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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传说

救人之后

■林明龙

救人一命,本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举,没想到,却给他带来许多烦恼……

陈绍平是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这天晚上,他骑着车在乡村公路上兜风,突然,身后一辆豪华轿车猛地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在不远处来了个急刹车。陈绍平正疑惑着,那车主已下车来到路边的河堤上,弯腰吐了起来。随后只听“扑通”一声,那人竟一头栽下河去了。

很快,河里便传来“救命、救命”的呼喊声,陈绍平赶紧把车往路边一停,飞身跳入河中,将车主救了上来。

一上岸,陈绍平便闻到车主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酒气,车主如实说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我实在糊涂,明知要开车还喝了那么多。你先到车上坐坐吧,外面冷。”

陈绍平没有推辞,坐上了副驾驶位。车主则坐上了驾驶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一翻,突然一拍脑门道:“我忘了,皮夹里的钱刚被我花完,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拿什么感谢你呢?”

陈绍平坦然道:“算了,你没事就好,我这就走了。”

车主伸手拦住他说:“外面天冷,你浑身湿透了,怎么走?你稍等,我打个电话。”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后说,“老婆,你还在家吧?那就好,你听我说,我今天真不该喝酒,刚才不小心掉河里了,幸亏一个小伙子救了我。现在我俩的衣服都湿了,我身上又没钱,你赶紧到楼下的超市买两套衣服送过来。具体位置我微信发你……”

陈绍平听完,笑着对车主说:“等你老婆赶来,我都可以到家了。没事,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说完,他便打开车门下去了。车主也就开车离开了。

陈绍平转身正要上路,却发现地上有一张名片,捡起来一看,那名片还是湿漉漉的,想必是刚才慌乱中,车主不小心掉下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不料,当天晚上,陈绍平突然发起了高烧。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只是随便找了几粒退烧药来吃,但迟迟不见好转,这才想到去医院看病,结果竟被诊断为重症肺炎,前前后后花去三万块钱,才算康复。

陈绍平刚参加工作,毫无积蓄,且家境贫寒,他的医药费都是向同学朋友借来的,每每想起这三万块钱他就头疼不已。正当他愁眉不展时,他的目光不觉落到了桌角那张车主的名片上。名片显示,车主是当地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他觉得董事长应该能帮自己一把,更何况这场大病本来就是因为救他而引发的。

主意打定,陈绍平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公司。一到公司门口,陈绍平不由得眼前一亮,那天晚上董事长开的名车,果然停在那里。这下,他心里有了底。

陈绍平先试着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来意作了简要说明,但出乎意料的是,董事长竟一口否认自己有过酒驾落水之事。

陈绍平着急地说:“您当时一定是醉糊涂了,把我救您的事给忘了。您能不能先让我进去?或许您见到我这个人,就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来了。”

董事长听他说得恳切,也就同意了陈绍平的请求。然而,等两人一见面,陈绍平不禁傻了眼,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救之人。好在陈绍平还算机灵,他转念一想,对董事长说:“我看到了那天晚上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口,想必车主是您无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晚上我所救之人八成是您的司机。”

董事长爽快道:“我现在就把司机找来,你俩当面对质。”

果然不出陈绍平所料,董事长的司机正是陈绍平所救之人。但司机一听陈绍平的来意,也矢口否认自己曾有过酒驾落水的经历。

陈绍平愤怒道:“那我这张董事长的名片是哪里来的?这是那天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司机冷笑道:“董事长的名片对外分发了何止百张,谁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你说你救过我,请拿出真正有力的证据来,比如说视频之类的,你有吗?”

陈绍平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他哪有什么其他证据。

董事长见陈绍平无话可说,便摇摇头说:“你就别再胡说八道了。他是我妹夫,我还不了解他?打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一滴酒也没碰过了。”

听了这话,陈绍平突然心中一动,说:“原来他是您妹夫啊,可依我看,您未必十分了解他。虽然他平时滴酒不沾,但要是和他的情人在一起,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也很有可能啊。”

董事长生气道:“你胡说什么?你说他有情人?”

