的泪水:这就是心疼。
  • 心静的力量

    心静的力量

    卡耐基先生结合自己数十年的成人教育训练经验,探究了人内心浮躁、忧虑的原因,总结出了消除忧虑,让人心静的具体方案,指导人们如何打造平和且强大的内心,如何与人良好的相处,获得快乐美好的人生。《心静的力量》是一本汇聚了卡耐基毕生思想精华,极具心灵激励和实用指导价值的永不过时的心理自助宝典。
  • 最强灵修

    最强灵修

    “缘灭灵界”的修真文明在宇宙中最为先进,半数人皆为仙。“真元大陆”修真,万年才有百人飞升。当“缘灭灵界”神王级女修士沦为“真元大陆”修真废柴:灵根?丹药?装备?宝器?卷轴?符咒?那些都是鸡肋!薛烟修真,靠的是绝世功法,凭的是神王级精神力!修炼速度逆天?美男争相暖床?神兵当装饰品?魔兽当宠物耍?灵丹当糖果吃?秘宝当茶杯使?这才是生活品质!【※※※——热血篇——※※※】“以变制变!随!”薛烟的声音划破长空,清脆激越。只听见“咻”的一声轻响,金灵箭羽穿透层层峦岭,道道峡谷,向西边逃窜的修士急射而去。金灵在半空中化作万支金花箭,直射修士眉心。金风撒下血雨,秋天虔诚地祈祷着死神的降临。“左翼闪,右翼展!”又是一声震天的呼喝,又是弯弓一箭。薛烟周身散发的红光,如火红烈焰在燃烧,薛烟立于中心石台,好似涅槃的火凤凰。敌方修士大呼:“她是大成期修士!快撤!”这时,火之灵箭射向八十名修士中三名“元婴期”高手。左边那名修士,带领身后的弟子冲向左边的绝壁,右边的修士带着弟子向后撤退。中间的修士带领弟子在敌方烈焰阵中扑杀开来,绝地狂杀,如惊涛拍岸,激起冲向苍穹的血浪。“大运五行万千变!冲!”薛烟仰天长啸,土灵箭向天空急劲射出。只听见“轰”的一声,箭羽碎裂成黄灵万点。绝壁间,一时间黄沙漫漫。天成了黄色,地也成了黄色,敌人陷入迷杀阵中,乱了阵脚。我方修士咆哮着,怒吼着。他们成了雪的锋、冰的剑。他们的双手,直穿敌人胸膛,一时间血注冲天。他们,成了收割生命的利刃!【※※※——欢脱篇——※※※】薛烟转了这么久也没挑中一件称心的兵器,她想着这条有灵性的白绫虽然邪门,倒也有趣。再不济,用它来绑个漂亮的发髻也行。凝集神匠毕生心血,收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精织成的虚弓箭绫;淬练喜怒惊思怨--五妖之灵洗净的虚弓箭绫;“真元大陆”修真高手竞相争夺的十大神兵之一的虚弓箭绫。现在,竟被她的主人当成绑头发的带子!创造白绫的先辈若听到接下来的对话,定会吐血死一万次。薛烟说道:“那个幽灵再发疯对付我,你能绑住她吗?”白绫反应迅速地收紧了。“好了好了,就让你紧一下!快松开,笨!“白绫无奈地松了松。“你能自动帮我盘发吗?“白绫无语地紧了紧,立刻松开。“你能变颜色吗?“白绫紧了又松,她已经对主人的问题彻底叹服。“既然你这么有用,我就带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