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不是要问这个。”
见器灵一开口就是说起了这个，虽然知道是他误会了，但方晨还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想了一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对九宫门是不是有什么了解？”
“九宫门？我能对它有什么了解。”器灵摇了摇头，虽然说得很是不屑，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是这么回事。
虽然也觉得奇怪，但见器灵并没有想说的意思，方晨只得是问起他刚才为何会那般笃定，可谁知，器灵却是极为轻描淡写的道：“无非就是那么点事，等你看过了几万年之后，也会明白的。”
“额，好吧。”对于这种回答，方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只不过就在这时，李昌元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听见李昌元的话后，器灵便是摆了摆手道：“去吧，记住我跟你说的。”
闻言，方晨点了点头，然后便是退了出来，看着一脸复杂的李昌元道：“问吧。”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方晨已经差不多猜到了李昌元的心思，毕竟器灵的身份在这里放着，而且对于现在的李昌元而言，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他真的是……真的是曾经跟在天地共主身边的人？”
听见李昌元这个问题，方晨似笑非笑的举起归元剑道：“你可认识这柄剑？”
“自然认识。”李昌元回答的很是肯定，只不过却是没有反应过来方晨的意思，见状，方晨轻笑一声道：“既然你认识这柄剑，那就应该知道这柄剑的来历，既然知道这柄剑的来历，那就应该知道身为剑灵的他曾经是跟在谁身边的。”
听见方晨的话后，李昌元楞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他……他真的认你为主了？”
这个问题器灵已经回答过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方晨又不能否认，所以只能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李昌元也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怔怔的盯着方晨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这样的存在的垂青，难不成……
见李昌元满是讶然的再次抬头看向了他，方晨直接就是点了点头将他的问题又憋了回去，就如器灵所说，有些事情见多了不用听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
就如这李昌元一样，这个时候抬头去问，肯定就是关于天地共主的事情，而天地共主与方晨之间的联系则是器灵，如此一来，那就只有方晨是不是继承了天地共主衣钵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在看到方晨点头后，李昌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口中更是不断低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一切早有定数，只是那些人不明白罢了，咳咳……”
时间拖得越久，李昌元的气息也就越弱，之前器灵之所以选择露面亲自劝说，为的就是能够缩短这个过程，免得因为耗得时间太久而导致李昌元元气大伤到无可挽回。
而现在再知道了这么惊人的事情后，情绪起伏太大之下又是让李昌元一阵气血翻涌，尤其是他还身受重伤，这一下咳凑出来，已是连跪坐在地上的姿势都有些保持不住了。
“你的伤势拖不了太久，能救你的只有你刚才见到的那位，不过你放心，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九宫门不与我为敌不与我身边的人为敌，我就不会主动与九宫门为敌，就如我一开始所说的那样，这只是我和莫安晏的恩怨，你大可不必……”
“我答应。”
原本方晨还想说‘你大可不必因为担心这个而无法选择’，只不过还不等他说完，李昌元便是抬头看着他道。
目光平静而且坚定，像是心里已经很明确这个答案了一般，甚至连为什么器灵能救他，又是怎么救的都没有说，就是直接答应了。
李昌元答应的如此干脆，是方晨没有想到的，甚至连一旁的雷娃和蛮山都没有想到，虽然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毕竟器灵也出面了而且义正言辞的劝说了，以他的身份说出那样的话来，也足以让一个玄帝境心甘情愿了。
可方晨还是觉得不对，尤其是想起刚才器灵那明显像是在避开什么似的样子，方晨就是更加觉得不对了。
只不过无论如何，原本的目的达到了，至于剩下的，就等以后再问吧。
可谁知，就在方晨刚刚有了决定准备开口的时候，器灵却又是显露出了身形，虽然看似很是平淡，但方晨却是觉得他看向李昌元的目光有些冷。
“雷娃，布置一下，保存住他的实力，现在方晨还不能突破。”
下一刻，器灵就是看向了雷娃，神色正常的交代了一句，只不过听到这话后，雷娃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是皱眉道：“你说安排就安排啊？玄晶石呢？”
之前雷娃布置的时候虽然器灵不在场，但就刚才器灵的表现而言，明显是一直都有关注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刚才雷娃布置的时候，差不多是已经将方晨得到的玄晶石用完了。
但器灵却像是早有安排一般，仍是看着雷娃，但却是指着李昌元道：“他有。”
说完之后，器灵还是看了李昌元一眼，而李昌元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看向了器灵，“好了，你安排吧。”
留下这句话后，器灵就又是回到了归元剑中，只不过紧接着，方晨的耳边就又是响起了器灵的生意，“丹药我已经炼好了，就在归元剑中，等一切结束后，你将丹药给他。”
话音一落，不等方晨点头，器灵就是彻底掩去了气息，看到这一幕，方晨就更是怀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了，只不过眼下，却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去问，而器灵也是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
难不成九宫门和天地共主之间还曾发生过什么？可器灵刚才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