陈绍平点点头说:“是的。这种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没想到您妹夫如此忘恩负义,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董事长气得连眉毛都竖起来了,让陈绍平把话说清楚,司机也嚷嚷着问陈绍平有何证据。

陈绍平淡淡道:“那天晚上,我一开始以为他的电话是打给他老婆的。但您知道,他后面是怎么说的吗?他说,我们俩的衣服都湿了,他身上没带钱,让他老婆赶紧到自家楼下的超市买两套衣服送过来。请问如果对方真是他老婆,直接从家里拿两套衣服过来不就得了,何必浪费时间和金钱,临时去超市买呢?由此可见,他电话那头的‘老婆’,根本就不是真的老婆,而是他的情人。”

一听这话,司机顿时脸色大变,董事长见状,不禁质问道:“有这回事吗?你是直接承认呢,还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妹妹,问问她那晚有没有接过那个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司机已彻底崩溃,他一下子跪倒在董事长面前,乞求原谅。董事长没有理会,转身对陈绍平说:“感谢你为我们家揪出了一只蛀虫。你的医药费,我给你报销!”

(发稿编辑:朱虹)

感恩的回报

■储召良

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村里有对兄弟,哥哥叫大亮,弟弟叫小亮。小亮虽然比大亮小两岁,但比哥哥聪明,两人同时读完了高中。当时,高中生在农村尽管非常稀缺,但若没有关系,照样回家务农,这可急坏了兄弟俩的父亲,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想为两个孩子找个体面的工作。

这天,省城的亲戚托人捎来信,说是省城一家机械厂招收高中学历合同工,截止到第二天上午。大亮家离省城有一百多公里,必须马上出发。可父亲在家翻来找去,也只找到八元钱,这仅够买一个人去省城的车票。

父亲说:“大亮小亮,你们俩跟我一起去队长家说说,或许能借到去省城的路费。”

小亮推辞道:“爸,我还有事,你跟大亮一起去吧。”于是,父亲带着大亮去了队长家。可他家是缺粮户,还欠着队里的钱呢,队长不批,大亮只好垂头丧气地随父亲一起回家。

到了家,大亮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大亮,我先走一步了。”原来,小亮早预料到队长不会借的,但他实在不愿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怕夜长梦多,便拿了家里仅有的八元钱,独自一人上省城应聘去了。

到了省城,小亮一下车,便直奔机械厂,可招聘工作组已经下班了,有人告诉他明天早上再来。小亮只好折回车站,准备在那里过夜,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几个月没有理发了,就这样蓬头垢面地去应聘,肯定要减分的。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去理发,可一摸口袋,一个子儿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走着走着,一家理发店映入眼帘,小亮想了想,走进去坐到椅子上说:“师傅,理发!”一位小师傅走了过来,给小亮围上围布便开始理发。

理到一半时,小亮突然生气地说:“你会不会理发?手脚这么重,快把我的头皮给割出血来了!”小师傅一边道歉,一边轻手轻脚地继续为小亮理发。可小亮并不买他的账,反而更加大声地呵斥道:“拉倒吧,这么不会理发,我不理了!”

这时,旁边的老师傅停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对小师傅说:“让我来吧。”可老师傅没动几剪刀,小亮便跳了起来,直嚷嚷:“你们师徒俩手脚都这么重,我不理了!”这下,老师傅也来了气:“不理就不理,让你顶着理了一半的头发,走到大街上丢人现眼去!”

小亮也不管这些,抬腿便走,可没走几步,小师傅从后面撵了上来,拦住小亮说:“你身上的围布还没脱呢!”说着,他把小亮拉回了店里,让小亮脱下围布。

小亮早看中理发店墙上的一顶鸭舌帽,拿起帽子便戴在头上说:“理得这么难看,这顶帽子先借我,否则,我怎么面对大街上的人?”

老师傅默许了,他觉得这顶帽子跑不掉,到头来,小亮还得乖乖地跑回来,求他帮忙理完剩下的头发。

而小亮呢,则戴着帽子在大街小巷溜达。突然,他看见小巷深处有家简陋的理发店,一个师傅正闲坐着,便走上前去问:“师傅,理个发多少钱?”“五角。”师傅答道。

小亮追问道:“那理半个头呢?”师傅一听,觉得好笑,头也不抬地答道:“不收钱!”

