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万家老祖这句话问出口后，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云飞扬的身上，一个个带着莫名的期待。
云飞扬当然知道众人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尽管残酷，可它也的确是事实。
“是一样的，只是刚才，似乎又有所精进。”
看到云飞扬微微摇头，唇角似是带着一抹苦涩，众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特别是在听到又有所精进后，早已麻木的心也不免又漏了一拍。
“这……这才多大会儿，就又是有了精进……”
“看来这方晨，当真是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神秘啊……”
迟疑了一下，万家老祖微微摇了摇头，只能用一个神秘来形容。
饶是曾经亲自试探过方晨，可万家老祖也没有想到，方晨的成长速度竟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是……罢了，罢了。”
叶家老祖抿了抿唇，看了看方晨又看了看众人，眸中有不知名的光芒闪过，但紧接着却是就那么熄灭了。
虽然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可众人又如何会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毕竟，在场的人恐怕没有谁不是一样的想法。
“叶家老鬼不必遗憾，你们的修为之路虽然已经根深蒂固，但也并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况且，刚才方晨不是已经说了吗？有那位可以布置阵法的存在帮忙，你们未必没有机会追赶他。”
万家老祖虽然仍是看着方晨，但思绪似乎已经飘远，只不过他的话却是让沉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也对，也对，刚才这小子是说了。”
叶家老祖似是也反应了过来，往日早已见多不怪沉寂下去的心，竟也燃起了几分的期待，但随即，他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万家老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会是还惦记着……”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不等叶家老祖说完，万家老祖竟是直接瞪了他一眼，隐隐竟是有要翻脸的意思。
见状，除了御兽仙和叶家老祖几人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外，剩下的几人则是满脸的疑惑，但见气氛不对，也就没有人在开口去问。
“吟……”
就在众人再次沉默了下来，目光重新回到方晨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道轻微的剑鸣声响起。
只是这声音很是轻微，稍不注意就会忽视，但随着剑鸣声的响起，环绕在方晨附近的雾化玄气，却像是遭到了锋锐之物的切割般。
方晨所在的那处空间开始缓缓震荡，似是要空气都要达到了沸点一般，在雾化玄气的衬托下尤为的明显。
像是有锋芒毕露的利剑即将出世一般，仅仅是气势的散发，就已经有了要切碎万物的趋势。
这一幕，自方晨握着的归元剑周围开始，徐徐扩散到了他的周围，但不知为何，却是刚好将他笼罩在了其中，既没有蔓延至远处，也同样没有殃及到素微澜。
“这……这是剑意？”
一直都密切注意着方晨，唯恐会出什么差错的御兽仙，第一时间开口问道。
身为造化一脉，对于任何的空间波动和力量都极为的敏感，只是，因为他并不修任何武器的缘故，倒是有些拿不准眼下这到底是属于什么情况。
如果要说剑意的话，那在场的恐怕谁也没有云飞扬更有发言权，只是此时他也有些拿不准，在细细感觉了一番后，他扭头看张纯阳。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齐齐摇了摇头，“不，不像是剑意。”
“不是剑意？难不成是归元剑？”
没有剑意的压迫感，尤其是在得到了云飞扬和张纯阳的证实后，几人不免更为疑惑了。
如果不是剑意的话，那刚才的剑鸣声只可能是归元剑发出的了，只是，如果没有剑意环绕，单凭一柄剑，而且还是在掌控之人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才对。
“应该也不是归元剑。”
万家老祖轻轻摇了摇头，即便是为了不打扰方晨，众人不敢完全将感知放开，可他们也能感觉得到，归元剑此时很平静，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随着万家老祖的话音落下，便没有人在开口去问了，而是都盯着方晨想要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催动剑意，也没有动用手中的归元剑，可这股莫名的锋利感是从哪里来的？
别说是方晨周围的雾化玄气已经被这锋利绞的七零八散，由原本的成片变成了丝状，就单单是众人小心翼翼散开的感知，都像是要被这抹锋利给切碎了一般。
可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哪怕一众玄圣境强者们早已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情况，但对于这似乎是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的感觉，仍是拿捏不定。
仿佛自方晨的体内散发出了什么无比锋锐的气息，可又飘忽不定难以捕捉，若不是他身旁的雾化玄气不断的受到了影响，将其衬托了出来，恐怕众人都要以为是错觉了。
但他们又无法进一步肯定，因为这种情况只是环绕在方晨的周围，甚至也只是堪堪离体而已。
至少，就从素微澜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就足以看出这一点了。
“吟！”
就在众人紧紧盯着方晨，唯恐会错过任何细节的时候，又是一道剑鸣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响起的剑鸣声，却是嘹亮至极！
四阶混元剑意喷薄而出环绕在方晨周围，掀起无数的涟漪却聚而不散，就像刚才那莫名的锋锐一般，刚好将他包裹在了其中，除此之外，竟是不影响周围的一丝一毫！
“剑……剑势？不可能！剑意怎么可能与剑势共存？！”
看到这一幕，首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张纯阳，只见他满是惊骇的看着环绕方晨流转的似是气流般不断翻涌的涟漪，满是不敢置信的道。
“剑势？！”
听到这个答案，其他的玄圣境强者们也不禁有些蒙了，剑意他们知道，剑势他们也同样知道，这两者不能共存他们更是一清二楚。
可眼下……可眼下这怎么就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