小亮一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高兴地说:“多谢师傅!”那师傅一把掀开小亮头上的帽子,才知道上了这小子的当了,可话已说出口,也只好给他理发。理完发,小亮丢下帽子说:“这个值五角钱吧,我不会让你白忙乎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亮就往机械厂门口跑,那里早已围拢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他过五关斩六将,经过重重考核,最终被录取了。此时,小亮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心想:大亮,对不起,不要怪我,我实在不愿意在农村翻一辈子土渣。

当天下午,小亮来到集体宿舍,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上前一看,高兴地跳了起来:“大亮,你们跟队长借到钱了?”大亮摇摇头说:“队长哪肯借钱给我们?”“那你是怎么到省城的?”大亮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原来,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亮也不肯放过。当他看到小亮的纸条后,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钱,抬腿就来到了镇上。见一辆客车来了,大亮二话不说便招手上了车。车子开了好一段时间了,售票员才过来问:“去哪?”“县城。”

售票员伸出手说:“三元。”大亮的心怦怦直跳:“不,不,不对吧,平时只收一元……”大亮故意装结巴,想博取同情。

不料,售票员一声断喝:“停车!”只听“嘎”的一声,车停了,售票员站起来说:“到底是给钱还是下车?”眼看拳头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大亮只好下了车。所幸的是,此时客车已经驶出快两站了。

就这样重复了三次,最后一辆车离县城只有一站了,大亮上车后,尽量躲在一个大个子乘客后面,但还是被眼尖的售票员发现了。好在这次是个年长的售票员,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起了怜悯之心,跟驾驶员好说歹说,总算带他到了县城汽车站,可那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大亮跑到售票处一问,只有最后一班去省城的车了,而且乘客已经陆陆续续在上车了。之前的计谋再也不可能复制了,怎么办?

这时,大亮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背着一大包行李,步履蹒跚地向客车走去。

大亮灵机一动,赶紧上前帮那女人背起行李,然后一起向客车走去。到了车旁,大亮上了车顶,女人在下面将行李递给了他,大亮说:“你上车吧,我会帮你把行李绑好的。”

女人以为大亮是车站的工作人员,便放心地上车去了。见没人注意,大亮将自己埋在车顶的行李堆里,用网兜兜好。就这样,大亮总算来到了省城。

小亮听完,惭愧道:“哥,是我不好,不该独自一人拿走了钱。”大亮坦然一笑:“多亏你先走,要不,咱俩谁也到不了省城。”

于是,两兄弟就开始在这机械厂上班了。机械厂的合同工每月工资只有十八元,若转为正式工,工资就是五十元。因此,两兄弟平日里刻苦钻研技术,憋着一股劲儿,争取早日转正。可每年转正的名额只有十名,而且九名是国家户口的合同工,仅有一名留给农村户口。小亮头脑灵活,学啥会啥,在全厂合同工技能大赛中,三次夺魁。大亮尽管十分刻苦,但只得了一次冠军,他今年要想转正,简直比登天还难。

然而,到了年底,厂办却通知大亮去办转正。小亮心里那个窝火呀,直接找到办公室主任质问道:“你们没弄错吧,那是我哥大亮,我才是弟弟小亮。”

主任却说道:“没弄错呀,我们找的就是大亮。”他抽出几张报纸,递给了小亮,“你好好看看,好几篇都是报道大亮的,他这个人不仅技术过硬,而且人品好,特别懂得感恩,他不仅为自己赢得了他人的尊重,同时也为我们厂争光了,让这样的人转正,顺理成章呀!”

原来,大亮进厂后,每月省吃俭用,直到第五个月,才凑满了八元钱,直奔县城汽车站。他找到车站领导,要归还自己来省城的车费。后来,这事被省报的一名记者知道了,写了篇报道登在省报上,之后又被省内外多家报纸转载,这才引起了厂领导的高度重视。

(发稿编辑:朱虹)

谁偷了我的西瓜

■安文江

老刘家里三亩地种的都是西瓜。去年西瓜价格高,大家都说今年肯定很多人种,会跌价,都不敢种,只有老刘不信邪。

吃过晚饭,老刘叼上旱烟,来到自家地里看看,这是老刘几十年来的老习惯,看完了睡觉才会踏实。这两天,地里的西瓜已经长到了最喜人的时候,瓜皮翠绿翠绿的,瓜瓤已经开始变红,没几天就能完全成熟了,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可是一连几天,老刘晚上看瓜时,都发现有刚刚成熟的西瓜被人摘了,老刘气坏了,决定今晚蹲守,揪出偷瓜的人。

吃完晚饭,老刘早早地来到地头的小土包后面藏着。为了避免暴露,老刘连旱烟都没带,心里默默地想: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得寸进尺!

天才黑了不久,老刘就听到瓜地里有动静。仔细一看,果然有个人猫着腰摸进了西瓜地里。没等他动手摘西瓜,老刘猛一下打开手电筒,大喝一声:“谁呀?天天偷我瓜偷成习惯啦?”那人刚反应过来,老刘已经冲了过去,双目圆睁,喘着粗气,一副要把偷瓜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可等到老刘把手电照到了偷瓜人脸上,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偷瓜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因为西瓜跟自己有过过节的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金凤,是村里张老四的媳妇。金凤是个苦命的女人,张老四十年前在外打工时,在工地发生意外去世了,走得急,更没个说法,连一分钱的赔偿也没有。金凤一个人带着儿子立文,吃尽了苦,也受尽了欺负。分地的时候,家里没了男人,金凤分到手的地不仅比别人家少,还都是些边边角角的小块块。

大前年,立文12岁的时候,村里很多人家都种了西瓜。金凤家地金贵,都紧着种粮食了,种西瓜市场价格波动太大,冒不起这个风险。那也是西瓜刚要成熟的时候,立文眼馋别人家吃西瓜,傍晚时分偷偷钻进了老刘家的西瓜地。立文挑了一个大的正准备走,却被吃完饭过来察看的老刘撞见了。立文抱着西瓜撒腿就跑,老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

立文本来就是个孩子,怀里还抱着个大西瓜,眼看就要没力气了,他一扭身,抱着西瓜跳进了地头的池塘里。

池塘是个常年积蓄了雨水的泥潭,水有两米深。立文是会水的,他想在水里面躲一躲,等老刘走了再出来。老刘追到池塘边,听到扑通一声,看不见偷瓜人的身影,以为偷瓜人把西瓜扔进池塘里跑了,他拿手电四处照了照就走了。

立文在水里憋了一会儿,觉得老刘走了,就准备往外爬。但是没想到他跳进去的时候,自身和西瓜的重量让他的脚一下插入了塘底的淤泥里,咋也拔不出来。立文急了,在水里挣扎着,可是老刘已经哼着京剧走远了。池塘里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彻底被黑夜吞没。

第二天,找了一夜立文的金凤在池塘里发现了儿子。立文的腿还插在淤泥里,双手撒开了西瓜,一个硕大的、翠绿翠绿的西瓜漂在水面上。

老刘刚跟别人绘声绘色讲了他昨晚勇斗偷瓜贼的事,逼得贼把西瓜扔进池塘落荒而逃。这会儿,老刘傻眼了。

金凤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天喊地,眼睛瞪着老刘,嘴里却骂着张老四:“你张老四要是不死,我和儿子至于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吗?儿子至于为了一个西瓜连命都丢了吗?可怜了我的儿啊……”

老刘做好了金凤找他拼命的准备,金凤却从头至尾没跟他说一句话,哪怕是骂他一句。老刘心里很自责,悔自己不该为了一个西瓜而大动干戈,悔自己没在池塘边上多看看。他托人给金凤送了2000元钱过去,但金凤没收。

此刻,老刘看着正蜷缩在西瓜地里的金凤,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看金凤坐在地里,老刘挪开了手电筒,说:“怎么是你啊?起来吧,地里太湿了。”金凤愣了一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双手抠着衣角不说话。老刘咳了一声,对金凤说:“你要是想吃,白天来拿就行了嘛。何必这样呢?”

金凤突然就哭了,哭得老刘手足无措。半晌,老刘说:“摘几个带回去吧,我不会跟别人说今天的事。”说完他转身要走。金凤哭着说:“不是我嘴馋,也不是我想吃,这半个月我天天梦见立文,他在梦里说他好想吃从地里摘的西瓜。”老刘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金凤抽泣了一会儿,说:“这几天从你这偷的西瓜都在家里给立文供着呢,我一个也没动。唉,小的为了西瓜丢了命,老的为了西瓜丢了脸。要不是今年只有你们家种西瓜,我就算偷,也不偷你们家的呀……”

老刘蹲在了田埂上,默不作声。许久,老刘缓缓地说:“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你们家。我种了一辈子西瓜,却不如一个西瓜啊。西瓜熟了,里面的瓤就软了。我到了这岁数,心却还是硬的……”

当天,老刘就摘了几个最好的瓜,送去金凤家,认认真真地摆在立文的相片前面。黑白相片上的立文,看着瓜,甜甜地笑着……

(发稿编辑:王琦)

三份遗嘱

■孙国彦

小江是一位优秀的遗体美容师,在他看来,能让逝者在人生最后一站走得体面、有尊严,是非常有意义的。

这天晚上,小江熟练地给一位老年死者化完了妆,可是当他起身审视整体效果时,却发现一个小问题:老人穿着一身新衣,唯有脚上的鞋子还是旧的,看起来很不协调。小江不禁在心里埋怨,敬老院的陈院长做事也太不细心了。

去世的老人姓石,是个退休老教师,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堂侄。自从堂侄把老人送进敬老院,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只是在接到敬老院的通知时来了一趟,在老人房间翻了半天一无所获后,索性连后事也不管,找个借口拍屁股走人了。老人的后事还是敬老院给操办的。

小江感觉让老人就这样上路有点欠妥,想了想,便到外边的殡葬用品店给老人买了一双新布鞋。死者为大嘛,做晚辈的孝敬一下老人是应该的。

接着,小江恭敬地给老人鞠了一躬,开始给他换鞋,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老爷子,让孩子给您换双新鞋吧,还是老北京牌的呢,管保您老穿着舒服。”

不想旧鞋子刚被脱下,一张折了个对折的便笺就从鞋里飘落下来。小江好奇地捡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谢谢你为我做这些!请持此信到信杰律师事务所找杨律师。务必!”

这个字条是写给谁的,让找律师做什么?小江看着落款处老人的署名和日期,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老爷子把字条深藏在鞋里,又强调“务必”二字,说明这个字条很重要,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那个信杰律师事务所小江知道,他决定按老人的吩咐去做,完成他的遗愿。

第二天一早,小江就来到了信杰律师事务所,字条中所称的杨律师接待了他。他呈上那张便笺,杨律师接过看了看,便详细地问小江姓甚名谁,和死者什么关系,怎样得到的这张便笺。小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杨律师点了点头,说:“不错,的确是我当事人的遗嘱。”

小江这才知道,这张便笺真的非同寻常。杨律师又说:“不过,这个事情还牵涉另外两个人,请稍等。”说完,杨律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敬老院陈院长,另一个小江不认识,杨律师称呼他石先生。小江猜测,此人应该就是老人的堂侄。

等了好大一会儿,小江忍不住问:“杨律师,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杨律师打断他说:“既来之则安之,这件事情还要麻烦你作个见证,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小江无奈,只得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人终于先后到了。小江看了看,那个石先生40岁左右,戴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看人都到齐了,杨律师坐直身子,郑重地对三人说:“石老师是我的当事人,半个月前,他把20万元遗产委托给我们信杰事务所管理,并立下遗嘱……”

小江这才明白,敢情那张字条和这笔20万元的遗产有关,怪不得搞得那么神秘呢。听了杨律师的话,陈院长和那个石先生也互相对视了一眼。

杨律师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当着三人的面读起来。

石老师在遗嘱里说,他常年体弱多病,多亏有敬老院的伙伴们照顾,他才得以愉快地安度晚年。他没有别的财产,只有这20万元存款,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他决定将其中的10万元捐给敬老院。

听到这儿,陈院长眼圈一下子红了,嘴唇哆嗦着,激动地喃喃道:“我的老哥哥啊,临走还记挂着我们这帮老家伙!”

石先生腾地坐直,迫不及待地问:“另外那10万呢?”杨律师没回答,接着告诉大家,石老师在遗嘱中说,关于另外10万元如何处置,他立有第二份遗嘱,就放在自己身上。等他过世后,谁从他身上找到第二份遗嘱,就继承另外那10万元;如果没人能找到,10万元则一并捐给敬老院。

读完遗嘱,杨律师说:“按照老人的遗愿,另外10万元的继承者应该是这位江先生,是他得到了老人的第二份遗嘱。”

小江感觉心脏一下子“突突”跳得快了起来。

“不可能!”石先生从凳子上“呼”地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大伯身上我都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遗嘱。”他自知失言,脸“刷”地一红,随即又一变脸,声色俱厉地质问小江,“说!你是从哪里找到遗嘱的?”

小江平静下来,看着石先生,摇摇头说:“我没找,我不敢对逝者如此不敬。”接着,他把事情原委又讲了一遍。陈院长听了,惭愧又感激地说:“原来如此,我们给老哥哥穿鞋的时候太匆忙了,也没注意有张纸,幸亏没掉出来,不然就辜负了老哥哥的一片苦心。”

石先生急了,不甘心地喊道:“律师,我可是死者唯一的亲属,只有我才有继承的资格!他一个外人……”

杨律师打断他说:“但是你应该明白,遗嘱继承效力优先于法定继承。”说着,杨律师将两份遗嘱叠放在一起,平静地说,“两份遗嘱都在,石先生如果有异议,可以申请有关部门鉴定真伪,或者向法院提起诉讼。”

陈院长却摇摇头:“不,不是两份遗嘱,是三份!”大家又吃了一惊。陈院长凄然地说:“老哥哥临走前特意叮嘱我,给他穿寿衣的时候,一定不要买新鞋子,说他特别喜欢那双旧鞋,穿得有感情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唉,临走也没落个心里轻松,还得为自己的后事操心,可怜!”

石先生听了,无力地低下了头,脸上说不清是懊丧还是羞愧。

(发稿编辑:赵嫒佳)

你在想什么

■张玮

李德林是李家村里的能人,没有他得不到的信息。这不,李德林打听到当地生产的一种大佛桃,运到城里去,都按个卖,一个就能卖到四五元。李德林想,我的乖乖呀,这要是种上个六七亩,那还不发了?不过,李德林只有二亩地,要种桃树,显然地还太少,不能成规模。

李德林看上了他隔壁邻居李贵的地,倘若把李贵的那三亩半地转包过来,和他的地连在一起,那他种桃树就有规模了。李德林还知道,李贵的地在下水头,比他的地肥沃,那土壤更适合种桃树。不过李德林很清楚,这李贵也是精明人,倘若让他知道了种桃树赚大钱的好事,他是万万不会把地转让给自己的。

怎么办?李德林为这事想了很久。这天晚上,李德林派孩子把李贵请进了家门。他让媳妇整了满满一桌子菜,又开了一瓶好酒,然后和李贵就喝上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还不等李德林说出预想的说辞,李贵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道:“请我来是为了啥事?”

李德林一愣,忙说:“没、没什么事,就是请你喝个闲酒呀!”

李贵冷冷一笑道:“得了吧你,别跟我说这些虚的,对于你,我还不了解吗?这么多年了,你啥时候请我喝过闲酒呀?”

被李贵戳了老底,李德林有些尴尬,只好“呵呵”笑着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这次请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转包你那几亩地……”

李贵眨巴眨巴他那双细长眼,盯着李德林说:“为啥忽然想要转包我的地呀?”

李德林心中紧张,故作轻松说道:“你不是整天念叨种地不合算吗?现在咱村转包的地都是每年六百,我给你八百,咋样?”

李德林后边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倘若他出个平常价,李贵也许不会多想,偏偏他多说了二百,这李贵肯定有想法。

果然,他话一落,李贵就“嘿嘿”一笑道:“哟,出这么高的价,不会是种粮食吧?这是要干啥呀?”

李德林赶紧说:“不,就是种粮食,种粮食……”

李贵冷笑一声说:“种粮食?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你不也是整天念叨,种粮食不合算嘛,我看你,肯定是别有企图……”

李德林想,这李贵果然贼精,种桃树的事一定不能告诉他,否则,他更不会把地转包给自己了。于是李德林赶紧说:“就是种地嘛,我是知道你不愿种才想到要转包你的地,你给句痛快话,到底让不让我转包?”

听完这话,李贵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冷下脸说:“你这人说话不实诚,我能转包给你这种虚了吧唧的人吗?”说完,他酒也不喝了,披上衣裳就走了,只把李德林气得说不上话来。

虽然李贵的地是指望不上了,但时令不等人。这天,李德林正在自家地里挖树坑,李贵也走到了地头。看着李德林干得汗流浃背的样子,李贵背着手说:“哟,这么能干呀,是不是在种桃树呀?我可听说,咱这地里种出来的大佛桃,运到城里,论个卖,一个能卖到四五元呢。”李德林一惊,敢情这李贵什么都知道,看来转包地的事是彻底黄了。

不料,就在李德林不抱希望的时候,李贵却派家人来请李德林去喝酒了。李德林想,肯定是这个李贵也想种桃树,要和自己一块搭伙。自己早年种过桃树,有一手修剪桃树的好技术,李贵肯定也想借机沾光。

李德林心里七上八下地进了李贵家,只见李贵也张罗了一桌子菜招待自己。两人喝开了酒,李贵却始终不提种桃树的事,直到喝得快醉眼蒙眬了,李贵才发话说:“我说兄弟,以前你想以每亩八百元的价格转包我的地,现在我想用每亩一千元的价格转包你的地,咋样?”

李德林一听,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嘴都快合不拢了:“你,你到底是咋想的?”

“咋想的?我想种樱桃呀!”李贵“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回道。

李德林舒了一口气,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你干啥哩,种樱桃不行,我给你说,种樱桃还不如种咱本地的大佛桃,大佛桃运到城里去卖,一个就能卖到四五元。我就一直想种这种桃树,可惜地太少,成不了规模……”

看着酒后吐真言的李德林,李贵“嘿嘿”一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看看,露馅了吧?我就想嘛,你出高价转包我的地,根本不是种粮食,一定另有打算……但你不和我说实话,你这个人不实诚,我就讨厌这样的人。”

被李贵揭了短,李德林一下红了脸,连忙掩饰道:“我那是不知道你也想种桃树,现在好了,你的想法和我一致了,不过,咱可说好了,到时要我帮忙修剪桃树什么的,你得给我点辛苦费,现在干什么不都讲究……噢,人工费,怎么着修剪桃树也是个技术活,我可不能白干。你说是不?”

“白干个球!”李贵一听,瞪眼道,“你就知道打自己的小九九,一点也不顾及街坊邻居的情谊,干什么都想要好处,要占别人的便宜。”

李德林抢白道:“你还说我,你请我吃酒,不也是想借机沾我的光?种上桃树后,想叫我帮你修剪。你以为我看不透你呀!”

听李德林如此一说,李贵把酒杯一顿,瓮声瓮气地说道:“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告诉你李德林,今天我请你来喝酒,根本不是想告诉你我要种桃树的事,而是我想把我的地无偿让给你去种!”

“什么?无偿让给我种?”这下,李德林的眼瞪得比牛眼都大。

“对呀,”李贵很认真地点点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在城里的大小子,又要了二胎,找我们两口子到城里去帮忙带孩子,可能三年五年都回不来,将来能不能回来也很难说。你说这地我还能种吗?我已经想好了,与其让地闲着,还不如让你种着。”

说到这里,李贵看了眼李德林的反应,又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算计我的地想种桃树吗?我就想,干脆让给你种了,我知道,你是种桃树的行家里手。但你想过没有,桃树种出来,收获了,还得运到城里去销售,怎样才能卖出个好价钱?我不想白白待在城里,正想着干点啥,倒是被你点醒了,我可以负责打开销路,到时你只管把佛桃地种好,剩下卖桃的事全由我管就行了。至于利润嘛,咱哥俩是老邻居了,完全可以商量着分。还有,如果这买卖咱做得好,咱还可以再扩大规模……”

这回,李德林是真的呆住了。他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李贵看得比他远,比他高明。听完李贵的话,李德林把酒杯一端,豪爽地说道:“贵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子敞亮了,还是你有高见,我完全赞成,来,为将来的合作,咱兄弟俩好好碰一个……”

(发稿编辑:王琦)

寄养鸟

■贺小波

王总要去旅游,临走前把他心爱的八哥托付给秘书小贾,并嘱咐说:“这只八哥很名贵的,替我好生照顾它。”

小贾拍着胸脯说,保证把这八哥当亲儿子般照顾。王总又交代了些喂养的细节,就带着老婆旅游去了。

这八哥不知是认生还是水土不服,刚带回家就不吃不喝了,小贾使出浑身解数,又是上网查资料又是讨教养八哥的行家,还是没能挽救回它的性命,这八哥不到三天就死了。

小贾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他不敢想象王总回来时自己将如何面对。看着小贾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老婆出主意说:“你拿这八哥到花鸟市场比对着再买只,同样都是八哥,不信王总能看出来。”

小贾哭丧着脸说:“不行啊,谁知道王总这八哥有没有特殊记号,万一有,不就更惹恼了他,到时会落个不诚实的恶名,还有可能被炒鱿鱼。要知道,我这工作来之不易啊。”小贾大学毕业经过千辛万苦才进入现在这家公司,如果为了一只八哥丢了工作,那也太划不来了。

“那咋办?”老婆也无计可施了,接着抱怨道,“王总也真是的,为啥非把八哥给你养,这不是故意害人吗?”

小贾长叹道:“王总让我养,说明他没把我当外人,只是可惜,这八哥不给咱长脸哟!”

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不亮,小贾就起床了,坐在床边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就下楼买早点去了。

路过小区后面的公园,忽然蹿出一只牛犊般大的金毛,伸着猩红的舌头直往他提着的早点上扑,小贾吓得脸都白了,还好金毛的主人及时制止了它,不然早点已成了它口中美食。

小贾惊魂未定地回到家,腿还一直打着颤。老婆问明原因,突然兴奋起来,伏在小贾耳边这般那般地说了一通。小贾怀疑地问:“能行吗?”老婆信心满满地说:“肯定行。”

听了老婆的话,第二天小贾就提着鸟笼去了公园,找了个石礅放下鸟笼,便走到一旁假装看人打太极,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过鸟笼。

工夫不大,那只金毛又出现了,果真一看见石礅上的鸟笼就欢快地扑了上去,仅几下就把蒙在鸟笼上的黑色布罩给撕裂了,接着把鸟笼压在了身下。

一切都按预想的发生了,小贾既兴奋又害怕,接下来他便假意上前制止。

金毛正撕扯得兴奋,猛见有人来干涉,它有点不高兴了,扭头就给了小贾一口。这一口正咬在小贾的腿肚上,顿时血流如注。

这情况,是小贾事先未想到的。原来,昨天路过公园,他发现金毛的主人把它牵到公园的草地上时,便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链绳,任由它在草地上跳跃奔跑。小贾提着早点路过,金毛嗅到了香味,于是就出现了抢夺早点的一幕。

老婆捕捉到了这些信息,就把一块刚煮熟的肉和那只死掉的八哥一同放进鸟笼,再把鸟笼用黑布套罩起来,用肉去引诱那只金毛,造成八哥是意外被狗咬死的假象。那只金毛不但配合演戏,而且入戏太深,竟然伤了小贾。还好处理及时,人未有大碍,住院打几天针就行了。

再说王总旅游回来后,听说小贾住了院,当天就来医院看他了。一见王总,小贾又内疚又感动,眼泪瞬时就窝在了眼眶中,主动坦白道:“王总,我、我对不住您,辜负了您的信任呀!您托我养的八哥,死了!”

“八哥死了……”王总听了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小贾暗想:坏了,王总真的生气了,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要是真被开除了,这腿上被咬的一口还真是自作自受了!

这时,金毛的主人恰巧又来医院看小贾,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领导啊,这事可不怪小贾同志,要怨就怨我那馋嘴的金毛,下回我再遛狗,一定把它拴紧了……您说,要多少钱?我赔!”接着,他就把那天发生的事跟王总复述了一遍,还有意讨好似的添油加醋了一句,“您是没瞧见小贾当时的动作,就跟我家金毛伤的是他的孩子似的。”

王总脸上的表情慢慢舒展开了,他定定地看了小贾一眼,忽然说道:“小贾,谢谢你,谢谢你对这只八哥这么上心。”

小贾一愣,哽咽道:“王总,您谢我干啥?我都没养好您的八哥。”

王总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告诉你吧,这只八哥原本是我岳父的宝贝,陪了他快十个年头了,所以在一家人眼里它很珍贵。去年我岳父去世了,托我好好照看他的八哥。前段日子我看它精神状态不太好,找人一问才知道八哥的寿命最长不过十年,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我怕我爱人伤心,于是借故去旅游托你照看,其实是怕它死在我们面前。原本,我就想回来后,骗我爱人说八哥已经死了。”说到这儿,王总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一身轻松地站起身,接连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好了,都过去了,心头的包袱也终于卸下了。”

小贾看着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王总,心里五味杂陈,但他明白:今后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不能太自作聪明了!

(发稿编辑:刘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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